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時代,十連保底 第八百七十章 佛門自閉五十年(二合一6K5)

    「我已封聖。」

    就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落下來,像是一顆流星砸落在湖中央,掀起百米浪潮。

    每個人的心湖都起伏不定,表情都變了。

    白榆能以四階之軀斬殺十凶就已經十分誇張了,這代表他擁有封聖級別的戰力。

    所以,當他真正意義上踏出了這一步後,其封聖境界的含金量已經足以讓老一輩的十強都為之側目。

    迦葉菩薩都說不出來此時此刻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他已經是佛門中天資卓絕的那一輩。

    三十年修佛,三十年修禪,三十年苦行,三十年閉關,一百二十七歲才堪堪封聖,證得菩薩果位。

    這已經是萬萬人之上了!

    按照大夏的比例,一千萬超凡者里不過一位封聖,甚至還不到一位。

    可白榆才幾歲?

    嚴格來說,他踏上超凡之路也不過短短兩年出頭罷了。

    過去的十幾年都可以說是原地踏步,距離超凡一階都遙遙無期。

    僅僅是三年時間不到便已經成就了五階,成為了封聖。

    千年以降,無人能做到。

    最年輕的封聖記錄從此改寫,而上一位最年輕的封聖是鎮十方,可他為了償還自己過早封聖的代價各種機關算盡;白榆則是二十歲弱冠之齡成功封聖,傳出去必然會引發整個大夏超凡界震動。

    誰也無法斷言,他將來會不會成為能夠比肩羅睺的至強者。

    而現在他自稱『佛敵』。

    白榆的影響力極其巨大,一旦封聖,他的影響力會再度迎來暴漲,隨着時間的沉澱變得越發厚重。

    一旦他的自稱傳出去,佛門往後百年、兩百年、三百年甚至千年內,氣數都會迎來暴跌。

    因為他已經是封聖了,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對象,而且只要不死,將來成就之高無可限量。

    惹上這樣的強敵,佛門就算一門三聖又如何?

    白榆將來接替武聖閣是必然,何懼佛門?

    張天師能獨自一人壓着玄天司里蠅營狗苟上百年,難道天賦更高的白玉京做不到?

    「怎麼,現在就開始後怕了?」白榆拍了拍袖口的灰塵,平淡道:「太早了點吧?日子還很長呢。」

    迦葉菩薩喉嚨滾動,老僧的表情已經變了。

    但他甚至不敢怒視對方,而是低頭沉聲道:「白聖當真要和我佛門為難?」

    「改口真快。」白榆淡淡一哂:「但是骨頭太硬,想的太美。」

    「如果你現在主動亮白旗,對外宣佈龍象寺自此之後封山閉寺五十年,我倒是可以當做無事發生過。」

    「可惜你們辦不到。」

    老僧臉色微變:「這要求對龍象寺過於苛刻,佛門做不到。」

    「你們做不做得到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白榆平淡道:「佛敵也是你說的,我不過是承接了佛門的好意罷了。」

    「當真沒有了緩和的餘地?」迦葉菩薩此時已經沒想着以勢壓人了,方才交手看的出來,白榆絕不是剛剛封聖的愣頭青那般簡單,他踏入封聖后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所以老僧此時已經傾向於妥協。

    「佛門開了洗腦光環之前怎麼沒想一想有沒有緩和的餘地?」白榆冷笑不已:「現在飛龍騎臉知道疼了?晚了點你們不是小孩子,都是封聖了,成熟點好嗎?」

    「堂堂佛門,理應知曉」

    「知錯認錯,挨打站穩!」

    這最後一句聲震百里,大半個洛陽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話已經聊死。

    要麼佛門閉門思過五十年,見到白榆夾着尾巴走;要麼今日一戰到底,看看誰的拳頭更硬。

    佛門贏了,白榆走人,不保證未來不報復;佛門輸了,白榆也走人,保證未來一定有報復。

    龍象寺如何選擇都區別不大,處境根本就是織田市的小豆袋——兩頭堵。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政治的精髓在於妥協。

