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賭場。
葉安然托着下巴。
看着卡牌師搖晃骰盅。
三十億馬克相當於兩千七百多億日元。
這次賭局的輸贏。
要麼關係到腳盆雞未來的金融儲備。
要麼。
他留下來給安娜做牛做馬。
高野五十六閉着眼睛。
他靠着卡牌師的耳朵,一動一動的。
葉安然問npc。
「兄弟?」
「這局,不會和牌吧???」
npc:「別着急,我會出手。」
葉安然愣住。
他是個不沾賭、不沾黃、不沾毒的好青年。
更是上輩子、這輩子第一次出入賭場。
他是知道的。
所謂十賭九輸。
說npc無能吧。
祂總能押在贏得對立面。
說祂超牛吧。
葉安然是一次沒見過。
安娜坐在卡座上,她托着下巴看着葉安然
對於輸贏。
她無所謂。
大不了
安娜臉蛋倏地殷紅。
如同剛熟透的櫻桃。
想來。
她突然希望葉安然能輸給高野五十六。
無所謂。
在她的賭場。
高野五十六無論輸贏,他都帶不走一分。
葉安然不知道安娜想些什麼。
他餘光偷瞄了安娜一眼。
姐臉蛋白裏透紅。
似乎一直紅到了脖頸。
她這是怎麼了?
發燒了嗎?
葉安然剛想問問。
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卡牌師哐一聲扣下篩盅。
葉安然只覺得菊花一緊
這就定輸贏了???
高野五十六神色凝重。
他看着篩盅,手攥成碗口大的拳頭。
剛剛。
他賭上頭了。
直到卡牌師搖篩子的時候。
他想幡然醒悟。
三十個億馬克
不是三千萬
不是三個億
換算成日元。
兩千多個億呢!!
這把要是輸了。
他這輩子算了完了。
腳盆雞兩三年的金融儲備。
直接讓他干成負數。
高野五十六額頭冒着汗珠。
他身邊站立的參謀長,高官,誰也不敢吱聲。
此刻。
他們從心裏向天照大神祈禱。
祈禱必贏!
祈禱帝國必勝!
葉安然意識進到萬能工具箱。
祂大爺還是那一副死樣子。
該敬禮敬禮。
該微笑微笑。
媽了個巴子。
葉安然第一次對npc有了一種不能全信的感覺。
總感覺這傢伙。
好像換着辦法修理他。
「n大爺!」
「你這回要是幫我贏了小鬼子。」
「我絕對了我,我再也不拿五萬積分一根破管的事情吐槽你了。」
三十個億馬克!
別說腳盆雞拿出來費勁。
他集華夏之全力。
恐怕也難以拿出幾十個億來。
好嘛!
這哪是小賭怡情?
分明賭的是兩國的國運!
npc:「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宿主穩住!」
葉安然咽了咽口水。
他回過神。
高野五十六開始下注。
他把一枚籌碼,放在小上。
然後他猶豫了。
接着又把籌碼放在大上面
看他這般舉棋不定。
跟着他來的那幫隨從,嚇得全身是汗。
高野五十六僵持五分鐘。
此時。
他光滑的圓頭,冒着汗珠。
最後。
高野五十六將籌碼放在了大上面。
他買定離手。
卡牌師看向葉安然。
葉安然剛想開口去問問n大爺。
祂突然開口:「買小!」
葉安然心裏咯噔一聲。
媽蛋!
玩了一晚上。
他每次都和高野五十六反着買。
眼下正是最後一搏。
npc竟然還讓他反着來。
他意識闖進萬能工具箱,「哥,大爺!」
「這局要是輸了。」
「npc!」
「我非得特麼和你同歸於盡!」
npc:「」
葉安然穩了穩心態。
他最後一次問,「買啥?」
「買小!」
葉安然手中籌碼落定。
高野五十六樂的合不攏嘴。
他萬般慶幸,葉安然買了小。
這局。
他篤定。
一定能贏!
在卡牌師宣佈雙方買定離手的情況下。
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大。
恨不能湊上前,一睹輸贏。
篩盅揭開。
三個骰子立在一塊。
卡牌師在所有人的目睹下,一個個移開骰子
一
二
三
小!
噗~
葉安然噗嗤笑出聲。
蛙趣!
贏了!!
高野五十六表情僵住。
他立在賭桌原地,臉倏地焦黃如土。
他牛蛋一樣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骰子。
不可能!
絕不可能!!
他看向搖色子的卡牌師,大聲怒斥:
「一定是你做了手腳。」
「一定是你!!」
「八嘎呀路!」
高野五十六瘋了。
他開始上前撕扯卡牌師的衣服。
寂靜的賭場突然有了不溫欣的一面。
這時。
啪嗒一聲。
在賭場裏響徹。
安娜手裏握着一把純銀色的左輪,她在高野五十六上去撕扯服務生時。
掰動了左輪的擊錘。
高野五十六慌了。
他抓住服務生的領花,回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安娜。
又看了看她手裏的左輪手槍
在兩人對視的時候。
葉安然進到萬能工具箱。
面對着npc大哥一通彩虹屁!
npc:
祂看着葉安然。
也不說話。
要不是命運使然。
祂絕對離着葉安然遠遠的。
這人不能處。
求人辦事之前管祂叫大爺。
事辦完了接着改口叫大哥!
