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王侯將會出現,管事聽聞後當即就癱在了那裏,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身體瑟瑟發抖,連牙齒都在打顫。
他恐懼無比,這若是細查下去,相關的人都會被殺個乾淨,現在已經可以預見,不久必會是人頭滾滾,成片的掉落。
王侯一怒,流血漂櫓,伏屍十萬里,誰也擋不住!他沒有活路可言,天下之大,都沒有他容身之地!
不要說是他,就是雨蒙也在惶恐,走來走去,心怕到了極點,事情鬧大了,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捂得住的,那是石族的祖地,不容褻瀆。
「不是我做的,這可如何是好……」管事癱坐在那裏,雙眼無神,不斷地重複,再也沒有了平日的威風。
「滾!」
雨蒙暴怒,抬腳踢在了他的身上,頓時傳出骨折上,管事慘叫,大口咳血,整個人橫飛了起來,撞在了不遠處的假山上。
「轟隆」一聲,假山倒塌,將他埋在了下方,煙塵衝起。
雨蒙面白無須,不發威時,沒有一般強者的凌厲,但是此時眼卻凶光畢露,幾次想出手將管事幹掉。可最後他又猶豫了,殺掉管事亦無用,以石族那麼龐大的實力要徹查此地事件,什麼都不會遺漏。
而後,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在他想滅口的同時,族的宗老是不是也在轉動類似的念頭,會不會直接除掉他呢?因為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了,極其嚴重與過分。
西疆的一座巨城內,幾名強者祭出稀珍的原始寶骨,符閃爍,化生出一座古樸的小祭壇,他們將一封信件放了上去。
光芒一閃,信件消失。
與此同時,浩瀚石國,其皇城內,幾塊太古遺種的寶骨發光,化成一座更大的祭壇,上面霞光一閃,出現一封信件。
「什麼,第二祖地被毀,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真是好膽!」
一位宗老看過信後,當即就暴怒。統御億萬里江山的石國正處在鼎盛時期,卻發生了這等事,不可想像!
「將信送出去!」他大喝道,信箋被抄錄了很多份,原件自然要給人皇看,其他的將送給石姓王侯,這件事太大了,他認為這是對整個石族的挑釁。
「轟!」
這一日,皇都像是炸開了國一般,激起軒然大波,而後徹底沸騰,許多人議論紛紛,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是誰幹的,要逆天了嗎?人皇正值鼎盛時期,神威蓋世,有人竟一把火燒了石族興之地,膽子也太大了!」
「難道是石族的死敵,那也不至於啊,即便交戰也會衝着活人來,誰會去這樣做?」
「該不會是饕餮、螭龍等太古遺種吧,仇恨石國,命凶禽放了這把火。」
消息傳的很快,整座皇都都知道了這件事,人們覺得不可思議,從上到下都在議論。
「一查到底!」人皇作了批覆,只有四個字。當此手諭在外界亮出時,發出沖霄光芒,四字如仙劍,震散了皇都上空的雲朵,殺氣滔天。
金色光芒暴涌,如閃電橫空,隆隆而鳴,令各方噤若寒蟬,這一刻整座皇都都寧靜了下來,沒有了議論聲。
很長時間後,皇都才恢復過來。
石國,古老的神壇上,被獻上了珍貴的祭品,這是祭祀上古神明之地,此時幾塊太古遺種的寶骨發光。
「嗡」的一聲,像是有一尊古老的神明甦醒了,瀰漫出一種恐怖的氣息,而後打開一條金色的通道。
「上路!」一名宗老喝道。而後,一隊又一隊強大的戰將踏上祭壇,邁上那條金色的通道,都穿着鋥亮的甲冑,持鐵戈、握戰矛,殺氣沖霄。
最後,竟然又有三位王侯出現,渾身都散發璀璨光芒,如三輪太陽一般,恐怖波動驚世,一起步入了金色的通道。
這一次,竟然出動了三大王侯,將由他們負責,追查到底。
直到一切平靜下來,皇族宗老才帶領眾人對着祭壇膜拜,混沌霧靄瀰漫,那裏像是有一尊上古的神明,在接受他們的大禮。
事實上,那裏什麼都沒有!