    封聖各個都是人形核彈,可匹敵萬軍的存在,一旦封聖爆發爭端,那就是毫無疑問的戰爭;而封聖之間的利益互換,便是政治的一部分。

    迦葉菩薩左右為難,只覺得頭大如鬥倒是怒目金剛釋龍象神色淡然,果斷開口,以快刀斬亂麻。

    「閣下已成封聖,卻要為難佛門,我身為大護法,不可坐視不理。」釋龍象低沉道:「不如你我走上一場,若是貧僧輸了,佛門閉寺五十年,如何?」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白榆直截了當的問。

    釋龍象頓了頓:「只分高下閣下年紀輕輕,不必要如此看淡生死,你我無冤無仇,不過是立場相對罷了。」

    白榆想了想:「好,我應了。」

    釋龍象道:「貧僧還沒說出,若是自己贏了當如何。」

    「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直白。」白榆活動着手腕:「謙虛點說——我讓伱先手三招。」

    怒目金剛沒有怒目發怒,而是重重一踏地面,衝上雲海。

    「天上來戰!」

    白榆逆飛上天穹,於雲海之上站定。

    釋龍象雙手一合掌,展現出了另一種高深的修為他是大金剛境界的封聖,不同於下面的兩位菩薩,修武也修禪。

    菩薩也算求道者之一,所以才有掌中佛國;而金剛類似於武聖,並沒有掌中佛國;兩者差別就如同密宗和禪宗一樣巨大。

    也是因為玄天司成立,佛門式微,這才讓天下佛門抱團。

    釋龍象和兩名菩薩不同,他心思更純粹,修為境界也要更高深,其金身顯化的是他自身,其雙手往前一推,龍象寺上空的整片雲海都被推動,呼嘯着宛若浪潮般排去這才是真正的排雲掌。

    白榆足尖踩着虛空,往前一閃,身形跨過千米之遠,飛馳而過的路線上顯化出漆黑的陰影,白雲被染成墨色,過去只得顯化其中一部分的萬魔槍林終於完完整整的展現出了其完整的姿態。

    萬把魔槍陣列,繼而迸發出銳利尖嘯之音,朝着白雲萬丈的浪潮衝擊而去。

    兩名封聖一抬手一開場便是大場面,任由麾下大軍互相廝殺,而兩位大將巋然不動。

    龍象寺中、洛陽城中,無數人都感知到了天穹上的變化,因為雲海正在變成涇渭分明的黑白二色,天空上被人為的劃分出一條鮮明且蜿蜒的戰線。

    城市中不乏實力不俗的超凡者,是精英,是萬人之上的存在;可這些人仰起頭望着天穹上的恐怖動靜,表情流露出的憧憬和敬畏,就像是鄉巴佬剛剛進入首都後趴在商店櫥窗上望着裏面的鑽石珠寶般,滿眼的可望而不可即。

    釋龍象見到白榆只守不攻,便是眼中爆綻精光,他的確很好奇白榆封聖后究竟實力如何明明是剛剛才封聖,為什麼實力上卻能直接追平他這個大金剛境(60級以上),歷代從未有過封聖能夠如此輕易做到跨階而戰。

    他抬起手一握,龍象寺的演武場中,一根斌鐵棍浮空而起,落入釋龍象的手中,他握住斌鐵棍,瞬間暗金色的光芒鍍上,緊接着長棍攪動風雲,他隔空一棍戳來,百里雲海中央被撕開一道缺口,像是大軍中央射出一發導彈,無形卻有質,朝着白榆轟落。

    第二招。

    白榆沒有出招,而是肉身撞上了隔空一戳,風雲撞擊在身上,周邊空間都咯吱咯吱的晃動着,好似颱風中的門窗。

    這一招不能傷及白榆分毫。

    下一刻,釋龍象穿過雲海,也不知從何而來,好似是跨越了空間而至,這在道家中被稱之為縮地成寸,在佛門則是被稱之為神足通,都是壓縮空間達到瞬間跨越,而釋龍象雙手高舉,暗金的鑌鐵棍幾乎貼上後背,兩隻手高高舉起繞過頭頂,其人形定格在空中,就像是被拉滿的弓身。

