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笑了笑,其實他身上一枚靈石都沒有,從古凌風淵身上拿到的幾顆早就消耗一空了,不過不妨礙他可以拿出讓人心動的事物。只見他手掌一番,一瓶胭脂玉瓶顯露了出來,莫邪打開瓶口,微微到處幾粒丹藥,頓時一股馥郁芬芳的異香瀰漫開來。
莫邪對販賣玉符的青年緩緩說道︰「我看你尚未蛻化元神,不過是渡厄境界,我這顆丹藥可以增加真元,有加速神魂通透之效,足可抵得上你數年苦功。」
這正是黑龍血參為主藥所練成的丹藥,在蠻荒古地丹藥萬分稀缺的背景下,它的價值被驚人的提升了數籌,怕是賣出一萬靈石也不無可能。
販賣玉符青年眸子一亮,接過這枚丹藥,甚至手臂都微微顫抖,他不顧蠻荒古地深處的險惡,常年出沒在邊緣地帶,為的就是籌集修煉資源,可是這一枚小小的丹藥卻可抵得上數年的苦功,頓時讓他為之心動。
&可不要被人騙了,或許這枚丹藥是假的也說不定。丹藥祭煉之法早已失傳,甚至遺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殘破不堪的煉藥之法,整個蠻荒古地能煉出丹藥的修士可謂屈指可數。」雪傾城輕咬銀牙,在一旁忽悠道。
&販賣玉符的青年面色一頓,流露出了猶豫之色,顯然是心有疑慮。
莫邪看着沖自己仰着腦袋的雪傾城,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以先將丹藥服下,怕是片刻之內就會有效果,這樣豈不是能證實丹藥的真偽。」
販賣玉符的青年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他當即盤膝坐下,將這顆丹藥吞入口中,頓時一股暖流從口腔之中融化。散入了全身的四肢百骸,不過片刻,甚至連莫邪二人的神念都能捕捉到那逐漸增強的氣機。
半晌過後,在雪傾城炙熱的眼神注視下,販賣玉符的青年面色微紅,衝着莫邪興奮的說道︰「這顆丹藥的確是真的,我有預感,半年內可以蛻化出元神。那枚玉符是你的了。」
這名青年話音一斷,立即飛快的收拾了下面前的攤位,邁着輕鬆的步伐。片刻之間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莫邪笑了笑,手中的玉符頓時消失不見,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雪傾城,也不搭理,當即轉身離開。
&走,留下東西再說。」雪傾城酥胸起伏,宛如有岩漿在流淌一般,她肌膚呈現一種粉紅,氣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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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寒刺骨的氣浪噴薄而出。雪傾城並指如刀,指尖暴漲出一片熾白的神輝,宛如離弦的飛箭,轉瞬之間突破了音障。來到了莫邪背後三尺之地。
莫邪面色平淡至極,只是嘴角掛着一抹異樣的冷笑,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堅若神金的背部竟然突兀的裂開。出現了一片磨盤大小的黑洞,漆黑如墨的黑洞宛如跨越了冰冷的宇宙深處降臨人世間,一種吞天噬地的龐大氣機四溢開來。肉眼可見,雪傾城迸濺而出的熾白神輝被吸納一空,根本未曾作用一絲,便化作了天地間最為原始的養分,沒入了莫邪的輪台之中。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有仇不報根本不是莫邪的本性,若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早就喪生在那一擊之下,雪傾城出手狠毒可見一般。既而,他反身之間一掌劈出,淡金色的神芒化出一道玄奧的弧線,震動的虛空嗡嗡而鳴,轉瞬之間,朝着雪傾城劈砍了過來,甚至無堅不摧的神芒尚未近身,一種可怖的禁錮之力已經憑空而成。
原本出手偷襲的局勢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逆轉,雪傾城慌亂的出手,熾白的神力噴薄而出,撞擊在虛無的禁錮之上,竟然不起一絲波瀾,她臉色蒼白如紙,面帶驚恐之色,未曾想到這毫不起眼的男子,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一名高手,自己第一境的修士竟然不能抵擋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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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邪劈出的神芒距離雪傾城不過瞬間之時,雪傾城身上傳來一聲脆響,緊接着一道乳白色的光暈憑空生成,神芒劈砍在上發出劇烈的爆鳴,最後轟然碎成漫天星芒,化作虛無。
雪傾城身上掉落下一堆白色的粉末,她臉色煞白,嘴角溢出一縷刺目的鮮紅,對於不遠處面色淡然的莫邪,竟然產生了一股後怕之意,若不是族中前輩賜下的護身符篆,任她風華絕代,此時都已經是一聚冰冷的屍體。
