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有一次打仗的時候弄得,被一支韃子的箭劃了一下,沒什麼大礙。」葉戰說完突然笑了。「你笑什麼?」碧荷不解的問道。
葉戰掏出了一塊手帕,指着碧荷的臉:「你都成了大花臉了,趕緊擦擦吧。」
碧荷接過手絹擦了兩下,也笑了:「還說我是大花臉,你也一樣。」
「是嗎?」葉戰撩起衣服擦了幾下臉。
「別用那個擦。」碧荷上前用手帕幫葉戰擦了擦,「你這裏沒擦乾淨。」
葉戰第一次這麼近的站在一個女孩面前,一陣的幽香傳到了葉戰的鼻子裏。葉戰站着一動也不敢動,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這邊的人看到了這番景象,都不覺在心裏偷偷的樂開了,看來這兩個人的婚事是沒有問題了。
葉戰和碧荷終於把肉烤好了。
「二哥,你烤的這是什麼啊?」葉立拿起了一塊黑乎乎的烤肉,「這都快成了碳了。」
「許先生的這個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烤。」葉戰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所以弄成這樣了。」
「我先嘗嘗。」紫雲挑了一塊還算是不黑的烤肉咬了一小口,「看着不怎麼樣,不好還很好吃。葉立,你也嘗嘗。」
葉立瞥了瞥嘴:「能好吃嗎?」
「藥不死你。」紫雲拿起一塊烤肉要往葉立的嘴裏塞。
「我不吃,我不吃。」葉立趕忙伸手去攔。
烤肉掉在了地上,葉立的手握住了紫雲的手:「我說了我不吃,你看現在掉了吧。」
紫雲沒再還嘴,把手往後抽了抽卻沒抽回來,一下子紅了臉。
葉立依舊握着紫雲的手:「學堂里教育過咱們不要浪費東西,你看這麼大一塊肉讓你浪費了。」
眾人都哈哈的大笑起來,葉立很奇怪的看了一圈:「你們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老三。」葉嚴喊道,「你怎麼還握着紫雲姑娘的手啊,趕緊放開。」
葉立這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握着紫雲的手:「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沒別的意思。」
「哈哈哈哈。」程依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葉立,我倒是希望你有點別的意思。」
「是啊,三叔。」孫佳怡也說道,「我們都盼着你有點別的意思。」
「你們別逗他們了。」許朗舉起了酒杯,「老葉,葉夫人,咱們喝酒,一會我去給你烤肉吃。」
兩家人說說笑笑一直玩到了太陽偏西才告辭各自回家。
「許朗,你們歇歇,我去準備晚飯。」趙芷若回到家就要去廚房。
「芷若姐姐,還吃啊。」紫雲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我可是一點吃不進去了,快讓許先生的烤肉撐死了。」
「你是讓許先生的烤肉撐死的還是讓葉立迷死的?」碧荷笑問道。
「姐姐還說我呢。」紫雲回嘴道,「姐姐給葉戰擦臉的時候是不是也被迷住了?」
「你這個小丫頭。」碧荷上來就要揪紫雲,紫雲笑着跑開了,兩個人圍着屋子開始轉。
「你們倆不累啊,真有精神。」程依依也坐下,「芷若,別忙活了,誰要是餓了誰自己弄點吃的就行,都累了,早點歇着。」
太陽落山了,許朗端了一壺茶和程依依坐在院子裏,別的人基本都去睡覺了。
「依依,很久沒這麼快樂的放鬆過了。」
「是啊。」程依依回頭看了看,「我上輩子有個願望,等我嫁了人,就和他這樣靜靜的坐在院子裏看月亮。」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許朗閉上眼吟唱起這首後世的歌謠。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程依依也閉上眼跟着許朗哼起來。
「依依。」許朗拉住了程依依的手,「你永遠都會是我手心裏的寶。」
「你也是。」程依依看着許朗的眼睛,「我的大男孩。」
許朗把頭伸過去在程依依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停止,我們就坐在這裏一起慢慢老去。」
「時間都停止了還怎麼老去?」程依依笑道,「明天太陽會依舊升起,咱們該面對的事情還要去面對。」
「噓。」許朗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今夜屬於你和我,屬於400年後的我們。」
第二天一大早,程依依就把許朗搖醒了,「起床了,起床了,現在是400年前,咱們今天還得去開會。」
許朗努力的睜開眼看了看:「芷若呢,她起來了?」
「她們今天還要去上課,都在前面吃早飯呢,就等着你了。」程依依一邊說一邊把衣服扔給了許朗。
許朗和程依依來到飯廳的時候碧荷和紫雲已經吃完早飯了。
「許先生,依依姐,我們先走了,再不走要遲到了。」兩個小姑娘抓起自己的課本跑出了院子。
「你們慢着點,可別摔着了。」陳氏一邊囑咐着一邊給許朗和程依依各自盛了一碗米粥。
「陳姑娘,你不用服侍我們。」許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一起吃吧。」
「沒關係,許先生。」陳氏笑道,「小少爺還沒睡醒,我沒事。」
