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惠禎做了一個夢。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在夢中——
她又看到了那個可怕的,沒有眼睛,卻穿着一身黑色繡龍袍的男人。
但這次陳惠禎能看清他的臉,並看出了幾分熟悉的影子;特像,她認識的某個人。
誰呢?
陳惠禎很想自己想想;但腦子卻像漿糊那樣,根本不轉悠。
最多能確定,無眼年輕人看不到她。
沒有眼睛的人,怎麼能看到別人?
可陳惠禎依舊能從他身上,感覺出那種強大的氣場。
她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甚至都不敢抬頭,只能像個螞蟻那樣;躲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眼角餘光卻又看向了別處。
這次,她看到了很多人。
都是美女!
環肥燕瘦,個高個矮;淡然,跋扈;活潑,文靜;奔放,懦弱等氣質;可謂是應有盡有。
這麼多鶯鶯燕燕,也不知道從哪兒走出來的;眾星捧月般,簇擁着無眼的黑袍帝王,緩步前行。
陳惠禎不想去——
可她的雙腳,卻不聽從她的使喚;遠遠的吊在那些人後面,向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陳惠禎看到了一片深灰色的,巍峨建築群。
走進了一間,很大很大的屋子。
屋子裏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洗澡的池子,和一張床榻。
那張床榻——
足足幾百平的樣子,能供數十個人在上面,同時安寢。
床榻有多大,旁邊洗澡的池子,就有多大。
而且在池子旁邊的牆上,還掛着一幅幅的畫像。
全是美人畫像!
一點衣服,都沒穿的那種。
畫像上的美女,個個都媚態十足;永遠靜止的舉手投足中,散着讓陳惠禎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的,騷。
陳惠禎從沒有見過,這樣佈置的寢宮。
其實別說見過了,聽都沒聽說過。
一陣陣嬌浪的吃吃輕笑,傳來。
感覺自己就是躲在暗中的陳惠禎,下意識的看去。
就看到那個黑袍無眼人,已經被簇擁着他的那些美女,淹沒。
沒羞沒臊——
就連陳惠禎都臉紅,慌忙悄悄的後退,退出了那間奇怪的寢宮。
她抬頭,看向寢宮的上方。
上面有塊匾。
匾上寫了三個字。
那三個字,當然不是字母文;也不是現代的簡體漢字;而是類似於小篆的字體;陳惠禎能勉勉強強的認出來。
銅雀台。
「銅雀台?」
「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怎麼和小丑比在龍墟的寢宮名字,一個樣呢?」
陳惠禎運轉困難的腦子,終於有所轉動時;突聽後面傳來一聲冷笑。
她慌忙回頭看去!
又是一群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背後。
這群女人同樣的年輕,貌美;各有各自明顯的氣質,着裝和銅雀台內的女子們,完全相同。
陳惠禎連忙縮了下脖子,正要心虛的陪笑時;隨着一陣香風撲來,那群女子從她身邊經過;沒誰理睬她,完全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雖說陳惠禎實在不明白,她們為什麼會無視了她;被無視,卻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真如陳惠禎不知道,她怎麼莫名其妙的跑來了這地方,看到了這麼多的美女;這麼多美女爭相討好的男人,又是誰;但還是在看到後來的這群女子,被擋在銅雀台外;立即抬手和裏面的人,對罵起來後;看出這是「宮斗」了。
陳惠禎可沒心情,關心這些破事。
她只希望,自己能快點回到,自己所熟悉的世界中。
於是她轉身就跑。
無頭蒼蠅那樣——
也不知跑了多久,陳惠禎又遇到了一個女子。
這個地方,好像就是盛產美女的地方。
隨便揪出一個來,都堪稱絕色的。
尤其她這次遇到的女人,更有着讓她無法形容的美!
也許「驚天地,泣鬼神」這句話,就是某位大文豪,用來描述這個美女的吧?
