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年前,四月七號晚上。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扭腰天后路大道47號,西部夜總會的門前。
老胡曾經救過一個可憐的女人——
聽陳惠禎說出這幾句話後,李驍這才明白。
他昨晚突發奇想,要把老陳介紹給老胡時,她為什麼那樣子失態;現在又為是什麼,如此「恬不知恥」的表態;兩周後如果等不到老胡,她就到死也不下山了。
原來早在43年前,就有個大帥哥走進了陳惠禎的心裏。
並被她當做最大的秘密之一,深深的壓在心底。
如果不是李驍想給她做媒,估計陳惠禎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任何人;早在43年前她就認識老胡,並把他深深藏在心底;苦苦的等待,某一天的到來!
「老妖婆的等待,還真是讓人感動。」
李驍放下手機後,頗為感慨的自語了句時,腦海中有個人影浮上。
繆斯。
繆斯的愛情,同樣是等待。
「絕不能讓繆斯,像老陳這樣苦苦等待太久。」
李驍抿了下嘴角,又拿起手機開始撥號。
當那款小巧的白色手機,發出輕微卻又悅耳的鳥鳴聲時;羅馬正蜷縮在牆角,離開水的魚兒那樣,大張着嘴巴,看似艱難的呼吸着。
她臉色潮紅,帶着暫時解脫的輕鬆;和痛恨自己,怎麼又沒忍住的強烈負罪感。
手機的旁邊,還放着一根胸針。
那根鑲鑽的胸針,是純手工製作;國際最大牌,價格高達三十萬歐;備受全世界最頂流的名媛,貴婦青睞。
不過這個胸針對羅馬來說,卻不僅僅是出席正式場合時的裝飾品。
更多時候,是被她當做了單純的「針」來用。
每當她無法控制想要的衝動時,就會用這枚胸針,刺她自己的腿內側。
一針見血的感覺——
真的很痛!
可有時候,即便再痛的感覺;也無法壓制,那種不可描述的渴望。
如果把胸針,比喻為一堵土牆;那麼那種極度渴望的感覺,就是驚濤駭浪。
一堵土牆,怎麼可能會抵擋驚濤駭浪呢?
結果只能是被瞬間摧垮。
然後就是讓羅馬瘋了那樣,蜷縮在牆角;只想剁掉的手,顫抖着伸向罪惡的深淵。
她知道,她不該這樣。
越是這樣,對那個惡魔的渴望,就會更上一個台階。
可她實在,控制不住!!
每當驚濤駭浪襲來時,羅馬都會發出無比壓抑的悶哼;徹底深陷在那個惡魔,賜予她的250秒內;幸福,快樂的渾身顫抖。
如漿泉涌——
等她終於從水下浮出水面,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時;沉重的負罪感,就會山那樣的壓下來。
每次,都是這樣。
先是某個瞬間的去想,隨後是心悸;隨後就是,癢;隨後就是艱難的抵抗;隨後就是「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的堅決;隨後就是不顧一切的暢遊;隨後就是空虛;隨後就是沉重的負罪感。
最後是哭泣——
一步步的環節,是如此的清晰。
羅馬真想用那根胸針,刺穿自己的咽喉。
只因心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只要她獨處——
在過去的24小時內,她頻繁了足足四次!
啾啾的鳥叫聲,打破了羅馬沉重的負罪感;提前封堵了她最後一個「哭泣」的環節。
這部手機,是早在十年前就淘汰了的舊款。
只能打電話,發信息。
但卻是暗網的首席總裁,下達重要命令;和聯繫重要人物時的專用手機。
每當這部手機有動靜時,無論羅馬在做什麼;都會在第一時間,拿過手機。
她顧不上渾身的汗水,顧不上還在餘波陣陣;立即翻身坐起,伸手拿過了手機。
連同那一枚胸針。
羅馬還沒看來顯,就先用那枚胸針,狠狠刺進了左腿的內側。
鮮血冒出。
疼痛讓羅馬在最短時間內,終止了可恥的「餘震」;讓她的身心在最短時間內,迅速恢復到了暗網的首席總裁,最冷靜的工作狀態。
她這才看向了手機屏幕。
龍墟李驍!
看到來顯後,羅馬滿是晶晶亮汗水的身軀,當即輕顫了下。
就是這個——
惡魔!!
用無比卑鄙的手段,讓堂堂的暗網首席總裁,深陷不可自拔的罪惡深淵。
她恨不得用牙齒,把他撕成碎片;再蘸醬,一口口的吃下去。
可為什麼——
現在看到是他來電後,心中卻有喜悅騰起呢?
羅馬左手裏的胸針,再次狠狠的刺下。
她徹底冷靜了下來。
迅速拿起枕頭下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是在絕對安全的空間,沒誰敢擅自闖進來;更不可能有竊聽、監控等東西;甚至她所用的這部手機,都無法用衛星定位。
羅馬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依舊戴上面具;是因為面具里,帶有變聲器。
她接通手機。
聲音刺耳且冷淡:「李龍主,有何貴幹?」
李驍回答的很乾脆:「想和你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羅馬的心,立即輕顫了下。
交易?
我幫你去殺人,去放火!
你能不能給我,半小時?
十分鐘——
三分鐘也行!!
