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磨牙峪有十多個年輕人,拿起鋼槍,去守護邊疆。讀字閣 www.duzige.com
陳宏,就是其中的一個。
在這十幾個人中,他是最被人看好的,相貌堂堂,尤其懂禮貌,會說話。
用陳大富的話來說就是,只要這小子好好干,早晚是個人物。
尤其盛傳,他在服役期間,就獲得了某女孩的青睞,估計退伍後,留在大城市發展的可能性很高。
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陳宏復員後,卻回到了村里。
別說有什麼大出息了,就連傳說中的某女孩,都沒見來過。
後來人們才知道,陳宏本來可以留在大城市的,但卻被老娘給連累了。
陳宏小時候,父親在一次暴雨中,失足墜崖。
母親沒有改嫁,而是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可以想像,一個女人在這種山村獨自持家,會有多辛苦,落下病根,才五十來歲就疼的下不了地,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青睞陳宏的女孩子,希望他留在大城市,但卻不想要他老娘。
反正家裏有錢,把老娘丟到養老院,或者雇個保姆照顧她,就好。
陳宏不同意。
他說:「我媽為了我,為我們老陳家,付出太多。現在她身體不好,就是我這個當兒子回報的時候了。無論在敬老院,還是找個保姆照顧她,能和我守在她膝下一樣嗎?」
要我,還是要你的母親呢!?
這個選擇題,從來都是最讓男人頭疼的。
陳宏選擇了後者。
分手!
就這樣,本該留在大城市的陳宏,現在整天呆在家裏,一邊伺候老娘,一邊伺候他家那片果園。
本來挺好的一個小伙子,卻被老娘給連累了,別說是城裏的女孩了,就連磨牙峪的女孩子,有誰喜歡嫁給他,當個照顧老人的保姆?
除非,他有錢。
今天,忽然有外國貴賓,駕臨磨牙峪,捐贈每家軍屬二十萬,這就是在幫陳宏積攢老婆本啊。
陳大富等人,都為陳宏高興——
但陳大富也看出,陳宏卻對幾個外賓,始終冷着張臉,要不是老娘不住給他打眼色,可能早就說出不中聽的話來了。
陳大富眼光很毒,很快就發現,陳宏的冷淡,主要是對外賓中的一個華裔女孩子。
難道,他們倆認識?
並且,在以前產生過過節?
陳大富本能的這樣想,再看那個華人女孩子時,卻沒發現,她對陳宏有什麼異樣。
只有公式般的微笑,滿眼卻是對鄉巴佬不屑一顧的傲嬌。
陳大富本打算,把陳宏叫出來,單獨聊聊時,有個老太太來報信,說是來了幾個箱貨。
他這才想到,今天婉約基金會的人,要來,連忙帶着幾個同事,迎了出來。
看到灑落滿地的現金後,陳大富臉色大變,慌忙衝進了陳宏家,怒喝:「陳宏,人家拿錢來幫你,你卻這樣子!你的腦子,進水了嗎!?」
別看陳大富只是村官,也沒當過兵,但思想覺悟卻很敏銳,很清楚事關外國人,都得謹慎對待。
畢竟,老外在國內不滿後,動不動就會叫囂,嚴重抗議、譴責誰誰誰,為避免有壞的國際影響,當地負責人,也得儘可能擺平矛盾。
李驍站在門外,向院子裏看去。
院子裏五六個人。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正滿臉的驚慌,抬手狠抽站在面前的年輕人後背,嘴裏急促的說着什麼。
年輕人穿着普通,半寸頭,相貌堂堂,腰板筆直,目光清冷鎮定,一看就是當過兵的。
看來,這就是陳宏了。
母親打他,是因為他把外賓給嚇壞了,生怕兒子會找來禍事,逼着他給人道歉。
陳宏對面,站着三個人。
兩個男的,一個女的。
那倆男的,都是高鼻樑的白種人,穿着筆挺的西裝,身材魁梧,滿臉微微獰笑,目盯着陳宏的眼神狠辣,雙拳都攥了起來。
女的年齡和李驍差不多,是個華人,身材相貌還可以,穿着運動裝,滿臉的輕蔑下,卻是深深的羞惱。
「陳宏,你給老子說說,怎麼回事!?」
陳大富着急之下,自稱老子。
反正他和陳宏,也是沒出五福的叔。
陳宏父親去世,尤其外出當兵時,陳大富可沒少照顧他家,對他自稱老子,算是很正統。
「富叔,這娘們是個不要臉——」
陳宏剛說到這兒,陳大富抬腳就踹了過去:「放屁!人家只是移民國外,怎麼就是不要臉的了?你這樣說的話,在國外幾千萬華人,不都是不要臉的了?你個不會說話的兔崽子!」
陳宏硬生生挨了陳大富一腳,不為所動,繼續說:「富叔,她姓笱!」
「人家姓笱,怎麼了?你還姓陳呢。」
「那你知道,幾年前,她曾經揮舞着外國的旗子,對着我軍戰士們,警告我們的事嗎!?」
陳宏梗着脖子反問。
「什麼?」
陳大富一楞。
身為磨牙峪的首席負責人,陳大富可以不知道何不食肉糜什麼意思,但肯定每天都看新聞。