武王府,所有人都被驚動了,已經請出十幾位宗老,因為那個破敗的莊子太敏感了,涉及到他們這一脈的人。
「毅兒在哪裏,是不是他手下的人做的?!」如黃金獅子般的四太爺喝道。
「不可能,毅兒雖年少,但卻睿智而穩重,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蠢事,我想一定另有他人。」一位宗老開口。
很快,西疆就有了消息,初步調查,縱火或因一些恩怨引起,同石國某一大族可能有些關聯。
消息傳回,引發轟動。
「這不是找死嗎?無論什麼恩怨,敢做出這等事情都是死路一條,想被滅族嗎?!」
「這是教訓啊,肯定是某個王侯家的子弟,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西疆去亂來,這不是坑祖嗎?一族人都會被搭進去啊。」
皇都議論紛紛,許多大族自危,唯恐是自家子弟惹的麻煩。
「唉,雨蒙傳回來了消息,事情雖然不是我雨族做的,但是手下人在西疆的那些小動作肯定瞞不住,同樣會引發石族王侯不滿啊。」
雨族,一位宗老嘆氣,竟然發生了這等禍事,實在想不到。真要徹查下去,雨族部分人註定會顯得很不光彩。
「族兄,你說輕了,不管怎樣說,縱火燒石族祖地這件事,我們都要承擔部分後果。我覺得多半是那個管事激化的,才導致別人鋌而走險,一把火燒盡皇族祖地。」
「將西疆的利益全部讓出去,另外那些人隨他們殺淨,我想這樣行了吧,儘量保回雨蒙。」
「西疆的人可不少啊,訓練出來不易,任他們殺淨?」有人反對。
「我們不能自己攬禍。我覺得這件事多半是那石子陵乾的,為的就是栽贓陷害我族!」
「沒錯,可以這樣運作,告訴雨蒙一定要咬住,說發現了石子陵,儘可能的尋到他的一些蛛絲馬跡。」
雨族眾人商量對策。
西疆,那些戰將一個個如狼似虎,眼神如閃電般,都極其強大,第二天就摸索出線索,將管事帶走了。
這一查,扯出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雖然不是他們縱火,但顯而易見,他們可能是觸因,而且竟敢勾結祖地的僕人,這已經是大逆不道。
當日,人頭滾滾,莊子但凡與外界有勾結的僕人,被審問完後,全都被斬掉了頭顱,鮮血淋淋,屍體橫了一大片!
緊接着,管事招供後,被凌遲處死,其族人亦都下獄,這是看在他沒有畏罪自殺的份上,才沒有立刻誅殺他們這一族。
兩日後,雨蒙被押解到巨城,被抓時他還想辯駁,直接被一位戰將一鞭子抽在了臉上,當場血花飛濺。
平日間他很橫,但是王侯手下的親信戰將比他更橫!
雨蒙懵了,被帶到巨城的一座宏偉的大殿,上方有三輪璀璨的太陽,轟隆隆作響,皆散發大道符,讓人無法正視。
他知道,那是真正的王侯,統御一方,掌控十數億人的生死,是人皇下最強大的人,恐怖震世!
三輪太陽釋放神輝,一縷又一縷符凝結,烙印虛空,似乎要將這片天地都煉化了,三王盤坐寶座上,全都看不清真身。
只有三雙眸子可見,比那些蒸騰起的光霧更璀璨,由符構建而成,有日毀月沉,有星辰新生,有混沌氣瀰漫,明明是三雙眸子,卻讓人感覺像是看到了開天的景象。
「與我無關,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石子陵做的。」雨蒙一進來,就這樣說道,奉了族宗老的命令,要想方設法洗脫。
「信口開河,斬!」一位王侯冷漠的說道,那雙眸子射出一片符,恐怖無比,讓殿堂下方所有人都顫慄。
一名戰將上前,抽出一柄利刃,直接向前掃去。
「王侯息怒。」雨蒙大叫,可是根本無人理會,戰將手利器一閃而過,噗的一聲血光濺起,他的一條手臂墜落。
他發出慘叫,萬沒有想到,上面的王侯如此霸烈,無所忌憚,上來就先斬了他的一條手臂,這是為什麼?
