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漆黑的夜色里,颳起冷冽的寒風,刺到了骨子裏面。
「大哥,這麼冷的天,幹嘛要去見那個賈羽?白天不行嗎?或者,我去把他給叫來」張遼嘀咕道。
呂布搖搖頭,道:「此人有大謀,我若不是親自去見他,他是不會見我的。」
「大謀?大哥,我真的看不出,一個管軍需物資的有什麼本事?他若真的有些本事,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個軍需官,而且還是個副手。」張遼埋怨道。
呂布淡淡一笑,賈羽的為人謹慎在三國歷史上出了名的,不結交權貴,不攀炎附勢,藏匿才華於心,只是在關鍵時刻才會爆發出來,不說則已,否則必能扭轉乾坤,而且殺傷力驚人,故有「毒士」之稱。
「賈羽就住在這個巷子裏面。」張遼指着一條破爛不堪的巷子說道。
巷子不禁破爛而且異味難聞。
呂布忍受着刺鼻的異味,同張遼走了進去,為了不惹人注意,二人都是喬裝打扮,扮作普通的百姓,步行來到的這裏。
呂布的心中隱隱有一絲期待,這個三國有名的超級大謀士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如果能把他招入麾下,對於自己的未來,絕對是好處多多啊!
雖然自己重生而來,知道許多未來發生的事情,但要是比謀略,自己還是太迅了,要是現在再碰上了曹艹,自己絕對玩不過他,所以必須找些謀士放在身邊為自己出謀劃策。
此番前來,呂布就是向賈羽問計而來。
站在一處低矮房子的門口,張遼敲了起來。
「門外何人敲門?」
屋內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聲。
張遼小聲回答道:「你好,我是文和的好友,今夜是特來拜訪的。」
「好友?我相公一向不結交朋友的,我看你是找錯了人吧,再者天色已晚,我相公已經睡了,你們還是回去吧。」女子回答道。
呂布淡淡一笑,道:「文和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此來是向文和求證一件事情的。」
屋內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相公真的睡了。」
「文和,在下是呂布,還請一見。」呂布直接抬出自己的身份,用呂布這個身份壓着他,就不信他敢不見自己。
屋內果然沒了動靜,許久之後,門「吱呀」的推開了。
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站了出來,說道:「快進來吧!」
呂布和張遼閃身進入屋內。
外面寒風瑟瑟,裏面卻是暖烘烘的。
微弱的燈光,映在了一個白面書生的臉上。
白面書生盤腿坐在坑上,面前擺着冒着熱氣的美酒和誘人的牛肉,書生拿着筷子正怡然自得的享受着,見呂布和張遼進來,也沒有行禮,只是點點頭,示意二人坐下。
「你不是說你睡覺了嗎?」張遼不滿的說道。
白面書生笑道:「你不是還說你是我的好友嗎?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和溫候當上了朋友。」
張遼被賈羽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憤憤的跺跺腳,不再說話。
呂布笑了笑,道:「文和的小曰子過得挺滋潤啊。」徑直走到賈羽的面前坐了下來,見賈羽絲毫沒有動手招待的意思,只好自己給自己倒了碗酒,想了想,遞給了張遼,張遼也不客氣,一飲而盡。
「溫候半夜前來,說要求證一件事情,不知何事?」賈羽淡淡的說道。
張遼也很好奇呂布為何如此關心這個賈羽,立在呂布的身旁,仔細的聽了起來。
「前來求證先生的大智。」呂布說道。
「大智?溫候搞錯了吧,我只是一介書生,何來的大智,要說智,溫候應該去求教李儒,他可是太師身邊的第一謀臣,再說了,溫候本身不也是身懷大智嗎,汴水二度將曹艹殺的大敗,試問這西涼軍中,又有何人可以比擬溫候的。」賈羽道。
呂布苦笑道:「實不相瞞,那只是僥倖而已。」
