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遠在距離帝京萬里之外的靖江府城,許元也依舊收到了一些踐行的禮物。
比如一整箱軍用辟穀丹,一布袋調試好的各類毒藥,一隻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靈獸蛋
嗯總之,大部分都挺抽象的。
但許元對此也不甚在意。
他很清楚,因為曾經的那些光輝事跡,相國府內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這位紈絝。
很多人會送東西都是看在他老爹,以及婁姬和華鴻等幾位同僚的份上。
不過比起那些人,像婁姬等親近的長輩送的東西就好得多了。
比如華鴻。
這位富可敵國的天安商會會長、跟了她母親一輩子的老管家、宰相最信任的心腹,冠絕當世的二品源初強者在此事之上也沒有吝嗇,直接讓人送了足足一千兩紋銀過來。
一覺醒來,給許元看樂了。
這老財迷估計自己也知道送銀票顯得太少,就直接趁着晚上讓人搬了兩箱實銀放在許元院子門口。
當然了,有人抽象,自然也有人靠譜。
比如說婁姬老阿姨,
比如他的娘舅,劍聖鳳九軒。
婁姬老阿姨讓影兒給了他兩塊令牌,遊歷天下時若是遇上事情,可以拿着這兩塊令牌去找聽風樓或者語劍閣。
聽風樓,販賣情報的機構。
語劍閣,殺手組織,影兒好像就是從那裏面出來的。
鳳九軒則托人給他送來了一柄劍,劍名清語,正好可以用它來學習劇情主角那踏前斬。
最後便是許長歌這位長兄了
許長歌走之前問他想要什麼。
許元很自然的提出想學他那因果一劍。
因果二字剛從他嘴中冒出,許長歌便一口回絕了他。
許元剛想問問為什麼,這大哥的眼神變了,變得躍躍欲試。
若不是當時冉青墨在場,
許元甚至懷疑這個比人非但不會教,甚至臨走之前還想反過來揍他一頓。
學習因果一劍計劃胎死腹中,但許元卻因此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若是能教,這大哥絕不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也許,許長歌在劇情後期變弱的原因就因為修行的那種劍法
時間過得很快,臨近出發的這段時間許元除了日常的收禮以外,每天也依舊沒忘記修煉。
在冉青墨睡了十天的地板後,他也毫不意外的正式突破了七品淬脈。
破境如喝水的感覺,體驗起來真的蠻不錯的。
只是可惜時間的緊迫已經沒時間給他如此悠閒的修煉了。
而這一旬時間,冉青墨與他一樣一直都在修煉。
這大冰坨子似乎很喜歡這種不用動腦子,每天只需要安安靜靜的縮在房間裏修煉的生活。
當然,代價是巨大的。
先前給他的那枚源晶,被這大冰坨子用掉了約莫五分之一。
吞金獸了屬於是。
而在冉青墨睡了二十天的地板後,許長歌也離開了。
他留在這裏是因為魂戒,聖人殘魂吐露的秘境與功法等都被驗明為真後,自然也就沒有理由繼續逗留於此。
伏殺劇情主角,相國府的收穫比預想之中多了太多。
殺了葬村餘孽,埋下一顆暗子,活捉一位二品源初,還附贈了一位聖人殘魂。
而聖人提供的那幾處秘境卻都是極為珍貴的資源秘境。
在過去幾十年裏,相國府的各項產業已經基本趨於閉環。
他人入秘境,最多也就只是能使把最好的那一撮東西帶走,而且還受限於修為行事得小心翼翼。
而相國府則與其完全不同。
在完善的產業鏈條體系下,秘境中諸如礦石、草藥、妖獸等一切能夠利用到的修行資源都能被輸送到所需的地方,迅速碾碎消化,從而壯大自身。
可以說是贏麻了。
所以許元毫無心理負擔的管這大哥又要了三枚源晶。
畢竟冉青墨修煉的速度太快,
就這樣,許元在許長歌動身返京的當天下午,也收拾行李與冉青墨一同離開了這處呆了數月的靖江府城。
又是一天清晨時。
習慣性的生物鐘讓許元緩緩的睜開了眸子,但映入眼帘的卻不再是往日那熟悉的床帳。
愣神一瞬,昨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許元這才反應過來,如今他已經離開了靖江府,如今正坐着房車前往九元城外深山裏的「妖獸飼養基地」,那裏有許長歌留下的東西。
據說是可以恢復那聖人殘魂「洛先生」魂力的寶物。
側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冉青墨那無暇的側臉。
房車咳,馬車內的空間不算大,十平米不到,長方形,佈局很是緊湊,但卻很是典雅。
一張大床,兩隻蒲團,一坐茶盤,以及一張古琴。
冉青墨依舊端正的盤坐在大床的另一側修煉。
由於受限馬車空間的設計,大床既是床榻亦是座椅。
昨夜許元睡覺之前冉青墨就坐在那裏修煉,沒讓她下去,她也便直接坐在床上修煉了一夜。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冉青墨也隨之睜開了眸子:
「你醒了?」
「嗯。」
許元緩緩起身,依舊有些睏倦,看着冉青墨那一夜不睡依舊精神飽滿的樣子,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他有些羨慕冉青墨這不用休息的體質。
修至四品融身,修為帶來的體質增益將會完美的融入身體,達成軀殼返凡。
當然,此中的「返凡」並非指體質如凡人一樣,而是指除非源炁或意魂深入探查,其他手段都難以看出其與凡人的區別。
除此之外,四品修者已經完全是凡人眼中的仙人。
不需進食、不需睡眠,修煉也不再需要擔心經絡受損,完全可以如仙人般往深山一鑽,閉關數十年。
天色迷濛,冬日微冷的晨風從馬車的窗欞吹入讓許元收斂了思緒。
下意識掀開被子想要起床,但又頓住。
晨風起長林,直接起身不太雅觀。
冉青墨沒有在意他略顯奇怪的動作,只是輕聲說道:
「許元,我們好像要到了。」
許元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拉開窗幃朝外看去。
窗外,炎蹄馬車正在一處森林密道上行駛着,小道兩側依舊是茫無際涯的幽深森林,絲毫看不到任何的有人造建築的痕跡。
眼神帶着一抹疑惑,還未開口詢問。
「小子,是幻陣,這條小道前面百米處就是幻陣的入口,把你哥給你的令牌拿出來吧。」
忽然心底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許元聞言一愣,旋即立刻將一塊紫荊令牌從須彌戒中拿了出來。
百米距離,須臾而過。
「嗡————」
許元耳中忽然傳來一聲綿長的嗡鳴,聲音落下,似乎已然通過了某種陣法。
待許元收斂心神,再度向外望去之時,四周的一切已經全部變了樣。
方才那些幽深的林海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百米外的一處巨大的天坑。
天坑整個呈現圓形,直徑約莫足有千百丈,平視而去,一眼幾近望不到盡頭,三人乘坐的馬車停在這巨大的深淵旁完全如同一隻細小的螞蟻!
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深淵之中正源源不斷的向外騰起着一種讓人不適的詭異黑霧。
不過好在這深淵之上似乎設有陣法,每當黑霧騰起便會立刻亮起一道火紅色的屏障阻攔其散逸開去。
許元盯着那黑霧看了數息,低聲道:
「這霧氣」
冉青墨黛眉微顰,沒有說話。
聖人殘魂沉默了片刻,才似是感嘆般的呼出一口氣:
「這應該是鬼霧。」
今天長輩過生,暫時單更,可能晚一些,可能明天補上
or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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