關鍵是——
陳惠禎竟然認識這個女人。
季雅!!
這個身材相貌,尤其渾身散出的淫邪氣息;絕對堪稱「驚天地泣鬼神」的女人,赫然是被陳惠禎看不起的季雅!!!
陳惠禎一呆:「季雅,你怎麼會在這兒?」
連貂皮大衣都沒穿的季雅,語氣幽幽:「我就是來看看。」
陳惠禎又問:「你看什麼?」
「看我喜歡,卻得不到的人。」
季雅忽然邪魅的笑了下時,白瓷般的皮膚,忽然開始龜裂。
龜裂——
是的!
就是龜裂!!
一尊由最頂級的大師,耗盡了終生的心血,才燒制出來的精緻白瓷美女像;忽然在瞬間跨越了億萬年,因子結構風化成粉那樣的,龜裂。
「你,怎麼了!?」
陳惠禎驚恐萬狀,慌忙問道時;徹底風化的季雅,變成了鋪天蓋地的黑色粉末。
黑色的潮水那樣,一下子就把陳惠禎淹沒。
陳惠禎嚇的大叫時,心臟忽然砰然劇跳!
然後,她就感覺自己在黑色的,無邊無垠;沒有任何聲音,甚至沒有任何溫度的深淵內,不住往下掉。
很深很深的深淵——
什麼都看不到!
卻又偏偏能感覺到,在最深最深的黑暗中,有一張同樣由黑色粉末,形成的面具。
那張面具——
兩個空洞洞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陳惠禎!!
「這是誰的面具?」
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心臟不再跳動的陳惠禎;就這樣在那張面具的注視下,自由掉落也不知多久,忽然隱隱的聽到,從更深更深;也許那就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傳來:「鎮山聖物,失而復得,再失而復得。」
鎮山聖物?
失而復得,再失而復得?
什麼意思?
陳惠禎本能的去想時,猛地意識到怎麼回事了。
她張嘴——
「原來,來自冥冥之中的最深警告,就是由這張面具,發出來的!」
陳惠禎很想用最大的聲音,喊出這句話。
可無論她有多麼的努力,都無法發出,哪怕一絲絲的聲音。
只能繼續在那個若有若無,卻又持續不斷的「最深警告」中,不住地往下落。
偏偏腦子,從沒有過的清醒:「我知道了!這就是我丟失聖杯,又得到後的懲罰!如果我只是丟失,最多整個馬可家族,都將會遭到邪惡的打擊;但我要是再得到後,卻要去死!因為,我已經不配再擁有,鎮山的聖物!」
「剛才我看到的季雅,其實就是代表着現實中的邪惡化身。」
「甚至可能就是,來接引我來到冥冥之中,看到神秘面具;親耳聽到最深警告的使者!」
「在現實中牛哄哄的帝眼會,可能也是這張神秘面具的產物。」
「帝眼會三大勢力的始祖,為蠱惑世人;創造處的三大聖物,也獲得了這張面具的認可。成為了,代表最深處的面具,在現實中的代言人。」
「當聖物失而復得,再丟失後,馬可家族就不配再在世界上了。」
「但我卻又從李驍手中,重獲聖杯!」
「李驍?」
「對!」
「也許只有李驍,才能把我從黑暗最深處,救出去!」
「李驍,你在哪兒?」
「來救我!」
陳惠禎近乎於瘋狂的嘶吼時,就聽到了李驍的聲音:「老陳,你還年輕。」
砰——
陳惠禎在聽到李驍的聲音後,就聽到自己那顆停止了跳動,太久的心臟,忽然輕輕跳動了下。
緊接着,有暖洋洋的生機;潺潺的溪流那樣,從陳惠禎的左手處,流淌了進來。
在最短時間內,就散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內。
讓她的心臟,越來越歡快的跳動了起來。
然後——
陳惠禎就隱隱的,看到了光。
看到了一個人的輪廓,就像穿越了時空那樣;撕碎了包圍着陳惠禎的最深黑暗,越來越清晰。
最後變成了——
雙手握着她的左手,盤膝坐在她身邊的李驍。
聽到了,李驍現在說的那些話:「你對我,有着很大的用處,你可千萬不能死;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幫我和梓琪看孩子的;你要是真死了,我以後氣誰去?」
