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玥低頭一看,鮮艷的紅,映入她的眼底。
「喏,擦擦,這樣看着髒死了。」某大神的聲音帶了一點嫌棄。
葉曦玥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流血的是他,說髒死的也是他,「帝師大人,你這是在嫌棄自己麼?」
如此說着,她還是抬起手,動作輕柔的擦拭他掌心中的血。
「帝師大人,您是愛美之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手上留有這麼一道深深的傷口,而且,您的傷口自愈能力呢?怎麼還不出現啊。」
「這次的傷,非同小可,傷口自愈,需要時間。」凰君夜挑了挑眉,「葉曦玥,你在關心本宮?」
葉曦玥抬起頭,皮笑肉不笑,「我只是隨口說說。」
終於再一次擦乾淨,這一次,葉曦玥唯恐凰君夜再讓她擦,於是直接扯下自己衣擺上的布條,纏在他的掌心上,道:「這樣短時間內應該就不會流太多血了。帝師大人長年出門在外,對這種小事,應該並不陌生。」
「不陌生。」
「那帝師大人怎麼不給自己包紮一下傷口?」
「本宮若是包紮了,那你現在不就得歇着了麼?」
葉曦玥:「……」
真想狠狠踩他一腳。
他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歇着,才不包紮傷口的?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葉曦玥發現她不適合和帝師說話,因為她每說一個話題,凰君夜都會頂回去。
那種感覺,讓人很是抓狂。
「為什麼天還不亮?今天的夜晚,似乎長了一些。」葉曦玥在前面走着,懷裏始終抱着那隻小紅鳥。
小紅鳥的精氣神已經恢復了很多。
「罪惡之淵,沒有白晝。」
葉曦玥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沒有白晝?這裏,一直都是黑夜?」
「現在外面的天,恐怕已經快到晌午了。」凰君夜淡淡提醒。
現在的他,少了一份剛才的流氣,多了一絲身為帝師大人的冷酷。
葉曦玥搖搖頭,對於這樣善變的人,早已習慣了。
身為凰君夜時,他能無恥腹黑。
身為帝師大人時,他能殺伐果斷,冷酷至極。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或者說,這兩面,都是他。
「帝師大人,我們要怎樣才能出去?」
「等一等吧。」
「等什麼?」
「等時間。」凰君夜估算了一下,這個時候,還不能出去,老怪物給他說過,他強行打開了罪惡之淵,最起碼要在三天之後,才能再次開啟。
「要等多久?」
「三天。」
葉曦玥深深看着他,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吃驚,「帝師大人,你對罪惡之淵,很熟嗎?」
「本宮在這裏有熟人,你說熟不熟?」
「熟人?」葉曦玥嘴角一抽,大感無力,能在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說有熟人,他絕對是第一個,「帝師大人能夠來到罪惡之淵,不會也是因為你那位熟人吧?」
「嗯,你還真是猜對了。」
「那你為什麼要來罪惡之淵?」
「來找寶貝的。」凰君夜看了她一眼,眼中盛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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