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上起來後,一般都會火氣大。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尤其看到懦婦界的扛把子上官柔柔後,立即想起昨晚,她竟然敢那樣對他,讓他差點就此聲名不保的事了。
那可是奇恥大辱!
哪怕是過了一個晚上,他心裏那股氣,還沒消散。
再說了,也不願意李驍雞蛋裏挑骨頭。
上官柔柔前來敲門送餐時,襯衣只有一個扣子沒系。
李驍剛給梓琪老婆回了個信息,再看向她時,她的襯衣扣子,就變成三個沒系了。
讓李驍一眼,就能看到那片滑雪勝地的全貌。
上官柔柔,其心可誅!
她真以為,仗着有點小姿色,李驍善良,就能對他為所欲為,壞他的清白名聲了?
上官柔柔嘴角猛地抽了下,慌忙抬手,掩住了衣領。
幾乎是與此同時,李驍的訓斥,滔滔不絕猶如黃河水,滾滾而來。
雖然他沒說個髒字,但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上官柔柔覺得,只有立即跳樓,才能保持這個世界的美麗。
幸好,小啞巴的麵皮,從昨晚開始,厚了很多。
她依舊腆着笑臉,打字:「您先吃飯。吃飽飯,才有力氣罵我。」
李驍——
吃飽了,放下筷子就罵人,肯定說是李驍這種人。
修養再高,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
上官柔柔用力咬着紅唇,在手機上飛快輕點片刻,猛地舉到了他面前。
「行啊,本事越來越大了!」
李驍下意識的腦袋後仰,瞪眼看去。
是誰說!
我這兒,不用來摸,那就是最大的浪費!?
李驍呆了半晌,羞惱成怒:「我這樣說過!?」
當然!
上官柔柔張嘴,剛要讓李驍讀懂她的口型,卻又心肝一顫,慌忙低頭,打字:「您當然不會說這種,小狗才會說的話。」
「這還差不多!」
李驍這才滿意。
可他脫口說出這句話後,卻又覺得不對勁。
昨晚,他貌似真對小啞巴,說過那句話。
還是說了好幾次。
小啞巴也連連點頭,表示深以為然。
只是李驍的記性不太好,忘記罷了。
現在他忽然想起來了。
那麼,他要是再看不懂,小啞巴拐彎抹角罵他是狼小狗,就是個智障。
羞惱成怒下,李驍抬手就把小啞巴拽過來,橫放在膝蓋上,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然後——
有空了,真得帶這個可憐孩子,去醫院看看專家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反正才上午十點多,耽誤不了下午赴約落龍山。
明珠某權威醫院,專家門診。
當李驍等的實在不耐煩時,上官柔柔終於低着腦袋,從專家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接着,李驍就聽到有人問:「三八號的家屬,進來下。」
李驍——
人要是倒霉了,掛個專家號,都能掛到三十八號。
「你是上官柔柔的男朋友吧?」
權威專家是個滿臉和藹的大媽,看樣沒有五十,也得有四十七八了。
李驍點頭:「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大媽有些不高興:「年輕人,雖說那女孩子不會說話,性格也太懦弱了些。但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能拉你十八條街。你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那是你祖墳冒青煙了。」
我只是來幫她查體的,不是來聽你說道的。
再說了,我和她是不是男女朋友,和你關係很大嗎?
李驍忍住這些不悅,賠笑了下。
大媽又數落了李驍幾句,才拿着化驗單:「你女朋友的生理機能等等,都很正常。不過,她的神經系統,可能在很久之前,受過傷。簡單的來說呢,就是她受過嚴重的刺激。」
在幾歲時,親眼看到父母,慘死在車禍中,這就是最大的刺激!
也正是從那一刻起,原本活潑可愛的上官柔柔,忽然不會說話了。
每當她害怕時,潛意識的最深處,就會回到那個可怕的場景。
人在恐懼到一定的地步時,小便失禁,就是一種正常的神經反應。
這種病,不是藥物能治療的,只能通過心理治療。
大媽稍稍加重了語氣:「愛。年輕人,看你眼珠子嘰里咕嚕,貌似很聰明的樣子,應該不難理解,我為什麼說,愛是能治療她的唯一方式吧?」
什麼叫我的眼珠子,嘰里咕嚕貌似很聰明的樣子?
難道,我的眼珠子,不嘰里咕嚕的,就不聰明了?
大媽,您是給人看病的醫生呢,還是專門諷刺病人家屬的長舌婦啊?
李驍腹謗着,卻也只能強笑着點頭,表示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按照大媽所說的這樣,給予小啞巴真摯的愛,那又是一回事了。
雖然李驍承認,那晚在極力反抗上官柔柔時,也曾經腦子短路「摩」過她,但那是衝動,絕不是愛!