這比那五萬積分一根的「精品」消音器事件,更加惡劣呢!
葉安然回過神。
高野五十六基本上已經不能自理了。
他蜷着腿。
跪坐在賭場的地毯上。
他手抓着賭桌,以淚洗面,渾身顫慄。
那些隨從他的軍官。
也跪在地上。
抱頭痛哭。
葉安然嬉笑着看向安娜,「姐,求抱抱。」
安娜:「」
她表情一滯。
殷紅的臉頰露出一絲絲竊喜。
嗯~
她認識葉安然那麼久。
這是第一次聽見她弟求抱抱呢!
安娜張開懷抱。
接着抱住葉安然。
她黛眉微挑,「小葉子!」
「你還真是深藏不露誒!」
「姐還想着,等你輸完了錢。」
「留在德意志給姐還賬呢!」
安娜輕哼。
葉安然表情僵住。
天底下哪有總對弟弟動心思的姐姐誒
偌大的賭場。
有人歡喜有人愁。
跪坐在地上的高野五十六,嚇得多次尿失禁。
一股騷臭味從他身邊飄來。
葉安然皺眉。
「姐,別忘了。」
「讓他把地毯清洗乾淨。」
安娜「哈哈」一笑,「行了,快回去休息。」
「等你睡醒了。」
「和這位遠道而來的海軍大將軍。」
「談談賭資的事情。」
葉安然點頭。
他走向電梯,隨後離開。
賭場內。
高野五十六已經到了屎尿不停的地步。
他帶來的那些隨從。
圍着他照顧着。
這一刻。
好似高野五十六已經失去了意識。
他不光是發瘋,尿失禁那麼簡單了。
安娜遠遠地,離着賭桌站着。
她收好那張欠條。
命令身邊少將。
送高野五十六去醫院
她現在是越來越佩服葉安然了。
不用動一槍一彈。
贏走了小鬼子三十個億的馬克。
簡直是神了!
翌日。
天空靜好。
葉安然和馬近山、馬近海,會同吉斯坦·奧陀,簽訂書面協議。
隨後。
趙方瑜和醫療代表,同西門子簽訂醫療合作、設備生產、服務等協議。
忙到中午。
高野秀樹和米哈伊爾會同金一南,同奔馳、奧迪簽訂合資建廠的相關協議。
高啟強用兩天的時間。
拿到了克虜伯和萊茵金屬的合作協議。
同時。
從克虜伯和萊茵金屬掌握了鋁合金的調配,生產技術。
這些技術。
將來會助力鶴城、華族,研發新型飛機。
使得飛機能更加的輕便。
傍晚。
國會大廈會議室。
腳盆雞代表團參加會議。
葉安然、馬近山和馬近海列席。
安娜主持會議。
高野五十六坐在葉安然對面。
他氣色比前天要看很多。
只是。
眼裏無光。
印堂發黑。
葉安然靜靜地坐在位置上。
他面前擺放着一張價值三十億馬克的欠條。
先不說這孫子有沒有那麼多的外匯。
單就說,他能不能拿出三十個億?
按照一艘航母幾個億的造價。
葉安然面前擺放着的可都是實打實的航母
高野五十六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他仇視的目光。
飽含殺氣。
葉安然一旁。
馬近海愣住。
他和馬近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日回酒店後。
他在樓下等安娜。
其餘人全部上樓休息了。
加上這兩天的確是比較忙。
就沒有顧得上跟大哥和二哥說,他掙了好幾十個億
馬近海看着高野五十六發愣。
「兄弟。」
「你是不是把他家祖墳刨了?」
「我怎麼感覺這小鬼子要弄死你呢??」
聞聲。
馬近山也注意到高野五十六殺氣騰騰的模樣。
「媽了個巴子!」
「他把咱兄弟綁架出去活埋,他咋還委屈上了???」
「他他媽委屈個球啊??」
看見高野五十六那個欠揍的表情。
馬近山忍不住想過去踹他幾腳。
安娜看着暴戾的馬近海和馬近山。
她清澈的眸子看向葉安然,「弟弟。」
「你沒跟大哥和二哥透露啊?」
她非常驚訝。
換做是她。
這事早就給捅的全天下都知道了。
她弟弟竟然連身邊最親的人都沒說
葉安然搖頭。
馬近山和馬近海表情僵住。
兩人目光一致看向葉安然。
馬近山疑惑道:
「老弟,你幹啥了?」
葉安然笑笑。
他指着面如焦土的高野五十六。
「哥。」
「我利用業餘時間。」
「和這個傢伙賭錢了。」
馬近海愣住,「你輸了?」
「贏了。」
「怪不得他要吃了你,這種人賭品不好,贏他一點小錢,他就蹬鼻子上臉了。」
馬近海吐槽,「贏了他多少錢?給他氣成那樣?」
葉安然伸了三個手指頭,「30。」
馬近海:「」
「狗日的小鬼子你是不是活不起了???」
「三十塊錢給你急成這個逼樣?!」
「你再瞪一眼,我眼珠子給你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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