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走在雪地中,嘴角牽着微笑,眼前是由水霧形成的屏幕,長寬接近一米,隨着愛因斯坦的步伐緩緩移動,屏幕上播放着參賽者的情況,其中那場死斗尤為顯眼。﹎__﹍雅文8 w·w·w=.-y=a·w·e·n`>
「很精彩不是嗎,作為獻給吾主的禮物再合格不過了。」
並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對着跟在身後的金青年說話。
「戲劇性,趣味性,以及些微的血腥,保持着新鮮度卻不會過度而導致觀眾反胃,這才是選擇的基礎標準。」
愛因斯坦說着說着,表情變得悲傷,眼角流下眼淚,配着那張偶像派的臉感染力極為強大。
「多麼讓人心疼啊,吾主。因為這個世界太過落後而不得不屈尊降貴,用這些山猴子的戲劇來解悶。」
金青年臉色慘白,扭着頭儘可能地不讓視線接觸愛因斯坦面前的屏幕,就算只有一點目光的交接,他耳邊就會響起光頭和長男子的慘叫,視線也會被兩人的鮮血染紅。
他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幻覺,可惜沒用,他快要被羞愧和自我厭惡壓垮了。
因為那些死在愛因斯坦手上的原隊友,即使只是暫時的隊友,也足以在金青年心裏刻下醜陋的印記,尤其是在愛因斯坦殘殺了那兩人並將其屍體當做道具任意褻瀆,金青年卻因為愛因斯坦一個眼神就嚇得連反抗的膽量都沒有後。
也許是受不了內心的煎熬,也許是和愛因斯坦同行了一段路程現對方並不打算殺死自己,金青年開口了,用充滿痛苦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懇求。
「求您讓他們安息吧,他們是勇士,不該在身死之後還要失去榮譽。雅﹎>>文吧>>.」
自我滿足也好,假慈悲也好,金青年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是為了死去的兩人而是為了自己,但是無所謂,他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就要瘋了。
愛因斯坦連看都不屑看一眼,充滿嘲諷的短暫笑聲就足夠作為表態。
「呵呵。」
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或者說連『商量』這一舉動都不屑於做出。這就是愛因斯坦笑聲表達出來的態度。
提問的時候就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所以金青年並沒因為沒得到答覆而受挫,他轉到了下一個話題。
「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他活着。
不想死,但金青年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被一起殺死的話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痛苦了吧?
「要論力量和戰鬥力的話我比不上另外兩人,唯一擅長的查探對掌握了賽場魔法的您來說也毫無用處……。」
金青年無法從自己身上找到對愛因斯坦來說有利用價值的部分,所以想不通——
「為什麼……是我?」
走在前面的愛因斯坦愉快地彎了嘴角,隨手將魔法揮散後,他側着頭,用眼角看着金青年。
「力量,戰鬥力,正因為他們有這樣的東西才能成為工具……雖然我想這麼說,但人類的戰鬥力實在不入我的眼。雅文8 w=w·」
被那雙滿是笑意卻沒有細絲一毫人性和感情的眼睛盯着,金青年的心臟像是要從喉嚨蹦出來一樣狂跳,神經卻只感受到徹骨的寒意,比希瓦的天候更冷酷,那是種讓人絕望的深邃恐懼。
「至於,選擇你的理由……,沒想好,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可能用你當人質,也可能用來當肉盾,或者是探路用的小白鼠也不錯。
」
自己存活下來,原因是別人的一時興起。沒有比這更惡劣的玩笑了,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種話,金青年只會嗤之以鼻,可從愛因斯坦口中聽到這種話,金青年只剩下顫抖,還要控制動作不能太大以防惹對方不快。
這個名為愛因斯坦的人物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透露着一股對人命的漠視,不是那種因為某些原因而嗜殺的殺人狂,但比這樣的殺人狂更加讓人恐懼。
因為殺人狂至少存有對人本身的認同,而愛因斯坦從一開始就對人類毫無認同,在愛因斯坦看來也許人類就像腳邊的螞蟻一樣,無論是踩死還是放生都無關道德,無關喜惡,無關得失,只因為他想或是不想。
第一次,金青年感受到了無助,在真正的歧視面前。
「我回答了你的問題,那麼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愛因斯坦的話語裏有着不容拒絕的意味,從一開始就沒給金青年拒絕的餘地。
「你是誰,你和另外兩隻山猴子不是同一類人,你會為了兩個人品得不到保證的人內疚是因為你謹守着良心的底線,像你這樣的人和那兩人組隊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內是因為這是最基礎也最重要的問題,意料之內是因為金青年不認為愛因斯坦會在乎自己這樣的人類。
「不用奇怪,我確實不在乎,但我也不介意聽些閒話來打這一路上的閒暇。」
這種被人看穿內心想法的感覺真是****一樣的味道,金青年恍惚的記起曾經聽最偉大的人類魔法師說過這樣一句話:怪物不可怕,可怕的是擁有理性的怪物,最可怕的是擁有理性而且善使智慧的怪物,因為那會讓人類失去少有的優勢。
人類因為弱小所以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善用頭腦,這是那些強大到不需要動腦就能稱霸一方的怪物所不具備的特長,可悲的特長。
因為弱小所以為了絞盡腦汁,因為沒有力量所以磨礪技巧。
小時候金青年最敬佩的就是那位魔法師,因為那位魔法師一直強調着人類的弱小,卻以這個弱小的種族為榮。
自嘲的牽動嘴唇,做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笑容,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走神,金青年覺得自己也許會成為大人物。
「我的名字是埃米納姆-沃肯,在赫伯利茲皇家近衛騎士團任職,漢考克-金使我們的領袖。」
埃米納姆並不認為自己的身份有什麼價值,事實上只要有心就能查到,畢竟所有參賽者都有登記。
愛因斯坦輕鬆就能判斷這個不會說唱的埃米納姆說的話是否屬實,接下來的猜想就變得簡單了。
漢考克-金在那場和害蟲先生的戰鬥見識過愛因斯坦的原型,只要不是蠢貨都不會在沒有明確敵對的狀態下急於試探,尤其是在明知道對方會現的前提下,那麼眼前這個埃米納姆的行動就不會是接到命令。
「原來如此,你和他們一起來襲擊我的原因就是出於你和漢考克-金的私交。」
和聰明人說話很輕鬆,但卻絕對不算愉快,因為他們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揭露你心底所藏,而這對於人來說無疑是和性命同等的威脅,不過這對連性命都無法自主掌握的埃米納姆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是的,我和漢考克大人交情不淺,不過沒有想要不擇手段復仇的想法,我只是想來見識一下是什麼人能夠打敗騎士長。」
這是真話,埃米納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愛因斯坦鬧到不死不休的田地,他不相信漢考克會因為意外而輸給別人,也不會妄想能打到戰勝騎士長的人,即使是有兩個比他有力量的隊友。
埃米納姆想做的無非是試探,最重也不過是切磋,可沒想到愛因斯坦會那麼輕易的奪走人命。
「那麼,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以俘虜或者說階下囚的身份來說,提出條件絕不是意見明智的事,但埃米納姆還是嘗試了,因為他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愛因斯坦對着埃米納姆做了個『請』的手勢,優雅而禮貌,完全不像一個加害者。
得到允許的埃米納姆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不能按常理揣測的男人會不會因此殺死他,不過自己已經是隨時都可能被殺死的狀態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所以埃米納姆還是問出了問題。
「您剛才說了『不介意聽些閒話來打這一路上的閒暇』,也就是說您有着明確的目的地,我能知道那個目的地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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