    當頭棒喝,凌空劈滾。

    雄渾的棍勢搭配神足通和金剛力,其中還夾雜了白榆看不出也看不出的禪門絕學,威能遠超之前的那一拳。

    哪怕是位於三十三重天上的凌霄寶殿,此時這一棍子落下,也能叫它被直接砸穿,斷成兩截。

    白榆故技重施,抬起手握向這一棍,即便它快如閃電,即便它勢能破山。

    在白榆握住它的時候,這一棍的威能也完全綻放開來,肉眼可見的空間斷裂形成大峽谷,空空空的轟鳴聲,讓這條驚人的天穹裂痕一路擴散至虎牢關,此等異象驚駭了無數還沒入睡的平民,整個互聯網在深夜炸鍋。

    可這一招,硬是沒傷到白榆一分一毫。

    白榆握住了鑌鐵棍的另一端,平淡道:「原來如此,你這一棍,根本不止一棍,本來是一整套的連擊,威能最盛的第一棍不過是震懾,後面才是連綿不絕可惜了,我不該接住,不然還能多看你耍一耍。」

    釋龍虎盯着白榆那雙手,暗自覺得離譜至極,打架里從不愛說話的怒目金剛問道:「你這雙手上到底有什麼玄妙,為何能毫髮無損的承我棍勢!」

    白榆不回答,只是提醒了一句:「三招已過。」

    釋龍虎微微一愣,然後想起之前白榆說過『讓你三招』

    下一刻,一個拳頭當面砸來,其暗金色澤的金身被轟出三百丈距離,在雲海中倒退,偌大雲海畫出了一個空曠區域三角形。

    怒目金剛正要起身,又見白榆不知何時已經抵達跟前,一腳橫掃,他架起雙臂格擋,卻當即人仰馬翻,像個挑釁陸地神仙高鐵動車的電瓶車,整個人根本支撐不住。

    就這樣,釋龍象像個不斷被拍打的皮球來回彈射,持續足足半分鐘,暗金色的金身光芒都顯得黯然許多,釋龍象出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打的這麼慘。

    挨打中的釋龍象選擇不顧後果,雙手擺出拈花姿勢,轟出一拳千手羅漢,瞬間天上百千個羅漢共同出拳,禪武極致便是樸實無華、大巧不工,這一拳千手羅漢便是一拳千擊,打的一拳開,千拳繼往開來。

    可和之前的棍勢一樣,在第一拳剛剛出手時就被壓制住了。

    釋龍象被按住腦門砸向下方,突破兩次音障後,撞上山壁,大山搖晃,落石滾滾。

    他這輩子就沒打過這麼憋屈的架,完全是被單方面的蹂躪可同為封聖,都是武道高手,他的經驗不可能比白榆差,也不會完全出現這種武林高手戲耍孩童的場景,純粹是因為釋龍象無法理解也不明白對手的能力是什麼。

    每一名封聖都有其道,求道、霸道、王道而道的顯化便是能力的來源。

    釋龍象的道體現在他的大金剛修為上,固然防禦無雙,不懼一切邪魔惡念,勝過功德金身。

    但——

    全用在挨打上了。

    金色和白色的殘影在山間不斷遊走,一座座山峰劇烈搖晃,還好不是風景區而是保護區,這一帶沒有居民。

    地貌被改寫了,有一座小山直接被剃了頭,還有一座峭壁硬生生被劈開,從上方看去形成了一個川字。

    坍塌的山石廢墟中,釋龍象飛馳而出,一躍而起百千丈遠,重新落地,已經回到了龍象寺門前台階上。

    他的僧袍上半身破裂,只剩下半拉子圍裙掛在腰間,金身顏色黯然,仔細看去,許多細小傷口中滲出了金色的鮮血。

    釋龍象剛剛落地便抬起頭,白榆就站在高他十個台階的位置上,低頭看着。

    「認輸麼?」白榆問。

    「最後一招。」怒目金剛道:「請吧!」


    三息過後。

    龍象寺正門前的長長石階崩塌斷裂,天空雲海坍塌了一角,白雲像是落入漏斗內的泡沫般湧向垂向大地。

    龍象寺中,迦葉菩薩盤膝而坐,閉着眼睛默念佛經。

    背後響起了腳步聲,他念經的速度慢了一些。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念經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直至腳步聲停在了他的身側,迦葉菩薩每念出一個聲音都艱難萬分。

