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眼前這位媚眼如絲的清倌人真的要自殺,許元他會出手阻攔麼?
三,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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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不會。
作為一個感官正常男人,如此傾城的女子就此在眼前死去,許元大概會很遺憾,但絕不會出手阻攔。
在進入這竹苑之前,他就已經知曉了這蘇瑾萱的身份,自然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預期。
這位專門衝着自己而來的清倌人如果想自殺,他大概率會笑着看戲。
看着她在那邊飈演技,看着她楚楚可憐,看着她倔強無助,看着她自己把自己演得尬住。
作為一個與死亡親密接觸過無數次的人,許元不相信在有的選的情況下,蘇瑾萱會幹脆利落自我了斷。
但現在的事實卻是,許元做的心理預期盡數都成了笑話。
他見着這女人便走不動道了。
若非進入這竹苑之前,許元便事先在心裏有了一個明確的行事方針。
可能在對方開口提及「音律」的那一刻,他便會順着對方的話說下去。
可即便提前有了自己要做什麼的認知,許元在行事之際,還是被心中掀起的情緒所影響。
心疼、患得患失、最終出手阻攔。
這不正常,但許元當時自己已經看不出來。
直到血元心隕決開始運轉,許元才恍然發現自己的異樣。
自己的情緒在被那女人撩撥。
仔細感知之下,許元心裏猛地一驚。
自己的意魂表面,被附着了一些浮游狀顆粒的東西。
這些顆粒出現沒有引起任何的不適,不算密集,零零散散的遍佈着。
在有意識的主動感知之下,許元察覺了這些浮游狀顆粒其實是在動的。
它們,在往他的意魂之內拼命的鑽着。
但是這種鑽動並沒有讓許元感到任何的不適。
相反,這些浮游狀顆粒散發的某種氣息甚至讓許元感覺到了一絲的舒服。
只可惜就算許元毫無防備,先天魂體的凝練程度也讓這些無形的顆粒一時半會根本鑽進不去。
眼前的蘇瑾萱明顯沒有任何修為,不然周琛臨走前也不會祝他武運昌隆。
這方世界除了源炁修為,竟然還有這種詭異的攻擊手段?
察覺到這一點,許元開口便要搖人。
單挑?
不存在的。
老子有保鏢。
可剛剛才張嘴,許元便發覺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許元。
他感知到那些附着在他意魂表面的顆粒狀東西,忽然開始按照某種規律不斷的起伏着。
而隨着這些東西的起伏,許元發覺自己的身體控制權在逐漸喪失。
能看,能聽,一切無感皆是正常,但就是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只能靜靜的站在原地。
蘇瑾萱垂着眸子輕抿嘴唇,一雙桃花眼中隱隱散發着妖冶的光,輕輕按壓着紅腫的手腕,語帶委屈:
「三公子你這是」
她的話音一出,那些顆粒狀東西起伏瞬間開始便得激烈。
下一刻,許元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動了,微微一笑,抬手打斷:
「誒瑾萱。」
一邊說着,許元的身體一邊朝着瑾萱走去:
「其實我也不想像方才那樣對你,這不是怕瑾萱你真的想不開會尋短見,還望你不要怪罪。」
「」
蘇瑾萱沉默片刻,緩緩抬眸看向許元。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蘇瑾萱嫵媚動人的臉上,一半陰影,一半陽光。
目光交織間,許元隱隱看到了女子眸中隱隱泛起的陣陣桃花
心神迷離間,又是不知多少浮游狀顆粒落在了許元意魂表面。
她的語氣帶着一絲低微的哀求:
「三公子,你身份尊貴,瑾萱又怎敢怪罪於你,只求你不要強迫瑾萱做不想做的事。」
「強迫?」
隨着對話,許元的身體再次坐回到了那蒲團之上,輕笑一聲:
「這就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了,若是能讓我感興趣,多陪你玩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呵呵,這茶太淡,來人,給我上酒。」
「」
「」
二人之間談論的東西,也從方才許元直接索取,逐漸變成了公子與清倌人的正常調笑。
對飲、聽曲、談論音律以及一些坊間趣事。
身體自己說話,身體自己行動的詭異畫面,讓許元心裏產生了那麼一絲的慌亂。
不過這抹慌亂轉瞬便被遇事習慣性的冷靜所取代。
眼前的局面已經再明顯不過。
這個蘇瑾萱在拖時間。
她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讓那些浮游狀的詭異顆粒鑽進他的意魂之內。
至於讓這東西鑽進來的後果
許元想到了原身在劇情內那宛若痴狂的表現。
瑪德,別天神是吧?
