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起睡?!」
索菲亞不由失聲尖叫。
「是啊,怎麼了嗎?」
露希婭奇怪的看着突然就變成受驚小兔的索菲亞,心裏暗暗想着該不會是自己的色心被察覺到了吧?
「啊……,沒、沒什麼……。」
索菲亞知道自己的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也知道露希婭根本不可能有自己這樣不正常的下流想法,但聽到一起睡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考往着那方面飄。
「一、一起睡就算了,我和烈火還要商量下等會監視的細節,也許還要立刻進入監視。嗯,對,就是這樣。」
雖非呀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解釋到底是說給露希婭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似乎兩邊都有。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真是可惜呢……。」
露希婭的情緒明顯的低落下去。
這一幕映在索菲亞眼裏,索菲亞也覺得揪心,在她看來露希婭單純的想要和自己加深交流,這就像小孩子小動物會下意識的想和喜歡的人親近一個道理,可自己卻產生了玷污這種純潔感情的欲.望。
「下次吧,下次一起……。」
等索菲亞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從嘴裏溜了出去,一不小心把不得了的心愿說出口了。
「噢噢!」
露希婭立刻就歡呼起來。
索菲亞把卡在嗓子裏的反悔咽回肚子裏,看在露希婭那麼高興的份上姑且就不反悔了,雖然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期望混在裏面,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對吧?
「記住了,你已經答應了哦,不許反悔。」
鄭重的叮囑,得到索菲亞點頭回應後,露希婭踏着歡快的腳步走上樓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野望達成的亢奮,露希婭不想之前那麼瞌睡了。
至於說索菲亞會不會反悔,露希婭倒不是那麼擔心,索菲亞高傲而且遵守着和身份相應的教養,這種樣的人想來是不屑於反悔的。
「哎呀?」
露希婭總覺得這情節似曾相識,是錯覺嗎。
等到露希婭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間,索菲亞才苦惱的抱起腦袋。
心一亂就像被什麼不好的東西上身一樣,總會不小心做出些平時不會做的事,而這些事幾乎全是事後回憶起來會羞恥得想死的事,索菲亞此時就正處於這種羞恥得想死的步驟。
「這個國家的公主也真是輕鬆的地位呢,國難當頭的時候還有閒工夫考慮不相干的事。」
充滿惡意的調笑讓索菲亞頭皮發麻,胡思亂想像是被當頭一盆冷水澆滅。
慌忙間抬頭,索菲亞看到的是愛因斯坦眼中像是洞察了一切般的光芒,嘴角掛着毫不掩飾其中惡意的笑容。
自己的想法被這個男人看穿了。
索菲亞的直覺在用超大音量這麼宣告着。
「美少女喜歡美少女可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所以你可以為喜歡上吾主這件事驕傲,這是你作為人出眾的證明。」
愛因斯坦像是看穿了索菲亞的想法一樣,不留餘地的把索菲亞心裏最隱秘的部分強硬翻開,完全不顧留下的會是血淋淋的傷口還是醜陋的爪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被愛因斯坦直白的說出來,索菲亞心臟用完全不正常的速度狂跳起來,可大腦卻反而清晰起來。
害怕被人看作同性戀?害怕被人看作戀童癖?害怕被人疏遠?害怕作為公主的顏面掃地?不不不,都不是,索菲亞只是害怕露希婭看自己的眼光里出現鄙夷,害怕被露希婭討厭。
「不,你當然知道。」
愛因斯坦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只剩下像是鋼鐵一樣不存在絲毫動搖的堅硬,帥氣的面目像是失去了作為人最重要的某種東西,僅僅看一眼就會讓人遍體生寒。
這是索菲亞第一次看見這個隨時把笑容面具掛在臉上的管家路出這種表情,這一刻,索菲亞確確實實的體會到了,這種非人怪物的面貌才是真正的愛因斯坦。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所以我才會在這裏和你浪費時間。」
愛因斯坦臉上又重新掛回笑容的面具,不過即使這樣,之前那一幕也無法從索菲亞腦海里淡化,反而越來越鮮活。
「我的一切行動準則都以吾主的意願為主,所以原本我並不打算干涉吾主將你收入後宮。」
在說什麼呢,這傢伙。索菲亞知道愛因斯坦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本能的想要無視,不過這樣一來也就清楚了,露希婭第一次見到烈火時說的『後宮』確實是這個佞臣教的。
「我並非想對吾主的選擇說三道四,而是你不夠資格待在吾主身邊。」
索菲亞也有了火氣,昂起頭顱的那身姿,正是名副其實的希瓦公主。作為公主出生,身為王室成員的高傲就像刻在骨子裏一樣,原本這份高傲並不針對被認識為同陣營的愛因斯坦,誰能想到會被愛因斯坦說得這麼過分。
「那麼你說的資格是什麼?」
沒把索菲亞語氣里的挑釁放在眼裏,愛因斯坦用看似和善的態度回答了。
「當然是為吾主獻上一切的覺悟,這就是想要待在吾主身邊最低限度的要求。」
索菲亞能看出愛因斯坦說着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最真摯的,說明愛因斯坦確實是這麼想的。
「而你,能夠因為所謂的危機放下公主的身份,可以為了對付敵人而和來歷不明的我們聯手。你的立場太容易動搖,而且有太多牽扯,國家、朋友、家人、責任、道德、地位、利益、思想,這些都是阻礙,這樣的你不可能為了吾主付出一切。」
愛因斯坦的話概括下來就是『你們的自我很礙事,你們的思想很礙事』,簡直像是要否定人性本身一樣的發言。
「你把人當成什麼了?人可不是木偶,你所看不起的『牽扯』才是作為人的存在根本!」
經過這麼一段緩衝時間,索菲亞的心跳也恢復了平靜,一味的挨打不符合作為公主的臉面,於是索菲亞毫不猶豫地還擊了。
「簡直就像是認為繼父搶走了母親而鬧彆扭的小孩子一樣呢。」
瞬間,像是人類表皮下的『什麼』即將破繭而出一樣,愛因斯坦的笑容扭曲了。
「閉嘴,蟲子。」
無論是措辭還是表情,都充分表現出了愛因斯坦的憤怒。
這樣一來,索菲亞反而放心了,這個非人的怪物即使被惹怒到這種程度,愛因斯坦的動作也只停留在口頭威脅的地步,這就說明愛因斯坦有所顧忌,至少他不敢明確的對自己做出傷害。
「說中了嗎。」
索菲亞所謂的說中,指的是愛因斯坦鬧彆扭,就算在給索菲亞一個腦子她也想不到自己真的從字面意思到含義都完全猜對了。
「呵,呵呵。」
愛因斯坦的自制力讓他很快冷靜下來。
「我也真是,竟然會和山猴子討論這些。」
愛因斯坦乾脆的轉身就走,似乎不再想和索菲亞談論這些。
「既然無助喜歡,那我就不會幹涉,但只有這一點給我記住了。」
愛因斯坦在樓梯轉角站定,微微側過頭,野獸一樣的豎瞳里閃爍着沒有溫度和感情的光芒,就像看待死物的眼光。
「如果你讓吾主傷心,那麼我就算違背主人也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即使代價是被主人拋棄還是死亡。」
赤.裸.裸.的威脅,索菲亞從愛因斯坦的眼神里看到了遠超決意這個等級的信念。
「哼。」
輕哼一聲,索菲亞轉過身片刻不停頓的推門走出正屋,原本就討厭愛因斯坦的她現在更是對這個黑心管家笑面虎厭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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