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半小時內,就能喝六七斤高度白酒?
又有幾個女孩子,能喝下這麼多?
荊家的歷代重寶,都是這樣大的酒量。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是因為荊家怕她們喝醉後,會說出不該說的話,給家裏帶來災難。
可以肯定的說,荊家的歷代重寶,從沒在選定的毀滅者前,喝醉過,也就從沒泄露過那些可怕的秘密。
但現在荊然碰到了李驍,喝醉了。
她徹底失去了理智,雙眼閃着詭異的邪惡,無比清純美麗的臉,魔獸般的猙獰可怕,一把揪住李驍的衣領子,嘴角吐着白沫,嘶聲吼着壓在她心底的話。
李驍好像稻草人那樣,隨便荊然折騰。
看她總是翻來覆去,說些他該怎麼做,才能毀滅她的話,李驍不耐煩了,反手捏住她下巴,又拿起一瓶酒,往死里灌她。
一整瓶酒都灌下去後,李驍就像老鷹抓小雞那樣,掐着荊然的後脖子,把她提到窗前,推開了斜窗。
暖風,立即撲了進來,吹在荊然臉上,加速了酒勁的發作。
很快,只靠本能無力掙扎的荊然,雙眼裏瘋狂的火苗熄滅,變得呆滯起來,閉眼想睡覺:「天,為什麼在轉?哥哥,我好累,想睡覺。哈欠,放開我,我要睡了。你先走。等我醒了,咱們再繼續喝。」
你要休息?
那是不行的!
李驍無聲笑了下,忽然抬手,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胃部。
荊然慘叫了聲,雙手抱住肚子,蜷縮成蝦米的模樣,躺在地上,張嘴狂吐。
再美的女人,脖子、腦門上的青筋都崩起來狂吐時,模樣也無比的醜陋。
李驍神色冷漠,毫無憐憫之心,一腳踩住她的脖子,喝道:「說!把你知道的那些,全部說出來!」
他一拳,就把荊然思想最深處的那扇門,給轟開了。
荊然開始說。
斷斷續續的,語無倫次,從她懂事開始說,沒有任何的保留,直說到太陽偏西,即將落山。
期間,她好多次想睡過去。
只是她剛閉眼,李驍就會再次用拳頭,讓她重新醒來。
胃部的劇痛,是唯一讓人只感覺難受,卻不會觸發任何其它感覺的痛。
如果有人看到,李驍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個女孩子,肯定會覺得他就是個混蛋。
但只要凝神,傾聽荊然說出來的那些,就會覺得李驍和她相比起來,原來是個大善人。
世界上最骯髒的地方,不是化糞池,而是被荊然這具無比清純嬌軀,所遮掩的靈魂。
當李驍接連兩拳,狠狠打在荊然胃部,她只發出野獸般的哀嚎,第七次重新講述,她想毀在他手裏的話後,他終於放過了她。
她也終於可以卸下千斤重擔那樣,香甜的睡去。
看着這個熟睡中,臉色恢復恬靜的女孩子,李驍點燃一顆煙,半晌後輕嘆了口氣,把她拖進浴室內,丟在了盛滿溫水的浴缸內。
他得到了想要的,卻不能走。
因為他不能讓荊然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那些。
如果荊然知道後,她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荊家,只會立即從天台上跳下去。
立即死掉,也比活着遭到荊家的懲罰,好上不止一萬倍!
李驍覺得荊然該死,因為她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確實是個靈魂惡魔。
但更該死的,就是憑藉無法形容的手段,培養數代重寶,並通過她們成為天東三大豪門之一的荊家。
尤其讓李驍憤怒的是,荊家準備把荊然送給他!
荊老太對荊然說的很清楚,要想擄獲李驍,必須得用真心。
荊家決定把鎮家重寶用在李驍身上,就是通過關係,打探到那晚在遇龍山莊下,丁小浪抱着他的腿,喊他哥哥的那一幕。
不過,隨着天東殷家和四九蘇家聯姻,荊老太又改變了主意,暫時不想把荊然送給李驍了。
那是因為荊老太搞不懂,李驍究竟值不值得,荊家投下大資。
丁小浪對李驍的態度,還不夠讓荊家孤注一擲。
富家小姐愛上窮小子,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荊老太這次去四九城,主要就是探聽李驍真實身份,再決定是不是對他投資。
那個老太婆明天就回來,估計她會得到想要的消息。
李驍把荊然吐出來那些東西,都打掃乾淨,放在水盆內沖走後,才把她從浴缸內撈出來,走進臥室,把她丟在了床上。
隨便給她蓋了床毛毯,李驍回到客廳內,躺在了沙發上。
他開始整理,荊然說的那些資料。
越整理,李驍越是膽戰心驚。
如果不是確定,荊然所言非虛,就算打死李驍,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骯髒,可怕的手段。
天黑了下來。
手機,第三十八次的嗡嗡振動起來。
其中九次是老陸打來。
看來,老丈人已經知道秦校長渡過了劫難,很開心,很得意,要和女婿吹噓下,他怎麼能那麼牛呢?