這種針對意識控制太過於詭異,沒有經驗的許元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應對措施。
隨着時間點點而過,許元能感覺到自己的意魂表面已經密密麻麻的遍佈了那種詭異的浮游狀顆粒。
只不過無奈與先天魂體的堅韌,這些東西一直都沒能鑽進他的意魂之內。
無力感逐漸湧上心頭。
毫無頭緒的感覺以及感知的那些浮游狀顆粒讓許元的思緒逐漸開始紊亂。
穿越至今,許元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謹慎,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並不謹慎,反而很自大。
在明知這個蘇瑾萱有問題的情況下,他依舊選擇了只身前來。
而這麼做的原因,卻只是因為曾經擁有的上帝視角,讓他覺得憑藉自己便能夠把控住這位傾城嫵媚的女子。
太蠢了。
愚不可及的傲慢。
後悔無用,強行收斂思緒,許元開始從頭至尾一點一滴的在記憶中搜尋可以用到東西。
如今影兒還未介入,明顯是沒能感知到他遇到的危險。
現在他必須自救。
隨着思緒綿延,最終許元卻依舊毫無所獲。
血元心隕決繁雜奧妙,但卻全是記載的關於源炁運用的方式,關於意魂卻僅僅只有基礎的感知和收攏源炁的運用。
即便這種感知和收攏源炁的運用效率遠超普通功法,但對現在的情況卻是毫無幫助。
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絕望。
這血元心隕決同時能造就先天之體和先天魂體,結果後者卻只是單純為前者的修煉速度來服務?
曾經修煉時,覺得這很合理,畢竟源炁修為決定一切。
但這世界,好像還存在着除了源炁修為以外的力量體系。
那這樣一看,這血色等級的功法秘籍也未免太偏科
等等。
秘籍?
許元的思緒微微一頓。
隨後,猛然想起這須彌戒中除了血元心隕決,可是還有一本無名秘籍。
在初到洞府那些學習的日子,許元不知道把這兩本秘籍一起看了多少遍。
只是因為人的精力有限,許元將全部精力都投入了修行源炁之上,便就此把其放下了。
像是找到了沉溺於黑暗之人看到了一抹光亮。
許元的心神猛地一振,開始回憶那本無名秘籍中記載的東西。
隨着回憶一點點的湧現,許元發覺這確實是一本修煉意魂的秘籍。
而且是攻擊類型的。
攻擊方法很簡單,兩個字便能形容:吞噬。
除了常規淬鍊意魂,它還能讓修煉者直接通過吞噬其他人的意魂來壯大自身。
常規修者不敢這麼作,大概率會因為意魂間的斥異而走火入魔,但先天魂體不怕。
完美的契合了先天魂體意魂凝練的特性。
念及此處,許元的心神微微一松。
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刻開始沉溺於研究這秘籍的修煉邏輯與方法。
修行無歲月。
不知過了多久,許元將心神從識海中再次投向外界。
斗轉星移,陽光不復,圓月高懸天空,皎潔月色沿着竹林撒入了房間,而他的身體還在與蘇瑾萱交談。
二人間已經沒有了白天時的緊張氛圍,言笑晏晏間,眉目仿佛都在傳情。
檀香迷離飄散,蘇瑾萱自導自演的話題終於達到了尾聲。
些許酒後的紅暈讓蘇瑾萱的面容更顯嫵媚,她唇角含笑,側眸瞥了一眼外面月光,委婉的說道:
「三公子,時間已經不早了。」
許元身體聞言嘿嘿一笑,抬手抓住了她的皓腕:
「確實不早了,瑾萱,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蘇瑾萱面色恰到好處的微微一僵,任由他拉着,語氣低低的:
「三公子,先前你你不是說好了不會強迫瑾萱的麼?」
「」
身體沉默片刻,隨後微微嘆了口氣:
「好依你,今夜我不碰你,但你得讓我住你這。」
「可」蘇瑾萱還想說點什麼。
許元身體見狀直接一皺眉。
蘇瑾萱似是無奈的輕輕頷首:
「呢瑾萱便相信三公子的為人了,不過得和衣而睡」
「好~就瑾萱依你的話。」
「」
聽着二人的對話,許元略微有些繃不住了。
就蹭蹭是吧?
自導自演,這女人不去做編劇寫畫本當真可惜。
不過這對話,倒是讓許元知道了他現在的狀態是經不起細查,而且大概率不能離蘇瑾萱太遠。
不然,對方不可能讓他留宿。
話落,蘇瑾萱叫來了侍女端來銅盆供二人洗漱。
竹林間的一抹燈火熄滅,僅有月光透過窗欞輕輕撒入房間。
拉開床簾,二人和衣上床,感受着床鋪的鬆軟,許元嗅着女子身上輕輕的芳香,視野陷入黑暗。
但在數息過後,他身體突然動了動,側過身輕輕摟住了身旁女子的宛若無骨的嬌軀。
沉寂兩秒,
她的聲音帶着點顫抖:
「三三公子。」
許元身體輕聲回道:
「睡覺。」
「」
呵,這女人心思還挺縝密,知道把戲做全套。
思維閃過,許元收斂心神。
無名功法,在寂靜的黑暗中逐漸開始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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