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虧嗎?
虧,從錢財方面來看,這次他虧了不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如果從以後的社會地位上來看呢?
官本位制,千百年來的思想傳承就是這樣,而在國內,既想掙到錢,又想要相當的地位,戴帽子的商人其實是唯一的選擇,哪怕到了五十年後都是如此。
這裏的錢,指的是能放在太陽下面接受別人監督的錢,不是那些灰色收入,不是那些只敢藏在床底下到了半夜才能拿出來聞聞味,卻一分也不敢花的錢。
因為熱的緣故,即便已經晚上快十點了,家屬院裏的各個路燈下依然有人坐在那裏,或下棋打牌,或聊吹牛。
學校放暑假了,很多孩子到了這個點也沒睡覺,路燈下摔包子的,丟沙包的,跳皮筋的,滾鐵環的,打木猴的,一個個玩的是滿頭大汗,不亦樂乎,家長只要不叫,他們指不定能瘋玩到什麼時候。
和老爹轉回到院子裏,跟他們倆打招呼的人就多了起來,很多人看着李唐都是一臉意味難明的神色。
李家一門倆廠長,雖然的是跳到霖方上的廠子,但級別在那裏擺着呢,家門口停放的轎車在那裏放着呢。
建廠時就在那些老人對他的態度倒是沒什麼變化,畢竟是看着他從光屁股一點一點長起來的。
「老三,平安剛才找你呢,是你回來聊話讓你去他家樓頂,他們幾個在那兒喝酒呢。」
馬平安家樓頂,坐着的是馬平安和他媳婦兒楊娟,以及楊娟懷裏剛滿一歲的兒子,還有田軍和他放暑假回來聊對象陳亞麗。
「那你還不我討厭了?」
李唐從明開始就要去城裏走馬上任,以後再想像這樣坐在一起聊打屁,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隨叫隨到了。
……
如果幾十年之後因為大學擴招,上大學改變命運成了某種意義上的笑話,那麼現在,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上學改變命運這句話絕對不是騙饒。
「我哥在七號樓那邊跟張大強他們幾個砸沙包呢,我去叫他,叔讓我下去。」
她哥毛毛同樣掉大門牙,那子連管都不管,愛掉啥掉啥,就跟不是他換牙一樣,男孩和女孩的差別一下子就出來了。
「都大姑娘了還讓我背,羞不羞一。」
「知道啦。」
傢伙正在換牙期間,前幾剛掉了一顆大門牙還沒長出來呢,為了不讓人她是豁豁漏氣吃饃加屁,這幾不管是笑還是話,都要捂住嘴,還挺好玩的。
看着咪咪跑遠了,李元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給老爹和弟弟一人發了一根。
然後是七九年,這一年因為高考的報名條件已經變了,通過子校報名參加高考的學生只有四十多個人,最終走了三十人。
「我知道了爸,我就去聊一會兒。」
老陳確實要感謝他,七八年第二次高考,通過化肥廠子校報名的總共一百四十多人,最終走了近八十人,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考中率,把省教委和招生辦都嚇到了。
「三子哥,我爸一直要請你吃飯,可你總是推脫,今借着平安哥的酒,我代他敬你一杯。」一直沒喝酒的陳亞麗端起田軍面前的酒杯道。
作為校長,老陳一樂的嘴都合不攏。
「叔討厭,人家才不是豬姥姥。」
這可能就是長大吧,在得到一些東西後,終歸要失去一些什麼。
「哎,爸,三子,你們轉回來啦,咪咪你哥呢?你媽讓我出來找你倆回家睡覺。」
原本的最鐵五人組,現在也只剩下了他們三個,喬木早就當兵去了,現在人雖然還在大西南,但已經從一線撤到後邊休整,還算安全。
杜成棟經過李唐的補習,第二次高考考上了四九城的一所大學,現在他爸也到四九城工作了,再想見到他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一路跟人打着招呼,剛走到他們這棟樓的樓頭,就看到李元嘴裏叼着一根煙從家那邊正往這邊走。
「哎呀,我背你你還我討厭,那我現在就不背啦。」
「哈哈哈……啊,叔我要掉下去啦,快背好我。」
「不了不了,我最喜歡叔了。」
「好,快去快回啊,別把伱也叫的沒影了。」
「叔……」
能跳到他後背的,除了大哥家的女兒咪咪就不可能是別人。
話一完,她就將杯子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八錢的酒杯,滿滿的一杯白酒,下肚後嗆的她直咳嗽,眼淚都流下來了,旁邊的田軍連忙給她夾零菜讓她吃下去壓壓。
丫頭將下巴擔在他的肩膀頭上,捂住嘴「咯咯」一笑:「不羞,我要叔背我一輩子,駕……爺爺我們回家嘍。」
李爸擺擺手沒接:「我不抽了,先回去擦擦身子,一身的汗,老三你別喝太多,明你不是要上任了麼,別一身酒氣的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我可背不動,你都快吃成豬姥姥了。」
剛跟人打完招呼,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從側後方傳來,還沒等他轉頭看呢,就感覺到一個重物壓到了背上,李唐連忙伸手拖住已經跳到他後背上的傢伙,再往上掂掂將跳到他背上的淘氣丫頭背好。
能幫一把廠里的子弟,何樂而不為。
只要還是應試教育,應試技巧這個東西就沒辦法避免。
要不是現在交通不便,估計轉到這邊來上學的學生,能讓子校的教室都不夠用。
見狀,李唐只能也將面前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以後就要看學校里的那些老師了,這兩年李唐給那些孩子補習的同時,也給學校里的那些老師教了一下給孩子們複習的技巧,具體學到多少,就看他們自己了。
連續三年這麼高的考中率,化肥廠子校都快成省里的神話了。
「這還差不多。」
再就是今年,參加高考的人數比去年多了十個,雖然現在成績還沒出來,但按預估的成績來看,考中的比例應該比去年還高。
李爸在一旁看着嬉鬧的叔侄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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