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過後,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尤其遠處的山巒,在被大雪覆蓋後,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樹木啊,花花草草的了。
光禿禿的,寸草不生。
這種雪景很美。
可惜李驍所看到的「雪景」,不是在野外。
而是在——
在一個複姓賀蘭的女人,驚慌失措下站起來後。
「南無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偉大的耶穌主啊,聖母瑪利亞;請保佑我,什麼都沒看到。」
李驍盯着雪景,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輕聲祈禱着,面無表情的再次轉身,開門。
他剛出來,把房門帶上;殷素顏就從旁邊殺了出來,高舉着拖鞋。
打吧。
最好是把這雙不老實的眼珠子,也打瞎了!
方能維護我驍哥,被雪景玷污的清白!!
「渣男,你怎麼不躲?」
看,女孩子就是這樣的口是心非;表面上,要用拖鞋把人家抽成豬頭;可當人家昂首挺胸,任由她隨便欺負時,她卻又停住手;滿臉的奇怪不說,眼裏還有「我是不是惹他生氣了」的擔心。
唉——
女人啊!!!
李驍則落魄的一笑,走進了暖房:「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就算打死我,我在想到你後,也會心裏甜滋滋的。更何況,我現在寄人籬下;男人的脊梁骨,早就被生活的重擔給壓垮;當前,我又有什麼資格,再像以前那樣,和你對着幹呢?」
殷素顏——
她有些怕了,連忙丟掉小拖鞋,追上去抱住李驍的胳膊:「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不經意間,就傷害你僅存的自尊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子對你了。」
我現在越來越會哄女孩子了!
我呸——
渣男!!
李驍暗中自責着,眼角餘光卻在看到豬豬,右腳丫踩在地上,左腳丫卻依舊踩着小拖鞋,樣子特可笑後,差點笑了;連忙神色漠然:「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沒能像個男人那樣,扛住生活的重壓。」
殷素顏更慌:「你別這樣說!我不許你這樣說!就算你被生活壓垮了,還有我呢不是?就算我不能嫁給你。可你在我心裏,已經是我丈夫了。我會儘可能的,幫你重新找回信心。」
「找不回了。」
李驍坐在藤椅上,雙眼無神:「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了。」
「肯定能的。有我幫你,肯定能!」
殷素顏猶豫片刻,索性咬牙:「要不,你再堵堵我的嘴?我可是看書上說,這樣子,能給男人最大的自豪和驕傲。」
李驍怦然心動——
卻繼續裝比:「不要。我不能為了我自己,就讓你受委屈。」
豬。
你趕緊再勸我!
實在不行,就對我來硬的!!
某渣男暗中嚎叫時,羅馬上空的各路大神,滿足了他這個小小的願望。
豬豬使出絕殺後,都沒能讓李驍振作起來;真急了,決定劍走偏鋒!
她抬起左腳,抓起了小拖鞋。
然後——
對着李驍就是噼里啪啦,一頓抽。
嘴裏還高聲喝罵:「不成器的狗東西!不就是暫時遇到一點挫折嗎?咬牙挺過去,不就是了嗎?非得一副生無可戀的賤人樣子,噁心誰呢?就你這扶不起的阿斗,絕對是不打不成器!」
怎麼會這樣?
豬豬的劇本,又拿倒了嗎?
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李驍雙手抱住腦袋,暗中嚎叫。
「說!」
殷素顏左手掐腰,右手拿着小拖鞋;氣呼呼的厲聲,喝問抱着腦袋蜷縮在藤椅上的李驍:「以後還敢不敢的犯賤,噁心我?還敢不敢的,自我消沉墮落!說!給姑奶奶說!」
偉大的李龍主,什麼時候被女人,拿着拖鞋這樣教訓,威脅過?
就算無疆姐——
好吧,不算那隻神獸!
可除了那隻神獸外,就連楊逍都不敢,或者說捨不得,這樣子對李驍的。
偏偏這頭豬就敢!!
