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周歲是你從媽媽身體裏出來的時間,虛歲是你從爸爸身體裏出來的時間。
——引子
時光流轉,甚是輕易,年已9虛歲的我,已經如同小牛犢一般的壯實了。
一日,百十個頭裹黃巾、手執朴刀的漢子向着我家門口浩浩蕩蕩的走來。
看到這個情景,我只得停止了手上劈柴的活計,抬頭看向那為首的黑面大漢,我尚顯稚嫩的眼睛被那漢子的殺伐之氣略微怔住,但我的懼意卻僅僅是一閃而過。
只是那漢卻看在眼中:「娃娃不必驚慌,我等雖是黃巾,然而只殺奸臣昏君、富商惡霸,與爾等百姓確是沒什麼惡意。你且道這山中可有隱蔽去處,我等一路被官兵追殺至此山中,惟願求一藏身之所。」
我彬彬有禮道:「我年尚幼,未曾去過山林。倒是家父就是此間獵戶,各位叔叔且暫休息,日已漸西,我父稍後便歸。小子恐家母懼怕,勞煩各位叔叔先放下不祥之器。」
傍邊一白面微胖漢道:「小兒竟也知曉『兵者,不祥之器。』端得是好見識。如此,我等平輩論交,某姓裴,名元紹,家貧無字,只是草草識得幾個字。方才黑漢便是關西周倉。我等皆曾為張寶部下,如今事敗,四處緝拿黃巾餘黨,我兄弟私下商議只得且暫隱避山林。」
黑面漢放下渾鐵大刀,徑直去了我跟前,道:「某家便是關西周倉,本也無字,只因曾為鄉里搶鹽怒殺鹽霸,鄉里長者贈表字『元福』,敢問小哥名字。」
正待我欲答之際,父親提了只麋鹿回來了,見那百十個黃巾漢子圍在自己兒子身遭,一時間嚇得一佛出世、二神升天,放下獵物,立馬提槍上前,大喝道:「西涼馬騰在此,汝等宵小休傷我兒!」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方落,槍尖已經頂在黑漢喉頭,正要刺入,我驚道:「父親且住,孩兒無事!」
父親自然懂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挾持着領頭的周倉,問道:「汝等黃巾來此做何勾當,某雖打柴狩獵之人,卻也不是你等賊寇可欺!」
周倉被頂住喉頭,自然不敢答話,裴元紹道:「閣下莫非大漢伏波之後,某等兵敗遭官兵追殺,只逃至此間,打算尋一處僻靜之所避禍。方才只是尋令郎問路,並無半點冒犯之處。且放下兵器,卻做理會。」
父親環視四周,見一干人等皆已棄了兵器,方才收了槍去,卻仍舊握在手中,保持着高度警戒狀態,道:「爾等雖黃巾餘黨,與我卻無甚仇怨。某確係伏波之後,然如今困頓,休要再問。山林多猛獸毒蛇,夜路更兼危險。超兒且去柴房拿些乾薪。屋舍甚小,汝等且就我家院中生火歇息吧。」
周倉一聽,那馬騰乃是為大漢中興立下汗馬功勞的開國元勛馬伏波之後,根正苗紅,正是能夠幫自己洗脫黃巾之污的人,即刻伏地便拜:「某家雖不識甚麼字,卻也知那曾言『老當益壯窮且彌堅』之伏波老將軍。今日,我等願拜騰公為主。願騰公收留,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父親此時不過只是個平頭百姓而已,乍聽得有人投奔自己,確實有些懵了,沉吟半晌道:「某尚家貧,爾等投靠與我,當隨我擔柴打獵,不可再去落草為寇了。汝等應否?」
周倉此時只求洗脫罪名,當然滿口答應,且方才父親一槍頂喉的槍法,也確實鎮住了他,哪敢不應,道:「本就理當如此,我等原也是本分百姓,時遇饑荒,又受張角兄弟蠱惑,方才揭竿而起。如今遭官府通緝實是咎由自取,若蒙騰公收留,自是感激不盡。」
我在一旁想着黃巾起義這會剛剛失敗,自己居住在涼州隴西,離中原千里之遙,這周倉怎麼跑到涼州來了,難道是為了做盜馬的活計。這個不知根源的山芋有點燙手啊。接還是不接,周倉在三國也只是個小角兒,萬一受了牽連自己父親不是要倒霉了。想來歷史上沒有父親收周倉這檔事啊,想來是父親拒絕了吧。可又或許是因為父親沒有留下他們,是啊,按照歷史記載,父親過兩年就會去參軍平定西羌那個北宮伯玉的叛亂,而且還當上了軍司馬,好歹也是手下500多號人了,而且還是俸祿一千石的一州的軍事高級副官,刺史不在可以帶統8郡數十萬兵馬,也許又是因為這個,讓父親驅散了周倉等人,咱也是社會名流了不是,你怎麼着也是一次為黃巾終身都是餘孽啊。
父親說道:「如此,爾等不嫌某家貧,某亦不計較那些什麼黃巾餘孽之說了。主公之稱日後再說,各位皆以字相稱,無字者就暫且稱名。某表字壽成,諸位隨意。」話語間有意無意的帶着點王八之氣,有木有不知道,反正連我這個9歲小兒,都能感覺道試探的語氣。
