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巡捕又將紅夷人放倒在地。
「你是誰,怎麼會來到這裏?」葉嚴上前問道。
那個紅夷人坐在地上看着葉嚴這些人卻一句話不說。
「總探長,他好像聽不懂。」
「能聽懂安南話嗎?」葉嚴又用安南話問了一遍。
可這個紅夷人依舊一句話也沒說,仍是直勾勾的看着周圍的巡捕。
「總探長。」一個巡捕建議道,「兵營里的那些榆林灣老爺們懂他們的紅夷話,要不咱們把他送到兵營里去?」
「也只能如此。」葉嚴指揮着這些巡捕,「你們把他架起來,先看看他身上有什麼,咱們去兵營。」
海灘上發現了一個西洋人,李福強和周磊他們以及還在普利安哥的崖州號艦長安宇航一起都來到總督府。
葉嚴把發現紅夷人的過程詳細的和這幾個人作了匯報,並把從這個紅夷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放在了李福強的面前。
「現在人在哪裏?」李福強問道。
「就在外面,我們巡捕看着呢。」
「行,你先出去看着他。」李福強吩咐道,「一會叫你,你把人再帶進來。」
葉嚴出去了,李福強翻看着桌子上的東西,一把匕首,幾塊銀幣,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一個打着封印的竹筒引起了李福強的注意。
「都來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李福強舉起了竹筒。
徐田彬接過竹筒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這裏面應該是一封信,說不定還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否則不能密封的這麼嚴實。」
「瞎猜什麼,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周磊拿過竹筒,掏出匕首挑開了封印。竹筒里是一張寫滿了字的羊皮紙。
「還是羊皮紙,看來這個東西『挺』重要。」李福強把這張羊皮紙拿了回去,看了一會,「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一個字也看不懂,看着像是荷蘭文。」
「是嗎?」其他幾個人都把腦袋湊了過來,「還真是荷蘭文,咱們幾個也沒一個懂得,怎麼辦?」
「先把那個西洋人叫進來問問再說吧。」李福強衝着『門』外喊了一聲,「葉嚴,把人帶進來。」
葉嚴和兩個巡捕把那個西洋人帶了進來。
李福強指着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徐田彬用英語問道:「會說英語嗎?」
那個西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鞠了一個躬:「尊敬的閣下,我會說英語,我是英格蘭人。」
「英格蘭人。」徐田彬幾個人都暗暗的高興了一下,「你的名字是什麼,你從哪裏來,要去哪裏,你怎麼會來到這裏了?」
「閣下。」西洋人答道,「我叫艾倫,我是巴達維亞總督府的一名信使,我這次的目的地是澳『門』。但是很不幸,我們的船在海上觸礁沉沒了,所以我被大海送到了這裏。感謝諸位閣下挽救了我,上帝會保佑你們的。」
「上帝也會保佑你的。」徐田彬說完又默默的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詞彙,這才問道,「你是一個英國人,怎麼會到尼德蘭人的總督府里當信使呢?」
「閣下,為了生存。」
「呵呵,回答得好。」徐田彬笑了一聲,又把寫滿字的羊皮紙拿了起來,「艾倫,你能告訴我你攜帶的這封信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非常抱歉,閣下。我不懂尼德蘭的語言,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封信上寫的是什麼,我的任務是要將它親手『交』給澳『門』總督。所以我希望閣下能將它還給我。」
「你不懂?」聽完了徐田彬的翻譯,李福強有點『迷』『惑』,「你一個英國人,帶着一封你自己都不懂的信,你到了澳『門』怎麼和澳『門』總督說?」
「閣下。」艾倫聽完了徐田彬的轉述後答道,「我們總督大人的命令是,我只需要把這封信『交』給澳『門』總督就可以,不需要說任何話,所有的事情全在這封信上。」
「你在巴達維亞幹了多長時間的信使?」徐田彬突然又問道。
「閣下,我剛剛乾了一個多月。」
「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出來送信嗎?」
「抱歉,閣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艾倫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剛去巴達維亞,情況還不是很熟悉,我只知道總督大人只派了我一個人去澳『門』。」
「艾倫先生,我們很感謝你的坦誠,你先下去休息,至於你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我們還需要再商量。」李福強示意徐田彬把自己的話翻譯給了艾倫,然後又對葉嚴說道,「這個人先由你們巡捕房看押,記住,這個人很重要,必須時刻不離人,不能讓他跑了,更不能讓他死了,好吃好喝的招待好了。」
「是,總督大人。」葉嚴答應一聲帶着艾倫和巡捕出去了。
