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下面是比較舒緩的環形石階,當陸蕭在心中默數了九百九十九階台階之後,他終於來到了平坦的地面。
這是一條能夠看得到盡頭的大約有五百米長的通道,也是被鑿刻的比較規整的長方形。
不過令陸蕭都有些吃驚的是,整條通道無論是天花板、地面亦或是兩邊的牆壁,竟然全部由黃金鋪就。
牆壁兩側每隔五米便懸掛着一盞長明燈,妖嬈的火苗一躥一躥的映襯着旁邊的黃金牆壁,顯得是那樣的刺眼!輝煌!這是陸蕭第一眼看到如此奢侈的通道,腦海中湧出的第一個詞彙。
隨着陸蕭小心翼翼的前進,整條通道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同樣的陸蕭也在前進的道路上發現了兩個人的腳印。
走到通道的盡頭,那裏竟然有着四扇高達四米的大門,每一扇大門上都用小篆雕刻着四個大字。
「何為皇道?」「何為帝道?」「何為王道?」「何為霸道?」當陸蕭看到這四問的時候,整個人好像感覺到了一個撲面而來的磅礴氣息,壓得自己喘不過起來。
皇道、帝道、王道和霸道,這四道可是貫穿了整個華國大部分歷史的統治思想,可謂涵蓋了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一段長達四千多年的歷史。
即使是當世也沒有人能夠徹徹底底的把這幾種治世思想研究明白,歷史上的各個學說和著作也是對這四種統治思想眾說紛紜,說法不一。
可陸蕭現在卻必須要正面面對這四個問題,因為陸蕭在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這四座黃金的大門沒有一絲一毫的機關,只有中間兩座大門出有一個拳頭大的洞口,但此時卻已經被一塊特殊樣式的金子給塞滿了。
顯然軒轅無救兩個人是利用早就準備好的機關信物進入其中的,而陸蕭要想進到裏面所能夠做的,就只有認真的答題。
令人驚奇的是,在每一個問題的下面都有一塊長方形的凹槽,裏面竟然有一些黃金液體,黃金的熔點一般在一千攝氏度左右,但陸蕭眼前的這些黃金液體的溫度卻維持在了常溫的狀態,一點都不燙手。
這讓陸蕭再一次對華國古人的智慧表示欽佩。
看着四扇大門的凹槽裏面一直流動的黃金液體,陸蕭的腦海中卻陷入了紛繁的思考。
關於大門上的四個問題,從宏觀上就是四種不同的治世思想。
有的博愛,有的嚴酷,有的自私。
但陸蕭可不認為眼前的問題是那樣的簡單,而且按照對方所給的格子字數,絕非長篇大論能夠解釋的清楚。
陸蕭輕輕的用手指沾了點黃金液體,不斷的思考着。
可他這些年從書上看到的那些關於皇道、帝道的解釋,給人的感覺全都是有道理的,但是卻被陸蕭一一否決、忽然,陸蕭腦海中靈光一現,想到了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種以笑話的形式出現卻很有道理的一句話。
想到這裏陸蕭毫不猶豫的在四問下面分別開始動筆。
「何為皇道:對手不乖,從他身上碾壓過去!」寫完皇道下面的問題,那黃金液體竟然像被鑲嵌一樣,凸起在黃金大門的書寫凹槽裏面。
但是四扇大門都紋絲沒動,沒有開啟也沒有觸動什麼機關。
看到此時的場景,陸蕭微微的思考了一下,繼續回答着後面的問題。
「何為帝道:對手乖,同樣從身上碾壓過去!」「何為王道:在碾壓過去之前,告訴他一聲!」「何為霸……」寫到這裏陸蕭忽然停住了,當陸蕭書寫完前三個問題的時候,四座大門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可這個時候陸蕭卻想起來,那個笑話只有三個句子,根本就沒有第四個句子的回答,也就是說沒有與霸道相匹配的答案。
一時間陸蕭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之中。
「哇嗚?」趴在陸蕭懷中熟睡的小白恰好醒來。
小鼻子一皺,似乎嗅到了什麼他非常喜歡的東西,從陸蕭的懷中爬出順着氣味來到了第四扇大門這裏,直接一爪子拍了上去。
「轟!」爪子與大門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聲響,可整條通道卻沒有絲毫的晃動,可見其堅固穩定的程度。
看到小白的動作陸蕭雙眼一亮,馬上在第四扇大門凹槽處寫道「何為霸道:無論是誰直接碾壓!」陸蕭所書寫的這四句話乍一看有些幼稚與搞笑,但想一想確實有其中的道理。
皇道者,順應民意,但絕不會等着挨打,他有自己的包容,但也有他的威嚴。
帝道者,以自身的意志管理天下臣民,行仁政,收民心,觀民意。
王道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霸道者,我既是天下。
陸蕭不知道黃金通道盡頭的這四個問題是誰提出的,又想要做什麼,但陸蕭卻可以感受到一種希望統治天下的野心,希望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的仁心。
