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孟達說西川二將趙雲欲出兵入川
卻說,劉璋聽聞劉表的道來,驚得面如土色,結結巴巴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忍不住向劉表問道:「那…那可…可…如何…如何是好?」
劉表道:「派遣快馬速速追回張松,先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先後急召嚴顏和張任兩位將軍火速前往成都,稱有緊急軍務商議,待二人入成都後,不由分說,將此二人斬首示眾,然後在委任親信之人前去接管兵馬!」
劉璋道:「張別駕和二位將軍跟隨我多年,唔真的不忍心下手!」
劉表道:「事不宜遲!若是晚之,則必受其害!」
劉璋結結巴巴道:「那…那就…就…按照…按照…你…你說的…這麼…這麼辦!」
劉表見計策成功,心中竊喜,遂向劉璋告辭,返回居所去跟蔡夫人密謀,準備趁機行動。誰知,張松臨行的時候,料知劉表和蔡夫人並不會那麼安心,遂密托好友法正秘密監控劉表和蔡夫人的行蹤。
今日,劉表和劉璋在殿內的對話,全部被法正竊聽到,法正知道張松和兩位將軍有難,急召好友孟達前來商議。兩人分頭行動,孟達前往前線密報二位將軍;法正則騎快馬前去密報張松。
孟達來到前線,將劉璋和劉表的計策告知張任和嚴顏二位將軍,二位聽聞黯然無語。許久,張任才開口向嚴顏問道:「嚴兄,此事應該如何是好?」
嚴顏道:「我等追隨主公多年,忠心耿耿,主公豈可聽信讒言,想要置我等於死地,我等應去面見主公,陳述緣由!」
孟達大驚道:「二位將軍萬萬不可,如今那劉季玉已經聽信劉表的讒言,二位將軍若是只身前往成都必會受到其害;若是帶領兵馬前往成都,則正好落人口實,妄奏二位將軍謀反!」此時,孟達應經稱呼劉璋為劉季玉,而不再稱為主公,可見孟達也已經有了叛變之意。
二位將軍豈能不知道孟達話中的含義,正要開口責問,忽有軍士前來稟報稱,成都有使者前來,二人急召使者前來。
張任先開口問道:「不知主公急召我等所為何事?」
使者道:「不知何故。」
張任正要再問時,孟達猛然拔出腰間佩劍斬殺使者,二位將軍大驚。孟達道:「劉季玉聽信讒言,西川必為劉表所奪。劉表素來忌憚二位將軍,必會聯合張魯和孫策前來討伐二位將軍,二位將軍豈可坐以待斃?不如率軍去投奔趙雲。」
二位將軍聽聞大驚,沉思許久道:「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隨即連夜修書一封,令人送往荊州,相邀趙雲出兵西川。黃承彥接到書信,不敢怠慢,急令紀靈、陳蘭、雷薄三位將軍率領兵馬屯兵邊境,隨時準備前去與嚴顏和張任二位將軍會合,又急修書一封,令人送往金陵。
而另一條路上,法正快馬加鞭追上了張松,告知張松詳情,張松聽聞心中亦是大驚,知道成都暫時回不去了,遂邀請法正一同前往金陵前去面見趙雲。兩人不敢怠慢,快馬加鞭逃出西川,等到使者前來追趕時,二人已經到達荊州境內,使者不敢前往,只好折道返回。二人來到荊州的行蹤,早就有人報知黃承彥,黃承彥急令兵馬一路護送,二人一路快馬加鞭,總算安然到達金陵。
趙雲聽聞西川來人,便已知其意,遂率領文武百官出來相見,引至府堂上各各敘禮,分賓主依次而坐,設宴款待。張松和法正見趙雲相待甚寬,遂向趙雲道明如今西川的形式。
張松道:「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智能之士,久慕明公之德。若起荊揚之眾,長驅西指,霸業可成!」
趙雲道:「劉益州亦帝室宗親,恩澤布蜀中久矣。他人豈可得而動搖?」
張松道:「某非賣主求榮,今遇明公不敢不披瀝膽肝: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秉性暗弱,不能任賢用能;如今張魯在北,孫策在東,侵犯蜀中,人心離散,思得明主。明公乃是當時英豪,西川之地他日定會歸於明公旗下,松願意施犬馬之勞。若是明公不早日定奪,西川之地定會淪為那劉表、孫策和張魯的囊中之物!」
趙雲道:「嗯!言之有理!只是久聞蜀道崎嶇,千山萬水,隨欲取之,用何良策?」
張松乃於袖中取出一圖,遞於趙雲道:「松感明公盛德,敢獻此圖。但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
趙雲接過大略一看,上面盡寫着地理行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一一俱載明白。趙雲看後大喜,大略看了一下,便將此圖交由身後的龐統、徐庶和賈詡三人觀看,三人看後亦是大喜,道:「主公可速圖之。」
法正道:「益州天府之國,戶口百萬,土廣財富,非治亂之主,不可居也,今劉季玉不能用賢,後有孫策、張魯之患,身旁的劉表和蔡夫人亦是狼子野心,還望將軍早日定奪。」
趙雲道:「久仰孝直英明,今獲聽教,甚慰平生。」
法正道:「蜀中小吏,何足道哉!張別駕之言,將軍之意如何?」
趙雲道:「言之有理,只是此行去西川路途遙遠,還望兩位多多相助!」
法正和張松受寵若驚,齊道:「為明公效力,義不容辭!」
趙雲哈哈大笑,隨即又轉頭問向龐統、徐庶、賈詡三人其意如何。
龐統道:「某有三條計策,還請主公親自決斷而行。」
趙雲道:「願聞其詳!」
龐統道:「只今便選精兵,晝夜兼道徑襲成都:此為上計。主公率領大軍前去會合荊州兵馬,與張任和嚴顏二位將軍前後夾擊,先擊退張魯和孫策聯軍,再揮軍直逼成都:此為中計。主公坐鎮金陵,靜觀西川兵變,徐圖進取:此為下計。」
趙雲聽聞道:「上計太過於急促,下計太緩;中計不遲不疾,此計可行!」
龐統道:「既然如此,還請主公早日出兵!」
趙雲隨即留賈詡鎮守金陵,太史慈率領白袍軍協助鎮守金陵。因西川多為山川地形,趙雲則調集善於山地作戰的兩支王牌兵馬:管亥麾下的狼牙軍以及張燕麾下的黑衫軍作為先鋒。趙雲又任命文聘為新任九江太守,前往接任張燕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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