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橙大叔尋到暗娼館的時候,劈星運氣非常好的剛剛從於飛鳥的外激素中緩過神來,已經提上褲子一臉虛弱的往外走了。
他的武道等級跟灰羽差不多,以他這種身體素質都有氣無力膝蓋發軟,暗娼館裏的女人們自然是沒有一個不翻白眼的。
那兩個被誘拐的富豪家的姐妹是暗娼館裏素質最高的女人,這會兒受到嚴重的撕裂傷,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快掛了。
劈星在恢復意識後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他很清楚呀,自己會有此一劫肯定是之前用目光調戲那個黑長髮的異族女子被人家教訓了。
他本來對那三個女人防範有加,在看到她們其中一人用奇怪方式殺死這裏店主後他就一直在小心。劈星的腦子很不錯,屬於那種善於學習的聰明人,他對魔法的理解不必武道等級低。
正是由於他的這個魔武雙修,才讓他認為這三個女人沒法對自己使壞,然後就因此吃了大虧。
甜橙大叔剛要從小門進去娼館,門就打開了,豎起衣領遮住臉的劈星從裏面走了出來,顯得有些不太敢見人。這個蒙臉大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他之前乾的時候脫得特別乾淨,不管是娼館中的女人還是客人,都把這個傢伙的樣子在腦袋裏記了個瓷實。
&橙先生,你怎麼在這裏?!」劈星一開門就遇見朋友,嚇了一跳,然後才想起自己今天與他有約。「哦,對我,我這裏有寫麻煩事給忘了。咱們回莊園吧,希望你能借我一張柔軟的大床。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覺。」劈星經此一役,算是徹底傷了元氣,想恢復以往的精神頭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
甜橙先生壓根就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不過他看到劈星這奇怪的樣子也就沒多問,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傢伙這麼鬼鬼祟祟的。
對於劈星來說,甜橙這個果園大叔是個挺不錯的朋友。而且是男性又是長輩,有很多事情跟他商量都不會顯得尷尬。
剛剛的遭遇讓他有些費解,也有些不安。如果那個漂亮女人能把她用在自己身上的招數用在別人身上,比如王國公主,那麼這個世界豈不是很快要亂套了?
甜橙莊園的人都是一些自發組織起來的愛國人士,並非只是一群對魔法師有怨言的人。
甜橙先生和劈星坐着馬車會莊園,路上,劈星扭扭捏捏的將自己遭遇說了一下。由於整件事的重點就是自己被奪取神智,所以剛剛暗娼館內的事情他格外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並沒有隱瞞。
&跟灰羽都瘋了吧?說什麼傻話呢?」甜橙先生壓根不相信,「你們是串通起來拿我尋開心嗎?還有大尊尼那傢伙,差點把我給害死,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
正在莊園裏洗澡的灰羽打了個噴嚏,動靜非常大。「一定是剛才被打的時候感冒了。」她在小浴缸中摸着自己的屁股,很慶幸自己修到了星級內腑,要不然這屁股以後是沒法拿出去見人了。
&叔,這都是真的呀。你要相信我。」劈星帶着哭腔為自己辯解,「哪有人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啊!!!對了。你說灰羽怎麼了?」
甜橙先生趕着車,翻着白眼道:「中午那會兒灰羽那丫頭穿着我鄰居的一條褲子,渾身髒兮兮的,臉上好像剛哭過一樣跑來找我,給了我一張紙條,還說遇到三個異族女人。其中一個打了她一頓。」甜橙先生將紙條遞給身邊的劈星,「她跟我說,這古怪的符號是文字,上面記載着魔法師的秘密。」
