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小的話令地上的黑衣男子眼裏頓時一亮,而旁邊的霍九門和龍芸卻是緊張萬分。
「陳天……」霍九門話剛出口就被陳天揮手打斷,「龍,麻煩你陪小小先上樓。」
龍芸皺了皺眉頭,抬手拉住寧小小的胳膊,轉身上了樓。
看着龍芸和寧小小那妖嬈誘人的背影,陳天暗自咽了口唾沫。
待二女走開,陳天扭頭間,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眸子裏森寒的殺意畢露,抬腳踩在柳龍胸口上,道:「你來我的旅館,是來查霍九門在不在這吧?」
黑衣男子被踩得一陣氣滯,急忙點了點頭。
「還有誰知道你來這裏?」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沒,沒人知道……」
「很好。」陳天鬆開腳,扭頭道:「九門,他交給你處理了,不過別在我的旅館裏。另外這貨嚇到我的租客了,記得替我從他身上討點利息。」
「啊?你……」柳龍正說話間,霍九門彎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柳龍還欲反抗,但霍九門絲毫沒給他機會,抬手將他打暈,轉身如拖死狗般拉出了旅館。
陳天看着霍九門離開,心頭隱隱地感覺自己似是已經卷進了蘇杭地下世界爭鬥之中了。
「看來以後是安生不了了,也罷,太安生也沒啥意思,要是有個差不多的人能練練手,也許還能找點突破化境的靈感……」陳天心裏嘀咕着轉身上了二樓。
龍芸的房間裏,寧小小端着一杯熱水,靜靜地坐在床上。
俏臉上還殘留着些許驚恐之色,顯然剛剛心裏對黑衣男子挾持的一幕還餘悸未消。
這個時候,陳天推門走了進來。
龍芸扭頭間見只有陳天一個人,霍九門沒有跟來,心下鬆了口氣。
「那,那個人呢?」看到陳天,寧小小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九門替我送他出去了。」陳天說道。
「我去找霍叔。」龍芸說了句,邁步朝門口走去,在經過陳在身邊時,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謝謝。」
陳天聳了聳肩,「都凌晨了,小小早點回房休息吧。」
「哦。」寧小小應了聲,跟在陳天身後出了門。
走在樓道里,寧小小欲言欲止。
「有事?」陳天瞄了眼寧小小問道。
「啊,沒,沒什麼……」
陳天呵呵笑道:「是不是被嚇到了,晚上一個人不敢睡?」
「呃……」被說中心事的寧小小,臉色不由地一陣尷尬。
「要不我陪你睡?」陳天關心地說道。
一聽這話,寧小小頓時俏臉微變,看向陳天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呵呵,開個玩笑……」陳天打了個哈哈,「嘟嘟一個人在樓下呢,你和她睡吧!」
「哼!」寧小小白了一眼,轉身蹬蹬跑下樓。
看着離開的俏影,陳天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好不容易剛讓寧小小對自己改感,結果嘴沒把門,形象自毀了……
嘆了口氣,陳天悻悻地下了樓,一頭扎進霍九門的房間。
時間過了許久,霍九門才回來。
「陳天?」推開門,霍九門有些詫異,但隨即道謝:「今晚的事,多謝了。」
「謝個毛線,處理乾淨了?」陳天沒好氣地說道。
「嗯,填了東邊河……」
不等霍九門說完,陳天揮了揮手,「手腳利索就行,說說吧,錢海龍的手下和那天追殺你的那個大約都什麼實力?」
「錢海龍手下有三個厲害人物,一個超級高手,兩個准一流,那天追殺我的,也是個超級高手。」霍九門很詫異陳天為何突然對地下世界的人感興趣。
陳天點了點頭,心裏卻是有些失望,這些人沒一個是傳奇級高手,和他們練手連點壓力也沒有,沒壓力哪找突破靈感?