何況,李驍可是個有婦之夫啊。
梓琪老婆開恩,能允許他和馮美珠等人,共同在她腦袋上種草,就已經讓李驍愧疚不已了,怎麼可能,會再愛個看到後,就生氣的小啞巴?
「只是可憐她,對她好些,不行嗎?」
李驍眼巴巴的問。
大媽立即沉下臉:「你聽不懂漢語?」
李驍——
大媽不但醫術高超,而且極富同情心。
估計李驍要是敢說,他寧肯去愛一頭豬,也不愛小啞巴,大媽會立即讓他知道,他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老天爺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看李驍態度端正了很多後,大媽的臉色,才好看了些:「根據我豐富的臨床經驗來判斷,你女朋友最近的病情,大有好轉。」
大媽判斷出的最近日期,和李驍那晚從孫明軍手裏,救下上官柔柔的時間,高度吻合。
站在上帝視角來分析,就是此前,上官柔柔只要害怕,就會尿。
但現在,她則是有選擇性的被嚇尿。
「除了她最怕的人,或者事物、事件,會讓她立即小便失禁外,一般的人,事物或者事件,對她造成的刺激,已經沒有此前那樣厲害了。」
大媽拿起筆,在診斷書上,龍飛鳳舞:「人,事物和事件這三樣中。人,起到了關鍵性的左右。打個比方,你小時候最怕誰,給你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那麼,你就不願意看到誰。你女朋友當前的病症,同樣如此。你只需知道,她在見到某個人時,才會發病。那麼,就讓她以後,不要再接觸了。」
「根據我豐富的臨床經驗,來判斷。」
大媽繼續龍飛鳳舞:「你帶她來醫院之前,她剛犯過一次病。你好好想想,問問她。她在犯病時,和誰在一起。只要能克服,她再見到那個人後,不會再犯病的心理陰影。那麼。」
大媽抬起頭,看着神色複雜的李驍,緩緩的說:「有很大的概率,她能重新說話。」
李驍都走到樓下,看着太陽,眼睛都不眨的老半天了,大媽的絮叨聲,還在耳邊迴蕩。
他不得不佩服,大媽不愧是這方面的頂級專家,絕對能對得起,一千八的掛號費。
也相信,上官柔柔病好後,真能開口說話。
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疑惑:「我在小啞巴眼裏,真那麼可怕嗎?」
他回頭。
上官柔柔就站在不遠處,低着頭,咬着嘴唇,用眼角餘光,偷着看他。
看李驍回頭後,上官柔柔慌忙半轉身,看向了別處。
如果可以,躲在門口把大媽那番話,全部聽到的上官柔柔,真想衝進去,反駁她,說的不對!
不全對。
她怕李驍,一點都不假。
可她,更愛他!!!
沒誰規定,不會說話的女孩子,就不能愛上男人。
也沒誰規定,她必須得有個充足的理由,才能愛他。
更沒誰規定,她不能去愛,她最怕的男人。
怕他是一回事。
愛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以因怕他,而尿迸。
更可以,因愛他,甘心被他放肆的摩。
「我怕老財,更愛他。這是怎麼回事?我這病,還能治好嗎?」
上官柔柔心中茫然時,就聽李驍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傻站在那兒幹什麼呢?走了!」
話剛出口,李驍就想給自己一嘴巴。
他終於做成了決斷,以後不再凶小啞巴了,要嘗試着去愛她。
等她的病好,會說話後,再瀟灑的轉身,留給她一個偉岸的背影。
可他明明要用溫柔的語氣,說「上官,我們走吧」的,但為什麼張嘴就那樣刻薄呢?
「肯定是大媽說我眼珠子嘰里咕嚕,貌似很聰明的樣子,傷害了我的自尊心。才讓我,壓不住火氣。」
李驍找到合適的理由後,迅速調整好心態,決定從這一刻起,讓小啞巴見識到,他無比溫柔的一面:「你是不是真傻了?還是,耳朵也聾了!?」
李驍——
這張嘴,怎麼就不配合,他那顆善良的心呢?
真該抽!
可沒等李驍抬手,就看到上官柔柔劇顫了下,啊的輕叫着,慌忙走過來時,右腿在路邊長椅上,重重碰了下。
比煮熟了的雞蛋白,還要更嫩的皮膚上,立即多了道血痕。
鮮血冒出來後,都粘在了長椅上。
「你走個路,都能碰傷腿!你除了裝傻賣可憐外,還有什麼用處?」
李驍真是夠夠的了,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上官柔柔咬着嘴唇,強忍着眼裏的淚花,一瘸一拐的連忙追了上去。
他們剛走遠,一個人就從旁邊綠化帶里沖了出來,跪在長椅面前,拿出一方白色手帕,小心去擦長椅上的絲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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