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的,他沉沉睡去。
老者在屋前踟躕,聽見裏屋響聲,滿是皺紋的臉上有着濃重的擔憂。今夜他有些不同,老者說不清。只能祈求明日又是新的一天,小伍依舊是小伍。
小二懵懂的揉着睡眼惺忪的小眼睛,來到老者面前,帶着睡意問道:「方才是小伍哥哥嗎?他回來了是不是?」
老者抱起腿前的小孩,慈祥道:「嗯,小伍回來了,只是小伍哥哥累了。我們就不打擾他了好嗎?」
「哦,好。」
「那爺爺抱你去睡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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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坐在床邊,看着那人在屏風後的身影。
須臾,他走了出來,對着羲和道:「水溫很合適,你去洗吧。」
羲和冷眼看着他,側過頭,有些悶悶道:「我不想洗,累了,想睡。」說完,蹬掉鞋子躺在床上,側過身看着裏間。
流氓,他要是今晚動她,她就和他拼了,臭流氓!
百里初空看了她的身影好一會,方才緩緩回到屏風後。透過燭光,可以看見屏風上面男子健碩欣長的身影。
水聲,嘩嘩。
百里初空倚在木桶旁,堅硬的臉旁帶着水珠。
須臾,他身着單衣,走了出來。烏黑的發,半散在肩上。
他拍了拍裹成一坨的羲和,見沒有反應。索性大手一揮,將她搬了過來,面向自己。
羲和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冷眼看着他。「幹嘛?」
百里初空看着她,眼中帶了絲笑意,「你倒是洗漱了再睡不遲。」他湊近她,低淳的聲音帶了笑意:「這面味道挺重的。」
羲和愣了愣,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顏。伸手推開他,立起,走到門外,大聲吼道:「小二」
百里初空站在她後面靜靜看着,不過片刻,便有小二帶來了洗漱用品。
羲和用柳條枝和食鹽將口中洗漱了好幾篇,確定沒有異樣的味道才回到房中。
屋中,已經擺好了洗腳水。
羲和看着,脫下了鞋子。百里初空坐在一旁,臉色平靜,看着她。羲和動作微頓,想到這個人的劣根性後也沒了讓她轉過頭去的想法,平穩自如的將白色的襪子褪掉。
等到羲和洗好腳,並將它擦乾淨,百里初空走進,將羲和抱起走向床邊。
羲和靜靜的呆着他懷裏,手微微捏着。床上是柔軟的被褥,百里初空將她輕緩的放在床中,伸手退了她的衣裳,只留裘衣裘褲。
羲和看着這人,微微晃了心神。
百里初空緩緩靠近她,低頭在她臉上吻了吻,輕道:「不是累了,想睡嗎?」
羲和聞言,閉上了眼睛。
身側床榻微微陷了下去,身邊多了一陣熱源,是他硬朗的身體,和沉穩的呼吸。
夜很靜,羲和緊閉着眸子,無法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闌珊,月亮掛在半空透過窗戶的縫隙看了進來。
聲側的人毫無徵兆的翻身壓來,壓迫感籠罩在狹小的床榻。身上是溫熱的身體,羲和抬頭直視着他,雖然屋中漆黑一片,看不分明。
百里初空沉默的低頭吻去,濕濡的唇襲向身下之人的嘴角,臉龐,耳際。他的呼吸急促,生澀的動作柔軟而強勢。
羲和被動的承受他的熱情,渾身戰慄,這感覺異樣又磨人。
耳/垂被濕濡的唇含住,碾磨,吮吸。衣領被微微掀開,百里初空俯身,輕柔的吮吻着大片雪白。
羲和伸出手抵在她身前,聲音含糊不清,低吼道:「夠了…..」
百里初空抬起頭,重重的倒在羲和的身側。
身上少了一人,沒了壓迫,羲和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百里初空微微喘着粗氣,靠在羲和耳旁,道:「你別動,很快就好。」
他的額頭冒着細汗,胸膛起伏不定。羲和卻奇異的因此而穩住心神,只一瞬,便覆上了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手。