在古代,下級如果敢稱上司的字,都很可能觸怒上級。不過如果是同級即使是敵人也是種尊稱。就比方說當年我和劉備在對立面的時候,就互相稱字,倒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後來我投靠了劉備,卻還在直呼其字,就惹得關羽張飛兩個超級猛男有想群毆我的打算。劉備這人也挺會收買人的,一次次的裝作不知,估計大耳兒心裏也有火,不過想想我也是個猛將正好做個開路先鋒,為自己拿下益州。我後來可能是聽到了傳言,才改的口,不然的話,嘿嘿,難保他大耳兒打下益州就來清算,來個卸磨殺驢。
周倉雖然不懂那麼多條條框框,卻好歹也是做個一把小渠帥的頭頭,也沒有聽過手下敢直呼其名的,除了自己的朋友裴元紹之外。隨意?呵呵,誰敢呢,萬一你要告發...周倉對着裴元紹以及周圍的手下們使個看見老主人張寶才用的低三下四的眼神,上前一步雙手作揖,大夥見狀,一齊對着父親行禮。
周倉一臉嚮往的神情看向父親道:「騰公今雖家貧,然仍是名將之後,他日終有鵬程萬里之時。我等真心實意投奔騰公,請騰公勿要在起疑。某等願意歃血盟誓,刺字認主,永世為馬家之臣僕。」
父親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暫且與我處棲身。歃血刺字還是免了吧,如今亂世,日後之事難料。我只與爾等約法三章,不得無故騷擾鄉民,不得無故打劫來往官商,更不得欺侮某之家人。若有人犯我,我雖一人,足以當千人,汝等信否。」說完,那在深山老林里獨自打獵練就的一身殺伐之氣突然爆發,此時的父親已不再像那個溫良寬厚的中年漢子,似乎化身為一匹老狼,還是老狼王,殺氣形如實質,眼神陰寒如刀鋒。
周倉這下呆立了半晌,才道:「騰公...主公,我等雖錯投了黃巾,卻也絕非惡徒。主公無慮,若某兄弟敢傷此間人一根汗毛,某必當手刃之。」
父親只信手將個水桶粗的大木提起,狠力一砸,那老樟木登時四分五裂,喝道:「我父親權且庇護汝等,然若犯我鄉里家人,形同此木!」
眾人見父親如此勇力,皆被懾服,眼裏越發敬畏這個便宜主公。一時間群起跪拜,良久方起。
這時已然日落西山,周倉等人便在馬家屋外生火,各自吃了些許乾糧,可能連日奔命勞累,盡皆倒頭便睡,一時鼾聲大作,擾得我與超媽難以入睡。
超媽這幾年又生了馬休和馬鐵兩個帶把子的,眼下又懷上了一個,看看正史記載應該不是男同志了。正史很少有記載女子的。哎,不說了。
我這個小童鞋現在思緒萬千了,看了歷史的bug實在是太多啦。本來想着在過幾年再做腦力活動,沒想到來了個變數。難道自己不出這片山林也會產生蝴蝶效應?還是另有隱情呢?
這一夜,父親也沒合眼,他在想自己蹉跎半生,眼看就快要枉費了這一身好武藝,本也沒啥想法的,可今天卻來了這一干黃巾餘黨,雖說黃巾皆是些烏合之眾,但有個詞叫大浪淘金,各路諸侯共討黃巾,能夠千里奔命至此的這百十人或許是可以稱得上是精了吧。一個渠帥怎麼手上也有七八千人馬,再不濟也有不是身強力壯的人吧。是不是將他們安置下來以後,演練下祖宗的伏波陣,待到朝廷用人之際,再去光耀門庭。
當然,周倉等人也有盤算,早就打聽好了,西涼是個天高皇帝遠的地兒,好藏身。此間有個父親的高人,在鄉里很受人尊敬,又是忠良之後,正好去投奔他,也好洗白下自己。但是不是真心投效,這個天都不清楚。
次日一早,父親將一眾懶漢叫醒,道:「從即日起,爾等當脫去黃巾,且暫重歸田壟。去此數里地,自有荒田數百傾,只因常為羌人侵擾,故而久於空置。汝等且往開墾,我卻為爾等謀一個出身。」
父親自是去找來幾個縣裏的文吏,略微施些財帛,那些文吏便將周倉等人的戶口轉入隴西,記錄道:「現有司州逃荒之災民百餘人,入我涼州戶籍,開墾荒地,以為生計,吾等前往查實,確屬良民,問其名姓記錄入冊,一名周倉,表字元福,河東郡大陽縣(今山西平陸)人;一名裴元紹,....」
搞定了這一切,父親又去深山伐木打獵。那些剛剛擺脫黑戶的傢伙們正在修建住處,不能不說這些勞動人民的效率還是不錯的,只消得二三日功夫一座小型村落就建起來了,還順帶着修葺了一下馬家的茅屋。周倉帶着幾個弟兄去河灘拾來好些鵝卵石,將各自屋宇之間的間隙塞滿了,陽光一照甚是讓人覺得絢麗溫馨。
打擊盜版,支持正版,請到逐浪網www.yibigЕ.com閱讀最新內容。當前用戶id:,當前用戶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3898s 3.906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