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眼巴巴看着他走?
林雨珊有點不甘心,這可是她唯一可以成人的機會,雖然這機會看起來渺茫,林雨珊不想錯過,哪怕暴露她的身份,大不了回到深山老林子去,她一株草藏林子裏跟水入大海一樣,想要找出來比登天還難。
「先生,如今這圖在哪裏?」
收拾東西正準備走的先生,腦海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清亮明嗓,聽着年紀不大,中年先生身子陡然一僵,而後緩緩放鬆,眼角掃向四周,看看傳音的女子藏在何處。大堂佈置簡單一目了然,眾人還沉浸在他所形容的那種縹緲仙逸的環境中,來的大都是爺們,女子來這種拋頭露面的地方少,何況是少女,茶樓外面人來人往,路人行色匆匆,到是看不出什麼來。
「別看了,你找不到的,你只要告訴我那圖在那裏,你不可能不知道,」中年人的舉動林雨珊看着眼裏,只有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身體本能的反應快過大腦,下意識的做出最好的防禦,這人隱藏在小城裏當個說書先生,所求恐怕不小。
是什麼,需要這麼多的江湖高手隱藏在大瓦城?
林雨珊一時猜不到,不由回憶起她進入大瓦城發生的所有事,大瓦城沒什麼地方出彩的,跟普通小城一樣,不知怎麼的想起孫福全說過這說書先生來大瓦城不過半年,半年啊,她好像也是半年前來的大瓦城,不過那時候她沒進城,在城外修煉,不會是衝着她來的吧,林雨珊自認為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那就是碰巧,想到他說到那圖時異於常人的表情,難道是?
「實話跟先生說,先生所求正是我所求。」
「姑娘藏頭藏尾的不敢現身,由此可以看出姑娘一點誠意都沒有,在下怎麼能肯定姑娘說的是實話。」整個茶樓被中年說書先生查探了一番,沒有找出藏身之人所在,要麼對方的功夫比他還高,要麼那人藏在大堂眾人之中。
「要不這樣,今晚三更,我在這裏等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眾目睽睽之下,林雨珊不想引起眾人的恐慌,思量了下還是約在晚上比較好。
「一言為定。」
說書人走後,林雨珊一直在想,這事情要不要告訴孫福全,告訴了孫福全等於兩人綁在了一起,她要做好帶着他逃命的打算,萬一是個陷阱,暴露了她的身份,一顆會說會跑的草,哪怕她不是仙草,天下想要抓她的人大把,自古帝王想長生不老,用她練藥這樣變態恐怖的事情絕對做的出來。要是她一個人,暴露的話殺出一條血路還是可以的,跑路也方便,出了城哪裏都可以藏身,菜地,林子隨處可見,往那陰影一蹲,誰能找得到。帶着個大活人肯定不方便,不過往那裏藏,他有那麼大的地方不是。
可要不說,這幾天來茶樓喝茶的人都知道孫福全帶着她,隨便找個人一打聽都知道,她一跑萬事大吉,孫福全就慘了,被那些人抓住嚴刑拷打是必須的,就他那小身板,林雨珊懷疑他能不能挺過三關,因為她的關係害得無辜的孫福全陪葬,想想林雨珊心裏難以接受,這段時間相處,孫福全對她的好她看在眼裏,真的不想牽連他,好糾結啊!
這一糾結到了晚上,兩人回到孫福全的住處,經過深思熟慮林雨珊覺得自己還是要民主點,告訴他讓他自己做主,不管孫福全怎麼選擇她都會尊重,當然他的後路她也會替他想好。
「大仙?」林雨珊一路不說話,孫福全覺得奇怪,午時出來還好好的,這會怎麼沒動靜,難道是大仙不喜歡待在吵鬧的大堂里所以生氣了,孫福全心裏有點忐忑不安。
林雨珊自然感覺到了孫福全的不安,這小子人小鬼大,太敏感心思又沉又沒安全感,熟話說三歲看到老,孫福全的性子已定,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嘆息道:「孫福全,說書先生說的仙人的事你相信嗎?」
孫福全不吭聲,如果是以前有人跟他說,這個世上有仙人存在,說的那人不是傻了就是傻子,真有仙人的話,為什麼他從沒有害過人,活得卻這麼苦這麼累,仙人為什麼不來拯救他懲罰那些壞人,可如今他眼前就抱着棵仙草,活生生的列子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都不行。
「不管你信不信,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仙人的,」林雨珊半真半假的說,她不會傻得將自己是凡草的事情說出來,雖說林雨珊生在春風裏長在紅旗下,該有的防人之心一樣有,她跟孫福全兩人在茫茫人海里萍水相逢,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孫福全的行事她不會幹涉,能幫的她會幫一把,機遇與危機並存,就看他的造化。
始終要走的,林雨珊不會打探他的身世等等,她也不會將自己的來處交代,如今不得不扯一個故事出來,「我本是仙界的人,外出歷練遭人暗算,修為全失淪落凡人界,本以為次生再也回不去了,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此界還有通道存在。我一聽他說那圖時就知道那是通往仙界的通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看,我已經跟他們約定好今晚相見,孫福全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留在這裏。」
孫福全心裏已經有了猜測,親耳聽到大仙的話,心裏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果然大仙是仙界的人,大仙還想要回去,大仙走了他怎麼辦?虎爺他們不會放過他的,聽到大仙后面的話,孫福全忙不失迭地點頭,生怕大仙反悔:「我去,我去,我跟大仙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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