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術思考了一陣道:「按照我爸的說法,就是那種間歇性的最可怕,沒有發病前完全和正常人一樣,而且比正常人還冷靜,不過一旦有什麼特定的事情刺激到他了,他就會發病,發病之後判若兩人,發病結束後,又會記不清楚自己之前做過什麼。」
凡君一道:「不,根據我知道的,應該說是楊徵俠告訴我的,最可怕的精神病患者是,他知道自己有病,並且也知道自己的病根在哪兒,但他不會去治療,不會去克制,相反會期待着自己時不時發病,就如同是吸毒上癮的人一樣,發病就如同是在吸毒,而楊徵俠就是那類的精神病患者,雖然我沒有看到他表現出來,可當他說出這類病人特徵的時候,我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種渴望來。」
刑術應道:「我明白了,但是楊徵俠人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不知道,最近幾年他開始旅行,電話都打不通,我只能通過在他的博客上留言與他短暫溝通,而且他不會馬上回復,我也不能保證他現在是不是與徐有有聯繫。」凡君一說完,又問,「你們現在怎麼樣?凡孟呢?」
刑術原本不想說,但礙於眼下的形勢,他只得將凡孟和賀月佳之前的所作所為,還有璩瞳的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凡君一聽完之後,許久都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讓刑術都以為電話已經斷線了,他在「餵」了一聲後,凡君一反應過來回話道:「我在呢。」
刑術道:「乾爹,沒事的,我會帶他們回去的,我保證,這件事有蹊蹺,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對了,你知道元震八這個名字嗎?」
凡君一立即回答:「以前聽人說過,不認識,好像也是個逐貨師,而且是個藥師,以收集天下的奇藥為目的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好吧,那先這樣吧,我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刑術說完與凡君一告別,然後撥通了優撫醫院鄭蒼穹房間的座機。
而此時,在鄭蒼穹的房間內,鄭蒼穹正與馬菲坐在一起,喝着茶。
馬菲喝完一杯茶,放下杯子,低聲問:「鄭先生,你答應嗎?」
鄭蒼穹笑道:「馬小姐,這個不是我答不答應的問題,就如之前合玉門來找我一樣,其實是為了找我的徒弟,要看他,不是看我,他已經長大了,我無法替他做決定。」
就在此時,電話響起,馬菲扭頭看着發出刺耳鈴聲的電話,又看向鄭蒼穹。
鄭蒼穹慢慢上前,抓起電話,放在耳邊:「喂,刑術呀?是,我在,我知道合玉門的事情了,盛豐已經被抓了,合玉門的事情結束了,你做得很好。」
刑術立即道:「師父,事情沒完呢……」
說着,刑術將大概的事情再複述了一遍,問:「徐有的大概資料我有了,但是元震八我是一無所知。」
鄭蒼穹拿着電話背對着馬菲,馬菲則看着窗台上的那幾盆植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
「元震八,逐貨師,專攻醫術藥物,是個奇才,出師的時候是在四川,出師那一年,他在四川的深山中,找到了一顆千年參,其形狀如小孩兒模樣相同,外表發紅,其葉只有三瓣,屬三葉紅參,很珍貴,極少見,而且在四川更難見到,由此出師並且有了名聲。」鄭蒼穹站在那給刑術說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後來,他去了泰國,幫助泰國王室的一個人治好了一個怪病,隨後又去了緬甸,在游擊隊中當了一段時間的軍醫,救了不少人,從此之後名聲大震,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中醫和西醫都不錯,而且還都是自學的,沒有上過任何醫科大學,是個奇才,聽說他殺人的技術也不錯,當然,這只是傳言,我就知道這些。」
刑術聽完之後,低聲道:「師父,你身邊是不是有人。」
「嗯。」鄭蒼穹應了一聲,「總之,你要顧好你自己,元震八不好對付,而且正常來說,他不應該對奇門和甲厝殿感興趣,他是一個一心只想探尋醫術的逐貨師。」
鄭蒼穹說話的語氣,無比的平淡,無比的冷靜,這讓刑術意識到他房間內有其他人,否則的話師父說話的語氣不會這樣,但是師父沒有在言語之中給他發出危險的信號,換言之,他師父表達出的意思是——現在我身邊有人,我還搞不清楚她的真實意圖,但是我暫時沒危險,不用擔心我。
刑術道:「我明白了,師父你注意身體,對了,你還需要點什麼嗎?要不要我叫人給你帶過去。」
鄭蒼穹知道,刑術的意思是,要不要他叫人去優撫醫院幫他。
鄭蒼穹回應道:「不用了,我挺好的,水果你爸每天都買新鮮的,你顧好自己就行了。」