「僥倖,我可不這麼認為,溫候乃是當今英雄,不必謙虛。」賈羽道。
呂佈道:「文和這是在損我啊,古今以來,凡是英雄,下場無一都是很慘的,我不願做英雄。」
賈羽眼皮一跳,道:「哦,那溫候想做什麼?」
「我的心,先生難道不知道嗎?」呂布緊緊的盯着賈羽的眼睛,想從賈羽的眼中看出什麼,可惜,賈羽的眼中平靜無波瀾,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對話的同時,賈羽的心思卻在瘋狂的旋轉,他實在想不到呂布為何半夜來找自己,他待在軍中,一直默默無聞,從未和呂布有過什麼交集,二人連一個字都沒有交流過,他幹什麼來找自己,還說要向自己求智。
「溫候的話,我真的不明白。」賈羽回答道,說實話,他對呂布這種反覆無常、見利忘義的人真的沒有什麼好感,雖然他自己也有一肚子的壞水。
決定前來拜訪賈羽的時候,呂布就知道賈羽沒有那麼好說話,肯定不會輕易的對自己吐心,要是那麼容易把賈羽給搞定了,那就有鬼了。
「文和不必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知道先生擁有大智慧,放眼天下,我認為沒有一人可以與先生相提並論。」呂布給賈羽戴頂高帽子。
「溫候,你太看得起文和了,文和哪有什麼本事,只要能夠安安穩穩的過曰子就好了,溫候想找張良那樣的人,到這裏是來錯地方了,我聽說荊襄之地人才輩出,溫候應該去哪裏尋找。」賈羽打了個哈哈,露出一絲疲倦之意。
呂布笑道:「文和,荊襄之地路途太遙遠了,再說了,以我現在的身份,只怕出了這關中,就成了眾矢之的。」
頓了頓,呂布繼續說道:「我聽說,文和現在軍中擔任一個閒職,這也太委屈了,不如到我這裏來幫忙,我必定會重待。」
賈羽「撲哧」的笑出了聲,道:「溫候真是好笑,我現在軍中主管糧草,這關係十幾萬將士的生計,怎麼是閒職?再說了,溫候手下只有區區的三千部曲,我去了,你能給我什麼職位?」
「軍師!」呂布吐出二個字。
賈羽愣住了,他的臉上漸漸的浮現了一抹異色,眼神也有些波動,嘴上說道:「溫候莫要開玩笑,軍師,這兩個字可是隨便亂說的。」
「我沒有開玩笑,我和身邊的人都是武將,都只有一身的蠻力,需要有人能夠出謀劃策。」呂布誠懇的說道。
賈羽對呂布說的軍師二字雖然很心動,但他並不願意跟着呂布,他並不看好呂布的未來,呂布雖然是董卓的義子,但是實權太少,十幾萬西涼兵分成四部,沒有一部是由呂布當家,這說明董卓對呂布有防範之意。既然董卓暗地裏防着呂布,這就說明,早晚有天,董卓會除去呂布。那自己跟着呂布,會有好果子吃嗎?
「溫候,你太高看文和了,啊!天色實在太晚了,我要歇息了,溫候還請回吧!」賈羽伸了個懶腰,下逐客令。
「文和,一顆好的明珠何必故意染上灰塵,不讓它的光芒照射四方呢?我這次來,是很有誠意的,你考慮考慮吧,另外,我和郭汜打過招呼了,我說身邊沒有人打理軍務,需要個後勤官,讓他把你派給我了,你跑不掉的,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吧!」呂布笑道。
「溫候,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賈羽臉色一變,苦笑道。
呂布直視賈羽,道:「怎麼叫強人所難?我這叫禮賢下士好不好,沒看到我親自來請你嗎?這麼冷的天,誰不是抱着老婆枕着熱坑頭,我容易嗎?嗯,明天我要結婚,你也來吧,記者,要帶賀禮。」
呂布一改常態,幾句話把賈羽說蒙了,這說不動,就改搶嗎?
呂布起身,同張遼向外走去,賈羽的娘子一直待在門口,打開門,讓二人走了出去。
無賴啊!純屬無賴!賈羽在呂布走後,憤憤的想到,我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到底是怎麼被呂布盯上的?
「軍師?這可真是一個充滿誘惑的頭銜······」賈羽喃喃自語的說道,看向即將撲滅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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