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得到心愛的少女之吻而更讓人心情激盪呢?
儘管只輕輕一下,觸在臉頰,也已讓可凡歡呼雀躍,飄飄欲仙啦。
不白活一回呀,不論前生,還是今世,終於嘗到了愛情的滋味。
「毛驢大哥,你累不累,累了你騎我一會兒。」
原來愛情真能沖昏頭腦呀,不是神志不清的人,怎能如此胡言亂語!
可凡猶如喝了二斤甘醇美酒,幸福的一踏糊塗。已來到了土山腳下,還渾然不覺。
「少主,正說要去找你呢,你卻在這兒。」定睛看去,是伶倫小子,正領着幾個人扛着幾捆細藤返回。
「找我何事?」
「看鼓呀!」
看鼓?可凡如雲裏霧裏,不知何意。
「嗨,真是貴人多忘事,前段時間,你命我制鼓,你忘了呀!」伶倫生氣的說,太傷心了,人家大張旗鼓的去做,你卻已拋到腦後,不尊重人呀。
「哦!弄好了嗎?造了幾面?」可凡忽然想起,興奮地問。
「共欲造一十八面,尚有四面,回去用細藤一紮即成。」伶倫答道。
「哦!弄得不少呀。」可凡贊道,這幾十隻鱷魚皮,沒浪廢呀。
原來,去年,多雨,不知從何處游來了一群怪獸,個個體壯如牛,身披蒼甲,疙疙瘩瘩,眼如明燈,牙似刀斧,它們順水而來,齊齊聚集在土山下的一池塘裏面,誰知後來水位一退,竟全被困在了這裏。
這下可壞了,凡到此池塘邊喝水的豬貓狗種,都難逃被殺戮的厄運,後來竟有好幾頭毛驢也被吞噬了,最讓人心驚膽戰的是,連具火他們僅剩的兩頭貔貅也被這群怪獸給絞殺了,場面之血腥,令人不敢多看。
大伙兒問天老此為何物?
天老說:「此為夔也,不殺之,後患無窮也。」
族長少典便組織人員,欲滅之,可惜此怪獸幾乎總呆在水裏,偶有幾隻爬上岸來的,也是大張着嘴,瞪着眼,讓人不敢靠近,遠遠的用箭去射,奈何又皮堅肉厚,難以傷之。
大伙兒都一籌莫展束手無策起來!
那幾日,可凡正在紫園山上玩耍,聽說此事,忙返轉回來。
「切,什麼夔呀,這不就是鱷魚嗎,不過體形比尼羅鱷還要大,可能是物產豐富,有吃有喝的緣故吧。」可凡見到這被神化為刀槍不入的池中之物,啞然失笑。
他命人砍了許多細藤,一頭結圈套置於池邊,圈套處放塊肉肉以作誘餌,另一頭命幾個身強力壯的人牽牢,一旦鱷魚進入圈套,便一齊發力,死死拖住,旁邊手持石矛石斧者,蜂擁而上,乒乒乓乓,照頭便打。……如此這般,不到三日,大大小小的鱷魚共四十餘只,全被斬盡殺絕。
鱷魚肉被分而食之,徒剩下又厚又韌的鱷魚皮,被一張張棄置在圍場邊上。
要是放在我前生的時代,這麼多鱷魚皮,肯定發財。如今這不能吃又不能穿的東西,卻倒成了廢物。
直到前段時間,才突發奇想,何不用此物制鼓呢,族人好舞,若能擊鼓助興,不亦悅乎?
伶倫是個對樂器痴迷的傢伙,他曾用一根鶴骨造成了一支笛子,雖吹不出山路十八彎的婉轉,卻也令大夥刮目相看,這制鼓之事,非他莫屬了。
果然,在聽可凡說出個制鼓的大概步驟後,這小子便欣欣然領着幾人忙乎開了。
做事不怕辛苦就怕喜歡,若喜歡去做某件事情,往住能事半功倍。這些只有石刀石斧為工具的制鼓人,竟這麼快就已0k,實在出乎意料匪夷所思呀!