就在此時,馬菲卻像鬼魅一樣出現在鄭蒼穹的身旁,低聲道:「鄭老先生,我可以和刑老闆說兩句嗎?您剛才說,您不能替他做決定,那我還是親自問他吧,好嗎?」
刑術聽到馬菲的聲音,心頭一驚,下意識看了一下石屋門口的人,其他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更何況一天時間馬上就過,太陽又要落山了。
鄭蒼穹將電話交給了馬菲,馬菲拿過電話:「刑術,你有麻煩了。」
刑術不語,只是聽着,馬菲看了一眼鄭蒼穹又道:「紋鼬盯上你了。」
刑術愣了下:「紋鼬?」
鄭蒼穹深吸一口氣,皺眉看着馬菲。
馬菲繼續道:「是個跨國走私組織,主要對文物下手,之前徐氏兄弟盜墓出來的物件都是賣給了他們,合玉門也與他們有聯繫,應該說,紋鼬與亞洲各個犯罪組織都有着聯繫,聽說他們的手已經伸向了歐洲,他們敢這麼做,那就表示,紋鼬已經在東南亞徹底站住腳了,因為上次的俄羅斯油畫案,加上這次合玉門的案子,他們損失了很多錢,在兩件案子中,你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所以,紋鼬盯上了你。」
刑術拿着電話,許久才回答:「我知道了。」
馬菲又道:「我幫你吧,現在只能我幫你了。」
刑術淡淡道:「不用,這種事這麼麻煩,你幫我,我不如報警,警察幫我最好。」
馬菲笑道:「好吧,我只是好心,沒有其他的目的。」
刑術也笑了:「你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而且你的目標是奇門,你說你沒有目的的時候,應該想想我會不會相信,另外,我師父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知道後果的。」
馬菲笑道:「再見,刑老闆。」
刑術道:「再見,馬小姐。」
刑術掛掉電話,尋思了一下,朝着石屋門口走去,看着譚通道:「炮王,你和薩木川的任務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去了,錢我會打到你們的賬戶,是全款。」
賀晨雪有些詫異,閻剛皺眉,知道刑術又犯毛病了。
譚通慢慢上前,看着刑術:「刑術,你他媽什麼意思?」
「沒什麼。」刑術看了一眼薩木川,「因為接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這已經與我們預期的行動不符,所以,第二階段,你們沒有必要參與了。」
譚通搖頭:「沒必要?就你們三個去對付那四個傢伙?你有把握?」
「沒有。」刑術搖頭,「危險性很大,而且現在有個犯罪組織盯上我了,我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與他們有關係,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搭上命來幫我,即便是付費的。」
譚通搖頭:「刑術,我們認識多年,雖然出生入死只有一次,算上這次,是第二次,但是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我也清楚我這位兄弟是什麼樣的人!」譚通說着一把抓過薩木川。
薩木川慢吞吞拿出合同:「刑老闆,按照合同約定,是去找甲厝殿,還沒開始呢,我不能違約,否則以後誰找我做事,你是想砸了我的飯碗?」
譚通笑了:「說得好,刑老闆,你該不會是想砸了我們兄弟的飯碗吧?」
刑術看向賀晨雪,賀晨雪立即道:「我肯定會去的!」
刑術點點頭,看着閻剛道:「閻王,這次麻煩比以前還大,我估計要和你簽一個長期的保鏢合同了。」
閻剛笑道:「沒關係,有小白,有炮王,有薩木川,大家齊心合力,沒什麼可怕的。」
刑術點頭:「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刑術牽着賀晨雪的手轉身就走,閻剛搶先一步走在前面,去尋找着白仲政留下來的線索,譚通和薩木川依然斷後,留意着這座古老深山中也許隨時都會冒出的危險。
長沙,文物偵緝部特別看護地。
璩瞳被帶到看護地已經兩個小時了,兩小時內,他只是供述了是自己用計讓雷劈死了徐生,毒死了徐財、徐道和盛鈺堂,至於其他的事情,他表示一概不知。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傅茗偉在見到他之後,拿出了二十張照片,照片中有些他不認識,有些是他認識的,其中就有刑術、凡君一、賀晨雪的。
傅茗偉將照片一張張放在桌子上,問:「璩先生,請問這些照片中的人,有沒有你認識的?」
璩瞳搖頭,傅茗偉笑道:「璩先生,你連看都沒看。」
璩瞳撒謊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就認識這裏面的人?」
傅茗偉道:「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不認識你,我可是警察。」
