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約對老陸怎麼樣,陳惠禎早就知道。文師閣 m.wenshige.com
但她肯定只看到了表面。
就是張婉約對老陸怎麼驕橫跋扈,不給他任何尊嚴的。
卻看不到,張婉約有多麼在意老陸。
李驍記得很清楚,他在來陸家第二年時,老陸下班路上,被車給颳了,開車的,是幾個混子,個個大光頭,胳膊上刺龍繡虎的,凶神惡煞的一塌糊塗。
他們不但沒把老陸送醫院,還踢他,罵他,讓他拿錢,陪撞壞的車燈。
陸梓琪得到消息,帶着李驍飛速趕去時,事情已經解決完了。
張婉約去了後,拿出了刀子。
一刀!
她一刀,刺在了她自己左臂上,神色猙獰,讓那些混子送老陸去醫院,敢說半個不字,誰都別想活!
那些混子,被張婉約嚇壞了,乖乖照辦。
一個女人,得有多麼愛她的男人,才能面對強敵時,對自己動刀子?
但陳惠禎,不知道這些。
即便知道,她也會覺得,張婉約就是配不上她兒子。
不過,陳惠禎更清楚,張婉約欺負老陸慣了,就算有個牛逼的媽,也不敢反對她,真要硬來,說不定會出事。
細雨潤物細無聲。
這就是陳惠禎對待老陸夫妻的手段。
李驍忽略了,陸梓琪也不會往這種事上想,張婉約卻對枕邊人最近這些天的異樣,有所察覺。
但她不敢說出來。
甚至,都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她怕,事情挑明後,老陸索性撕破臉皮,那就糟糕了。
沒誰知道,外表特風光的張婉約,這些天來,獨自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她喝一斤白酒是沒問題的,今天只喝了半斤多就醉了,說出了心裏話,這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想到那滴淚水,李驍對陳惠禎的厭惡,又上升了幾個檔次。
他很後悔,當初在騎士山莊,怎麼沒把那老妖婆,給弄死!
陳惠禎要是死了,永遠都不會有人,來挑唆老陸父女和愛人的關係。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李驍再怎麼後悔,都沒用。
李驍能做的,就是代張婉約實現,她放出的狠話。
神來殺神,佛來殺佛!!!
有時候,最簡單最粗暴的殺戮,才是保護親人不受傷的最佳手段。
旁邊,傳來了老陸的乾咳聲。
看着越來越紅的西邊天際,李驍頭也沒回,淡淡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做什麼的?現在哪兒?」
「我沒有背叛你媽!」
老陸聲音沙啞,惡狠狠的回答。
李驍這才轉身,看着他:「我相信你。但你現在沒背叛,以後卻說不定。我媽說了,神來殺神,佛來殺佛。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她沒能力做的事,我來。」
老陸嘴角抽抽着,眼神更凶,盯着李驍。
李驍神色淡定,目光從容。
一分鐘後,老陸低下了頭,劇烈咳嗽了起來。
李驍不想說老陸,他雖然沒背叛張婉約,但卻動心了。
要是不動心,張婉約不會察覺出,他這些天來的異常。
不過,李驍一點都沒責怪,老丈人會對別的女人動心。
男人嘛,本身就是喜新厭舊的玩意,哪怕再怎麼愛老婆,但在更出色的女人,主動貼上來時,都會心動的。
老陸咳嗽完了後,緩緩蹲在了地上,卻不說話。
李驍等了半晌,轉身抬腳就走。
老陸不說,他也能查得到!
只是李驍剛打開車門,老陸就追了過來。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燒烤城門前。
這是胖虎的地盤。
得知李驍和老陸來了後,胖虎立即率隊相迎,殷勤伺候。
老陸只吃串,不喝酒。
他擔心喝醉了,會當着胖虎等人,說出一些不該說出的話。
李驍也沒喝酒。
開車嘛,自然要遵守交通規則。
天黑透了後,李驍擺了擺手,示意胖虎等人迴避。
老陸又點上了一顆煙。
當瀰漫的煙霧,籠罩了他的臉後,他說話了。
聽他說完後,李驍不得不佩服陳惠禎,簡直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尤其給她兒子設套,更是完美無瑕。
事情,還要從李驍從高盧回國的次日說起。
那天傍晚,在雲海商學院意氣風發的老陸,開車去婉約酒吧的路上,出了點小車禍。
一個騎着摩拜單車的女人,搶紅燈時,撞在了老陸的車上。
雖說女人該負全責,而且也沒出什麼大事,只是擦破了膝蓋,老陸還是把她送到了醫院。
事不大,老陸也知道張婉約忙,就沒把這事告訴她。
女人三十一歲,姓白,叫白虹個頭不是很高,但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相當的出色。
關鍵是,白虹性子溫柔如蜜,渾身散着優雅的知性美,還是個單身貴族。
白虹是海外名校畢業的醫學博士,剛回國沒兩天,準備去雲海中心醫院上班。
那個傍晚,白虹去超市採購了些蔬菜,準備回租房處做飯的。
陪她在醫院檢查過,確定沒事後,老陸鬆了口氣,想給人留點錢,人家不要,就主動提出送她回家,白虹沒拒絕。
她終究還是擦傷了膝蓋,腿有些痛。
尤其她租住的房子,是個六層的無電梯建築,膝蓋受傷,上樓梯肯定不方便。
老陸就攙着她,去了她家。
白虹很感謝老陸,卻沒留他在家吃飯。
畢竟,她是個單身女人,老陸是個已婚男人,雙方不熟悉,真要引狼入室呢?
