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范魯德將軍。」曾廣賢笑道,「你們可以儘量使出你們的本事,對抗演習嘛,大家都拿出真本事來。」
曾廣賢說完收攏了笑容:「諸位將軍,請大家都準備一下,演習將於三天後正式開始。」
三天後,所有的戰艦開到了台中外的一處小島的旁邊。曾廣賢拿着望遠鏡站在珍珠號的甲板上,他的身邊站着鄭芝龍和鄭芝虎。
「鄭將軍,西洋人的戰艦可不小啊。」曾廣賢放下望遠鏡說道。
「他們的火炮也比以前多。」鄭芝龍的心裏暗暗有些擔心,對面的十艘戰艦中只有四艘是榆林灣賣給西洋人的,剩下的六艘都是西洋人自己的。其中的兩艘便是范魯德說到的從尼德蘭剛剛開過來的最新式戰艦,看樣子能有800多噸的排水量,裝備了50門大炮。
「鄭將軍,不必擔心,請將軍下令。」曾廣賢衝着鄭芝龍行了個軍禮,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他的,誰叫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傳令。」鄭芝龍舉起了令旗,「聯合演習開始。」
隆隆的戰鼓聲響起,曾廣賢回頭對擔任珍珠號戰列艦的大副達席爾瓦喊道,「傳令,航速8節,航向不變,開過去。」
一聲汽笛長鳴,珍珠號冒出了滾滾濃煙,龐大的船身換換的啟動起來,六艘30炮艇緊緊的緊隨其後。
兩方艦隊相隔大約5海里,范魯德也放下瞭望遠鏡:「傳令,各艦航速7節,搶佔t字頭上風向。」
兩艘大艦為首,其餘的各艦在後面一字縱隊排列,借着風勢漸漸的開了過來。
鄭芝虎首先沉不住氣了:「曾兄,他們現在在上風向,咱們這麼衝過去要吃虧的。」
曾廣賢轉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6艘30炮艇,因為是逆風而行,30炮艇的速度遠遠趕不上珍珠號的速度,所以距離漸漸的拉開了。
曾廣賢笑着搖了搖頭:「鄭兄不要擔心,咱們就一艘戰艦對抗他十艘戰艦。」
「傳令,保持航速,繼續往前開。」曾廣賢回頭大喊道。
珍珠號絲毫沒受風速的影響,已經保持8節的航速漸漸的接近了對方的艦隊。雙方的距離已經接近2000米了,對方的十艘戰艦已經停航調向,二百多門大炮對準了珍珠號。
「曾兄,他們要開炮了。」鄭芝龍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還沒等曾廣賢說話,對面最大的2艘戰艦上火光一閃,隆隆的炮聲傳來,幾十枚炮彈紛紛落在了距離珍珠號幾百米遠的海中。
「大哥,曾兄。」鄭芝虎的嘴巴又張開了,「西洋人的大炮怎麼能打這麼遠?」
西洋戰艦的火炮射程也很讓曾廣賢吃驚,他沒顧得上回答鄭芝虎,轉頭喊道:「傳令,航速降為4節,航向不變,所有人進船艙。」
鄭氏兄弟沒再多說什麼,跟着曾廣賢來到了指揮室,珍珠號的航速慢慢的降了下來,但依舊緩緩的向着對方的艦隊前進。
「曾兄,我們還往前走嗎?」鄭芝龍坐在指揮室里問道。
「大哥,趴下,他們又開炮了。」站在指揮室的懸窗處的鄭芝虎突然大叫一聲,跳過來就把哥哥撲倒在身子下面。
珍珠號的船身震動了兩下,隨着一陣隆隆的炮聲,珍珠號挨了幾顆炮彈。
「鄭兄不必緊張,在下說過不妨事一定不妨事。」曾廣賢走到了懸窗處舉起瞭望遠鏡,鄭芝龍推開了弟弟,撣了撣衣服重新坐下。
「傳令,繼續減速,據敵艦800米停航,左轉舵90度。」曾廣賢沒敢托大,把距離定在了800米。
「是,轉舵左90度。」達席爾瓦大聲回答道。
珍珠號距離敵艦大約800米慢慢的停了下來,右舷的16門24磅炮和2門32磅炮指向了前方的敵艦。
一陣炮聲又傳了過來,珍珠號晃了幾下:「達席爾瓦,去看看船身有沒有受損。」
幾分鐘以後,達席爾瓦重新回到了指揮室:「報告長官,我艦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受損情況。」
「很好。」曾廣賢的心放下了一半,重新舉起望遠鏡繼續向前方看過去。
對面旗艦上的范魯德暗暗地吃驚,對方是什麼船,居然能抗住自己的兩輪齊射。
「傳令,所有戰艦右轉舵90度,全速靠過去。」范魯德的心裏暗暗想到,「這個距離打不了你,再近點總能行吧。」
「長官,他們又衝過來了。」達席爾瓦喊道。
「命令。」曾廣賢下達了開炮的指令,「右弦炮10度仰角齊射。」
珍珠號終於發出了怒吼,18顆炮彈呼嘯着掠過了對方的艦隊,在艦隊後面2000米的地方激起了18道浪花。
「傳令,右轉舵90度,啟動第二推進系統,全速迎上去,所有大炮0度仰角準備。」
珍珠號戰艦這次裝載了工業局提煉出來的一些柴油,停了好幾年的柴油發動機再次運轉了起來。
逆風18、9節的航速,還沒等對方的戰艦停船調向,珍珠號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從艦隊的中央穿插了過去。
「達席爾瓦,給范魯德發信號。」曾廣賢命令道,「讓他們停止射擊。」
范魯德看着珍珠號上懸掛起來的信號旗,稍稍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傳令,停船,停止射擊。」
曾廣賢轉身對鄭芝龍敬了個禮:「鄭將軍,請您下令,我們現在可以進攻靶船。」
「還是曾將軍下令吧。」鄭芝龍現在一臉的頹廢,看來不靠上榆林灣是不行了。
曾廣賢也沒推辭:「傳令,目標靶船,左舷三輪平射。」
距離珍珠號大約2000米的地方,一艘破舊的大明福船接二連三的被十幾顆鐵球砸中,船身被砸的漏洞百出,不一會的功夫便緩緩的沉了下去。
曾廣賢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達席爾瓦,去把范魯德將軍和弗洛雷斯將軍請到這裏來。」
「是,長官。」達席爾瓦轉身走出了船艙,曾廣賢又向鄭芝龍笑道,「鄭將軍,你覺得西洋人會答應咱們的要求嗎?」
「一切由曾將軍定奪。」鄭芝龍衝着曾廣賢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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