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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第二十三章正文)
很快,進去的閻剛又立即返回,站在瀑布處朝着他們招手,示意他們快點進去,刑術立即牽頭,涉水走了過去,緊接着閻剛讓到一側,讓刑術看清楚門內的情況,但刑術只是看了一眼,立即就傻在那了,他無法將眼前看到的一些用語言說出來,或者用文字書寫出來,因為眼前這一切的東西基本上不是千百年前就可以誕生的。
小屋內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中佈置着複雜的機械,機械都建在石柱和石鐘乳之間,利用自然的根基來穩固自身,再利用其中小型的疊瀑和數個灘流中的水流來運轉,就像是一個靠着水流來持續運作千年的巨大鐘表的內部。
後進入的譚通和薩木川也被眼前的這一切所驚呆的,驚訝之餘,薩木川立即仔細觀察了周圍一圈,下意識問:「那個怪人呢?」
閻剛搖頭:「我進去的時候就沒發現那東西。」
最熟悉機械的譚通長大嘴巴慢慢上前,好半天才說:「天啦,誰要是告訴我,這些機械是千年前的人製作的,打死我都不相信,而且過了千年,在這種潮濕的環境下,這些東西竟然不腐爛,不生鏽?」
刑術上前,走到一座小型水車跟前,用手撫摸着,隨後聞了聞:「怎麼可能是烏木!?」
譚通一愣:「扯淡吧!烏木算是碳化木?硬度不足以支撐機械的運作。」
「不,你不懂,烏木是青岡樹、香樟樹等等一系列樹木沉入地下,經過千年或者萬年的碳化過程中形成的,其中楠木形成的烏木硬度是最高的,因為原本楠木就有堅如鐵石的質地。」刑術慢慢摸着那水車,「但是,就我所知,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將楠木碳化成為的烏木,做成這些形態,哪怕是現代工藝都做不出來,眾所周知,你想把鐵鑄造成為其他模樣,首先要用高溫將其熔化,導入模具之中成型,但這些烏木就算再堅硬,說到底還是木頭,等等,等等……」
刑術的手電晃過側面角落中一個風車上的齒輪時,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疾奔幾步,跑到那裏蹲下來,然後將一塊破碎的烏木拿起來,仔細看着,緊接着道:「不可思議,這些烏木全都是小塊拼湊起來的,就像是一塊塊零散的積木,每一塊都經過了細心的雕磨,嚴格的篩選,最終拼湊在一起,做到絕對的嚴絲合縫,如果不破裂的話,看起來就像是用一整塊烏木雕刻出來的一樣,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手藝?」
刑術此時此刻才明白,為什麼璩家人單單只是進入了甲厝堡之後,憑藉着那些不完整的手藝,就以此基礎建立了鑄玉會,成為了天下最獨特的一個以玉石為主的組織,同時還能製造出那麼多高仿玉器。
「這個地方的秘密太多了。」刑術看着周圍道,「不僅是這裏,還有絕世樓以及下面的地下坐窟,以及最早到過的天地府,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些地點都是有關係的,而且就與那個鑄鐵仙有關係,那傢伙也許真的是替代了耶律倍。」
閻剛立即問:「那目的是什麼呢?成為皇帝,一統天下?」
「不不不。」刑術搖頭,「鑄鐵仙不僅僅只是一個類似工程師或者發明家之類的人,他很聰明,從天地府和絕世樓地下那些機關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極其聰明,非常了解人心的一個人,這種人不可能看不清楚形勢,不可能不知道耶律倍是無法成為當時真正的契丹王者。」
薩木川對之前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並沒有發言,只是警惕地看着周圍,回憶着幾年前發生的那一切。
譚通在那觀察着機械,用手中的攝像機慢慢地拍攝着,同時道:「先不要說製作,單單只是設計這些就得花上好多年的功夫,這個鑄鐵仙得活了多久?才能創造出這些東西?」