「咱家的鹹菜怎麼沒拿過來。」程依依站起身要去廚房拿鹹菜,剛走到門口卻突然感覺有些頭暈噁心,扶住了門框乾嘔了幾下。
「依依,你怎麼了?」許朗關切的問道,「不會是病了吧?」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天累着了,吃的烤肉不消化。」程依依緩了緩,「沒什麼事,現在好了。」
「依依姐。」趙芷若看了看許朗,「你不會是有了吧?」
「不能吧?」程依依轉過身,「這幾天咱們沒幹什麼啊。」
「依依姐,當初我剛懷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趙芷若說道,「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去醫院,必須去醫院。」許朗走過來扶住程依依,「我去給你和芷若請假,你們今天就去醫院。」
「歐陽今天也要去開會,我今天去醫院也找不到他。」
「依依姐,不用非要歐陽院長檢查。」趙芷若笑道,「喜脈是最正常的,一般的郎中都能號出來。」
許朗一上午的會開的心神不寧,中午休會的時候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怎麼樣,怎麼樣,什麼情況?」
趙芷若給許朗做了一個萬福:「妾身恭喜游擊將軍,游擊將軍又要當爸爸了。」
「真的?」許朗上前就要抱程依依,跑到跟前卻停了下來,轉身抱起了趙芷若,「我又要當爸爸了,我又要當爸爸了。」
許朗抱着趙芷若轉了好幾圈才把趙芷若放下:「依依,你這是第一次懷孩子,一定要多運動,多吃水果。」
「我知道,還要保持心情開朗。」程依依笑道,「當年這些話你和芷若說了不知道多少遍,我都能背過了。」
「呵呵,我就知道這些。」許朗傻笑道,「芷若,你還得把偏房收拾一下,我和你搬過去住。」
「我知道,許朗。」趙芷若答道,「我馬上就去收拾。」
「芷若,不用收拾了。」程依依突然眼裏含上了淚水,「許朗,芷若,我還想和你們一起住,我害怕。」
「依依姐,沒什麼好怕的。」趙芷若扶住了程依依的肩膀,「我會一直照顧你的,等你生完了就知道生孩子其實也沒什麼的。」
「芷若,許朗。」程依依拉住了兩個人,「你們一定要搬出去嗎?」
「不搬了,不搬了。」許朗伸手給程依依擦掉了臉上的淚痕,「還說我像個孩子,你比我們更像個孩子。」
程依依終於破涕為笑:「我們三個永遠在一起。」
「嗯。」許朗把兩個人摟在懷裏,「咱們永遠不分離。」
下午的穿越大會繼續召開,譚靜在主席台上掃視了一周:「會員們,咱們的行政機構和人員的安排已經結束了,下面將會對一年內的工作做一個大概的安排。」
「我先介紹一下越南、柬埔寨和新加坡的情況。」坐在譚靜旁邊,從貢布趕回來的李福強說道。
「越南現在的局勢還在僵持,鄭梉派阮啟從北面打了幾次,但都沒有取得什麼成效。鄭梉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同意咱們繼續在越南徵兵。我們這次從錦普和普利安哥抽調了800多人去了貢布,又從當地新征了大約1000名士兵。現在錦普和普利安哥還是各一個團一千人,整個越南和柬埔寨的兵力總共三千人。」
「你們種出花椒來了嗎?」孫天昊在下面嚷道,「我可是和西洋人吹了牛的,咱們能提供大量的花椒。」
李福強笑了笑:「種植花椒的工作正在開展。花椒的成熟期是在10月左右,也就是說,再有2個月我們就可以提供第一批花椒。但是產量可能不大,因為這些日子我們都把精力放在了修築兵營和開墾土地上面了。」
「新加坡那邊是什麼情況?」譚靜扭頭問道。
李福強拿出一份文件:「何超勇這次沒回來,讓我替他匯報一下新加坡的情況。新加坡的營一直是500多人,沒什麼變化。何超勇和馬六甲的西洋人接觸過幾次,商量過馬六甲劃分問題,但是西洋人的戒心很重,目前還沒什麼結果。不過大家放心,何超勇已經在新加坡修築了一座城堡,位置非常好,可以完全扼守住水上通道。」
「他們才500個人能修多大的城堡啊。」狄沖叫道,「能管用嗎?」
「我親自去新加坡看過。」李福強答道,「城堡的雛形已經弄起來了,何超勇在新加坡雇了一些當地人,但是不多。反正他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慢慢修吧。」
「南越阮福源那邊有什麼情況?」譚靜又問道。
「南越目前沒什麼情況,徐田彬在普利安哥和阮有鎰的關係搞得非常好,兩個人差不多可以稱兄道弟了。」
李福強的話引起了一陣鬨笑。穿越大會商討了一陣子,決定在越南的策略保持不變,指令李福強將主要精力放在徵兵和花椒上,如果有可能,再向榆林灣調過來一部分安南新軍。
緊接着,古雲鯤、王兆星、周磊等人介紹了各地的情況。
古雲鯤再延長縣已經打出了一口油井,日出油量大約一噸,目前已經開採了幾十噸的原油。但是怎麼從延長縣將原油運回來,到底是走陸路到廣州轉運榆林灣,還是到登州轉運,林兆龍和古雲鯤都沒有最後拿定注意。
周磊和王謙祥那邊的煙草種植加工也已經開始了。和李福強在貢布一樣,前段日子兩個人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開墾土地上,今年的產量應該不會很高,蔣北銘答應吳三桂的200萬盒香煙今年可能是完不成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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