陸箏上了馬車就看到蕭祁倚着馬車上的靠枕正在小憩,陸箏湊近打量了一下他的面色,沖小福子擺擺手,示意無事。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馬車緩緩離開,陸箏下馬車的時候才發現長平不見了,趕馬車的是一位面生的侍衛,她也沒在意,回了自己的院子,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而此時城東吳家等待吳衛的卻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打,吳衛剛一回家見他爹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閉目養神,他抖着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爹,我、我、我……」
後面跟着的吳家姐妹對視一眼,愣了,小弟這是鬧哪出
「弟弟你這是做什麼不就是出去玩了一會,娘都同意了的,快起來,膝蓋要疼了。」吳家大姑娘最是心疼這位弟弟,說完上前要去攙他。
坐在上首的吳鐵匠睜開了眼睛,他常年打鐵,眼神堅毅,體魄精壯,臂力也是驚人,常被人說天生神力。
吳衛對上自家老爹的目光,心裏咯噔一聲,他爹……已經知道了。
「你們兩個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回婆家去吧。」吳鐵匠對兩個女兒說道。吳家大女兒二女兒已經出嫁,今日回家是專門帶着吳衛出門玩的。
「我們不着急……」吳家二姑娘剛一開口便被吳家大姑娘拽了一把。
「我們去後院和娘說一聲這就回去了。」吳家大姑娘說道。
吳毅是難得的鑄造師,可他更習慣被人稱他為吳鐵匠,雖是鐵匠,可家資卻比普通老百姓高些,在東城的宅子也是二進的。
家中女子多,吳鐵匠怕小兒子被慣壞了,是以,吳衛五歲後便搬進了前院。
「爹、我、我……」吳衛見兩個姐姐走了,心裏更慌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今日的事。
坐在上首的吳鐵匠先是挽了一側的袖口,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幾個姐姐不知道,難不成你也不知道你爹的過去嗎」
吳衛心口一顫,吳家雖然閨女多,可吳毅卻是個疼閨女的,昔年曾遭遇的艱難舊事對女兒們隻字未提,卻因吳衛是個男孩,酒意上頭時曾提過幾次。
他今日確實不該任性,他爹能有今日,全是因為曾經的舊主。
「若是你願意跟我學手藝,也可以不讀書,可你看看你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瘦弱樣子。」
吳家幾代都是鐵匠,到吳毅這才名聲大噪,只是這吳衛卻生的瘦小,提桶水都費勁,又怎麼能拎得動鐵錘
說着,吳鐵匠將另一隻袖口挽好了,他直直看向自家不爭氣的兒子,終於問出了口:「知道你今日得罪的是誰嗎」
吳衛連忙解釋,「我沒有,我不是……我、我只是不小心跌倒,大姐二姐看錯了才會……」
「還敢撒謊!」吳鐵匠突然一聲暴喝聲打斷了他。
他指着吳衛怒不可遏,「這是第一次嗎上月你說身體不適,哄騙你娘要躺兩日,是也不是」
吳衛身子一哆嗦,怯怯的看着生氣的父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有錯便該罰,這才能長長記性。」
說完吳鐵匠站起身拿過置物架上的雞毛撣子將吳衛抽的鬼哭狼嚎,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爹別打我了,娘……娘---」
吳鐵匠刷的又一雞毛撣子抽在吳衛身上,「後院的門我已經讓人關了,喊你娘也沒用,給老子起來,去王府道歉!」
陵陽王府。
午睡剛起的陸箏就被小福子請到了蕭祁的院子,她到了涼亭,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被自己老爹揍的慘兮兮的吳衛。
「你……來扎針」
吳衛連忙擺手,「我、我是來道歉的。」
「今日是我不好,讓我家阿姐誤會了姐姐,還請姐姐見諒。」吳衛看着比蕭祁還小,長相也算清秀,如今這副慘樣陸箏也不便奚落了。
「小事,耽誤了點時間而已。」陸箏說完,坐到了桌前,面前便遞過來了一盤蜜餞,在她眼裏,今日發生的那點不愉快還不如面前的蜜餞重要。
吳鐵匠一直立在亭中,看到蕭祁的動作,上前一步,躬身道:「都是犬子頑劣,今日衝撞了姑娘,是我沒有教導好。」
陸箏抬眸看向說話的人目光又轉向蕭祁,後者只是坐着喝茶,沒有要管的意思。
「姑娘可有要打的兵器在下一定竭盡全力為姑娘鍛造。」
他也就會鍛造兵器,旁的也不會,專門鍛造一件兵器賠罪應該……行吧
兵器陸箏往嘴裏放了一顆蜜餞,可真甜。
「兵器……暫時用不到,不過我出門着急,有幾樣刀具沒帶,也可以嗎」
吳鐵匠忙點頭,「當然可以,只要姑娘給我草圖,姑娘描述一下也行。」
陸箏拿過蕭祁手邊的小冊子和炭筆,一邊吃蜜餞一邊在冊子上畫,還時不時的給吳鐵匠解釋幾句。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陸箏撕下那一頁紙遞給吳鐵匠。
「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將這幾樣刀具給姑娘鍛造成最精良的。」吳鐵匠也曾為其他大夫鍛造過類似的,不過都不如陸箏的要求高。
吳鐵匠見蕭祁沒有其他吩咐,揪着自家兒子離開了。
陸箏扭頭看蕭祁,唇角微微揚起,「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蕭祁拿過陸箏手中的炭筆,在小冊子上寫道:「吳鐵匠的鍛造兵器的手藝在鑄造司都排得上名號。」
蕭祁之所以讓長平去吳家一趟,並非只是讓吳家小公子來道歉,而是前幾日陸箏偶然提了一嘴,出門急,有些東西沒帶全,若是遇上了外傷患者,手上都沒個趁手的工具。
他本想去信京城讓鑄造司給陸箏打一套刀具,沒想到吳家小公子就送來門來了。
陸箏回過神來,蕭祁這是為了她前幾日說過的話,她眉眼帶笑,心情頗好,溫聲道:「那我給你……多來幾針吧。」
蕭祁嘴角一僵,怔怔的看着陸箏,這是什麼感謝話
陸箏往他身邊湊了湊,有些神秘,「放心,雖然以前的療效有點慢,但我保證,這次效果一定十分顯著。」
一直豎着耳朵聽的小福子立即問:「怎麼和以前的扎針方式不一樣了嗎姑娘是有新的醫治方法了嗎」
陸箏轉頭看了一眼小福子,悠閒的吃着面前的蜜餞,「莫要着急,晚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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