看着雙眼微微眯着,絕對是死不瞑目的陳惠禎;李驍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雖說你為老不尊,壞事做盡;就算被千刀萬剮後,再挫骨揚灰,都不能贖盡你犯下的罪惡。尤其你有時候,看哥們的眼神,都色色的,讓我噁心的吃不下飯;但無論怎麼說,你都是梓琪的祖母。都是曾經盡心,幫過我的人。」
「你可能不知道;得知你猝死的消息後,我竟然有了心痛的感覺;就像我最親的人,忽然離世那樣。」
「原來,在我的心裏;我已經把你當做了親人,當做了我的親祖母。」
「儘管,你一點親祖母該有的樣子,都沒有;總是喜歡和大神燈,還有亞歷山大躲在暗中,算計我。」
「可無論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能活着。」
「活成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倒是不至於。但你能長命百歲,卻是我所希望的。」
「哪怕你活着,就是為了欺負我,噁心我呢?」
「反正我比你聰明太多!就算你們三個反派加起來,也被我玩的滴滴轉;還自鳴得意的,看我的轉轉舞多好。」
「我媽說,你都死透了。」
「但覺得,我能把你從鬼門關內拉回來。」
「因為我知道你有魔牙。只要魔牙能重新有氤氳圍繞,你就能感受到,就能重新活過來。」
李驍叨逼到這兒時,張開了握着的雙手。
其實李驍在把六芒星和魔牙,連同陳惠禎的左手,都握在雙手中時;就做好了,迅速進入虛擬世界,看到無眼虞山君的準備。
畢竟此前,只要李驍給老陳的魔牙「充電」;就能迅速走進虛擬世界,看到虞山君的。
可這次——
他叨逼了這麼久,卻依舊沒走進虛擬世界內。
更別提能看到虞山君了。
這讓李驍很奇怪。
還緊張。
更怕——
怕他再也無法讓魔牙,恢復氤氳環繞的樣子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不是代表着他用魔牙,也救不活陳惠禎呢?
李驍鬆開手,瞪大眼,看向手裏的魔牙
隨即——
狂喜!!
魔牙不但重現氤氳圍繞,而且光澤更勝從前。
這是不是代表着,老陳有救了呢?
可是——
李驍心頭泛起的狂喜,還沒來得及傳遍每一根神經!
眼睛——
劇痛!!
莫名其妙的,被人用鋼針,狠狠刺中眼瞳那樣。
淚水——
決堤的洪水那樣,瞬間就噴涌而出。
恰好李驍嘴裏嘟囔:「老陳,你可千萬別死啊!我是真希望,你能活着的。你死了,就再也看不到老子走上人生最巔峰。啊!」
當噴涌而出的淚水,滴落到陳惠禎的手上;和那顆魔牙上時,眼瞳好像被針刺的劇痛感,才傳遍全身每一根神經的末梢。
但針扎般的劇痛,卻是一閃即逝。
李驍壓根來不及,因劇痛發出慘哼聲。
可他還是啊的一聲叫!
那是因為——
他忽然被一隻腳,從床上踹了下去。
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是誰的——
腳!?
這是陳惠禎的臥室。
當前就只有李驍和她在一起。
除了陳惠禎,還有誰能一腳,把李驍從床上踹下去?
老陳活了!
或者說——
詐屍了!!
李驍驚叫聲中,猛地抬頭。
就看到陳惠禎從床上,翻身坐起。
--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實在捨不得老陳——她的使命還沒完成!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7s 3.970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