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章,晚上8點還有一章,謝謝各位支持和反對我的書友。(不過似乎反對的居多)
一個時辰之後,陪審團作出決議。張國棟手中的法槌重重落下,仿佛是在砸在了許朗的心上:「馬尼切,罪名成立,判處10年監禁,退庭。」
隨後,軍事委員會作出決議,其餘所有西洋戰俘無需再審,全部留在田獨礦。原先的海盜戰俘,除了參與暴亂的人以外,開始逐步予以甄別釋放。
上帝號從瓊州回來了,不但把姚韓氏接了回來,姚春也跟着一起回到了榆林灣。本來姚德祥是說什麼也不讓姚春去安南的,可誰也沒想到的是,等姚家的船從廣州灣開出來之後,這個大明女孩自己從貨艙里鑽了出來,姚韓氏也沒有辦法,只好帶着她一起來了榆林灣。蔣北銘得知軍事法庭的審判之後什麼評價也沒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混成營終於要出發了,史顯揚、柳冠南這些留在榆林灣里的人擺了一桌酒席給蔣北銘和許朗等人送行。程依依死拉硬拽的拽來了趙芷若和徐茹。
酒席上大家各懷心事,史顯揚借着酒勁也不管趙芷若和徐茹在場,一個勁埋怨軍事法庭是在胡鬧;孫天昊一言不發,盯着趙芷若不停的喝着悶酒;許朗坐在程依依和趙芷若的中間,怎麼坐怎麼感到彆扭。這酒喝的就很有些沉悶。
眾人都不說話,趙芷若卻端起了酒杯:「各位公子,程姐姐,小女子承蒙各位公子相救,脫離苦海,又蒙榆林灣不棄,在這學堂中教授琴棋書畫,也算找到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如今各位臨行在即,小女子無以相送,飲了此杯,彈奏一曲,為各位踐行。」
趙芷若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旁邊有人抱過瑤琴,芷若撫弄兩聲,開口唱道:「淚濕羅衣脂粉滿。四疊陽關,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長水又斷,蕭蕭微雨聞孤館。惜別傷離方寸亂。忘了臨行,酒盞深和淺。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
一曲終罷,徐茹竟然滴下淚來:「好把音書憑過雁,東萊不似蓬萊遠。趙姐姐好聲音。」
趙芷若慌忙勸道:「都是我不好,竟惹得妹妹傷心了。」
許朗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我也來一個,趙姑娘,來首霸氣一點的曲子。」
趙芷若又撫瑤琴,蒼涼悲壯之聲迴蕩不絕。許朗應和琴聲,開口頌道:
「劍舞長天北風寒,一人一劍起波瀾。風雷斷,蒼穹還,傲視九天破冥潭。
人生如夢夢如幻,仗劍江湖走天邊。何為情,何為劍,寶劍出匣便是天。
千軍難擋玉門關,一戰驚天傳萬年。何為生,何為念,笑盡英雄又何難。
為君一醉惹紅顏,為卿一笑回眸看。兩情悅,一線牽,不枉紅塵走一遍。
斗轉星移滄海田,五行三界任我癲。刀兵起,蒼天怨,千裏白骨迷人眼。
麒麟戰甲身上穿,歸來玉帶腰中纏。兄弟情,永相念,山高水長流不斷。
十年光陰磨一劍,溫柔鄉里何曾戀。心如鐵,意更堅,金戈鐵馬看秋雁。
少年立下鴻鵠願,掃平八荒我戡亂。風蕭蕭,水澹澹,不破樓蘭誓不還。
烽火台,烏江岸,零丁洋,赤壁山。何時明月照大漢,讀書人不再一聲長嘆。」
許朗頌完,在座的穿越者全傻眼了。蔣北銘大嘴張了半天才問道:「這真是你寫的?」
許朗拿起桌子上的酒又是一飲而盡:「怎麼,難道我只會『不知何事縈懷抱』嗎?」
蔣北銘突然一把揪住了許朗:「你這詩我要了。」
「你要了?你要什麼了?」眾人都沒明白蔣北銘的意思。
蔣北銘沒理會眾人的發問,而是向趙芷若深施一禮:「這姑娘,可否將你剛才彈奏的樂曲譜寫在這首詩上,我榆林灣混成營的軍歌拜託趙姑娘了。」
第二天天剛亮,韓萬濤就來砸蔣北銘的門:「把歌交出來,這麼好的歌你想一個人獨佔,不行,這首歌必須作為榆林灣陸軍軍歌。」
蔣北銘還沒說話,曾廣賢就從外面闖進來:「誰說要當陸軍軍歌了,必須當海軍軍歌。」
林兆龍跟着曾廣賢一頭也扎進了屋子裏:「你們跑的快你們就能搶到嗎?精英的隊伍必須配精英的軍歌,陸戰隊軍歌就是它了。」
三個人吵作一團,蔣北銘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喝道:「都別吵吵了,你們怎麼知道有這首歌的。趙姑娘還沒譜出曲子來呢。」
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指着蔣北銘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昨晚喝多了吧,你去軍營聽聽,都唱開了。」
昨夜酒席散場,趙芷若托許朗去找了幾個嗓子比較好的士兵,一邊試唱一邊譜曲,一夜之間便譜完了曲子。結果今天一早,各個軍營里都開始傳唱這首參謀長寫的軍歌了。
榆林灣軍事委員會的7個委員第一次為了一首歌開了一個會,最後張國棟一錘定音:「都別爭了,我是軍委會主席,我就定了,這首歌是榆林灣軍歌,誰都可以唱。」
500多名士兵排成一個大方陣站在了榆林灣的碼頭上,每個人的手裏都端了一碗酒。
