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準備新婚
要按照鍾濤的想法,他當然是一萬個不想開。但按照鎮黨委的工作職責,在班子成員受到攻擊、污衊或其他隨意騷擾時,鎮黨委是有必要及時發出一些聲音的。
這也是黨委書記的職責範圍之內,金凱歌如果不提出來,他也要擇日開這個黨委會。現如今,金凱歌都提出來了,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如果他不開,人家就會認為他心裏有鬼。如果他心裏有鬼,那這場鬧劇人家就會懷疑到他鍾濤頭上來。為此,他只能說:「金鎮長,你的提議很好,我也正有這個意思,我本來想把黨委會放在明早上開,這樣吧,我現在讓黨政辦通知,我們馬上召開黨委會。」
金凱歌打完了電話,心情頓時大好,他在辦公桌上狠狠拍擊了一下,道:「原來真是這樣,我退一尺,你進一丈;我進一丈,你至少要退一尺!」以前金凱歌總是心存擔憂,在與鍾濤的較量中,自己會處於下風,可如今等到他主動出擊,鍾濤也必須做出讓步,關鍵就在於是否有理有據、據理力爭!
正想點一根煙,黨政辦的電話就打來了:「金鎮長,鍾書記讓通知,十分鐘後召開鎮黨政聯席會議,請您參加。」金凱歌道:「好,我知道了!」
余悅、梁健等其他班子成員,也相繼接到了電話。他們都心中有數,如此緊急通知召開黨委會,肯定跟余悅和梁健的事情有關。
班子成員都到齊了。鍾濤往桌子上一靠,看了石寧一眼,石寧低着頭,看着手機,其實他是故意在避開所有人的目光,畢竟做賊心虛,這會沒整垮梁健,反而讓梁健把如此性感漂亮的余悅娶到了家裏。石寧感覺自己真是失敗。
鍾濤不再看石寧,瞧了瞧大家,道:「今天的會議,主要是為了今天鎮上發生的一件事。相信大家都知道,早上有人把余書記、梁書記從皇家賓館出來,坐出租車的照片貼在了鎮政府的公告欄里。說實話,當時我們還真有些擔心,梁書記和余書記之間有什麼……」
他這一停,表面上是關心,可實質上是給了大家想像的空間,很多人就都笑了起來。鍾濤等大家笑停了才又說:「事實證明,梁書記和余書記之間即使有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梁書記和余書記已經成為了夫妻,再怎麼樣,也都不過分,大家說是不是!」
其他班子成員聽了都大笑了起來。鍾濤少有這種幽默感。梁健想,很多領導幹部都這樣,也只有說到男女關係時,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經常能幽默一把。
大家笑完之後,鍾濤又道:「今天開這個會,主要有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向余書記和梁書記新婚燕爾的兩位,表示祝賀。另一層意思是,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有些人另有圖謀。不管哪個領導班子成員,不管在哪些方面有問題,都可以向鎮黨委反映、檢舉嘛!為什麼要把人家的照片,公然張貼出來,難道是嫌我們鎮上沒有笑話嘛!當然,余書記和梁書記,沒有給那些人以口實。但從這點上看,我們鎮上有些幹部,心理有問題,這些都是值得注意的事情。這點我們領導班子內部首先要統一思想,如果知道這是誰幹的,我希望大家在這裏能夠說出來……」
鍾濤說着,扭頭看大家,仿佛在等待哪個人能說出肇事者。石寧抬起了腦袋,心中暗暗佩服鍾濤:「鍾書記,分明是自己主使的事情,卻能說得跟自己渾身沒有關係一樣,說得這么正氣凜然!鍾濤書記的水平還真不是蓋的!」
當然沒有人開口,鍾濤繼續道:「今天沒有掌握情況,以後如果發現也可以向鎮紀委報告,這種事情一旦查實,我們要嚴肅處理!今天會議主要是這個內容,大家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金凱歌道:「我再說一點。我認為,今天有人針對余書記和梁書記作出這樣的事情。我認為主要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余書記和梁書記,正在着手開展規範權力運行這項工作。有些人的利益受到觸動,就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阻止這件事情。現在他們的圖謀破產了,我希望余書記和梁書記,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正在主抓的工作。放心,鎮黨委政府是支持你們的,鍾書記你說是吧?」
鍾濤被逼上梁山,這個時候不可能說不,只好點點頭。
梁健表態道:「這件事情,更堅定了我把規範權力運行這項工作搞好的決心,今天得到鎮黨委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更加責無旁貸。」