刑術點頭:「就現在的線索來看,早年鑄鐵仙創造了天地府,取代了耶律倍的身份,在原哈爾濱一帶又在原契丹坐窟的位置,修建了絕世樓地下的那座怪塔,後來因為其兄弟的迫害,逃到了後唐政治避難,又在某個時期幫助苗人修建了這個地方,所以,他應該是與苗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幫助苗人隱藏不可外傳的手藝,而苗人提供給他合適的環境,以供他繼續自己的研究。」
薩木川立即問:「研究?他要研究什麼?」
譚通道:「你眼前看到的東西就是,他在研究機械。」
薩木川又問:「為什麼要研究這東西?」
「不知道。」刑術朝着裏面走去,「但在當時,這種機械機關已經超越時代很多年了,雖然不知道他研究這種機械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可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刑仁舉似乎也在追着這個線索而去。」
閻剛站在那思考了一會兒,在那低聲自語着什麼,許久才問:「刑術,你的意思是,當年刑仁舉用朝奉的身份做掩飾,那個怪人拿着筷子找上門來之後,刑仁舉逃離,接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順着鑄鐵仙留下的古遺蹟在前進?」
刑術點頭:「對,刑仁舉應該是順着找下來,而我們是倒着找回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覓着這些線索應該就可以找到奇門,更何況,我現在還懷疑,奇門說不定也與鑄鐵仙有關係。」
說到這的時候,刑術笑了,滿臉都是興奮的笑容。一側的閻剛先也是興奮,隨後又想起來了什麼,拍了拍刑術的肩頭道:「刑術啊,你這種人真的不適合戀愛。」
刑術一愣,隨即明白了閻剛的意思,俯身從那些古怪的機械齒輪下鑽過去,找到中間那條通道,朝着裏面慢慢走去。
後方的譚通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薩木川在一側低聲道:「閻王的意思是,對刑術來說,情感上的失敗或者成功,遠遠比不上他冒險生涯中的失敗和成功能給他帶來的影響。」
譚通再次一愣,看着薩木川:「喂,你怎麼突然腦子靈活了這麼多?」
薩木川面無表情地道:「我一直都比你聰明,平常沒表現出來,完全是因為不想讓你太自卑。」
譚通抬手就要去揍薩木川,抬手的瞬間,薩木川突然間一腳將其踹倒,被踹的譚通正要發火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眼前寒光一閃,立即意識到有人偷襲自己,薩木川眼疾手快踢開了自己。於是下意識側身翻滾再次避過,抓起弩弓要射擊的時候,卻看到薩木川不知去向,而先前那個形同殭屍的怪人則倒掛在洞頂,手中緊握着那柄朴刀,腳踝與朴刀尾端的鐵鏈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取下。
「薩木川!」譚通舉着弩弓喊道,但薩木川沒有回應,「刑術,閻王!」
譚通當然不可能是那怪人的對手,如果沒有其他人幫忙,不要說戰勝那東西了,他就連逃出去都難,就在譚通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聽到不遠處灘流坑下方傳來薩木川的聲音:「別說話,別動,他要是靠近了,就閉住呼吸!」
譚通一害怕,將這些事情忘了,乾脆躺在那一動不動,緊盯着倒掛在那裏的怪人。
暗處的薩木川也抬眼看着,另外一方的閻剛與刑術兩人也靜立不動,只有這樣才會讓那怪人辨別不出他們所在的方向。
就在眾人思考着如何將譚通從險境中救出的時候,一個東西從黑暗中扔了出來,直接落在薩木川的腳下。那東西似乎很軟,落地之後只發出了很微弱的聲音,但此微弱的聲音立即吸引了怪人的注意,他下意識將自己手中的朴刀朝着薩木川投擲了過去,薩木川緊盯着襲來的朴刀,一個側身避過之後,趴在地上,但趴下的瞬間,他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藥味。