「喀拉拉!」就在陸蕭回答完四個問題四分鐘之後,一陣陣齒輪轉動的聲音從大門的後面響起,四扇大門竟然全部開啟。
這是對陸蕭回答問題的一種肯定,但同樣給陸蕭造成了一絲困擾,因為陸蕭只能選擇其中的一道大門。
可讓陸蕭納悶的是,這四個大門黑黝黝的通道裏面,陸蕭竟然沒有發現軒轅無救父子兩人的腳印。
微微思考了一下,再結合自己剛才感覺到的提出那四個問題之人的心態,陸蕭緩緩的走進了第二扇大門,也就是詢問帝道的那扇大門。
裏面是一個狹小的通道,奇黑無比,陸蕭只能夠用雙手雙腳一點點探索着前進,好在一路上陸蕭並沒有碰到什麼機關陷阱。
當陸蕭心中默念着走到第五十米的時候,忽然漆黑的通道不見了,呈現在陸蕭眼前的卻是一個類似於私塾的地方。
「幻陣!」這是陸蕭腦海之中第一個想到的詞彙,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陸蕭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發現整個私塾裏面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兩個孩童,兩個陸蕭與張婷婷在壁畫裏面見過的孩童。
一般的風水玄學幻陣,是通過一些光影的手段刺激進入陣中人的神經,從而使得他的腦海中出現幻象,這種幻象一般都是這個人曾經經歷過的一些事情或者自己腦海中想過的事情。
但眼前逼真的場景與兩個孩童的對話,卻讓陸蕭的心底產生了一種無邊的震驚。
雖然說陸蕭看過了壁畫上的內容,但也只知道兩個孩童幼年時在這裏跟一個老頭子學東西,可學的是什麼陸蕭卻一無所知。
而且陸蕭現在的思維非常的清晰,根本不可能被幻陣刺激神經,讓眼前出現幻象。
那麼出現在陸蕭眼前的這種情況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就像某人利用刻錄機記錄自己的點點滴滴一樣,製造這個幻象的人在沒有什麼手機、錄像機的情況下,其實使用的是一種陣法用來記錄下他腦海中的記憶。
從道理上和那些被拍出來的記錄短片一樣,可論實際操作這個世界上誰能夠用陣法把一個人的記憶讀取出來。
陸蕭不能,他的老師莫問天不能,全世界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可建造這個陣法的人做到了,而且這種方法陸蕭還僅僅在天機冊的記錄上見到過,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種陣法真的存在。
那個人是誰,是遠離家鄉的黑袍人還是守候在這裏的皇帝。
他有如此高超的風水學陣法造詣為什麼還會被那個將軍殺死,那個將軍到底是不是離?陸蕭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
「南喬木!你的想法是錯誤的!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可能達到那種理想的人人為人人的狀態,他們必須要用法律和執法的人去約束。
」「君好逑!怎麼就沒有可能,上古時期伏羲大帝和神農氏大帝不就是用皇道來統治的嗎?」「所謂皇道只不過是上古流傳下來,一種用於愚民的思想罷了,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皇道思想。
」被叫做君好逑的男孩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你胡說,皇道思想一定是存在的,只不過在黃帝之後就淪為了帝道,被湮沒在歷史長河中而已。
」南喬木努力的反駁着。
看眼前這兩個孩童的爭辯,再看他們的長相,陸蕭已經可以分辨出那個名叫南喬木的小孩子,就是日後藏寶之地第二層的那個皇帝。
而叫做君好逑的男孩,則是長大之後離開家鄉,在幕後操縱了許多軍隊,在世界上掀起血雨腥風的那個神秘黑袍人。
而且兩個人在如此小的時候就可以辯論治世之道,想一想自己五六歲沒有爺爺看着的時候,都是和王碩趙菲嵐李沐婉吃燒烤來着。
「你看!皇道都已經被帝道所取代,也就從側面證明了你所說的那種理想的社會是不存在的!」君好逑洋洋得意的說道。
聽了君好逑的話南喬木無法反駁,直接質問道:「可按照你所說的那種你既是天下的意志,可以給全天下帶來和平生活的道,也是不存在的啊?」「誰說我的道不存在?」嘴角微微一揚,君好逑的眼神中閃爍着希望的光芒,抬頭仰望着天空,說了一句讓陸蕭都不寒而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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