&竟然敢……殺我?」雪傾城眸光閃過一種不可思議之色,竟然有人對她的美色視若無睹,對於她強大的背景毫不顧忌,竟然敢果斷的下殺手,這種在往日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出現在今日之時,她竟然感覺到腦海一片空白。
莫邪眸光如電,殺機四溢的盯着雪傾城,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他行為只有一個,那就是碾壓過去,滅絕這種後患。
&唰唰」
不少破風聲傳來,二人交手的波動早就引起了不少強大存在的矚目,甚至不遠處還隱匿着不少暗中窺視的修士,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二人。
&城,你怎麼樣了?」
一道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話音未斷,雪傾城身旁便出現了一位青年男子,他身穿紫色衣袍,乃是用荒獸紫天貂的皮毛縫製而成,淡紫色的光暈在衣袍之上流淌,防護之力絕對不弱,他濃眉大眼,面容俊朗,如刀的眸子正緊張的盯着雪傾城,滿是關懷之色。
&沒事。」
雪傾城柳眉蹙起,不動聲色的挪開一步,眸子之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光芒狠狠的盯着莫邪。
順着雪傾城的目光,紫衣男子看到了莫邪,整個蠻荒古地大部落的青年俊傑他大多數都認得,從未見過這一號人物,看其服飾怕是那個山野之人或是散修之流,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當即踏前一步,肆無忌憚的質問道︰「是你傷了傾城?」
莫邪不加理會,他神色淡漠,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看着莫邪要走,雪傾城眸光一急,她瞥了一眼一旁的紫衣男子,計上心來,當即嬌喝道︰「站住,將玉符留下!」
果然,聽到雪傾城的言語,紫衣男子身形一閃,頓時攔到了莫邪身前,他手掌一攤,冷聲道︰「交出來吧,否則你是自取其辱。」
莫邪聞聽此話,面色不變,反而笑着說道︰「怎麼,莫非你麼打算強搶?」
&搶?」紫衣青年望了一眼眸光堅定的雪傾城,又掃視了一眼不遠處各大部落前來的修士,他眸光一閃,隨即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枚玉符本就是傾城的東西,何須來搶,定然是你這個小賊盜了去,整個蠻荒古地誰人不知,雪峰部落有位前輩的符篆之術獨步無雙,那枚玉符定然是雪峰部落的那位前輩所刻畫。
你一個山野痞夫之人,怎麼肯能擁有珍貴的玉符,在我看來,傾城定然是被你偷襲所傷,被你趁機盜走了部落所賜下的玉符。」
莫邪聽聞竟然笑了出來,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和你親眼看見的一樣,你有何證據?」
&據?」紫衣男子嗤笑一聲,看着莫邪的眸光閃過一絲不屑之色,他轉過身來,望着雪傾城,柔聲問道︰「傾城,可是他偷襲於你,搶走了你的玉符,你將此事說出來,在下定然會為你做主,不會讓這個賊子逍遙法外。」
雪傾城俏臉微紅,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飛快的被她隱去,想到莫邪剛才殺心一起,那種想要將自己撕碎的眼神,她咬了咬銀牙,並未言語,卻微微的點了點頭。
&還有何話可說?」紫衣男子面露冷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莫邪,嘴角儘是一種嘲弄之色。
&麼,她的話就可作為證據?要我說是她偷襲於我,豈不是也可算做證據?」莫邪佯裝眉頭蹙起,說道。
紫衣男子哈哈一笑,輕蔑的盯着莫邪說道︰「傾城乃是雪峰部落一脈的傳人,粗身非凡,豈是你這個散修野夫也能比擬的,她說的話和你相比,就是法則,就是鐵律,像是你這種人的話根本不足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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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修士,聞聽此言頓時冷哼一聲,剛才紫衣男子的話將整個散修都囊括在內,簡直就是指桑罵槐,要不是他身份特殊,怕是不少脾氣暴躁的修士都有可能當眾出手,就算如此已經有人冷冷的盯着他,頓時讓他回過味來。
「法則、鐵律?若是她說是你爹的老婆,豈不是成了你老母?」莫邪笑了笑,調侃道︰「二世祖我見得多了,像是你怎麼白痴的還是第一次見。」
&哈……」
聽到莫邪不加掩飾的嘲諷,不少散修哈哈大笑,簡直就是不加掩飾,頓時令紫衣男子面色漲紅,宛如豬肝一般。
&膽敢辱罵我東林部落?」
&們敢嘲笑我東林部落?」
紫衣男子攥着拳頭,如刀的眸光從莫邪的身上落到了周圍哈哈大小的一眾修士,頓時令方圓之地寂靜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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