劈星作為魔法師,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文字。這種形式的文字並不罕見,但是具體到這一種他就不認識了。
&確實是文字,應該沒錯的。只看這符號的書寫上就能看出來,寫這東西的人很熟練,沒有停頓和猶豫,筆畫上似乎也有一定的規則,這都符合文字書寫的特徵。」
甜橙先生瞟了身邊年輕人一眼:「這麼說你不認識這字嘍?」
&想羅澤拉文應該也不會有人認識,除了寫這字條以及本應接收到這字條的人。」
出於對劈星的新來,甜橙先生總算是相信了灰羽的話。他之前還以為這丫頭被壞男人騙到野外做了蠢事,跑到自己這裏來療傷的呢,她那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被人給qj了一樣。現在確認了她說的話是真的,甜橙這個大叔心裏好受了許多。
劈星在聽了甜橙先生的話後表情又凝重了一分,他緩緩道:「灰羽她遇到了三個奇怪的女人……我也是一樣。我們遇到的有沒有可能是同一撥人?」
甜橙先生控制着馬車,對此沒什麼興趣。
&算是的話那些女人應該也沒什麼惡意。灰羽想要拐她們來我的莊園,膽敢做這種犯罪的事情也不過是被對方揍了一頓拔掉褲子而已。你對人家女士不尊重,她們也只是罰你光顧一下妓女,還給了你嫖資。在我看來,她們是三個善良的小天使,就是有些喜歡脫人褲子。」
劈星不否認她們三個都有着天使一樣的面孔,那是因為她們都是魔力擁有者。比起甜橙,劈星對灰羽口中的事情要重視得多,他準備一會兒回到莊園就跟她聊一下,雙方交換一下情報。當然,自己在暗娼館的那點事能對甜橙這個大叔說,對灰羽這個二杆子就還是算了吧。
他跟灰羽見面之初就惹出了相當的不愉快,從這女人當時不由分說就對自己大打出手的性格來看,今天她要拉着那三個女人去莊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在當年初次見面的誤會解除後,劈星原本是準備泡一泡這個小妞的,於是兩人密集接觸了一段時間。很快的,他就發現了灰羽惹事兒精的一面,還特別能亂花錢,於是劈星就決定跟她做普通朋友算了。
回到莊園後。惹事兒精正一邊哼着歌一邊在廚房忙活着準備晚飯。現在天已經全黑了,周書那隻送信的鳥真的被她燉成了湯。
甜橙大叔人生中的前五十年一直被傭人照顧着生活,這兩年來自己做飯,過得也還算不錯,就是有些發福。自從灰羽有事兒沒事兒的過來蹭飯下廚之後,他的膝蓋就開始出了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東西不衛生還是怎麼着。
&說灰羽。」劈星脫掉外套鑽進廚房四下看了看,「你不會是又撿了什麼野菜野蘑菇什麼的來給我們吃吧?」
&你吃你不也是沒吃死?乖乖去餐廳坐好,別等我發火。」
劈星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發現她這條褲子確實是對門磨坊家小女兒工作時經常穿的那條。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被那三個人打了之後。」
灰羽糾正道:「她們是有三個人,不過打我的只有一個。大叔都跟你說了?」
&不多,挨打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灰羽將指節弄得嘎巴嘎巴直響,「你想體會一下?」這話一說出口,她就想起自己是被人吊起來打的屁股,臉紅之餘他覺得眼前這傢伙也欠一頓那樣的教訓。
劈星連忙賤兮兮的揮着手。表示不用了。「其實我今天也被女人給算計了,兩個黑頭髮,一長一短,還有個滿臉雀斑的傢伙。」
灰羽聽了這話瞪圓了眼睛,「甜橙大叔說你今天遲到了,就是因為她們幾個嗎?!我遇到的就是她們三個!」
劈星聞言點點頭,「果然是她們。先吃飯,一會兒咱倆去書房聊一下。」
&
晚飯後書房裏。甜橙大叔對着壁爐烤着火,劈星和灰羽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聊着天。
