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霸道 第二章 無地自容

    「我想，也許你之前表現得太聽話了，讓她覺得索然無味，或者是她覺得你伺候的挺好的，你對她的虧欠已經還上了，作為同學她不好意思再那麼使喚你，然後就恢復你的自由了唄。」

    「是這樣的嗎？你覺得不是因為我做的不好，而是做得太好了，她不好意思再使喚我，對吧？」

    「對，就是這樣，誰好意思啊，這段時間我還以為是她雇的你，你就跟她的跟屁蟲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她以為你欠她的，而你為了被她奴役假裝欠她的，人家恢復你自由身你還不樂意，真是……你讓我怎麼說你？……感覺很荒唐，怪癖。」顧瑞城搖頭嘆息，他對自己同桌這這種荒誕的心理既好奇又有些反感。「當時你跟她達成什麼協議了？她可以隨意的支配你。」

    「恩，不算是什麼協議吧，當時我說你別打我，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就是別打我。」

    「她就讓你做她的保姆？」

    「恩，差不多吧，她讓我做她的奴婢，當時你不知道我一聽那個高興，跟得了大獎似的，但臉上當然不能表現出來，還得裝，裝害怕。她拍了拍我的臉，說，你也別害怕，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打你，而且別人欺負你我會罩着，你伺候的好了本宮收你當小妹。然後我就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點了點頭，說，我全聽你的。」

    「哦，她要是真能罩着你也不錯，那沒人敢欺負你了。後來你調宿舍了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對，她讓我調到她宿舍，調到她的旁邊，你知道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那段時間別提多開心了。」

    「然後你就成她的保姆了，還是免費的？」

    「當然，她跟她們宿舍的人說我是她雇的，其他人也不懷疑。那時候我名正言順地伺候她，真的很爽。」

    「不理解，真是怪癖。」顧瑞城搖着頭，又苦笑一下：「如果愛是這樣的，那我寧可終身不愛。」

    說着他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背包，又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該撤了吧，回去晚了你家裏不着急？」

    「不想回去，我……老爸老媽都不在家，我還不如繼續住宿舍呢，可惜這大周末的不給開門。我不行就在這裏滾混一晚得了，明天再說，你回就自己先回吧，記住，今晚我說的不要透露一個字，要讓別人知道我就慘了，沒臉見人了。」杜小雨殷切地看着自己的同桌——這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為信任的人了。

    「放心吧，我閒的沒事幹？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說着他穿上外套，拿了挎包就要往外走，杜小雨叫住了他：「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會不會……」

    「放心吧，還是一如既往，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份獨特，就算這份獨特別人未必看好，那也不重要，只要對別人無害那就無所謂了，不過我還是勸你能改就改了，真的，道理我不會講，你好好想想吧。那哥們撤了。」說着他打開門走了。

    杜小雨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出神，今晚跟他說這些到底應不應該呢？要是別喝那該死的酒就好了，她搖搖頭，坐下來打開桌上的電腦。

    這裏是一家有點檔次的網吧，她要了個小包間，三四個平米大小，沙發可以當床，困了可睡覺，每當節假日父母在外談生意的時候她就來這裏湊合一晚上，雖然空氣有些污濁，好在人氣旺盛，雖然一個人在包間裏也不怎麼害怕。

    恩？似乎進來一人，她抬頭一看，「是你？你也上網啊？」

    來的是她另一同學夏茹萱，她長得也非常漂亮，在這所學校里也只是略遜蘇璟雯一籌而已。之前自己跟她是一個宿舍，只是沒什麼交情，這女孩跟蘇璟雯不同，有些冰冷孤傲，好像誰都不放在她眼裏。她家就在這附近，不知道今天怎麼來這裏上網了。

    「是啊，我就是過來看看，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原來這裏還這麼好玩，不僅僅是網吧了，吃的玩的都有。你今晚打算在這裏過夜是怎麼着？」

    「是啊，我父母不在家，我一個人害怕，他們讓我住旅館，我還不如來這裏呢，還能上上網。你怎麼想起來這裏了？」

    「看你和顧瑞城進來了我好奇，想知道你們的小秘密然後就跟進來了，結果，呵呵……」夏茹萱看着她故作神秘地笑着。

    杜小雨腦袋嗡的一下，隨即心臟狂跳不止，如同闖了大禍正在等待接下來的審判，又如羔羊見了惡狼般失魂落魄地看着夏茹萱。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笑什麼？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嘿嘿，我就笑了怎麼着吧？傻樣。」夏茹萱收住笑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屋，又輕輕地點了點頭：「甭住這了，今晚去我那裏吧，我父母也不在家，你跟我作伴，好不好。」

    「啊？這……方便嗎？」杜小雨對突然有些熱情的夏茹萱有些不適應，內心依然忐忑：不知道她是否聽到剛才自己跟同桌的對話。

    「當然方便啦，來吧親愛的。」

    說着夏茹萱拽着杜小雨的衣袖就往外走。杜小雨說：「好吧，我拿着包。」

    她跟着夏茹萱來到她們小區，很近，跟網吧也就是一街之隔。路上察言觀色，夏茹萱只是抿嘴輕笑。她越笑杜小雨就越緊張，猜到她八成聽到了什麼。

    天那，我完蛋了！她如果真的聽到了我該多麼的丟人！我……羞死了。杜小雨被強烈的自責和恐懼心理所包裹。她腳步慢了下來，已經跟不上夏茹萱的速度，甚至想就此跑掉。

    「你快點呀，磨蹭什麼呢？」夏茹萱停下沖她招手，「別害羞了，大家都這麼熟了。」說着又沖她笑笑，笑得杜小雨心裏直發毛，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快走幾步趕了上去。

    電梯裏只有她們倆，「我讓你聽個東西，」夏茹萱故作神秘地掏出手機，扒拉了幾下，手機里放出不大卻很清晰的聲音：「……她就在我面前，相隔不到半米，那麼的美，她的光芒足以將我融化……看着她絕美傾城的臉，我就不覺得疼了，不但不痛，反而有種很幸福的感覺，啊，這是她那美麗的手打的我，我真幸運，第一次跟她的肌膚接觸……好幸福的感覺……而且我跪在她腳下，她高高在上……」正是自己的聲音。

    如同晴天霹靂，杜小雨瞬間臉色變得煞白，她手足無措地看着夏茹萱，旋即眼淚流了下來，她終於體會到無地自容這個詞的真正含義。停了片刻，她哆里哆嗦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我……那是說着玩的。」

    「看把你嚇得，傻樣，你放心，我誰都不會告訴的，只要你乖乖地聽話。」

    「聽話？你想幹嘛？你……」

    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害啥怕呀，我能吃了你呀？笨蛋，走，我家就這兒。」

    說着夏茹萱拽着她的胳膊，兩個人出了電梯。夏茹萱掏出鑰匙開了門，「進來吧，我的小雨雨。」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