怪人也緊接着落地,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薩木川所在的方向走來。
刑術見薩木川躲避不及,立即閃身出來,喊道:「喂,我在這呢,來追我呀!」
說完,刑術又拍打着周圍那些烏木所製作的機械,故意發出巨大的響聲,那怪人果然在抓起地上的朴刀之後,並沒有在搜索近在咫尺的薩木川,而是轉身朝着刑術的方向走去。
就在刑術準備逃開的那一刻,又是一個東西從黑暗中扔了出來,直接落在躺在地上的譚通胸口,雖然沒有發出聲響,但怪人走了幾步,忽然抬頭用鼻子嗅着什麼,緊接着立即轉身,朝着譚通所在的位置走去,同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朴刀。
縮所灘流坑下方的薩木川覺得那股藥味越來越重,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朝着譚通喊道:「有人在為這傢伙指點方向,先前砸到你的那東西應該是藥丸,那怪人能覓着氣味找到你,你趕緊躲到水裏面去,快!」
喊完之後,薩木川起身,將一隻手放在灘流坑中,故意攪動水面,弄出很大的響動,隨後俯身趴下,在地上匍匐前進,一邊離開先前的位置,一邊在地上搜索着最早砸在自己身旁的那顆藥丸。
這一邊的譚通已經連滾帶爬,直接跳入了灘流坑之中,將自己大半個身體都侵泡在水中,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裏的水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冰涼,相反還是溫水。
遠處的刑術和譚通兩人聽到薩木川的話之後,意識到在周圍肯定還存在着另外一個人,於是立即散開,手持武器在那堆水車、齒輪和古怪的機械之中搜尋着。
周圍的聲音過於雜亂的關係,導致那怪人立在那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但最終會還是決定持刀朝着聲響最大的譚通方向走去,畢竟譚通跳入灘流坑中的動靜實在太大。
縮在灘流坑角落中的譚通,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持刀走來的怪人,眼睜睜看着那怪人持刀在灘流坑一側的邊緣上搜索着,時不時還猛地揮刀劈過,刀刃劈過的同時,還會響起刀刃抖動的「嗡嗡」聲,以及刺耳的破風聲,這些都說明怪人手臂力量極大,一旦被劈中,那是必死無疑。
同時,譚通還清除看到薩木川也慢慢跟在怪人的身後不遠的地方,正在尋找着合適的武器,譚通的背包,弩弓,匕首和開山刀都扔得遍地。
怪人終於將朴刀伸進了灘流坑之中,開始沿着邊緣慢慢撥動着,從譚通對面那頭開始在水中劃着「z」字型,動作無比緩慢,眼看着就要划動到譚通的跟前。
譚通渾身都繃緊了,嘴唇都在顫抖,知道一旦被發現,就算那傢伙不用刀,單手就能捏斷自己的頸骨!
與此同時,薩木川也抓起了地上的弩弓,慢慢靠近,瞄準了那怪人的後腦……
洞穴略深的地方,刑術與閻剛正苦苦搜尋着,而黑暗中的那個黑影也發現了舉起弩弓瞄準怪人後腦的薩木川,他立即站起來,抬手朝着薩木川就扔出了一顆藥丸。
藥丸出手的瞬間,閻剛抬眼就發現了黑影抬手的動作,他立即躍起,憑着感覺去抓空中的那顆藥丸,同時指着黑影的方向喊道:「刑術,在那邊!」
閻剛的手並沒有抓到藥丸,只是碰到了藥丸的邊緣,但也因此改變了藥丸在空中的詭計,藥丸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落入右側的灘流坑之中,落地後的閻剛也朝着黑影所在的位置追去,等他追到的時候,刑術已經逼近了那黑影。
此時兩人才發現,黑暗中躲着的那個人穿着打扮與下方的那個怪人一模一樣,身高也差不多,在其腳旁也放在一柄坡刀,看起來就與元震八故事中的趕屍匠、聽足完全沒有區別!