幾年前,他確實關注過一個新聞。
新聞里說,某個國家的軍艦,在接近我們領海耀武揚威時,曾經有個女人,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對我們喊話,話里話外,都透着「我是某國人,我自豪,我驕傲,我就是拯救地球的上帝」的意思。
當時,陳大富看到這條新聞後,還氣的摔了杯子,痛罵那個女人,是個忘記自己祖宗的敗類。
幾年過去後,陳大富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此時,陳宏卻忽然說,這個前來磨牙峪大把撒錢的笱女士,就是那個敗類。
陳大富看向笱女士,臉色陰晴不定,徐徐問:「陳宏,你可別認錯人。」
陳宏冷笑:「當時,我就在我們的船上,和她隔水相望!會認錯人!?」
陳大富沒說什麼,只是看着笱女士。
笱女士不以為然,輕描淡寫:「不錯,我就是對你們華夏船喊話笱菲菲。但那又怎麼樣?那時候,我既然身為美鷹國的軍人,就有責任和義務,警告甚至打擊,所有威脅我們偉大祖國安全的敵人。」
老陸走了進去,賣弄文采:「正所謂桀犬吠堯,各為其主罷了。」
他的話音未落,笱菲菲忽然擰身,起腳:「你個鄉巴佬,你罵誰呢!?」
嗖!
一道白光,在陽光下激射老陸的臉。
砰!
眼看那道白光,即將狠狠砸在老陸臉上時,一隻腳及時出現,擋住。
又是砰地一聲輕響,那道白光,落在了地上。
是個礦泉水瓶子,還有半瓶水。
後知後覺的老陸,立即雙腳一錯,雙手張開,躲在了女婿背後,滿臉鎮定的冷笑。
李驍上下打量着笱菲菲,淡淡地說:「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李驍現在,還真是成熟了許多。
要是擱在三四年之前,他絕不會扯什麼有話好好說。
有時候,用拳腳說話,遠比用嘴更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老丈人說的很在理,桀犬吠堯,各為其主罷了。
笱菲菲既然加入了西方籍,成為那邊的軍人,那麼在海上那樣對華夏,從軍人以無條件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角度來看,並沒有錯。
但他確實看不起,笱菲菲這種人。
其實,像笱菲菲這種人,在美鷹國還有很多,足足六千多。
他們在華夏出生,長大後,卻做夢都想拿到籍貫。
為了實現夢想,他們就利用美鷹國的律法,宣誓效忠「祖國」參軍入伍。
真要戰爭起,為報復國內罵他們敗類的怨氣,讓在九泉下痛罵他們的祖宗閉嘴,他們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破壞力,比白皮更兇殘千百倍。
看到李驍輕鬆踢開礦泉水瓶後,笱菲菲立即意識到了什麼,眼裏有懼色閃過。
但很快,她就更加昂起胸膛,滿臉輕蔑的曬笑。
就算全國十四億人,都恨她,那又怎麼樣!?
誰敢,把她怎麼樣!?
她雖然早就退役了,卻是美鷹國公民。
尤其身邊,還站着兩個同伴。
笱菲菲要是露出懼色,會被他們看不起的。
啪的一聲。
一隻毛茸茸的大手,在笱菲菲身上拍了下,縮回手時,順勢抓了把。
笱菲菲一挺身,回頭,笑面如花:「羅迪,怎麼了?」
「現在我才相信,你們國家的人,都會功夫。」
羅迪看着李驍,豎起了右手大拇指。
但他在說「功夫」時,眼睛卻盯着笱菲菲的胸,毫不掩飾嘴角的邪惡之意。
笱菲菲滿臉的諂媚,搖頭剛要解釋,並不是所有華夏人,都會功夫時,羅迪又看向李驍,右手拇指,緩緩轉向,朝下。
意思是說:「你們的功夫,不行。」
李驍眼神閃爍了下,老陸及時抓住了他衣襟,厲聲對羅迪說:「別惹我女婿生氣!要不然,你會吃不了,兜着走!」
要不是看在「外賓無小事」的原則上,就憑笱菲菲想用礦泉水,砸壞老陸這張斯文老臉,他只會支持女婿,速速出馬,給本丈人找回點場子來。
「哈,哈哈。」
羅迪大笑着,接連點頭,說噎死噎死噎死。
一連串的噎死中,羅迪又開始對女人,動手動腳。
笱菲菲臉色漲紅,想掙扎,卻又放棄,吃吃的笑着,故作嬌羞。
「你們的女人,身材,不行。但卻懂得,該怎麼取悅我們這些男人。」
羅迪看着李驍,滿臉挑釁的獰笑:「關鍵是,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我們這樣對她。」
「你脈痹!放開她!」
陳大富怒吼着,猛地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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