偏偏,李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現在也不敢對殷素顏做什麼。
誰讓他居心不良的裝比來着?
誰讓他無意中,欣賞到寸草不生的雪景來着?
誰讓他不懂的見好就收,既想當婊,又想立牌坊來着?
誰讓他——
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
活該!!!
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總裁後,我殷總現在也把打一棒子,就給一顆甜棗吃的「馭人」手段,給玩的爐火純青。
等李驍滿臉慚愧的樣子,說以後再也不敢妄自菲薄;一定會在殷總的教導下,重新振作起來;像個男人那樣,面對各方的狂風暴雨,笑傲江湖後;豬豬立馬丟掉小拖鞋,雙手捧住他的豬頭,獻上了香吻。
還說什麼,只要有她一口吃的,就永遠餓不着李龍主。
就算她沒有吃的;必要時就算是擠,也會擠出點奶來,讓李龍主堅強的活下去。
她就是李龍主最大的靠山,最大的精神支柱。
每當他遭遇困難,打擊,凌辱甚至醜女們的集體霸凌;對人生絕望時,都必須想到在他背後,還有個叫殷素顏的姑奶奶,在默默的注視着他;為他,加油助威!
事到如今——
李龍主除了賭咒,發誓絕對會這樣做之外,還能,或者說還敢說什麼呢?
沒聽到豬豬說:「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上啊。」
「去吧,洗洗你的豬頭,刷刷你的臭嘴。我和賀蘭小東,還有話要說。」
殷素顏鬆開李驍,抬手指着門外;滿臉不容置疑的樣子,和氣的說道。
說好的,堵堵她的嘴兒呢?
女人啊——
總是說話不算話!
李驍灰頭土臉的走出暖房,看了眼膽戰心驚的賀蘭小東;冷漠的笑了下,去洗豬頭了。
他這是在警告賀蘭小東,敢亂說李龍主看到雪景的事,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賀蘭小東哪敢亂說?
可她真心羨慕,殷素顏能把李驍當賤人,隨意的收拾。
「他身邊那麼多女人,個個心機深厚;殷素顏對上哪一個,都是被玩殘廢了的下場;但偏偏,她卻是個超然無敵的存在;如果換成是我,這樣子對他;滿嘴牙都被抽光,絕對是最大的幸運。」
很有自知之明的賀蘭小東,走進暖房後,看着殷素顏的眼裏,全是羨慕嫉妒。
卻不會有絲毫的恨意。
因為賀蘭小東很清楚,這個沒心沒肺,卻有着一定原則和底線的女孩子;在李驍心中的地位,絕對是相當的特殊,重要的。
她的下半生能否幸福,都寄托在殷素顏身上了!
豬豬讓賀蘭小東進來,確實有正事要談。
正如李驍所分析的那樣。
昨晚馮美珠把殷素顏叫去後,和她暢談到了凌晨。
一,亞瑟集團不再屬於馬可家族管轄;陸梓琪和馮美珠,也不會再管殷素顏的任何事。
二,亞瑟集團既然是李龍主,給殷素顏的「嫁妝」;那麼從即日起,就歸龍墟管轄了。
三,馮美珠建議,殷素顏能聘用賀蘭小東,當她的副手;畢竟,她們兩個都和李龍主有關;算得上,同病相憐的姐妹了;肯定有着共同語言,相依為命。
殷素顏乾脆利索的,把這些都說出來後;問:「你有什麼意見嗎?心裏,又是怎麼想的?」
賀蘭小東有意見嗎?
肯定沒有!
她是怎麼想的?
敢和殷素顏說嗎!?