羲和愣愣的躺着,手緊緊的捏住被褥。
百里初空側身靠在羲和脖頸,手上動作生疏而霸道。他方才喘着粗氣,此時呼吸平穩,只胸膛一起一伏的。
手中是白皙嫩滑的肌膚,百里初空不禁加重了力氣。
羲和悶哼一聲,身子縮了縮。
胸上的手頓住,百里初空攬緊了她,兩人在黑暗中,喘着熱氣。兩個青澀的男女,如此,已是熱汗淋漓。
靜了半響,羲和受不住這緊擁的熱氣,伸手推了推他,「松一點,太熱了。」
百里初空聞言,將被子半掀開,露出兩人上半身。
忽然掀開的被子,讓羲和有些不適。雖然知道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還是伸手緊了緊身上半開的衣領。
身後是火一般燙的身體,羲和挪了挪身子,「你太熱了,去外面涼快一下。」
後面沒了動靜,半響,才聽後面一聲悶哼的笑聲,低沉悅耳。
臀部抵着一個熱物,百里初空悶悶的聲音從耳後傳來,「羲和,不是我熱,是它熱。」
說罷,還動動身子,惡意的向前戳了戳。
羲和:「………」
百里初空在黑暗中,攬緊了羲和。「我去一趟邊塞,西涼是個隱患,它的野心太大,防患沒用。」
這些,其實他並不用告訴羲和,只他想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她聽,將自己的一切展露在她面前。
只要如同現在,他擁住她傅羲和,一切都是好的。
「嗯,你保重。」
「還早不是,半月後才走。」
羲和:「……」
「羲和」
「嗯。」
「你別招惹其他人….」
羲和的聲音有些悶,無奈道:「你說過了。」頓了頓,又道:「我答應過,便會做到。」
是的,她如今和他現在這個模樣,不管是他無形中的強迫,還是其他什麼因素。她答應了,便會做到。
翌日
羲和很早就醒了來,身邊沒有人,推開窗,外面空氣很好,涼爽宜人。
屋中沒人,羲和簡單的洗漱了下,就出了門。走走停停,腦袋清醒了很多,逛了會,羲和就回了客棧。
客棧裏面很清淨,這裏偏僻,估計也沒多少客人。沿着樓梯上了樓,門已經被拉開,百里初空站在裏面將羲和一把拉了進來。
「怎麼出去了?」
「太悶了,就出去走走。」
「那來吃早點。」百里初空拉着羲和坐下。
桌上,擺着新鮮的熱粥,和幾碟簡單的菜,旁邊放着素淨的提籠。
羲和看了看,問:「這不是客棧的飯。」
「嗯,從外面買的。」
羲和坐下,抽了雙筷子遞給他,問:「你這次,西涼能有把握嗎?」
百里初空盯了她一眼,「你感興趣。」
羲和點頭,「嗯」
「不是很有把握。」
羲和有些疑惑,「那我怎麼聽說是你主動在朝堂上提起的,而且態度…..」
「態度什麼。」
「你自己知道。」
百里初空輕笑,用筷子敲了敲羲和的頭,道:「不這樣,那群儒官反對的聲音就更大了。你自己要是都露了怯,這仗就打不起來了。」
羲和問:「為什麼非要有這一仗,若是敗了。」
「若是敗了,我就是罪人。傅羲和,這仗必須得打,而且要快。」
羲和蹙了眉:「是因為西涼發展太快嗎?」
「嗯,而且」百里初空笑了,「吃個早點,怎麼扯着這個了。」
「你說完了,我在吃。」
百里初空笑了笑,「我不說你就不吃了。」
羲和沒說話,抿嘴看他。
百里初空:「晉朝早就被西涼控制了。」
羲和一驚,很多事情已經明了。西涼對大周早就勢在必得,一招不得,便有二招。大周若是不主動出戰,只會一直被西涼一直牽制下去。
對於他的話,羲和並沒有懷疑,只是想到大約一年前,這人還在宮中和長兄打架。在宮外被人刺殺,如今卻已可以獨當一面,分析時勢,便更加覺察這人的可怕。
短短時間,他便謀劃知曉這麼多的東西,只他並未將此事告訴當今皇上,他們之間並不存在信任。
而顧靳侯,知道的也許並不比他少,他們如今已經成為了對立的人。
因着皇權,最初來往的人,最後反倒變成如此關係。
早飯後,百里初空將其送到了相府,兩人沒有過多的纏綿,羲和也不適應這樣的情形。簡單的道別幾句後,羲和就從後院側門進入府中。
百里初空看着她進去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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