不過想想也是,如今武術沒落了許多,諸多派系也都淡出了人們視線,如今還活躍着的大部分都進入了部隊,蘇杭地盤上能有兩名超級高手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
「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霍九門大大咧咧地問道。
「沒什麼。」
霍九門在地下摸爬滾打了十幾年,也是個人精,見陳天面露不滿意的神色,心思轉動間,陳天的意圖也猜摸出了幾分。
方才所說的那些人,實力都很猛,在地下多少也有些名頭,莫說自己,就是當年的凶獅聽到對方有超級高手坐陣時也都會面露謹慎,但陳天卻毫不在意。
想必陳天的實力會更強,這些人都沒有放在眼裏。
如此想着,霍九門說道:「石城大佬是錢海龍的後台,聽說他有傳奇高手坐陣,實力很強。」
「哦?」陳天眼底閃過一絲狂熱戰意,但隨即隱沒在深邃的眸子裏,起身道:「不早了,歇了吧。」
霍九門清楚的感受到陳天剛剛散出了一絲狂熱戰意,他趁熱打鐵道:「等我做了錢海龍,也許石城大佬會派那個傳奇高手來。」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眼,突然齊聲大笑。
*** ***
早晨,陳天繼續一成不變的練拳,吐吶,直到太陽升起才停下來。
「爸爸,告訴你個好消息。」嘟嘟穿着睡衣,蹦蹦跳跳地跑到陳天身旁。
「什麼好消息?」陳天詫異道。
「姐在洗澡吶。」
「噗……」陳天直接噴了,「這跟我有啥關係?」
嘟嘟詫異地咬着手指頭,道:「爸爸,在排擋的時候,你不是一直盯着姐流口水麼?」
「毛,我可沒流口水。」陳天辯解道。
「沒有麼?」嘟嘟一臉的疑惑,隨即甩了甩小腦袋,「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陳天翻了個白眼,「快去涮牙洗臉,把睡衣換了。」
「哦。」嘟嘟應了一聲,扭頭跑回了房間。
陳天走到前台打開旅館門,從門一旁的報箱裏拿出新到的報紙,剛打開,就聽到前台的電話響了起來。
「哪位?」
「爸爸,沒牙膏了。」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
「自己過來拿。」
「我要去拉臭臭。」
「……」陳天無語地放下電話,在前台拿了管牙膏給嘟嘟送去。
走到門前,陳天突然想起寧小小還在洗澡,萬一正好撞到多尷尬?
但轉而一想,嘟嘟在洗手間裏面呢,那寧小小應該是洗好了。
抱着這個猜測,陳天打開門走了進去。
「嘟嘟……」
喊了一聲,陳天沒有聽到回音,眉頭皺了皺,邁步走到洗手間前,伸手拉開了門。
一幅充滿了極度誘惑的畫面,映入了陳天眼帘。
寧小小光着身子站在洗手間裏,右手拿着噴頭,一股股溫暖的水流噴出,沿着她那如藕雪白的脖頸順勢直下,漫過胸前的兩點胭紅,沿着平坦的小腹在雙腿間的一抹黑叢中滑過,分成兩股順着修長的美腿流淌到地面上……
陳天感覺鼻孔發熱,有種要噴血的。
咕咚,喉節微動吞咽吞咽了口唾沫。
而發現有人進來的寧小小,以為是嘟嘟,但當她扭頭間看到來人是陳天時,大腦登時懵了。
她感覺到自己呼吸停滯,腦袋昏眩,若不是從小習練跆拳道加強身體素質,她當場就能暈死過去。
「刺激,誘惑,養眼……」陳天一眨不眨地盯着裸露的美女身體。
短暫的幾秒鐘過後,他突然意識不對勁——有殺氣!
這一發覺令陳天心神一震,他立即收斂心神拋開紛雜的思緒,目光直接鎖定殺氣的源頭,同時全身進入戒備狀態。
多年在生死線上掙扎和功法的特性,使得陳天的感官極為敏銳,哪怕是在睡覺中,一旦有危險靠近,他都能夠立即清醒過來並瞬間鎖定危險的來源,甚至是準確的位置,這種感覺已經成為他生存的法寶,更準確的說是他的本能反應。
而此時的寧小小已經到了要暴走的邊緣,貝齒將嘴唇咬的滴血,眼睛瞪如圓杏,目光充滿殺氣盯着陳天。
她想殺人,想把眼前的陳天立即給幹掉!
不過她沒有這個機會了,當陳天發現殺氣的來源是寧小小時,他二話不說立即轉身躥出了房間,回手把門關上了。
陳天想解釋,但他知道和一個暴怒中的女人解釋,對的也是錯的,乾脆先躲起來找機會再解釋。
就在房門關上的剎那,恢復了正常意識地寧小小驚叫出聲……
啊!啊!!
一聲悽慘的叫響徹整個旅館,把正要下樓的嘟嘟嚇得差點從樓梯上跌下去。
胖乎乎的小手按着被嚇得咚咚直跳的小心臟,嘟嘟快步下樓,剛好正巧撞上陳天。
「爸爸……」
陳天看到嘟嘟從樓上下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這妖孽丫頭耍了,臉色陰沉的嚇人,「嘟嘟,過來。」
嘟嘟眨了眨大眼睛,問道:「爸爸,你給我拿的牙膏呢?」
「牙個毛線啊?你剛才跑哪去了?」陳天問道。
「姐在洗澡,我就去她房間了啊,呃,爸爸,你不會是送錯屋了吧?」嘟嘟說着,臉上露出一絲狡黠。
一聽這話,陳天頓時泄了氣。
就在這個時候,穿好睡衣的寧小小沖了出來,看到陳天后,俏臉上怒氣更盛。
「陳天,我和你拼了!」說話間,寧小小攥起粉拳朝陳天撲了過來。
「小小……剛才是場誤會……」陳天急忙辯解。
「誤你個大頭鬼。」寧小小罵了一句,手腳並用,一陣狂風暴雨般的連踢帶打。
陳天只能邊閃躲邊解釋,而嘟嘟不知道從哪弄出了盤花生米,坐在地上,邊吃邊喊,「爸爸加油,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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