她能做的,就是舉起左拳,套話空話,鋪天蓋地。
相比起不懂欣賞「語言藝術」的李驍;殷總對賀蘭小東的表現,卻是大為受用。
「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着你!」
殷總又開始安撫人心:「就算沒有我吃的,我擠。哦。是就算我去要飯,也會帶着你。畢竟馮美珠說得沒錯,我們算是同病相憐。既然無法改變悲催的命運,能做的就是,能成為陸梓琪、馮美珠那樣的黃金組合。在有限的生命內,折騰出無限的價值!」
她這番話,可算是如了賀蘭小東的意。
空話套話,場面話,再次狂風暴雨般的砸向殷總。
讓她飄飄然——
「不過有一點,你得注意。」
殷總還保持着難得的清醒:「我可以背着李龍主,在外和李驍恩愛有加。但你,可能就不行了。」
賀蘭小東苦笑:「多謝殷總提醒。其實,慢說我沒資格背着李龍主在外亂來了。就算可以,我也不會做的。我最親的大哥,法律上的丈夫,為了利益都能把我賣掉。這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值得信任?」
殷素顏一想,確實如此。
「唉,可憐的孩子。」
殷總嘆了口氣後,扯開了話題:「對了,你給李驍蓋章,簽字了嗎?還有,你的蓋章簽字,現在還有效嗎?」
對殷素顏這個問題,賀蘭小東早就有所準備:「還請殷總放心,只要有我的親筆簽名,和財物用章。李驍就可以去繆斯重工的財務處,拿出貨款了。」
賀蘭小東以為,殷素顏聽她這樣說後,會鬆口氣。
事實上——
殷素顏卻在沉默片刻,看着壁爐里的火焰,輕聲呢喃:「如果,他始終處在破產狀態下,那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幫他還債,再把他留在亞瑟集團,給我當秘書了。」
真那樣,他哪兒還有藉口,隨時都能離開你;或者,隨時都能出現在你面前?
賀蘭小東默默的說了句,不敢再打攪殷素顏發呆;也看向壁爐時,卻又會想到了在洗手間內的那一幕。
她的心,砰然輕跳:「難道,他身邊那麼多的女人。卻沒有一個,是純天然的雪景?要不然,他的眼神也不會那樣驚訝。甚至,邪惡。」
心,又砰然:「也許,純天然的雪景,就是我最大的本錢,和希望。」
傍晚。
吃飽喝足的李驍,一抹嘴,站了起來。
殷素顏拿起餐紙,慢條斯理的擦着嘴:「要走了嗎?」
李驍想了想——
沒說話。
殷素顏也站起來,走向樓梯口:「你等會,我換衣服後開車送你。」
李驍想說不用。
卻又不敢說。
豬豬的心情,貌似糟糕起來。
賀蘭小東當然不敢隨便說什麼,只是手腳勤快的,收拾殘羹剩飯。
等臥室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後;端着碗筷走向廚房的賀蘭小東,忽然低聲說:「龍主,如果您喜歡雪景,只需一個電話。」
李驍——
這娘們是什麼意思?
真以為李龍主沒見過女人呢!?
要不是這女人逃得快,感覺被污染的李龍主,說不定還真會,一個大嘴巴抽過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純天然的雪景,確實很美。
十幾分鐘後。
車子徐徐駛出了別墅。
傍晚的街道上,積雪也就不曾融化;除了偶爾經過一輛車,連個人都不見。
殷素顏把車子,緩緩貼邊。
李驍問怎麼了?
「我知道,你現在歸心似箭。很想你的妻子,我也沒理由阻止你,回到東土。可我。」
殷素顏說到這兒,閉眼,輕聲:「臨走前,再堵個嘴兒吧。」
半小時後。
天徹底黑了下來。
路邊一輛車的車門,被推開。
一個男人,被人拿腳蹬了下來。
車門砰地關上時,有女孩子忍不住的哭聲,罵道:「滾!以後,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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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殷素顏,賀蘭小東,新的黃金組合產生了;這樣安排,比較合適些。但豬豬的愛情,莫名其妙,一塌糊塗卻又真摯感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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