&樣。我做的鳥肉土豆濃湯。」詢問味道是女人做完飯後的通病。
劈星用牙籤剔着牙回味道:「還可以,鳥肉有點少,小碎骨多。對了,你從那三個女人拿到的字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灰羽眨着眼睛說:「就是你吃的那個鳥送來的呀,被我半路攔截了。」
劈星:「……」
灰羽這女人喜歡在路邊撿東西的習慣也是劈星不再把她當女人看的一個原因之一。她雖說是階級很高的武人,卻並不喜歡在軍隊述職。
對於武人這東西白月國是有一定管制的,不可能讓那些強大戰鬥力到處瞎溜達。在軍隊,他們是戰鬥力,放到社會這就是一幫不穩定因素。不管是戰亂還是和平年代,這些人永遠都是麻煩。
因此,對於在野的高階層武人,如果他們從事的是私軍這種受到一定管制的職業還好,要是灰羽想在麵包房裏當個烤麵包的少女,那她只能隱姓埋名離開家鄉,要不然那個請她的麵包房會被稅務官折騰死。
閒雲野鶴不是那麼好當的,長期斷斷續續打工賺不到錢的灰羽養成了撿地上東西吃的好習慣,窮得很。這兩年她有了甜橙大叔這個靠山之後生活狀態好了許多,至少跟朋友去山裏郊遊的時候,不會帶着一堆流着腥臭血液的獵物回來了。
貧窮的民間女性武者想要培養出女人味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現在灰羽就非常不雅觀的用一根手指鬧這自己的頭皮,跟劈星一起整理整件事的過程。
兩人三言兩語的相互講解了一下,很快就分析出灰魔女一行三人先是出現在暗娼館,然後去了馬車房,就像是普通的遊覽魔法都市的遊客一樣。
就在他倆懷着作死的心準備晚上去魔法師的城堡那裏刺探一下情況時,房間外面想起了大片馬蹄踏地的聲音。推開木窗向外看去,大片舉着火把的騎手朝着莊園方向奔來。
&了,是大尊尼那傢伙出事了吧?」
中午的時候大尊尼跟雀斑萊朵去拿回鎧甲,至今未歸,眼瞎又出現這麼多看起來不是很友好的傢伙,顯然情況不是很樂觀。
劈星和灰羽今天被人折騰了一頓,戰鬥力大減,大概只有平時的九成左右。他們默契的掰着手指頭數着火把,覺得這對面的三十來人要是能多上十倍,或許勉強能夠自己一頓揍的。
&經病。完全是找死。」已經從羞辱打擊中走出來的灰羽摩拳擦掌,準備把心中剩下的最後那點怨氣發泄在這些人身上。
很可以這些馬隊沒打算被人當出氣筒,他們遠遠的站在一個上風口對着甜橙莊園射起了箭,還是火箭。
幾乎除了敗兵城這種重城要塞,白月國的建築多以木製為主,都是手工的並非魔法師出品。這種房屋點火就着。更何況人家火箭上還掛着油囊。
很快,莊園大屋立刻被火焰包圍。
騎手並非只有劈星和灰羽掰手指頭數出來的那三十多人,還有其餘許多繞到了果園和莊園倉庫、農舍方向縱火。
還沒等兩個高階武人反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馬隊已經熄滅火把四散撤退了。
&的,我去追!」星級下肢強度的灰羽一腳踹開門,老舊的門框剛被火烤了一下就掉了下來。
劈星連忙叫住了她,「別管他們,我們把甜橙先生送走。」
甜橙莊園雖說已經不再經營了,但它本身是甜橙先生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是自己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心血付之一炬的時候坦然面對的。想都不用想,只憑莊園的木質結構,這近百支射出來的火箭足以將此地燃成灰燼,除非天空之神保佑立刻降下大雨,否則任誰來也救不了這裏的火。
甜橙大叔瞪着眼睛順着窗戶往外看,火苗直往他臉上竄。灰羽和劈星齊心協力將其拖出屋子,再由灰羽將他按住,劈星去搶救大叔家裏的財產。
他知道甜橙收藏金幣的地方。眼下屋子被燒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只要有錢的話。一棟房子而已蓋起來並不難。
