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伯的身影消失,一個白衣人忽然出現在了樹林中。
白衣人年紀並不大,只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但眉毛和兩鬢都已斑白。
兩撇斑白的眉毛斜飛入鬢,連着兩縷過早斑白的鬢髮,整個人都顯得更老成,並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煞氣。
白衣人目光冷峻,仿佛一把能夠刺穿人身體的利劍。他的整個人都像是一把利劍。
劍在他的手中,顯然也是一柄寶劍。
而他的目光卻死死地盯着女神龍手中的劍。
「鳳血劍!」白衣人微驚道。
「正是。」女神龍抬了抬手中的鳳血劍。
「那你一定就是女神龍上官燕了?」白衣人問道。
女神龍點點頭,冷冷地注視着對方。
蘇然在看到白衣人的第一眼,第一時間想到了小時候最喜歡的一個大名鼎鼎的武俠人物,白眉大俠。
但在雪花女神龍的位面中,並沒有白眉大俠這一角色。
白衣人不但目光冷峻,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是冰冷僵硬,特別是當女神龍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他的臉上立刻瀰漫起一股殺氣。
「我要找的,就是女神龍上官燕!」白衣人冷冷道。
「你找我做什麼?」女神龍問道。
「我要你手中的玉璽。」白衣人道。
「你是誰?」女神龍道,「看你的一身殺氣,一定是江湖中業已成名的人物。」
「白童。」白衣人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浪子神劍——白童!」女神龍微驚,一字字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想要我手中的玉璽?」
「玉璽並非我想要。」白童道,「只不過我是一個殺手,拿人錢財,與人方便,這是殺手的規矩。」
「那你的僱主是誰?」女神龍問道。
「關於僱主的身份,殺手也有殺手的規矩。」白童道,「無可奉告。」
「他不說我也能夠猜得出是半天月。」蘇然開口說道。
白童看了蘇然一眼,道:「不管你猜得是對還是錯,我都不會回答。」
「我想你來找女神龍,不會是光為了僱主的那一點佣金吧。」蘇然又說道。
「你說對了。」白童道,「我是一個殺手,除了殺人我還喜歡做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挑戰武林中已成名的人物。」
「你想要一朝成名。」蘇然道。
「可以這麼說。」白童道。
「你已經很出名了。」上官燕道。
「這還不夠。」白童道。
「那要怎麼才叫夠?」
「就像你這樣,女神龍的名字,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所以你要來挑戰我,如果勝了我,白童的名字就會比女神龍還要響亮。」女龍神道,「你也知道玉璽對我很重要,為了玉璽我一定會接受你的挑戰,所以你才打着玉璽的主意而來。」
「女神龍果然很聰明。」白童冷傲的眼中難得露出了一絲對對手的敬意,「如果你敗了,我不僅會收走你的名聲,還會收走你的玉璽。」
「看來我今日與你難免一戰。」女神龍道。
「必須一戰。」白童道。
「你們最好點到為止。」蘇然卻是在一旁對這一戰並不怎麼看好的樣子。
「女神龍,出劍!」白童口中的「劍」字結束,他手中的劍已刺出。
在白童手中的劍刺出之際,女神龍的鳳血劍也已經出鞘。
蘇然一個輕功步法,迅速將丁雪蓮移到了樹邊,以免白童的劍氣傷到了無辜。
丁雪蓮對女兒一萬個放心不下,但所有的擔憂都寫在了臉上,她一直忍住沒有說話,因為她害怕女兒因她的擔心而分心。
劍走輕靈,刀走沉穩,女神龍的雪花劍法,如落雪無痕,輕靈無比,正是劍法中的上乘。
而白童的劍法很是古怪,輕靈中自帶着穩狠,似有刀法的根基。
轉眼間,兩人已過了五六十招,在蘇然看來,女神龍和白童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一時間難以分出高下。
白童浪子神劍的稱號也絕不是蓋的,既然能被稱之為神劍,其劍法自然是有一定的造旨。
劍光中,兩道身影倏地接近,鏘的一聲,鳳血劍與白童手中寶劍碰撞到一起,發出刺破耳膜的尖銳聲音。
突然一道人影如鬼魅般閃過,又是鏘的一聲,兩柄架在一起的寶劍驀地被一柄烏黑長劍格開。
三道人影各自收劍,退到一邊。
女神龍和白童的目光齊齊射向了蘇然。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白童冷冷道。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你們最好點到為止。」蘇然說道,「我看你們打得這麼火熱,根本停不下來,所以就只好幫你們一把嘍。」
「我需要你說出最好的理由。」白童冷冷地道,「否則我的劍下一個目標就會是你。」
「我說出理由,你聽完之後如果還決意要跟女神龍一戰,我保證不阻攔。」蘇然道,「因為女神龍已和鬼見愁約定半個月之後在觀天峽一戰,如果今日你和女神龍拼死一戰,不管誰勝誰負,女神龍一定會元氣大傷,這樣跟鬼見愁觀天峽的一戰就後果難料。所以在女神龍和鬼見愁觀天峽一戰的這段時間內你找女神龍作拼死比斗,都不是時候,試試劍法,點到為止,倒是可以。」
「你真的約了鬼見愁在觀天峽一戰?」白童動容,問上官燕道。
鬼見愁和女神龍在江湖中的名聲同樣響亮,而且這兩人各自擁有龍魂刀和鳳血劍這樣的絕世神兵,註定不是冤家,便是對頭。
上官燕點點頭:「不是我約他,是他約我,我已接到了鬼見愁的戰書。」
「那好,既然這樣,我浪子神劍也絕非乘人之危之人,要贏也要贏得光明磊落,名正言順。」白童凜然道,「我們今日的比斗就到此為止,觀天峽一役後,如果有機會,我還會找你。」
「那你怎麼向你的僱主交代?」蘇然卻問道。
「我浪子神劍可不是一般的殺手,也不是專為殺人而生的殺手。」白童道,「我可以收錢,也可以退錢。」
「好,果然有個性,沒有殺手可以打僱主的臉,估計只有浪子神劍了。」蘇然微微一笑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與半天月那樣的奸佞小人,最好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多謝你的提醒,我心中自有分寸。」
白童抱劍離去。
一襲白衣在樹林中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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