第二天,梁健沒有來上班,跟鎮長金凱歌說「今天我要去準備一些家裏的事兒,出去一天。」金凱歌道:「你也重新恢復為有家室的人了,是該去準備準備,早點把我們余書記迎娶過去吧!」
梁健笑道:「心理還沒譜呢。至少要把家裏打掃打掃。」金凱歌道:「如果你要購買新房,看中了哪個小區,可以跟我說,我有些朋友在搞房地產,有時候說句話還是管用的。」梁健道:「還沒有跟余悅說起這方面的事情。但很感謝金鎮長關心。」
這天,梁健可忙了。上午他把整個租房打掃了一遍,做到了屋子裏沒有衛生死角,以前覺得廚房和衛生間,都已經很乾淨了,這會用一個女主人入住的標準來看,還差得遠,他戴上了手套,擦拭着浴缸,不小心人就滑了進去,瞬間變成了落湯雞。原本以為房間也已經很整齊,可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好意思,亂得很不像樣。於是他把隨意亂扔的衣服和被子,全部整理進了櫥櫃,空着的櫥櫃在天花板下面,他就拿着凳子爬上去,塞被子的時候用力過猛,被子塞不進去,反彈回來,他從凳子上直接摔到了床上,差點閃了腰。不過,等到勞動成果顯現的時候,心情還是愉快的。整個屋子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下午他去購置各種女人用的各種日用品:拖鞋、睡衣、浴巾、毛巾、牙刷、杯子、肥皂、牙膏、圍裙、枱燈之類,零零總總,在超市里推着一購物車的東西出來,把眼睛的視線都阻擋了,結果撞到了欄杆上,購物車側翻,東西滾了一地。有幾個戴紅領巾的小屁孩,看到了,主動幫助撿拾。梁健連連說「謝謝」,小屁孩拿出一個單子道:「我們正在給山區的孩子募集學雜費,叔叔,你能不能獻點愛心?」剛才人家還幫梁健忙呢,梁健當然無法拒絕,大大方方給他們一張百元大鈔。紅領巾把他的名字記錄了,還給他一張獻愛心的小卡片。梁健心裏倒覺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搬了三趟,才把這些東西從車裏搬入了租房。梁健又開始找位置擺放,有些進入衛生間,有些進入廚房,有些進入臥室,有些進入客廳。總之,是讓東西到了該在的位置。梁健想,在機關里也一樣,人到了正確的位置,才能發揮作用,如果馬桶刷到了廚房的碗櫃裏就要出大麻煩。
全部整理停當,梁健心中悠然升起了一種成就感。「得了!」他滿意地喃喃自語:「該給她一個驚喜了!」
他撥了余悅的手機號碼。余悅接起了電話。梁健道:「有空嗎?」余悅此時正在醫院,剛讓醫生看完體檢報告,她卻回答梁健:「剛開完會!」梁健道:「來我這裏吧!」余悅道:「你在哪裏?」梁健道:「我在家裏,我等你。」余悅道:「馬上下班了,我過來起碼要半個多小時。」梁健道:「不急。」
余悅不知梁健為什麼不來上班,他說在家裏等她到底為了什麼事情。而她心裏卻始終有種難言的感覺,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裏的話告訴他?如果告訴了他,是不是會給他造成傷害?
余悅讓駕駛員把車提早啟動,她上了車往鏡州市區趕,整個路上,她都心不在焉地看着路邊的景色,就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與梁健開誠佈公的談一次。
車子到了梁健樓下。鎮上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和梁健結了婚,她出入梁健家裏,完全合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非議。余悅在樓下停了好一會,才上了樓。
梁健聽到了門鈴,興高采烈去開門:「請進!」
余悅的臉上露出稍許的疲憊感。梁健問道:「今天累了?」余悅擠出了笑容:「有一點,沒關係!」梁健還是保持着興奮勁:「你如果參觀一遍我們的家裏,保證你精神馬上好一倍!」梁健就拉着余悅的手,參觀起房間來了。
余悅聽出了梁健話語中「我們」這個不同尋常的詞,她本想現在就跟他談談,但她擋不住梁健的熱情和興奮,穿上一雙腳感特舒服的女性拖鞋,跟着他參觀屋子。
余悅瞧見,在房間裏,有一套女性用的絲綢睡衣,垂掛在一個簡易木質衣架上。在廚房裏,有一對可愛的情侶陶瓷杯子,杯壁上的小狗正瞧着他們;在衛生間裏,各種浴巾、毛巾、牙刷、牙膏、肥皂等女性日用品,一應俱全。整個屋子,如果考慮到是以前單身男人的房子顯得過於乾淨,似乎等着別人來搞點破壞,弄得亂一點。
等看得差不多了,梁健對余悅道:「這些都是為了迎接新的女主人!」這時候,余悅再也擋不住了,她看着梁健,又看着這一切,眼中滴落了淚水。在梁健看來,她是喜極而泣,梁健道:「你也不用感動成這樣吧!先喝點水!」說着梁健,就要去倒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6s 4.00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