其實就算白虹留他,老陸也不會答應。
瓜田李下的,老陸還是要避嫌的,何況他壓根沒有那種心思。
小事一樁,老陸回到酒吧後,也就忘了。
第二天,老陸又在相同的地方,遇到了白虹。
巧的是,白虹又逆行——
接連兩次,撞在了老陸車上,又把另外一個膝蓋,給磕傷了,這事怎麼說?
難道,倆人有緣?
老陸見她一次,她就會撞他一次?
老陸第二次送她回家後,白虹羞愧的哭了。
因為她在撞在車上的那一下,不嚴重,但在回家上樓梯時,卻在二樓拐角處,不慎扭傷了腳踝,壓根無法走路,老陸最後只能抱着她回家。
試問一個性格溫柔如蜜的單身女子,卻被男人抱着回家,會是什麼感受?
白虹的淚水,對多年來始終處在張婉約高壓下的老陸來說,那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人們缺什麼,就急需什麼。
白虹和張婉約,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看到掉淚後,有些心疼。
關鍵是,白虹扭傷的腳,一天半天的好不了,無法出門。
老陸就自覺擔負起了照顧她的重任,每天下班時,都會去她家一趟。
雖說每次去,老陸都不會超過半小時,白虹除了感激他,也沒做出過任何出格的事,說過那樣的話,但那雙似水柔情的眼睛,才是最要命的。
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可是很有道理的。
連續十多天的交往後,老陸要是對白虹沒想法,才奇怪。
畢竟,他是正常男人,就算絕不會背叛妻子,可白虹不知不覺走進他心裏後,也會有所改變。
一顆心都撲在老陸身上的張婉約,又怎麼能,察覺不出來呢!?
「陳惠禎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絕不是運氣好。她的心機,簡直是太深了。」
李驍搞清楚怎麼回事後,大發感慨。
老陸用力吸了口煙,大着膽子說:「李驍,你也不能因此,就斷定,白虹是我媽派來的吧?」
李驍淡淡的反問:「如果不是,你就會背叛我媽,對不對?」
「放屁!」
老陸張嘴就罵。
李驍笑了:「如果她是呢?」
他說着,看向了對面高樓的窗戶。
李驍是個小氣鬼,在酒吧時,老陸開窗蠱惑他跳樓謝罪的那一幕,他可沒忘記。
「如果她是——」
老陸也回頭看了眼窗戶,聲音有些沙啞:「別傷害她。」
白虹對老陸來說,就是個藏在所有男人心底的美夢。
美夢不一定實現,但肯定得有。
沒有夢想,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
「我滿足你小小的要求。」
李驍抬手,拍了拍老丈人的肩膀:「對了,你怎麼沒有攀我,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呢?你該知道,我幫你瞞着我媽和梓琪,搞定白虹,很輕鬆的。」
啪!
老陸忽然抬手,狠狠給了李驍一耳光。
他目眥欲裂,面色猙獰的樣子,還真有些爺們。
挨了一嘴巴的李驍,反而放心了。
老陸哪怕有一點想收白虹的想法呢,也不會動怒。
他感覺,李驍這樣說,就是在侮辱他的人格,褻瀆他和張婉約的真愛!
李驍揉了揉嘴巴,順手拿過一瓶白酒,放在老陸面前,站起來,走了出去。
站在遠處的胖虎,馬上就跑了過來。
幾分鐘後,胖虎滿臉麻子,都在星光下放光,立即點頭哈腰,轉身吹哨子,吆喝人。
李驍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張婉約的手機。
嘟嘟聲快消失時,張婉約不耐煩的罵聲,傳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忙着呢!」
睡了好幾個小時的張婉約,估計剛醒來,酒醒的差不多了,但起床氣很大。
李驍說:「我本想請你看場好戲的。要不,你先忙。」
張婉約一愣,接着明白了過來:「我又不忙了。」
李驍又揉着腮,說:「可我爸,抽了我一耳光。很疼啊。」
為了丈母娘的事,卻被老陸打,李驍趁機賣個好,還是可以的。
「是嗎?」
張婉約忽然嬌笑了聲,接着咬牙切齒,狠吱吱的說:「來,乖女婿,老娘給你好好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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