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國國都,皇城金殿。
眾位大臣分站兩側,左側文官,右側武將。皆是神情嚴肅,舉目看向龍椅上的王。
赤國百年來為七大強國之一,疆土遼闊,百姓安居樂業。
唯一的缺憾就是——
繼位的王從來不會活過三十歲,不論他身體強健還是患有頑疾,三十歲之前定會暴斃。
找不到原因,找不到解決方法,百年過去,先王逝去,新王登基,一切都會改變,這詛咒一樣的病卻只能代代延續。
赤國這一代的王更是天生體弱,明醫診治皆是束手無策。前幾代的王好歹還留下了子嗣,而現在的赤王,只怕活到三十歲都是問題——
再加上近三年的旱災,赤國現在面臨的困境前所未有,群臣都是忙的焦頭爛額。
丞相歐陽澤上前一步,躬身啟奏:「啟我王,國庫現在的糧食已經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頂多只能撐三四個月了——」
眾人全都憂心忡忡地看向龍椅上的赤王,眼中的焦慮擔憂毫不掩飾。
「咳咳——」高坐龍椅上的赤王二十出頭的樣子,極是年輕。卻臉色蒼白,眼瞼下一片青黑顏色,消瘦的身影包裹在明黃龍袍中,一看便是長年浸在藥罐中的病秧子。
赤王咳嗽咳得劇烈,遏制不住地青筋突起,一邊咳一邊說道「不是,已經——請了國師麼?咳咳——」
丞相皺眉,「可是,國師只是應了下來,具體怎樣沒有說。前幾日赤金城發來驛報說是已經到了赤金,可沒有呆上多久又離開了。國師大人一向神秘,行蹤不定,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國都來——」
赤王伸手,指向站在武官最前頭的護國大將軍程志,「國師既然已經答應就不會食言,咳咳——這事就由程愛卿來辦吧。國師不喜文人的那些繁文縟節,本王相信程愛卿會,咳咳,不會讓本王失望的——」
「可是,國師來我赤國,其餘各國一定會派使者來訪——」丞相出聲質疑,「程將軍性子直,這接待使節恐怕——」
程志沒說話,丞相說的是事實。就那些虛偽透頂的文人,他看見就煩。
赤王抽出手帕掩口,輕聲道「程愛卿去迎接國師,歐陽丞相接待各國使節。」
程志和歐陽澤齊齊躬身,接了王令。
就在這時,一道高聲傳入宮殿,隨着聲音一個傳令官小跑跑進大殿。
充滿興奮地聲音響徹大殿,「啟稟我王,國師大人已經到了國都。」
百官先是一愣,緊接着扭頭齊刷刷望向那傳令官,面色一喜,國師大人來了就好,赤國有救了!
丞相激動上前,看着傳令官,「真的麼,消息可準確?」
傳令官半跪在地,抬頭看赤王,「半個時辰前,國師大人到了國都城郊,有不少人親眼目睹。」
赤王身子微微前傾,面帶驚喜道「確定是國師嗎?」
傳令官興奮地點頭,「是,身邊有四大護法跟着,還有那頂紫色的軟轎為證。」
「終於,我赤國的旱災有救了!」赤王手按住龍椅上的扶手站起來,「程愛卿,快,去國師府確認一下。」
三年了,為這場旱災他徹夜難眠,身體也急速地垮下去,如今,終於有了希望——
…………
西街,國師府後花園。
各國所建國師府構造雖是一樣,但府中景色卻是大不相同。
白銀好不容易擺脫了祁連流末,趁着他跟那幾個護法說話的時候溜出了書房,大搖大擺地在花園裏晃蕩。
不得不說,這神棍國師的品味還真是不錯——
花園裏古樹參天,皆是茂盛青綠。驕陽艷輝自天空披灑而下,透過枝葉交叉處投射到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自有一番安逸之境然。
小路旁奇花異朵徑自開放,瀰漫的花香吸引了蝴蝶在院中翩翩舞動,奼紫嫣紅的美艷之色染了整個花園。
白銀一路撒潑跑過去,她一眼就看中了那隻最漂亮的蝴蝶,屁顛屁顛地直奔向紅玫瑰上的那隻蝴蝶。
眼看着還有幾步就能碰到了,白銀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隻蝴蝶,「嗷嗚——」猛地撲了上去!
只聽見「撲通」一聲,某狼摔了個狗吃屎——
「嗷嗚——嗚嗚——」白銀肥爪子摸摸小屁股,嗚嗚,好疼啊——
白銀狼狽地趴在地上,而那隻斑斕彩蝶忽閃着翅膀停在白銀頭頂上,身上的白色磷粉在陽光下映出耀眼的七彩顏色。
白銀呲牙咧嘴地盯着那彩蝶,越看越覺得這蝴蝶是在笑她挑釁她,不然她它幹嘛老是停在自己頭頂上,還扇翅膀扇得那麼歡快?!
眼角閃過一道憤怒地光,她冷不丁伸出爪子朝着那飛舞的彩蝶狠狠一揮,想要把它拍下來——
卻不料,白銀動作快,彩蝶的動作更快。
翅膀輕輕扇動,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一擊。而且還嘲笑一樣地飛到白銀眼前,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後又飛到了她頭頂上。
白銀先是一愣,緊接着狠狠咬牙,她堂堂狼王如今竟然被一隻小破蝴蝶給嘲笑了,不能忍,絕逼不能忍!!
「嗷嗚!」「嗷嗚嗷嗚!」臭蝴蝶,你給我下來,下來下來!
白銀在花園裏不停翻滾,兩隻肥爪子在頭頂上揮來揮去,誓要把這隻敢藐視它狼王威嚴的小蝴蝶給拍下來!!
白銀一路撲騰,一路踩花,毀了無數的小花小草。
小蝴蝶幸災樂禍地盯着白銀,堅持不懈地在她頭頂上晃,翅膀扇動地更加歡快了。
一邊逗着白銀,一邊還想,這隻小狼又笨又傻地,是怎麼進的國師府吶,而且看樣子國師大人還很喜歡它?——
難道,國師大人變了胃口?
……
國師府,書房。
祁連流末坐在書桌後,面前是月末等六大護法。
祁連流末望向剛剛趕回的月雨,淡淡開口:「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月雨面上苦色一閃而過,忽地跪在地上,低頭請罪,「回主子,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其餘五大護法都是一怔,面露驚訝。
「月雨的醫術是我們當中最好的,治療幾頭狼還不是手到擒來麼?」月清狐疑。
月雨搖頭,「不是治療的事情。」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祁連流末,「主子,草原上的所有狼群在一夜間全部被滅,以我之力只救下了幾頭不起眼的小狼。」
祁連流末皺眉,月雨的功力在六大護法中是最低的,但整片大陸上也能算的上是高手,竟然只救下了幾頭小狼?(美克文學http://www.meike-sho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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