    白榆望着這沒了半點傲氣和讓佛門再一次偉大那般豪情壯志的迦葉菩薩,平淡的開口。

    「直白點說,我方才一直都想殺人立威,往日我和佛門無冤無仇,但你們欺人太甚,我不是挨打就默不作聲的性子,總覺得做事需要斬草除根。」

    他自顧自的說,沒去看迦葉菩薩的表情。

    「佛門滋長的野心已經影響到了大夏的政局平衡,如果我幹掉你們中的一兩位,從根本上解決了佛門壯大的問題,想必佛門也沒了跑去爭霸天下的心思。」

    「即便我殺了封聖,也是事出有因,相信大夏姐姐也會原諒我的所作所為。」

    「但我改了主意。」

    「今日我不動手殺人,不是因為我不能,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

    「佛門太弱,跳樑小丑,夜郎自大,自命不凡,有了想法,卻也根本沒可能成功。」

    「之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所以,我放過你們一次,但——」

    「龍象寺,須得閉門五十載。」

    「只要我白榆還活在這世界上一天,你們佛門的頭頂就永遠懸着一把刀。」

    「期間三位誰敢走出龍象寺大門一步,我就當做你們已經活膩歪了。」

    「我殺的封聖夠多了,也不介意再多一兩個。」

    迦葉菩薩枯坐着。

    良久過後。

    一名僧人走近:「尊者,接下來當如何自處?」

    「先修繕龍象寺,僧眾們送去療養治傷。」老僧睜開眼睛,仿佛彈指間蒼老幾十歲:「從今日起,閉寺五十年,此次玄天大醮,就說」

    「佛門,不爭了。」

    山腳下,路邊。

    慕遙夕看着龍象寺的方向問:「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怎麼會?清算要一步步來很快釋龍象的十強之名也會被革除,他這點水平也好意思排在花聖前面。」白榆平淡道:「而且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若是今日殺了佛門菩薩,反而是後患無窮,萬一逼急眼了,非得跟我以傷換命,是我更虧一些。」

    慕遙夕點點頭:「那的確是不過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封聖的?」

    「半月前。」白榆說:「假死是為了避開羅睺視線,也是為了給封聖爭取時間,如果留在大夏,短時間內難以安寧。」

    他看了眼慕遙夕,點點頭:「你看上去已經恢復了不少,接下來帶着任南北去治傷吧,最好是去道門玄宗,玄天司目前情況複雜,不知道還有沒有太歲化身。」

    「那你?」

    「我要去京城。」白榆眺望京城的方向:「目前京城也已經亂了,太歲給我出的難題不止一道,呵這明擺着是要分散我的心神和精力,給我放血。」

    慕遙夕不太放心,即便白榆已經封聖,她也還是擔心。

    因為羅睺。

    因為太歲。

    「安心,我不會死。」白榆捧起她的臉頰揉了揉:「這一次再也不會了。」

    「注意安全。」

    千言萬語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慕遙夕踮起腳尖,留下輕輕的吻。

    一條長虹掛起,白榆直奔京城。

    慕遙夕望着離開的背影,痴痴凝望好久。

    「你看了五分鐘了,要不要在意一下旁邊的傷員?」任南北忍不住開口問。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之前就醒着,只是在裝暈,這不是怕打擾你們麼你倒好,直接不把我當活人了。」任南北吸着涼氣:「我腦殼疼。」

    「你身體沒事,只是靈魂精神方面被佛光灌注的太多,待會兒讓道門給你處理一下就好了。」慕遙夕隨意道:「用道門的大記憶刪除術。」

    任南北躺着說:「他不會有事的,命硬的很。」

    「我知道。」慕遙夕頓了頓:「我只是發現自己少問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回來了,那蘇若離和蘇若即在哪裏?」