璩瞳笑道:「除非你是神仙,否則的話,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誰,因為只有神仙才會那麼神通廣大。」
傅茗偉笑着從其中抽出刑術的照片來:「他是神仙嗎?他應該知道,如果他知道,是不是代表他就是無所不知的神仙?璩先生,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你沒有記錄,警方系統內也沒有你的指紋,說明你沒有前科,更說明,你是一個連戶籍都沒有的人,但看你的樣子,不是越境來的,所以,我只能推測你是個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璩瞳笑了,笑得很開心,「警官,你很會逗我這個老人家開心,我不是什麼世外高人,我是個殺人犯。」
傅茗偉坐下:「你的確是個殺人犯,你殺了我們警方追蹤了很久的嫌疑犯,但是還有一個人不見了,我想知道他去哪兒了?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璩瞳想了想道:「警官,你會做飯嗎?手藝好嗎?」
傅茗偉點頭:「會做點家常菜。」
璩瞳又問:「你知道佛跳牆這道菜嗎?名菜,很花時間和功夫的。」
傅茗偉道:「我知道,福建菜,但我不會做。」
「這就對了,隔行如隔山,有些事情你不是某個行當的人,知道了也沒用。」璩瞳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犯罪了,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就算我沒有研究過,但也知道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更何況是四個人。」
傅茗偉想了想,問:「這樣吧,我不問照片裏面的人了,我就問你一些某個行當裏面的詞彙,你給我解釋一下行嗎?」
璩瞳只是看着傅茗偉笑,也不回答。
傅茗偉問:「請問你知道什麼紋鼬嗎?」
璩瞳搖頭:「不知道。」
「真不知道。」傅茗偉笑道,「不可能吧?盛豐都知道。」
璩瞳又笑了:「警官,你在套我的話,這樣吧,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必要瞞你,不過,我知道盛鈺堂是盛豐的兒子,所以,你可以告訴他,你幫他抓住了殺他兒子的兇手,讓他說出更多你想知道的事情。」
傅茗偉笑道:「好主意,謝謝你。」
璩瞳平靜道:「客氣,我知道我死定了,在死前,我一定做到,只要能幫助你,一定幫。」
傅茗偉點頭:「這一點上,你和盛豐一模一樣。」
璩瞳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是殺人犯,也許你不相信我,但是我還得說,對於盛豐,還請你們警方多加小心,他很聰明的。」
「了解。」傅茗偉點頭,起身離開,走向第二個房間,拉開門,看着躺在床上看書的盛豐道,「盛先生,璩瞳建議我說,讓我告訴你,我抓到了殺你兒子的兇手,這樣你可以告訴我更多的消息,我說這是好主意,你說有必要嗎?」
盛豐也不起身,只是翻着書道:「警官,看好那個叫璩瞳的吧,他也許會自殺。」
「是嗎?為什麼?」傅茗偉道,「他到底是誰?」
就在此時,傅茗偉見璩瞳門口的兩名警官急匆匆推門進去,他立即問:「怎麼回事!?」
其中一人回答:「我們從監控中看到,他用牙齒把自己的手腕動脈給咬斷了!」
此時門也開了,傅茗偉衝進去,看到璩瞳靠在一側,臉上帶着笑,而左手的手腕已經被他咬破,鮮血流了一地。
「救人!叫醫生來!做緊急處理送醫院!」傅茗偉喊道,醫生很快趕來,開始做着急救措施,傅茗偉則慢慢退回來,轉身走進盛豐的房間,拉開門的一剎那,他嚇了一跳,因為盛豐穿着一身睡衣,拿着書已經直挺挺站在門口,用怪異的眼神凝視着他。
「我說過……」盛豐咧嘴笑了,「他會自殺的,對吧?」
傅茗偉看着盛豐,盛豐則慢慢轉身,走向床邊坐下:「傅警官,加強對我的保護吧,紋鼬不會放過我的,他們會不遺餘力地殺死我,因為我欠他們太多了。」
傅茗偉微微搖頭,示意門口的警察將門關上,隨後道:「二十四小時看着這裏,不要斷人,四人一崗,兩人在門口,兩人在走廊左右盡頭,除了我和董警官之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房間!」
傅茗偉轉身走了,也許是璩瞳的自殺,和這個行當的神秘,讓他有不詳的預感,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而且還覺得好像周圍就已經有了那個組織的人在埋伏着。
就在此時,走廊暗下來了,應急燈亮起,把守的警察都站了起來,下意識去拔槍,傅茗偉抬手道:「堅守崗位,不要擅離職守,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其他人慢慢冷靜下來,傅茗偉拿出對講機問:「國銜,帶人去看下總閘那邊是怎麼回事?」
很快,董國銜回話:「只是跳閘了,應該是酒店某個地方的電路被燒了,我會派人守在供電室,傅隊,得抓緊時間帶他們回哈爾濱了。」
