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
由一開始的陽光明媚,轉變為夕陽漸行,將天空染上一層黃紗,而雲也有了全新的名字,叫做晚霞。
在紐約警局的會議室內。
但氣氛顯得有的沉悶,每個人都好似心事重重。
先前去處理傷口的白羽和藍婧等人,己經是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可卻都思緒萬千,根本沒有尋找線索的渴望。
曾經並肩而行的劉洋,現在正躺在冰冷的棺材中。
尤其是之前最為積極想儘快找到線索,將整個撲克組織一網打盡的白羽,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現在的他...終於明白了劉洋之前說出那件事的時候,心情也許並沒有臉上所表達的開心,覺得自己還能活下來的僥倖。
至少現在的自己,心中只有說不出的酸楚和後悔,甚至有的時候,都在想着...為什麼當時坐在副駕駛的不是自己。
原本活着的人,並沒有所謂的僥倖,只有滿滿的難過和自責,如果自己都己經是如此的痛苦和難過,那銘哥又會怎麼樣?
想到這裏。
白羽不禁看向斜對面的蘇銘,讓他有些許意外的是...蘇銘似乎並沒有被這件事影響般,臉上沒有出現太過的情緒。
唯有眼神...眼神比起之前還要堅定,那種永遠不會動搖的堅定。
果然銘哥不會被這種事動搖,只會把所有情緒消化,將其變成心中緝捕罪犯的動力。
正當白羽腦中思緒萬千的時候。
由於沒有參與抓捕行動,並未被影響太多始終在工作的安權,輕輕的嘆了口氣,看向身旁的蘇銘道。
「小銘。」
「沒有找到。」
「我把廢棄工廠周邊僅有的監控都篩查過一遍了,沒有辦法撲克組織那些成員逃竄的具體方向。」
「現在我們又變成毫無線索,毫無突破口的情況下。」
聽到這番話。
蘇銘並沒有任何意外,停下手中的動作,平靜的緩聲道。
「沒找到也正常了。」
「既然這個地方是k專門挑選的陷阱,那肯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雖然之前k失敗過一次,但以他的謹慎性格...肯定是會把這種小事都做好,並且籌備好行動後的退路。」
「不過,線索還不至於徹底斷絕。」
「如果從警方刑偵的角度,確實線索己經差不多了,也很難在挖出其他有價值的突破口。」
「目前能確定的撲克組織成員,所有產業都己經收縮,明顯就是為了避免被我們挖出來,因此引發下一次的緝捕。」
「但刑偵角度線索沒了,可從犯罪的角度來說,依舊還有線索存在。」
說到這裏。
通過剛剛的搜尋,己經確定後續行動方向的蘇銘,忽然站起身看向在場的其他專案組成員,無比認真道。
「經過這次事件,撲克組織的成員己經徹底藏起來了,單單用尋常方式己經是沒辦法將他們挖出來了。」
「所以我打算從現在開始,獨自去相關地點尋找線索。」
「然後,你們給我提供後勤協助,並且在必要時候,進行更為有效的抓捕行動。」
此話一出。
在場眾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連忙不約而同的站起,林天率先反對道。
「小銘。」
「不行,我不同意。」
「撲克組織就連火箭炮都用的出來,這是一個無比危險的組織,你絕對不能獨自一人行動。」
隨着林天說完,白羽亦是緊跟着接上話頭道。
「銘哥。」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們會遭遇劉局一樣的事情。」
「但我們來到米國,其實就己經想過這個結局,而且我們也不覺得...你之前的判斷有什麼錯誤,無非是對方比我們所想的狡猾。」
「沒必要,銘哥你沒必要為了保護我們,就獨自......」
雖然白羽沒有說完。
但在場每個人都明白其話語的意思,不禁擔憂起...蘇銘為了保護其他的專案組成員,獨自承擔不必要的風險。
蘇銘隨即擺了擺手,露出一抹輕鬆的表情,無比認真道。
「沒有。」
「你們不用想這麼多。」
「在還沒給劉局報仇,把那群罪犯全部繩之以法前,我可不會盲目的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
「只不過,這次是要去實地尋找線索,太多人去並不太好,反而可能會引起撲克組織的警覺,那線索就會被提前再次掐斷。」
「而且你們身上也還有傷,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下。」
「林局要負責和國內匯報本次行動事件,並且安撫劉局的家人,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勝哥在這裏幫忙協調紐約警局人員,幫我提供其他信息,這也是必不可少的工作內容,所以無疑是由我一個人去最合適。」
這一刻。
臉上和虎口都貼了創可貼的郭平,認真嚴肅的瓮聲瓮氣道。
「蘇組長。」
「我和你一起去吧。」
「這些傷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平時我在出任務的時候,受到比這更重的傷都很正常。」
「我們兩個一起去,如果遇到什麼緊急事項,也能有個照應。」
看着滿臉嚴肅和堅定的郭平。
蘇銘依舊是笑了笑,擺了擺手雖然溫和,但眼神卻格外的凌厲和堅定,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郭班長。」
「你不適合跟我一起去,這次實地探查我一個人就行。」
「因為,我並不打算以警方的身份行動,而是要用徹底的罪犯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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