刑術並沒有上前,而是狠狠道:「快叫停下面那個東西!快點!否則的話,你和那東西都別想活!」
「刑術,別跟着狗日的廢話!」閻剛提起匕首,「把這狗日的解決了!」
那黑影被兩人夾擊包圍着的同時,卻是抬起雙手,高高舉起,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然後一字字說道:「我,投降,你們,繳槍不殺。」
刑術立即皺眉,閻剛也是渾身一抖,因為他們從口音中聽出,眼前的黑影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中國人!
下方灘流坑邊緣,怪人繼續在尋找着其中的譚通,而薩木川已經手持弩弓逼近了那怪物的身後,一直閉住呼吸。他遲遲沒有發射弩箭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眼前人就算是服了藥,那還是個半活人,如果這個人沒有被控制,也許不會追殺譚通,所以,他若是扣下弩弓,弩箭射入其後腦,他是必死無疑……換言之,薩木川也因此會雙手沾滿鮮血。
媽蛋的!薩木川!快發射呀!譚通眼睜睜看着朴刀要接近自己,只得咬牙閉上眼睛。
薩木川也咽了口唾沫,稍微抬高了弩弓,瞄準了那怪人的後腦,就在他不得不扣下弩弓扳機的瞬間,上方的機械群之中傳來了一個男人——「停!」
這個「停」字之後,那怪人的動作立即僵住了,就像是被魔法瞬間石化了一樣,立在那一動不動。
水中的譚通緊盯着那怪人,好半天確定了那怪人真的沒動,這才吐出一直憋在胸腔中的那口氣,隨後大口大口呼吸着,呼吸的同時發現自己也差點尿出來,但他也憋不住了,乾脆坐在水中直接就尿了……
薩木川也放下了弩弓,大口喘着氣,隨後看到刑術和閻剛手持武器,將與眼前怪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樣的一個人押了下來,那人高舉着雙手,步伐緩慢,看外形與眼前這怪人就如同是一對雙胞胎。
……
哈爾濱,馬迭爾賓館內。
賈楓抱着電腦坐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也許是因為咖啡之類的提神飲料喝得太多的關係,他很想睡,但睡不着,況且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還坐着同樣抱着筆記本的電腦,正在查閱着什麼的馬菲。
馬菲的電腦中播放着周璇老歌《月圓花好》,襯得整個房間內的氣氛很古怪,而馬菲也在那低聲跟着哼唱着:「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最……」
直到現在,賈楓都不願意相信馬菲是國際刑警,而且還是個臥底。因為他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哪兒像個警察了?也無法相信,在香港犯下那種大案,並且精通易容術的女人怎麼會是國際刑警?
當然,賈楓根本不可能知道,就連馬菲的上司都不知道馬菲精通易容術這一點,也不知道馬菲在接任務之後那些年經歷過什麼,這些事情對馬菲來說,都是秘密,除了她和某些人之外,其他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為什麼要一直盯着我看?」馬菲頭也不抬地問,好像頭頂上還長了眼睛,「你愛上我了?」
賈楓笑道:「阿姨,你可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我只是在想,你怎麼可能是警察?而且還是國際刑警?」
「你見過國際刑警臉上寫字的?」馬菲抬頭指着自己的臉,「左邊寫『國際』倆字,右邊寫『刑警』倆字?去查案了,也不用帶證件,走到人家跟前,一句話也不用說,左右晃腦袋就行了?」
賈楓笑着說:「阿姨,你剛才說的那叫曬臉。」
馬菲點頭:「你現在的行為不就是曬臉嗎?」
賈楓把岔到話題一邊,問:「阿姨,我就想知道,我們現在是不是通緝犯?如果是,算是多大的通緝犯?上沒上國際刑警的紅色通緝令?」
馬菲抬眼看着他:「還沒有,不過看樣子,也許快了……」
賈楓的臉色沉了下去,他知道如果真上了通緝令,那就不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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