如果可能的話,灰羽真想跟劈星交換一下工作,由自己去找金幣,她也知道甜橙大叔把錢藏在地窖下的一個醃橙子的木桶里。她寧可冒着被大火封堵住地窖被燒死在裏面的危險,也不願意看着跪在火場前哭哭啼啼的這個大叔,那樣子太讓人心痛了。
&
周書和病公主又睡到了一張床上。又是老老實實的什麼都沒幹。
病公主經過一個月的現代生活,已經習慣了半夜兩點多鐘還抱着手機玩三消遊戲的日子,現在天一黑就吹燈拔蠟還真就不太習慣。
好在有周書在身旁,她認為兩個人在床上躺的時間越長,發生事情的可能性就越高。礙於公主的面子。她完全不敢對那種事主動提出要求。如果是換做她病危那會兒或許還有這個膽氣,現在身體健康的她在許多事情上膽子都變小了,她還指望着長長久久的生活下去呢。
周書正在打聽着小王國的事情,他有些擔心今天聽到的那個消息。近朱者赤,周書跟烏拉謎混了這麼久也學到了一些她分析事情的方法,簡單的說就是遇事就往最壞的方面想,然後盡力去避免其發生。
目前困擾他周大老爺的事情有三件,頭等煩惱的就是些兒女情長的東西,可以暫時迴避。其二是異界爭奪戰,貌似里開戰還遠着呢,也不是很急迫。
第三件就是他之前感到奇怪的,快手以及自己召喚之書中召喚點數莫名增長的一批人。
從召喚之書中可以看出,快手是其中升級速度最詭異的那一個,從長須的目擊證言來看,至少他能從阿留沙家族長輩的手上逃掉。
那麼是不是說,他通過某種方法將武道等級提等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呢?
要知道光頭魔法師伊德蕾尼的研究課題之一,就是增加武者的修煉次數。她那滿身的魔法陣消失之前,這個課題已經被攻略了大半,而且快手正是研究成果的受益人之一。
周書明言表示,快手的武道等級可能已經超過了伏虎公主,這一切有可能要歸功於伊德蕾尼那個女光頭。
&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書苦笑,在被窩裏捏了一下病公主的指尖,「我還沒做好告訴你的準備,讓我再隱瞞一下吧,求你了。」
&問題,只要你保證有朝一日會對我坦白就好,我可以等。」
周書笑着點頭,「你放心好了,我覺得自己已經快憋不住這個秘密了,你也要做好聽到一個可怕事情的心理準備。」
他讓病公主做好準備,為的是將異界爭奪戰的事情告訴她,而非圖書館和召喚之書。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說話技巧的。
完了,我被烏拉謎帶壞了。
病公主有些搞不懂,「你先問我小王國的事情,然後又跟我提了快手的事情。難不成你是想說,那個闖小王國的人就是他?」
&能性很大。」
&機呢?」
周書不知道,所以他才問了小王國的內部狀況,病公主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不過是把他了解的那一部分很官方的說法敘述了一下,比酒館裏隨便一個酒鬼知道的都要少。
病公主沒敢說小王國里可能藏有秘密的事情,今天下午聽治安官的說法後她一直在思考三妹亂發公主的推理。
如果她說的沒錯,那麼搞不好災難或許並沒有死去。除此之外,騎士王不肯告知戰死的英雄的名字也不肯為他們立像,或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死,而是在小王國里守護着什麼。
&可疑,太可疑了!」病公主在被窩裏握着拳頭,心中有一股硬闖自家禁地的衝動。
周書看出了她的心思,抓着她的小拳頭在其耳邊吹氣道:「怎麼樣,要去看看嗎?趁現在有時間。」
他說這話的語氣,簡直像是『怎麼樣,要做做看嘛?趁現在有時間。』
病公主神經恍惚之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錯,總之她是果斷點頭道:「嗯,你說得對,這次聽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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