這也是交易。
胸針,又一次刺破了雪膚。
冒出的鮮血,滴落在白色的被單上;就像一朵小小的臘梅,盛開。
絕對的理智和冷靜,隨着刺痛,重新加持羅馬。
李驍口齒清晰的,說出了他想和羅馬做的交易。
最後,李驍說:「你不用諷刺我,和你們四個人做交易;是一種背叛東土,吃裏扒外的罪行;因為現在被你們拿走的東西,以後我會全部討要回來。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想不想和我做這筆交易。」
羅馬眸光接連閃爍。
足足三分鐘後,她才緩緩的回答:「我想,我沒有理由拒絕這樁交易。」
「我也是這樣覺得。」
李驍隨口回了句,又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羅馬輕哼,冷冰冰的說:「不想說就算了。」
「還是說吧。」
李驍訕笑了聲,說:「你也知道,我和香江秦家的秦縱橫,是最好的兄弟。去年我們一起去南極時,他和樓金陵愛的要死要活;不過後來,隨着我差點葬身冰海,東土這邊風雲突變;姓樓的那個女人,就把秦縱橫踹開,轉投到了姓周的小白臉懷中。」
「這件事對秦縱橫,對整個香江秦家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當時如果不是我在其中斡旋,秦家捲土重來後,肯定會弄死那個女人。」
「這也讓那個女人,除了追隨周過的腳步,死心塌地的效忠暗網後,再也無路可走。」
「可最近我才得知消息。」
李驍頓了頓,說:「樓金陵懷的孩子,壓根不是姓周的。而是,秦縱橫的。」
羅馬聽到這兒,冷笑:「你確定?」
「當然確定!」
李驍有些不解:「我怎麼從你的語氣內,聽出了濃濃的譏諷?」
羅馬慢悠悠的說:「我也聽說,李龍主當初在四九周家時,和樓金陵的態度很曖昧。也許那個孩子。」
她說到這兒,閉上了嘴巴。
李驍羞惱成怒:「總裁閣下,你也太八卦了吧?這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就算我李驍酷愛美女,但也沒自甘墮落到,招惹一個被我老子當眾怒罵為,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羅馬語氣冷淡:「你繼續說。」
李驍繼續說:「隨便你開價,只要把樓金陵送回東土!」
樓金陵當前正追隨周過,在英島那邊為暗網,開疆拓土。
如果樓金陵對周過的作用,只是蘇轍等人能起到的作用;羅馬還真會考慮,用她來和李驍做筆交易。
但樓金陵對周過,甚至對暗網來說,都有着相當重要的作用。
毫不客氣的說!
周過當前能在英島,如此快速且順利的開疆拓土;全都依賴樓金陵,所設定的計劃!!
就連羅馬仔細研究果樓金陵,設定的計劃後,都不得不拍案叫絕。
樓金陵,就是不折不扣的頂級謀略者!
也正是樓金陵在英島的出色表現,才在征服了周過後;又讓羅馬放棄了,讓她出謀劃策暗算龍宮安娜的考驗。
當然,羅馬最終取消暗殺龍宮安娜;還是因為清晰的意識到,這裏面所蘊藏着的大危機。
儘管安娜在銅雀台,處於邊緣小三的尷尬地位;但她終究懷着,李驍的孩子。
她真要出事了——
羅馬都不敢想像,李驍的報復會給暗網,造成多大的損失。
尤其看過樓金陵在英島開疆拓土的計劃後,羅馬更是暗自慶幸,沒有啟動考驗行動。
現在——
李驍卻找了個相當蹩腳的理由,想讓暗網把樓金陵「還給」他。
這不是讓周過自斷一臂;讓暗網自毀長城!?
「李驍越是想拿孩子來說事,故意離間樓金陵和暗網的關係;我越是要重用她!」
羅馬暗中本能的這樣想後,淡淡地說:「對不起,李龍主。暗網從不拿忠於暗網的教眾,和對手做交易。」
李驍——
「我會等你的通知。」
羅馬說完,乾脆的結束了通話。
她摘下面具,連同手機一起,丟在枕頭邊後;就呈大字型的,平躺了下來。
不住的深呼吸。
就因為她聽到了李驍的聲音,眼前浮現了他的樣子。
她就——
精美的胸針,在24小時內;第26次,輕鬆刺破了羅馬的皮膚。
她嘶聲低吼:「我發誓!最後一次!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當羅馬的最後一次,或者說是24小時內的第五次開始時;李驍也終於佈局完畢。
接下來——
李驍看向了蕭綽。
蕭綽還靜靜的站在沙發前,垂首看着自己的足尖;一動不動的,就像一尊雕塑。
「身材,真好。」
李驍由衷的贊了個,淡淡地說:「首先,我向你道歉。那會我想事情時,冒犯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無法控制,我這隻該死的右手。相信你此前,已經聽說過我這個壞習慣了。」
蕭綽沒有絲毫的反應,還是靜靜的站在那兒。
李驍又說:「其次,我再次向你道歉。只為我冒犯了你後,卻誤以為是你不自重。本來,我是不想和你道歉的。但現在,我心情很不錯。」
「最後——」
看着終於緩緩抬起頭的蕭綽,李驍說:「你現在可以和我聊聊,你為什麼在離開後,又回來了。難道說,你怕死了?」
「我不怕死。死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解脫。」
蕭綽的語氣,從沒有過的平靜:「可那會兒我在出門後,卻忽然意識到,我不該這樣窩窩囊囊的死去。我是蕭綽。無論我什麼時候死,又是以什麼方式去死,我都該死的轟轟烈烈。」
對蕭綽怎麼死;她死的窩囊也好,轟轟烈烈也罷;李驍都不關心。
他只是看着蕭綽,下意識的去摸香煙。
最後一顆香煙,早在他和季雅打電話時,就已經吸完了。
李驍抿了下嘴角時,蕭綽又說話了:「我也想和你,做筆交易。」
李驍愣了下。
隨即嗤笑:「就憑你這種,甘心給人當棋子的蠢貨。也有資格,和我做交易?」
面對李驍毫不留情的打擊,蕭綽毫不在意。
她只是語氣漠然的說:「我有資格。因為我對你,有用處。」
「說說。」
「我能配合你,打臉蘇雲亭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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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李龍主已經佈局,靜候豪門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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