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兒子和兒媳上班去了以後,王奶奶也起床了。
「把兩個孩子也叫起來吧,」王正新說道,「不然就該冷了。」
王奶奶瞪他一眼:「假期喊孩子起那麼早幹嘛呢。」
她慢慢地把粥和雞蛋都吃完了,王正新看着她:「中午想吃什麼?」
王奶奶搖頭:「我怎麼會知道,等一下,中午怎麼會餓呢?」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中午飢餓的滋味,最多就是晚上睡前會覺得餓,如果白天的消耗量大的話。
王正新不想跟她這種沒知識的人說話:「也對,不該問你,你什麼都不懂。」
然後他給其他的,跟他一批休假的同事撥打通訊:「都起了嗎?早飯吃的什麼,別忘記做匯報。」
他們的一日三餐都要做好記錄,並且回傳給喬知言登記。
他的同事王奶奶基本都認識,依次打了招呼,然後就聽他們七嘴八舌說話。
「能吃什麼,我就煮了個白粥和水煮蛋和一疊拍黃瓜。」
「你吃的可真夠簡陋的,我就不一樣了,做的腸粉吃。」
「他孤家寡人一個,能給自己倒騰出這些就夠不容易了,我煮了米粉。」
王正新靜靜地等他們說完,然後又問:「中午呢,想好中午吃什麼了嗎?」
「這才九點不到呢,你就在想中午吃什麼了,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早點決定早點準備嘛,我也在想中飯做什麼比較好。」
「能有什麼好糾結的,隨便炒兩菜就行了。」
「誰能跟你比,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我想先做一點清淡的,比如青菜豆腐湯啊,再配一個味道重的,油燜茄子應該可以。」
「你這個思路不錯,我家人多,可以再加上一份涼菜。」
王奶奶算是聽出來了,他才不是打電話詢問呢,只是單純的在她炫耀而已。
炫耀他會做這麼多東西。
搖了搖頭,她起身去把孩子叫起床,雖然確實是想讓他們多睡一會,但是睡到現在也足夠了,兩個人都報了假期的星網的補習課程,一會就要上了。
兩個孩子起床以後也吃了早飯,仿佛是為了逗爺爺開心,他們大聲並且真誠地誇獎了王正新的廚藝,把王正新哄得眉開眼笑,連連承諾中午晚上做更多好吃的。
等孩子去上網課了,王正新看向老妻:「中午我教你做菜吧。」
王奶奶有些擔憂:「這樣好嗎,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吧?」
她不傻,還知道一般情況下是簽保密協議的,如果貿然地泄露出去,對王正新來說不是好事。
「放心吧,」王正新十分的確定,「領導不僅不阻攔還十分的支持。」
喬知言在放假前,千叮萬囑要他們如果有機會,多教一教其他人怎麼烹飪。
「哦對,就昨天那炒飯和豆腐,」王正新想起來還耿耿於懷,「五十星幣,就那麼點,自己做的話,五十星幣買的原材料能做五六份那麼多。」
王奶奶一聽就心疼了:「真差那麼多啊?」
「可不是,」王正新就在星網搜出他們的網店,「你看看五十星幣能買三四斤大米了,那一小碗的炒飯才多重,三百克都沒有吧。」
這麼明顯的差距,王奶奶不由得心疼起來:「怎麼差這麼多啊?這也賺的太黑了。」
所以她馬上決定要跟丈夫學着做菜。
「你要是學會了,也可以教一教其他人,」王正新說道,「孩子每天學習壓力大,餓的快,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王奶奶開玩笑地說道:「其他人要是也都學會了,那門口那小攤生意要受多大的影響。」
王正新聞言卻沉吟起來。
王奶奶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外面的小攤跟現在在試點基地附近住着的蘇朝期有關係,那他這樣的行為,會對蘇朝期產生影響嗎?