「王上,我是雨族的子弟,我……」
「本王不聽廢話,再斬!」寶座上,再次傳下一道冷漠的聲音。
「噗」的一聲,血花飛起,雨蒙的另一條手臂也墜落在地,痛的他慘呼,臉色煞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他是雨族直系子弟,地位不低,竟然有人敢這樣對他,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一盤菜。
他很想怒吼,你是王侯,也要掂量一下,因為我是雨族人!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怕惹來更大的痛苦。
而後,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這該不會是要針對雨族吧?不然他們怎敢如此行事,想到這裏他心升起一股寒氣。
「說,不准有一字虛言。」上方的人話語無情,很簡潔。
雨蒙忍着劇痛,斷臂處閃爍符,自己止血,而後開始「招供」,述說一切。當然,他自不會承認有大錯,努力化解,更是想禍水東引。
「我只想聽事實,不想聽你辯駁。」
大殿上方,一位王侯彈指,頓時一片瀚海般的銀光洶湧而來,「噗噗」兩聲響起,雨蒙雙腿爆碎,他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啊……」他難以忍受,簡直要瘋了,怎會如此?這王侯太不講情面了,無論多大的罪過也不該這般啊,手段凌厲,簡直恐怖的嚇人。
雨蒙一陣氣餒,王侯的分量太重了,要殺他還真是易如反掌,可以直接一腳踏死,誰都無法阻止。
最後,他承受不住,什麼都說了,如實道來。
「拉出去斬了。」上方傳下無情的聲音。
「你們憑什麼?」雨蒙急了,徹底豁出去了。
「就憑我是王侯!」上方的人冷漠的說道,光芒滔天,淹沒了整片宏偉的建築群。
這句話震的雨蒙渾身發軟,幾乎讓他癱在那裏,充滿了絕望。
兩名戰將上前,將他拽起,像是拖死狗一般直接就拉出了殿外,根本就沒有將他當一回事兒。
雨蒙驚恐大叫,道:「你們不將我押回去,而直接這樣草率斬殺,皇都的人會怎麼說?你們沒有鐵證,這是草菅人命。」
「人皇命我等來查,自是完全信任,誰敢不服?」殿傳來這般威嚴的聲音。
在臨死前,雨蒙驀地醒悟,隱約間猜到了殿一人的身份,應該是戰王,據傳他很欣賞年輕的奇才石子陵。
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噗」的一聲,一顆人頭飛起,雨蒙直接就被斬了,死在了西疆,消息傳回皇都,引發震動,這是抽雨族的臉啊。
而後,當人們得悉是戰王所為後,又全都釋然了,從其封號就可知其人,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
西疆,巨城內,戰王斬完人後就不動了。旁邊一位王侯開口,道:「這件事也許與武王府亦有些關聯。」
「唔,雨族與武王府聯姻,應當有些事。」另一位王侯點頭。
「不錯,查下去,不管怎樣說,都要警告一番。」戰王表態。
武王府出了一個石毅,天資絕世,如一輪驕陽升起,震動了浩瀚大地。而這三位王侯的後代也有奇才,同為石族王侯,未來有資格爭那人皇位,是競爭對手,能夠有機會阻擊,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這件事鬧的很大,雨族不甘,因為西疆的人被斬盡了,人頭如山,連家族重要弟子都難以逃過死劫,他們鬧到了人皇那裏。
至於武王府也很被動,被牽連出來一些事。
皇都震動,引發了一場大波瀾,最後人皇出面,斥責了相關的一些人,更是殺了很多人頭,這才讓風波漸漸平息下去。
但這一切都與小不點無關了,他帶着清風進入了大荒,他們已經與海氏父子分手。
「這是雪豹奶,最好喝了,你嘗嘗,很香甜的。」小不點小臉髒兮兮,只有一雙大眼很明亮,進入大荒,與凶獸激戰避免不了,身上有不少血跡。
「我都七歲多了,不喝奶了。」小清風難為情。
「沒關係的,又沒人看到,真的很好喝。」小不點抱着竹筒,喝下一大口,很陶醉,大眼眯成了月牙狀。
「真的嗎?」小清風眨眼。
「真的!」小不點認真地點頭。
另一片山脈,海氏父子一直在關注外界的局勢,這些日子以來心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那孩子真是個人才,不,是天縱奇才,他在修行一途上更是潛力無盡。」海大叔感嘆。
「如果有朝一日再相見,我相信,他已經名震這浩瀚山河了,天下都在傳他的名。」海老人亦嘆道。
「嗷吼……」在他們身旁,一頭黑虎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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