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利益交換,雙方都不信任對方,那就要在一個空曠的地點做交易。
很快,他們商定好了地點。
燕寒光和蘇朝柳都上前,而雲山學院的人,則是押着諸葛檸檸和那個站着的人上前。
燕寒光攤開手掌給對方確認那是真的信物,雲山學院在確認過後,押着諸葛檸檸往前走了幾步。
蘇朝柳伸手拉住了諸葛檸檸的手,燕寒光把信物握在掌心,搭在雲山學院的人的手掌上。
「三、」雙方齊聲倒數,「二、一!」
「一」的瞬間,燕寒光鬆開手掌,信物落到了雲山學院的人的掌心,而蘇朝柳驟然發力,把諸葛檸檸往她這邊拉,諸葛檸檸借力騰空而起,卻是立即雙腿往後猛然一蹬,蹬在了之前押着她的兩個人的膝蓋上。
既然威脅他們,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準備。
「早知道你們要來這招。」雲山學院的人雖然被諸葛檸檸踹了一腳,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也暗中防備着,因此這一腳也就這樣。
押着盛思思的人見諸葛檸檸在被放開後就動手,立即就要對盛思思下手。
但是幾發子彈卻打斷了他的動作。
燕寒光的槍法並沒有比他的近身格鬥術差多少,何況子彈上還附加了他的異能,逼得人不得不挾持着盛思思躲開。
就趁着這時間,諸葛檸檸站穩後,用力地把蘇朝柳甩了出去。
諸葛檸檸的力氣,那是天賦異稟再加上異能,蘇朝柳直接飛了起來。
蘇朝柳右手翻轉,寒芒乍現,一點銀光破空而至。
押着盛思思的人剛躲開燕寒光的子彈,就要面對蘇朝柳投擲出的軍刀。
軍刀擦過人的耳畔,扎到了一旁的樹木的樹幹上,說是字面意思的入木三分也不為過,刀柄的末端在不斷地震顫。
軍刀對蘇朝柳來說,不算是趁手的武器,因此情急之下直接當做暗器使用。
挾持盛思思的人不得已鬆開了手。
第一軍校的學生,哪怕是大一的學生也已經受過了相當強度的軍事化訓練,因此盛思思在察覺到挾持力道鬆開的剎那,她就地一個翻滾,和挾持的人拉開了距離。
蘇朝柳從她身邊躍過,扔給了她一把槍,然後甩出自己的伸縮棍,雙眼開啟異能,眼前的對手在她眼裏一覽無餘。
對手並不算太強,只是三級異能戰士,她越級挑戰也能夠應對。
盛思思呆傻着看着蘇朝柳和人交手,另一邊燕寒光和諸葛檸檸則是攔下了三個人,且不落下風。
她們是因為偷襲才成為階下囚的,諸葛檸檸向來看不起偷襲、暗殺這樣的行為,自然是滿心火大,打起來也沒有半點留手,每一拳都帶着無限火力。
那她呢
她就這麼甘心被偷襲,被強制跪在地上,臉被按在泥土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嗎?
她不願意。
盛思思猛然抄起地上,蘇朝柳丟給她的手槍,拉開保險,瞄準了與蘇朝柳交手的那個人。
開槍對於第一軍校的學生來說,也不是很難,只要瞄準,然後扣動扳機就夠了。
雲山學院的領頭人打了一個呼哨,示意撤退。
燕寒光沒說要追:「窮寇莫追,天快黑了,還是儘快找地方落腳。」
蘇朝柳則是問了其他人情況:「都沒受傷吧?」
諸葛檸檸甩了甩手臂:「小傷,沒什麼問題。」
盛思思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就走。」
他們迅速選定了晚上紮營的地方,但是天此時也黑了,又忙着生火,佈置營地。
諸葛檸檸一屁股坐在了火堆邊,大聲喟嘆:「可算休息了。」
燕寒光抬了抬眼皮,冷冷地喚了她一聲:「檸檸。」
諸葛檸檸被這語氣嚇得頭皮發麻,立即正襟危坐:「怎麼了?」
燕寒光簡單地說道:「回去交一份檢討給我。」
諸葛檸檸傻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她寫檢討。
蘇朝柳輕聲提醒:「今天被人偷襲得手。」
「可是,」諸葛檸檸覺得冤,「那是別人的專長啊。」她沒察覺到他們的偷襲才是正常的好不好。
燕寒光冷笑一聲:「那你以後遇到暗殺者就讓他們隨便暗殺?反正,那是專業的。」
諸葛檸檸縮了縮脖子,沒敢繼續反駁。
蘇朝柳垂斂眼眸,燕寒光說的沒錯,但諸葛檸檸現在察覺不到偷襲也是正常的,畢竟能力在那裏,但這不是不去總結的原因,正因為做不到才要去想怎麼改進。
原本這樣的任務應該是何遠之做的,但是他們現在少了一個隊友,燕寒光又不得不下水。
如果是燕寒光在岸上,雲山學院的人是絕對不敢靠近偷襲的,他們或許能得手,但也絕對會被燕寒光帶走一到兩個。
燕寒光提醒所有人:「晚上守夜再警醒一些。」
蘇朝柳問道:「怎麼,會有情況?」
