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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為了楓兒,一定要求得六小姐的幫助!
「婢妾不敢,只是相與六小姐談個交易,姑且算是利誘吧。」周氏努力壓下心裏的驚懼,維持着平靜的樣子。殊不知她的心裏早已炸開了花,直道洛傾凰郭然比她看到的還要可怕,不過也因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洛傾凰恢復慵懶的樣子,靠在輪椅上,眼神微眯,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傾瀉而出。
「周姨娘這是在威脅本小姐?」二少爺?洛子楓?
「只要六小姐答應婢妾日後如有能力庇護一番二少爺,婢妾便將婢妾所知告知六小姐。」
娘親懷孕期間身體如何,洛傾凰是知道的,當時她每日也必會走上半個時辰就是為了能夠順利生產,但最後……她卻也是不知道了,想到這裏,洛傾凰心裏一陣戾氣兀自橫生。周姨娘目光灼灼地盯着洛傾凰。
「夫人當年身體很好,特別是懷孕期間,更是每日都會走動半個時辰,六小姐以為夫人會難產麼?」
洛傾凰暗贊,果然不愧是曾經昭日侯府的嫡長女,還真是可惜了,昭日侯府如果沒有沒落的話,她絕對不會做了洛北凜的妾室,處處壓抑自己,斂落風華。雖然洛傾凰對她頗為讚賞,但卻並不會因此信任她。
周氏自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容她再退縮,也不再洛傾凰面前掩飾,擺脫掉往日的偽裝,渾身的清貴優雅瞬間展現。
「周姨娘。」洛傾凰冷下眉眼,懶懶地叫了一聲,然後毫不忌諱地警告道:「周姨娘說話還是想清楚了為好,要知道有時候可是會禍從口出的。娘親是難產而死,這件事全府上下哪個不知?」
洛傾凰收起心裏的想法,嘴角笑意微斂,深幽的目光投射在周氏身上,使得周氏頓時感覺壓力倍增,額頭慢慢浸出冷汗,心裏升起悔意,暗道:難道今日不該來此?
那……是她心裏唯一的風景。
洛傾凰心裏一震,不禁想起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每每看到她嘴角帶着淺笑地撫着肚子,獨自坐在院子內的亭子裏,訴說着對肚中孩子的期待。渾身散發着母性的光輝,那麼溫暖,讓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不忍離開。
夫人,也只有正牌妻子能夠叫,其餘的只能依次稱為二夫人、三夫人等等,這也就是說是關於娘親的?
周氏習慣了洛傾凰的語出驚人,這次倒是沒被噎住,反而笑着說道:「如果婢妾說這個秘密是關於夫人的呢?」
「可是本小姐對周姨娘說的秘密不怎麼感興趣呢。」洛傾凰的樣子像是在逗弄一直小寵物似的,偏偏又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但事實告訴周氏一個真理:洛傾凰不能按照正常人來對待。
「六小姐如若願意答應婢妾所求,婢妾願意告訴六小姐一個秘密。」周氏拋出誘引,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像是斷定了洛傾凰會同意似的。是人都有好奇心,越是秘密便越發會讓人想要得知。
周氏想到這裏打了個激靈,很快回過神來,被洛傾凰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弄得不知所措,但到底是經歷了十幾年宅斗還活的有滋有味的女人,周氏整理了心緒,整個人顯得更加真誠了。
印象中也有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子,言笑晏晏的樣子如在昨天,若不是……
「本小姐覺得……不如何。」洛傾凰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已經涼了的茶盞,慵懶的氣息好不壓抑的逸散滿屋,配上她那如魔似仙的絕美容顏,周氏看得一陣恍惚。
「六小姐謙虛了,婢妾既然求到了六小姐這裏,自然是相信六小姐的能力的。」周氏卻絲毫不因為洛傾凰的一番話放棄初衷,「六小姐不妨聽聽婢妾所求再考慮要不要拒絕,六小姐覺得如何?」正常人這種情況下必定會順着讓她說下去,可是誰讓洛傾凰從來就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看待她呢?這不,一句話就讓周氏懵了。