    京城,中湖門衛處。

    一名穿着保安服的老人坐在椅子上,鮮血順着他的袖口往下滴落,一直蔓延到椅子下方。

    在老人的前方,腰間掛着雙刀的刀客左手一抖,頓時撕下一截手臂,從窗口位置丟出。

    保安身形顫抖不已,唯獨眼神依舊堅毅,死死的盯着這名男女莫辨的妖孽

    「明知不是對手,老老實實讓路即可,非得讓我撕下你的一隻手。」

    千機羅剎低沉道:「怎麼,現在眼珠子也不想要了?」

    年老的保安低沉道:「這裏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硬骨頭。」千機羅剎嗤笑:「在這兒站崗,比的上你這麼多年的境界修為更金貴?玩什麼命啊?」

    保安挺起身,猛的發力,雙手都廢掉的情況下,他想要一口咬斷對方的脖子。

    但咬了一個空,被抓住腦袋砸向地面,保安亭子頓時破碎斷裂,人形好似扭曲的娃娃被拋出,落地時候只剩下兩肢,殘破不堪。

    老保安墜地前被人接住。

    霍秋水並未來遲,他感知到殺機的同時就已經疾馳而來,但看到的是已經結束的結果。

    老保安嘴唇蠕動,低沉道:「別,讓他,進去」

    「老朋友,別說話」霍秋水拿出丹藥餵給老保安,封住穴道止住流血,繼而看向保安亭子的缺口中走出的人影。

    千機羅剎笑了笑:「好大的殺氣,本以為你余壽不多,實力境界江河日下,沒想到老而彌堅這氣勢完全有資格列入十強前四,不愧是當世資歷最老的武聖。」

    刀聖沒回答,而是凝視着這個闖進來的陌生人。

    不男不女,雄雌難分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其背後的一對雙刀。

    刀聖一眼便認出了其來歷。

    因為這對雙刀的刀首,一是龍,一是蛇

    這對龍蛇雙刀的主人,霍秋水認得。

    因為這對刀,是他親手打的這兩把刀,其中一把送給了弟子,另一把送給了長子。

    那大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霍秋水沒收斂殺意,並沒有因為看到熟悉的故人之物就感到懷念便失了方寸。

    縱然他找了這對刀足足八十多年,可當它出現在眼前時,霍秋水卻選擇跳過,而是質問:「此地乃大夏中央禁區,冒犯者皆斬無赦!」

    聽到這句質問,千機羅剎不由得嘖嘖稱奇:「好不容易認出了龍蛇雙刀,第一句話問的卻是我的來意,你當真對這兩把刀為何會在我手裏,一點不感興趣麼?」

    霍秋水枯朽的眼眶裏迸發出刺骨的寒光:「老夫是中湖鎮守,此職容不下半分私情,若是要藉故人之物來求饒,你怕是把老夫看低了!」

    職責遠大於私情!

    「看低了你?我怎麼會看低了你?」

    千機羅剎哈哈大笑:「恰恰相反我倒是相當看得起你啊,刀聖。」

    「你的確是這樣的人,在你眼裏,沒什麼比家國大義和肩頭職責更加重要,區區一把對刀算得了什麼?你甚至連親人和弟子的命都可以棄之不顧。」

    「好一個大公無私啊。」

    「我說的是吧?」

    「我親愛的爺爺。」

    北冥家,正門。

    大門敞開。

    庭院寬闊。

    世家眾人暫停於門外。

    南宮珊看了眼其他兩家的領頭人。

    東方鴻沉默不語。

    傅玉樓面色平靜。

    「進去瞧瞧吧。」南宮珊先一步跨過門檻。

    足尖落地時,寒氣徹骨便撲面而來,青色的火光亮起,將低溫阻絕在外。

    南宮珊透過冰冷刺骨的寒風看向風水壁後寬闊庭院中的人影,內心暗罵一句『蠢貨,明明提醒了你,為何不走!』。

    北冥闕獨自一人站在寒風凌冽中。

    「今晚,北冥家的大門常開,夜不閉戶。」

    「但是誰敢踏入,那就做好把命留下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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