不理那老東西。
剩餘的那二十九次,則是馮美珠打來的。
還有無數條信息。
每個未接電話,和信息內容一樣,只有三個意思。
第一,問李驍在哪兒。
第二,她錯了,昨晚不該幫李驍做主,默許秦校長那樣做,求他原諒她,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第三,她搬出了陸梓琪,晚上要帶她回家。
李驍也不想理她。
不是還生馮美珠的氣,就是想趁今晚必須守着荊然時,再好好敲打敲打她,加深下教訓。
估計馮副總今晚無眠,會始終沉浸在悔恨和恐懼中,瑟瑟發抖。
活該!
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女人就不能慣着!
不過有一點,李驍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可以打罵馮美珠,但蘇七七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那就走着瞧!
他可不管什麼四九蘇家王家,七小姐八小姐的,打斷她的腿,毀掉她的容,讓她連嫁四個老頭子才斂來的銀子,都打了水漂都是輕的。
嗡嗡,叮叮噹噹的心煩,李驍索性關機。
天越來越黑,終於當一輛汽車呼嘯而過後,世界徹底沉睡了過去。
殘月如鈎。
東方蒙蒙亮。
距離希爾雅酒店很遠的一棟公寓樓上,十樓的某個窗前,一個身穿黑色睡袍的女人,雙腳踩在椅子上,雙手抱着膝蓋,秀髮散下,手裏拎着個酒瓶子,眸光呆滯,看着腳下的小拖鞋,一動不動。
旁邊小桌上的煙灰缸內,煙頭還冒着裊裊青煙。
當紅通通的朝陽,從東邊慢慢露出腦袋時,一滴淚水砸落在小拖鞋上。
她喃喃自語:「我錯了。大錯,特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我乖乖聽你話,好吧。」
轟!
一架客機披着金色光芒,發出低沉有力的嘯聲,橫掠過雲海上空時,把女人的喃喃懺悔聲,震成了碎片。
有隻通體雪白,眼睛赤紅的鴿子,帶着鴿哨斂翅落在窗台上,咕咕的叫了兩聲時,荊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疼。
這是荊然醒來後的第一反應。
胃痛。
那種疼的感覺,就像被誰用拳頭狠打了一頓那樣。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緩緩盤膝坐了起來,低頭。
她還是那樣美,冰山雪蓮般的純潔,高貴,沒有任何的異樣。
李驍在狠擊她胃部時,用力相當巧妙,不會留下任何外傷,卻能讓她痛徹骨髓。
荊然枯坐片刻,猛地明白她現在哪兒了,身軀輕顫了下,慌忙拽過毛毯,披在了身上。
吱呀一聲輕響,穿着白色長裙的荊然,悄悄打開了臥室房門,向外看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李驍。
李驍躺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鼾聲陣陣,睡得正香,臉上帶着酒後的紅,懷裏還抱着個空酒瓶子。
她能看出,李驍還在宿醉中,說不定正在做那種美夢。
荊然看着李驍,嘴角微微浮上一抹微笑,但接着幽幽嘆了口氣。
她倒是如願把李驍灌醉,可沒想到他也頗有幾分酒量,把她放倒後,還沒來得及對他做什麼,就回房睡了。
中午荊老太就會趕回雲海,現在已經九點半,荊然已經沒時間,再和李驍玩遊戲了。
不過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已經被荊然鎖定,插翅難逃!
這個世界上,壓根沒哪個男人,能逃過被荊家重寶的毀滅!!
半個小時後,穿戴整齊的荊然,重現她在人前的清純可愛,緩步走到李驍面前,輕叫:「哥哥。」
李驍沒任何的反應。
她拿出手帕,就像新婚小妻子那樣,幫李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哥哥,忽然間,我發現我真喜歡你了呢?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要不然,會出人命的。世界上,如果沒有了你,然然的人生,也會索然無味。」
荊然喃喃的說着,拿出了手機。
她用自己的手機,輕鬆登錄李驍的微信,重新加好友,又轉賬。
三千萬!
秒到!
「哥哥,這是然然給你的零花錢。你花,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開最好的車,住最豪華的別墅,喝最貴的酒,當最驕傲的男人!我發誓,在我們同去地獄之前,我會讓你享盡人間榮華富貴。我會讓你知道,遇到我,是你多大的福氣!」
荊然右手五指,自李驍臉上溫柔的輕撫而過,站起來,轉身快步出門。
她決定離開後,就不再有丁點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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