洛傾凰品了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周姨娘說笑了,你是父親大人的妾室,本小姐父親大人眼中嫌棄的殘廢,況且現在周姨娘協助紅姨娘掌管中饋,周姨娘不能辦成的事,本小姐如何有本事能幫得了周姨娘呢?」
周氏見屋子裏只剩下洛傾凰和她兩個人,一臉誠摯的看着洛傾凰說道:「六小姐,婢妾近日來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出去之後,清晰讓之言帶着秋霞去用點心,之心去包果子,她自己則是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只待有什麼不妥便立馬闖進去救自家小姐。說到底,她還是對周氏不放心。她可沒忘記自家小姐曾經對周氏的評價:「沉默的狗。」而有句話叫「不叫的狗咬人才更凶。」
心裏那樣想着,清晰低頭掩飾着自己的異樣,嘴上卻是毫不遲疑的應道:「是,小姐。」然後對着秋霞說道:「秋霞姑娘,你隨我來。」秋霞見周氏點了頭,這才跟着清晰,帶着之言、之心等人出去了。
清晰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果子是明朗在外面辦事的時候,人家免費送的吧?如果她再沒記錯的話,她家小姐不喜那果子還說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清晰,帶秋霞下去用點點心吧,順便讓之心她們去把昨日裏明朗從番外商人那裏買來的果子包起來,一會兒周姨娘回去的時候帶回去嘗嘗鮮。」
洛傾凰知道周氏的意思,也想看看周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索性便如了他的意。
「六小姐,婢妾……」周氏看了看屋子裏的下人,好似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周氏見洛傾凰的樣子,最終還是不得不先開口了。
周氏來暖心苑可不單單是為了送禮的,但偏偏洛傾凰不開口,周氏自詡有足夠的耐心,但她卻是不了解洛傾凰的,洛傾凰的性子說好聽了是喜靜,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宅,用清晰的話說就是好吃懶做,跟洛傾凰比耐心,那不是死定了麼?她能生生坐那兒耗死你。
這時候之言剛好奉上沏好的茶水上來,洛傾凰垂下眼瞼,滑着杯蓋,品了口新進的茗茶,這才緩緩開口道:「那就多謝周姨娘了。」之後便不再言語。
周氏的話剛落,秋霞便很有有眼力見兒地上前將手裏的雲錦遞上,清晰得了自家小姐的示意,接下那匹雲錦交到了之心手中。之心就是先前選出的被提為二等丫鬟的其中之一,洛傾凰為之賜名之心,另外一個賜名為之言。
周氏稍顯拘謹地看了眼洛傾凰,像是猶豫了一番才開口道:「婢妾感念六小姐恩德,恰巧前些日子二少爺從學府回來捎帶了一匹雲錦,婢妾看那雲錦正適合六小姐。也算是婢妾的一番心意,還望六小姐能夠收下。」
「周姨娘怎麼有閒情到本小姐這暖心苑來呢?」
洛傾凰眼睛一眨,被清晰安置在主座位置,然後看向周氏,瞬間露出一臉笑容,與以前作為相比倒是顯得多了幾分熱情,但也僅此而已。
因為洛傾凰身體的原因,暖心苑的所有屋子都是沒有門檻,當清晰毫無障礙的推着洛傾凰來到前廳的時候,就看到周氏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色間沒有絲毫不耐,秋霞垂首候在一旁。
洛傾凰被清晰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才開口安慰道:「放心,她不是來使壞的,走吧。」
「小姐,你說三夫人心裏在打什麼主意?」清晰提起周氏便是一臉的警惕。也不怪清晰這樣想,府里那幾位夫人對自己小姐是怎麼樣的,清晰心裏比誰都清楚,即便是周氏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清晰就是認定了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洛傾凰聽了清晰的話,眉頭一挑,也只是一剎那的詫異,隨後眼裏閃過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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