「我說不好,」燕寒光根據以往的經驗說道,「雲山學院在往屆都會在比賽臨近尾聲的時候進行截殺,檸檸透了我們的底。」
雖然透的是個假底,但云山學院很有可能盯上他們。
夜晚對於暗殺者來說是天然親近的環境,他們在夜晚動手也不意外。
蘇朝柳簡單說了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我們現在手上一共三件信物,分別是紅黃綠,多餘的一件紅色交易了出去,還差一件白的和藍色的,如果找不到,我們就只能等第三批的信物坐標位置發放,而跟第三批信物坐標位置一起發放的,還有終點坐標。」
在終點坐標發放之前,他們就是集齊了所有的信物也不算名次,只有等到達終點並且進行登記過後,才計入名次。
諸葛檸檸有些擔憂:「不會有隊伍已經集齊信物了吧。」
「誰知道呢,」蘇朝柳倒是沒想那麼多,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就好,別人他們也管不到,「不過肯定有人會在終點附近進行伏擊,我們還需要小心。」
分析了一通後,蘇朝柳和盛思思先去休息,她們守下半夜。
在水裏戰鬥是極其耗費體力的,蘇朝柳十分的疲憊,所以沾了枕頭就睡着了。
一整夜都風平浪靜過去了,然後在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起來,趕去了盛思思收到的信物坐標位置。
蘇朝柳在心中祈禱:「希望這個點位的信物,還沒被拿走。」
拿出探測儀檢查了一圈,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這個點位的信物確實沒有被拿走。
也得到了一個壞消息:好像在兔子洞裏,在地下一兩米深的地方,手根本掏不出來。
不過也不是多意外就是了。
蘇朝柳繞着兔子洞走了一圈:「堵住所有的兔子洞,只留下兩個洞口,然後在一個洞口用煙熏,把所有的兔子都趕出來。」
還能抓幾隻當晚餐。
等到所有的兔子都被煙熏出來以後,他們便開始挖地,把信物從地下翻了出來。
諸葛檸檸歡呼一聲:「是藍色的!」
這是他們最輕鬆就拿到的一個信物。
看來他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這下就只差一個白色的信物沒有拿到了。
蘇朝柳沒有跟着高興,而是催促道:「走,趕緊離開這裏。」
再晚可能就有人來了。
事實證明蘇朝柳的擔憂是正確的,他們離開了一百多米遠後,又有人到了這個點,看到被翻亂的泥土,以及消失的坐標信號,就知道來晚一步。
接下來他們要苟到明天,等待坐標信息和終點位置的發放。
在主辦方的設想里,參賽隊伍是沒辦法苟那麼久的,畢竟要拿物資,只要去拿物資,還擔心跟人打不起來?
但蘇朝柳還真不需要去搶那營養劑。
所以她又帶着人開始四處找能吃的植物起來。
能用做主食的作物還真沒找到,但是依然找到了不少野菜野果。
燕寒光烤着手裏的兔子,沉沉的嘆了口氣:「總感覺不像在比賽。」
遙想前幾屆,他每時每刻都繃緊着神經,隨時準備戰鬥,但是蘇朝柳直接帶着他們避戰,閒雲野鶴起來。
他不知道看比賽的人怎麼想,反正他感覺嗯,也不賴,難得的放鬆。
但也僅能躲上一天而已。
然後就到了第三批信物坐標發放的時候。
依然是中午的十二點發放。
燕寒光說道:「檢查物資和裝備。」
除了營養劑,他們裝備能量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畢竟先是在水底和玄武纏鬥了一場,而後又跟雲山學院的人打了一場,又沒有補充,當然剩的不多。
但是他們就打算靠這三分之一的能量完成接下來的比賽。
也就是說,他們不想再去爭奪物資了。
這個決定是有風險的,畢竟剩餘的能量確實不多了,但是他們昨天討論了很久,還是覺得兵貴神速,趁其他人搶奪物資的時候他們就要儘快行動。
「跟我們有同樣選擇的人估計也不少,」燕寒光說道,「寧願不要今天的物資,也要去拿到信物,因此我們今天很可能會遭遇多場戰鬥,我希望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昨天早就說過了,今天也不過是再重複一遍,
就連盛思思都點了點頭。
蘇朝柳承諾過她,會儘可能帶她到終點,到了終點就算她手上沒有任何一個信物,但是會被記為完賽,能夠完賽的隊伍是有加分項的,至少比那些隊員全被淘汰的隊伍分數要高。
當然,如果情況不對,他們也只能放棄盛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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