「劍舞長天北風寒,一人一劍起波瀾。風雷斷,蒼穹還,傲視九天破冥潭。」嘹亮的軍歌,悲壯的聲音使得每一個出征者都開始熱血沸騰。
蔣北銘站在隊伍的前面高高舉起手中的酒碗:「弟兄們,幹了這碗酒,建功立業,報效國家的時候到了。」
三艘大明福船滿載了將近900人的出征隊伍,上帝號和崖州號作為護航艦隊一前一後緊緊跟隨着。五艘船一字排列的在一片慷慨激昂的歌聲中駛出了榆林灣。
由於大明福船的速度,整個艦隊以3,4節的航速在海上走了3天。穿越者們都聚集到了上帝號的船長室里。
「諸位,再有一天我們就將到達下龍灣了。」蔣北銘又指着桌子上的越南地圖介紹起來,「我們的登陸地點將會選擇在下龍灣的北部,也就是後世的錦普這個地方附近。根據古雲鯤團長的介紹,下龍灣屬於典型的喀斯特地形,周圍大小3000多個島嶼,暗礁林立,很不適合航行和登陸。所以我們要繞開下龍灣,在錦普登陸。而且據姚韓氏的介紹,目前這個位置的越南居民比較少,基本沒有什麼武裝力量。大家記住,我們一旦登陸,第一件事就是構築防禦設施。整個登陸計劃咱們已經商討過多次了,現在登陸在即,誰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沒有問題的話,就按照安排各自去準備。」
「那好,我再重申一遍任務。」見沒人提問題,蔣北銘說道,「林兆龍的陸戰排和徐田彬的直屬警衛排擔任警戒任務。」徐田彬也在半年前加入了軍隊並擔任了混成營警衛排排長一職,「孫天昊的開拓團負責將搬運物資,2艘戰艦上除了必要留守人員,全部會同步兵連負責防禦設施的建構,我們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構築起防線。炮兵連的任務是儘快構築炮兵陣地,我們帶的兩門30艦炮將作為城防炮使用。好在咱們這次準備充足,不會再像上次一樣,拿着菜刀去砍樹了。」
蔣北銘的話引起了眾人的一陣笑聲。
「姚韓氏也跟我們一起登陸嗎,她不回原先的地方?」周磊在旁邊問道。
「她先和我們一起。」程依依答道,「我們目前還沒有越南翻譯,她先當個翻譯,等安頓下來以後再說。」
第二天的上午,船隊繞過了下龍灣,到達了錦普附近停船。2艘118橡皮艇開出去轉了2個多小時才回來。
林兆龍和古雲鯤登上上帝號的甲板向蔣北銘報告:「報告營長,前方大約2海里處有一片灘頭適合登陸,而且地形比較平坦開闊,我們可以在那裏駐紮。」
蔣北銘向古雲鯤問道:「沒問題嗎?」
「沒問題。」古雲鯤答道,「我親自去勘察了,那裏的地質比較硬,可以作為軍營的臨時駐紮地。沒有什麼淤泥暗礁,水深也適合我們的船過去。更重要的是,旁邊有條河,可以解決飲水問題。視野開闊,沒什麼阻擋,要是有任何危險都能提早發現。」
蔣北銘聽完古雲鯤的介紹又轉向孫天昊和程依依:「你們的意見?」
「就在那登陸吧,做好防禦措施應該沒什麼問題。林兆龍可是帶着機槍來的。」作為精英中的精英,林兆龍現在走到哪都要帶上95班機。
「那好。」蔣北銘大聲命令道,「我命令,登陸下龍灣b計劃現在開始執行。林兆龍、徐田彬指揮第一登陸隊開始行動。」
「是。」林兆龍和徐田彬敬了一個軍禮,轉身走了。
一波一波的登陸隊開始行動起來,木材、帳篷等各種物資在孫天昊的指揮下不斷的搬上了海灘。
「這要是有鐵絲網就好了,有了那玩意,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許朗看着忙碌的人群不禁感慨道。
「這事我和工業局說過。」蔣北銘說道,「他們說沒有電機很難搞出那東西,不過正在試驗用水力或者絞盤,但你還是別想了。」
「為什麼?」許朗不解的問道。
「我看過他們的試驗。」蔣北銘答道,「是能搞出一點鐵絲來,但是耗費人力太大,周期太長,這要是用在軍事上,咱榆林灣的人基本就別干別的了。」
「電啊電。」許朗仰頭長嘆,「你說這登陸都一年半了,怎麼就搞不出電來呢?」
「那不是我們操心的事。」蔣北銘笑道,「走吧,還是下船去看看吧,天要黑了,看看他們的進度如何。」
經過三天的忙碌,一座土木結構的軍營初見雛形。巨大的圓木和夯實的土牆圍成了一道百米見方,將近3米高的圍牆,兩門30艦炮被安置在了軍營大門的兩邊,粗大的炮口指向了遠方。大門內側,矗立着一座大約5米高的木質瞭望塔。軍營的內部,大大小小的帳篷星羅密佈,圍牆的外面,柵欄和拒馬也已經安排妥當。
楊濤把最後一根木樁楔進了地里,站起身來捶了捶後腰:「可算幹完了,這3天,比他媽訓練都累。」
「別埋怨了,誰都一樣,連周連長不也一樣親自幹活。」旁邊的葉戰也把手中的鎬頭扔在一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手拿出了2根煙,扔給了楊濤一根。
「哎,你說咱們連長前陣子還是營長呢,這怎麼給降成連長了。」楊濤拿出火鐮點上煙問道。
「那是新兵營營長,沒什麼意思。再說現在新兵營都解散了,不干連長幹啥去。」
兩個人正在抽着煙,說着話,突然從瞭望塔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鐘聲。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2s 3.97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