「你們怎麼看?」李福強向屋子裏的幾個人問道,「我有種感覺,這封信會是一個重要情報。」
「巴達維亞是在荷蘭人的手裏,這澳『門』是在葡萄牙人的手裏。」安宇航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荷蘭人一直和兩顆牙不對付,他們怎麼會給葡萄牙人送信,難道他們聯合了?」
「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周磊接着說道,「可問題是就算荷蘭人同兩顆牙聯合,他們聯合的原因是什麼,又想要對付誰?」
「徐田彬,你有什麼想法,怎麼一直不說話。」李福強問道。
「我現在腦子很『亂』,有點理不清楚頭緒。」徐田彬答道,「不過我有一種直覺,這裏面的事可能會和咱們榆林灣有關。」
「為什麼?」聽徐田彬如此說,幾個人都是一愣。
「你們想,咱們自從前年搶了皇后號以後,這一年多咱們幹掉了好幾艘荷蘭船和葡萄牙船。這麼多船失蹤,這荷蘭人和葡萄牙人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疑慮的。就算咱們的秘密保守的再嚴密,可這榆林灣里如今2萬多人口,保不准就會走漏消息。反正我覺得能把荷蘭人和葡萄牙人栓到一塊的,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徐田彬說完,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周磊問道,「咱們誰也看不懂那信上寫的是什麼。」
「不要緊,咱們看不懂有人能看懂。」李福強說道,「安宇航,你準備一下,用崖州號把這個艾倫和這封信送回榆林灣,委員會會想辦法搞清楚真相的。」
「能來得及嗎?」安宇航擔心地問道。
「肯定來得及。」李福強回道,「這封信還沒送到澳『門』,他們現在肯定也沒做好準備,所以你抓緊時間,爭取搶在他們前面。」
「好,我馬上去準備。」
「這樣。」李福強又吩咐道,「你明天一早就走。徐田彬,你今晚辛苦一下,給委員會寫封信,把普利安哥的情況再介紹一下,多說說咱們的困難,別讓委員會總是照顧別的地方,咱們這也得關心關心。」
「哎,我說李大總督,李司令。」徐田彬嚷道,「這許郎回去了,怎麼這些事全成我的了。」
「那沒辦法。」周磊在一旁笑道,「誰叫你文化高啊,大學生嘛,不找你找誰。」
「那不是還沒上大學嗎,我連大學的『門』還沒進呢,就來這了。」
「都一樣,那考上了就算啊。」
「你們倆別吵吵了。」李福強笑着打斷了兩個人的玩笑,「就這麼定了,都去準備吧。」
第二天的一早,崖州號揚帆,以最快的速度在幾天之內返回了榆林灣。
兩個委員會的擴大會議又一次召開了。根據新佑左衛『門』和西洋營的翻譯,委員會現在『弄』清楚了這封信上到底寫的是什麼,荷蘭人要聯合葡萄牙、西班牙開戰,但開戰的對象不是榆林灣而是鄭芝龍。荷蘭人和兩顆牙現在都認為,幾艘船的失蹤和鄭芝龍有很大的關係,因為目前在整個南洋,除了鄭芝龍誰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和這麼大的能力敢來搶掠西洋船。
「諸位,諸位,大家先聽我說。」張國棟又一次不停的拍着桌子,這張國棟的心裏『挺』憋屈,怎麼每次開會都得先維持紀律,這是開會又不是菜市場,「情況大家都了解了,現在西洋人要和鄭芝龍開戰,咱們呢,剛剛和鄭芝龍開始合作,所以咱們怎麼辦,幫他還是不幫他?』
「幫他。」邱鵬第一個發言,「如果鄭芝龍被打垮了,那咱們的軍艦和槍炮賣給誰去,那不全砸手裏了嗎,必須幫他。」
「我也同意幫一下鄭芝龍。」孫大雷說道,「有了鄭芝龍的訂單,咱們榆林灣的經濟和財政現在是突飛猛進,那gdp是蹭蹭的往上漲,要是鄭芝龍被打垮了,那咱們的gdp可就跟着一塊完了。」
孫大雷的話引起了與會者的一陣鬨笑,夏天陽嚷道:「孫行長,你的那個『雞』的屁準不準啊,是不是你胡編『亂』造的。」
「別笑了,別笑了。」陸天翔制止了眾人的鬨笑,「現在看來大家的意見都是要幫鄭芝龍了,誰還有不同意見,如果沒有咱們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有意見。」
眾人轉頭一看,許郎?每個人的心裏又開始犯起了嘀咕,這許郎這陣子不是『挺』好的了嗎,事事合作,也不放炮了,今天這是怎麼了,舊病復發了?
「都別那麼看我,我說點自己的意見而已。」許郎自己先笑了,「原先的歷史上,明年,也就是1633年,崇禎六年,鄭芝龍和荷蘭人爆發了一次大海戰,也就是料羅灣海戰。這次海戰,鄭芝龍打垮了荷蘭人和劉香,最終取得了南洋的霸權地位。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場海戰的歷史恐怕要提前一年了。我的意見是我們可以幫鄭芝龍,但絕不能讓他打垮荷蘭人,必須保持實力均衡。」
「如果不打垮荷蘭人,那我們豈不是要天天防備着西洋人。」韓萬濤問道,「那咱們的北上計劃還怎麼辦?」
「諸位,我問大家一個問題。」許郎沒回答韓萬濤的問話,「大家都是看過《三國演義》的,也都知道華容道的故事,既然諸葛亮知道關羽是一定會放掉曹『操』的,那他為什麼不派張飛去守華容道,為什麼不派趙雲去守華容道?換另外任何一個人,曹『操』都不會跑掉,可他為什麼偏偏要派關羽呢?」xh21179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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