他不敢確定,便給喬知言打了一個通訊。
蘇朝期現在也在喬知言這邊,她似乎更喜歡在喬知言試點基地找一個舒適的角落進行工作,來往的嘈雜非但影響不了她,甚至能讓她更專注。
聽到王正新的問題,她笑了一下:「沒關係,你隨便教,教的越多人越好。」
「您就不怕您的生意受到影響嗎?」
「不會有太多的影響的,」蘇朝期並不在意,「畢竟,總會有人沒有那個時間親手做飯的。」
如果每個人都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那上輩子的外賣啊,路邊的店面啊,早就開不下去了。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王奶奶小聲地附和,「我退休了,我時間多,但是那些要上班的家長,可沒有我這麼閒情逸緻。」
「學生晚自習下課也要九點十點了,」蘇朝期笑着說道,「在晚自習下課前做一頓補充餐大部分人也是有餘力的,我說的是需要經常加班的,單身的白領。」
這個人群,才是消費最自由最衝動的,他們沒有家庭的負累,每一分錢都是花給了自己,所以哪怕自己做要便宜上很多,但是他們往往還是會選擇買現成的。
蘇朝期並不希望她的客戶群體只固定在學生上,現在學生被引流開來,其他人就有機會買到了。
王正新得了蘇朝期的一個準話,便放下心來,立即開始計劃怎麼教妻子。
蘇朝期關掉了通訊,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她站起身對喬知言道:「知言哥給我安排一輛飛行器,我要回炎黃星。」
這點小事自然沒有問題,喬知言只有一個問題:「晚上還回來住嗎?」
蘇朝期搖頭:「應該不回來了,不用擔心我。」
她從炎黃星的星港出來,預約了飛行器來接她,然後把她送到了劉清雪的家樓下。
劉清雪已經在樓下等着她了,見她到來十分的感激:「這次也要麻煩學妹了。」
蘇朝期沒有接下這份感激:「沒有關係,畢竟我也不是白白來幫忙的。」
劉清雪家,拿出了現在的小生意的一成利潤,讓她每個星期上門一次為劉清雪的父親做針灸。
針灸的效果要比按摩好上不少,光是從送治療艙的費用就可以看得出來。
當然,劉清雪家的生意也越做越紅火,現在租了三間屋子,一間居住,一間製作,還有一間打包發貨。
紅火的生意不僅帶來財源滾滾,還有忙碌,劉家請了三個人才忙的過來。
不過居住的那間房間還是保持了一個相對安靜的一個環境,有利於劉父養病。
蘇朝期直奔主題,從空間鈕里拿出了她的針包,抽出要用的針。
雖然已經看過好幾次,但是蘇朝期每次抽出她那銀光閃閃的銀針時,她都覺得頭暈目眩,甚至想暈厥過去。
她實在不敢看蘇朝期拿着針扎她父親的場景,可奇怪的是,明明針紮下去了,卻一點血都沒有,她也偷偷拿針扎過自己,把自己扎的嗷嗷叫。
很快,劉父身上就被紮成一個刺蝟一樣。
「你既然來了,便對個賬吧,」劉清雪拿出一個賬本,「我還有點事想跟你匯報。」
蘇朝期轉頭看她,無奈地笑了笑:「學姐,我們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你不用這麼嚴肅。」
她當初幫劉清雪也是存着廣撒網的心思,順手而為罷了,但劉清雪家迅速組織了家庭會議,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
劉清雪充耳不聞:「我們現在僱傭的三個人,只簽訂了半年的合約,半年以後他們願意留下就留,不願意的話,他們要自己開店,開店地址必須距離這裏十公里遠。」
蘇朝期微微挑眉:「捨得?」
好不容易養好的員工,說放就放了?
「你幫過我們,」劉清雪說道,「所以我們家也想儘可能的幫一幫你。」
如果沒有蘇朝期,她們一家恐怕都要被龐大的債務拖累死,不怕欠債,怕的是看不到還錢的希望,現在雖然沒比之前輕鬆多少,但是收入卻截然不同,他們家已經在打算,再過幾個月就可以把劉父送到治療艙,一次性治好。
而蘇朝期想要做的事,他們也都模模糊糊知道一點,所以就想儘可能多教一些人出來,雖然微小但也是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
「你們有數就好,」蘇朝期向來尊重他人命運,對於劉家的決定她並不評價也不干涉,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過你有告訴他們,這門生意是有一定法律風險的。」
「當然,」劉清雪頷首,「這種事情當然要提前告知的,否則不就是在坑害人家嗎?」
但人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一點的風險還是甘願去冒的,而且有句話叫做法無禁止皆可為,既然法律法規上沒有規定不能這麼做,那他們就可以去做,最多是以後事後再出台相關的法律法規時不能再做了。
「學姐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吧?」蘇朝期隨意地起了一個話題,「打算回來接手嗯,現在也算是家業了吧?」
「還是要回來的,」看得出劉清雪還是屬於比較戀家的那一類人,「其他的工作也未必有米糕店掙錢,說不定還要面臨職場的一些東西,不如回來守着父母。」
「學姐沒必要這麼早就打算回來,」蘇朝期淡淡地說道,「家總是在的,不如來幫幫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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