「那也得等那個叫璩瞳的完全脫離危險之後再說。」傅茗偉看着走廊中的燈又亮了起來,他立即返回盛豐的房間,開門之後,發現盛豐好端端躺在床上繼續看書,他鬆了一口氣,而盛豐則發出一聲冷笑。
與此同時,遠在哈爾濱某地下商場咖啡廳中,那個叫賈楓的17歲少年坐在筆記本電腦跟前,食指放在鍵盤上輕輕敲動着,盯着畫面上遠在長沙的警方看護地點,而在他的對面,坐着馬菲。
馬菲穿着一身貂皮,畫着濃妝,惹得路過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去看她,而馬菲似乎很享受這種注目禮,一直帶着淺淺的微笑。
「入門級別的防火牆,入侵只需要不到10秒,然後讓酒店相關設備的運轉速度提升一倍就可以導致電路短路跳閘,但我不知道你讓我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看樣子經辦上次地鐵案的那位警察叔叔正在看管着什麼重要的犯人,你這是準備劫獄嗎?」賈楓頭也不抬地說,「如果你真的要準備劫獄,我一定會去報警的,所以,阿姨呀,你現在要不就告訴我為什麼,要不就趕緊想想用什麼辦法可以殺我滅口,自己還可以跑掉。」
馬菲側頭看着賈楓:「我只是讓你幫我給警察提個醒,傳達個訊息,讓他們提高警惕。」
賈楓笑道:「原來是做好事,那麼事情做完了,我該走了,這次的就算是奉送業務吧。」
賈楓要合上電腦的時候,馬菲摸出一張信用卡遞過去:「這是我的匿名信用卡,你應該懂什麼意思吧?沒有密碼,沒有限額,全球絕大部分地區通用,你哪怕用來買房子都行。」
賈楓看着卡,伸手接下:「看來這次阿姨讓我辦的事情很棘手。」
「這只是定金,具體的酬勞完事之後再算。」馬菲看着卡說,「你在卡上花了多少,到時候扣出來就行了。」
賈楓雙指夾着卡道:「阿姨是知道我不會胡亂花錢的,因為我胡亂花錢做什麼,極有可能將自己的把柄落在你手上,不過我覺得我還是應該開個價,我要的不多,四十萬。」
馬菲端起咖啡杯:「你才17歲,就知道討價還價了。」
賈楓將信用卡還給馬菲:「我才17歲,要是被抓,肯定會蹲監獄,只要進監獄就毀了一輩子,四十萬買人一輩子,這是最便宜的價格了,你覺得呢?」
馬菲點頭:「好,四十萬,現金還是轉賬。」
賈楓道:「你明天下午用四十萬幫我買一支股票。」
馬菲笑了:「看來你真的是生財有道呀,好,沒問題。」
說着,馬菲拿起手機給賈楓傳了一條訊息過去,同時道:「現在發給你的這五十個賬戶,希望你能幫我調查下,查查這些賬戶是否有子賬戶,原開戶公司或者個人的訊息,以及賬戶的所有進出賬明細。」
賈楓低頭看着手機,快速瀏覽了一遍,舉起手機來:「這五十個賬戶中,有四十個賬戶不需要查,也不能查,剩下的我想想辦法,給我五天的時間。」
馬菲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這些賬戶在很多年前就註銷了,都是東南亞一帶毒販使用過的賬戶,在這些毒販組織被國際刑警和國際禁毒組織剿滅了之後,這些賬戶就變成了死賬戶。曾經在馬來西亞有個黑客,黑進國際刑警資料庫中,下載了詳細的數據,然後掛在了暗黑網絡的拍賣行中出售,剛掛上去不到五分鐘,就以一百五十萬美元的高價售出。」賈楓說到這,見馬菲依然是一臉迷茫的表情,笑道,「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這樣說吧,第一,被盜的這些賬戶,也就是你先前給我五十個賬戶中我要求不能查的那四十個賬戶,是國際刑警方面使用的誘餌賬戶,因為有些毒販會啟用曾經被調查過的賬戶;第二,這些賬戶如果你讓我調查,那就證明有人全部拿出來重新啟用了,但要做到這一點,首先需要國際刑警方面的授權,其次需要銀行方面的數據恢復與重組;第三,如果國際刑警方面還不知道這些『已死』的賬戶已經復活了,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在他們的服務器上,一直存在一個木馬程序,有這個程序在,服務器本身的自我掃描是無法發現賬戶有問題的,同樣,在銀行方面,這些賬戶會通過其他賬戶作為隱藏繼續發揮本身的作用。」
馬菲用勺子攪拌着咖啡:「你的意思是說,國際刑警和銀行內部都出了問題,還是說,當初黑進國際刑警總部的那個黑客做了手腳?」
賈楓道:「凡事皆有可能,不過我現在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去荒野上追獵一頭野獸,但你沒有找獵人,而是找了我這個,你覺得也許可以被馴化的野獸。」
馬菲道:「我喜歡話少幹活利索的人。」
賈楓將手放在了鍵盤之上:「我喜歡坦誠付錢痛快的人。」
馬菲:「我再幫你叫杯咖啡。」
賈楓:「謝謝,香草拿鐵。」
《奇貨》第三卷.合玉門(完)
敬請期待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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