圍場上早已人聲鼎沸,大伙兒都來圍觀。
「稀罕呀稀罕,活得越久,見識得越多。」天老擦着眼屎喃喃自語的說。
伶倫令眾人閃開,拉開架式,三下五去二,只一會兒功夫,便把那四面鼓齊齊紮好。
好了,十八面大鼓一字兒排開。「請少主首敲!」伶倫說。
可凡也不推讓,雙手拎起鼓捶,稍一運氣,便敲打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蒼遠而渾厚,沁人心脾,血脈賁張,正所謂:此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人們瞠目結舌,如醉如痴。
可凡示意伶倫他們也來敲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
大家早已手癢,搶先恐後和力牧他們紛紛登場。
起始,聽上去,敲打之聲略顯雜亂,但在可凡和伶倫的引導下,一會兒便步調一致,整齊劃一了。
一時間,鼓聲轟鳴,地動山搖,十八面大鼓齊發鏗鏘之音,恰似雷霆萬鈞,澎湃洶洶。再看眾人,隨着鼓點,舞之蹈之,沉迷其中。(鼓,這個樂器,相傳由黃帝首制,因其演奏簡單方便,聲音振奮激揚,而淵源流長)
但可凡卻另有發現,他發現鼓聲一響,那雞呀狗呀,鵝呀驢的,皆失魂落迫,一個個雞飛狗跳,鵝鳴驢叫,倉惶不已,四散奔逃。他忽地靈光一現,好似有主意了。
他停下鼓捶,喊搶先,恐後,伶倫和力牧他們去洞中議事。(自從那次捕鱷之後,少典便把族中之事大多交於了兒子阿可凡,「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可凡執事後,便把議事的地點由草亭挪到了洞中,在草亭里議事,猶如拉家常一樣,而在洞中議事,卻好似開軍事會議一樣,感覺不同,氣氛也別樣。)
幾人來到洞中,心裏還熱血沸騰,這鼓,真的讓人慾罷不能。
看大家都已坐定,可凡說:「今有一迫在眉睫之事,要與你們商議。」
幾人聽了,略感吃驚,以前但凡商議大事,怎麼能論到他們呢,都是父輩和天老他們,少主今天意欲何為?
「啥大事?」恐後問,他早就想參政議政了,對於父親朴石,他以為除了能吃能喝以外,簡直一無是處,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那麼大年紀還做兵馬大元帥,也不怕閃着腰了?族長他老人家都讓位於少主了,可笑這些老傢伙咋還不自覺呢?
「難道要和熊羆族開戰麼?」搶先老成持重,非常關心族中大事,他分析着說道。
熊羆族剛從北方遷徙而來,正面臨地盤及資源方面的爭議。
「非也,這次是要與那驅虎族開戰!」可凡說道,「熊羆族之事稍後再收拾他不遲」。
「驅虎族?西山西邊呢,八杆子打不着呀。」力牧說。
「是打不着,但對這種恃強凌弱,無惡不作者,我實在看不過去,原本,天下之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而你卻非要讓人無路可走,還要滅了人家,你們說說,是不是有點太霸道?」可凡問。
「是霸道,但驅虎族欺負誰了?」力牧問。
「西嶺氏。」可凡說。
「噢一一,就是那…那個叫…什麼奴的氏族呀。」伶倫喊道。
「叫累奴。」可凡說。
「那個仙女呀。」力牧也想起來了,他操着公鴨嗓,壞壞地說:「你不是因為喜歡那女的才要幫人家吧。」
「有這個原因,累奴已是我的未婚妻。」可凡平靜說道。
「哈,我說,你絲呀織呀的,終於給網到手了。」伶倫笑道,酸酸的。
「為此女一戰值了。」力牧說。
「錯!」可凡喝道:「我有熊氏族,自此而後,只為道義而戰,絕不因一人一物而挑起事端,爾等記下了!」(可凡呀可凡,這麼高大上的說辭,你怎麼說的出口呢?你敢拍着胸口說不是為着累奴,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人盡皆知的事,還要弄快遮羞布!)
「我們記下了。」眾人齊聲答道,在他們心裏,少主說的做的都是對的,都是天經地義的。
「我們何時打驅虎族這狗日的?」恐後急不可待地問,這次我可要越殂代庖了。
作為男人,能領兵打仗,那騎着毛驢兒意氣風發耀武揚威的,想想也都醉了。
「明天一早。」可凡說。
啊?!眾人齊齊愣了。
「臥槽,這麼急!」恐後吃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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