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分配好之後,蘇然和薛冰分開,從兩個方向離開了羊城。
走在大街上,蘇然在想着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不知道這傢伙跑去了哪裏。要是這傢伙能夠幫他去完成一件事情,那他的計劃才算完美。
蘇然正這麼想的時候,一件詭異的事情正在向他接近。
黎明前黑暗的大街上走來了一個人。
這人一身粗布麻衣,身材瘦小,長得賊眉鼠眼,不堪入目,但這人十分吸引蘇然的目光。
相信任何人現在看到這個人都會感到驚訝、詭異和恐怖。
因為這個身材瘦小的人的肩上扛着一根長長的竹杆。
竹杆上面掛着十幾條胳膊和腿。
這些胳膊和腿不是小貓小狗的,而是人的,而且還是新鮮的,都在滴着血,顯然是剛從人的身上砍下來不久。
這個扛着一大串胳膊和腿的人大搖大擺地來到蘇然的面前,說道:「又便宜又新鮮的胳膊和腿,賣給你要不要?」
「胳膊和腿買回去有什麼用?」蘇然淡淡說道。
「用處可多了,可以做成人肉包子給心懷不軌的人吃,還可以熬成排骨湯給十惡不赦的人喝。」
「看來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果然興趣廣泛,居然還有開黑店的愛好。」
「你的耳朵也很好使,居然聽出了我的聲音。」
這個扛着一大串胳膊和腿的人正是司空摘星。
現在的司空摘星已不是那個店小二的形象了,偷王的易容術果然千變萬化,蘇然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面孔到底是不是司空摘星的本來面貌。
「我正打算找你,沒想到你自己主動出現了。」蘇然說道,「這一晚上你都跑去了哪裏?」
「我本來是去追闖進筆霞庵的那個飛賊的,結果沒追到,可能是我的輕功太好了,追着追着就追出了很遠,不過還是沒有追到。然後我就回了筆霞庵,結果你們都已經不在那裏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離開了筆霞庵,不知不覺進了羊城……」
「那你扛的這些胳膊和腿,都是從人的身上砍下來的?」
「當然是從人的身上砍在來的,這些東西難道還能在路邊撿到?」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了,居然還有殺人的愛好。」
「一點都不殘忍,偷王有一顆菩薩心腸,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小偷。偷來的銀子多半分給了窮人,即便是遇到了惡人,也捨不得殺掉,只是砍掉他們的手腳,算是懲罰。」
「這麼說這些手腳的主人都是惡人?」
「攔路搶劫,強.奸民女,還要殺人滅口,算不算惡人?」
「這樣的人當然算惡人,砍掉他們的手腳只是便宜了他們。」
「被砍掉了手腳他們以後就不能再作那樣的惡了。」
「看來你果然是有一顆菩薩心腸,連惡人都不忍心殺掉。」
「只是偶爾有一顆菩薩心腸罷了,有時候我也會殺人的。」司空摘星說道,「你找我做什麼?」
「相信你還沒有忘記我們的賭約。」
「難道你已有了繡花大盜的線索?」
「不光是線索,我很快就能夠找出兇手來了。」蘇然說道,「現在我正在布一個局,很快就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司空摘星急着問道,「我能夠幫你做什麼?」
「我要你去幫我找一個不是瞎子的和尚,和幾個不是和尚的瞎子。」蘇然附在司空摘星的耳邊,說出了他要司空摘星去找的這幾個人的名字。
司空摘星臉上猶疑不定:「你要我去找這些人,那你去幹什麼?」
「我要去一趟平南王府。」
「你要去王府?」司空摘星驚道,「從這裏到平南王府至少要兩天的路程。」
「我知道,四天後我們在筆霞庵會合。」
……
蘇然的王府之行比較順利。
四天後,司空摘星看到蘇然獨自一人來到了筆霞庵。
蘇然花了幾天時間去了一趟王府,居然就這樣空着手回來了,司空摘星實在搞不懂蘇然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要我找的人,除了和尚還沒到,瞎子都到了。」司空摘星說。
「和尚才是關鍵,瞎子可以不到,和尚一定要到。」
「他會到的。」
「那就好。」
「王府好不好玩?」司空摘星問話很風趣。
「沒你好玩。」蘇然比司空摘星更風趣。
「你到王府到底幹什麼去了?」
「你想知道?」
「有一點。」
「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還想知道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把耳朵伸過來,我都告訴你。」蘇然說。
司空摘星真的把耳朵伸了過去。
蘇然在司空摘星的耳朵邊說了一堆旁人聽不到的話。
一邊說,司空摘星臉上的神情天氣般變化不定。
說完之後,蘇然連進也不進筆霞庵,大步走下山去。
「你要去哪?」司空摘星問道。
「當然是要去抓繡花大盜嘍。」蘇然說道。
……
山下,一支送鏢的車隊停在大道中央,止步不前,車隊駝着十幾個大大的木箱子。護鏢的鏢頭異常緊張,因為一個正在繡花的大鬍子男人擋在了路中間,阻止了鏢隊的去路。
鏢頭想到最近鬧得驚動了朝廷的繡花大盜,再看看擋住自己去路的這個正在繡花的大鬍子男人,頭疼不已。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擋住我等去路?」鏢頭還是鼓起了勇氣問話。
「你看我像誰?」大鬍子男人一邊繡花,一邊說道,「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會把你繡成一個瞎子。」
鏢頭心頭一凜,只見這個大鬍子男人繡花的手法嫻熟,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難道……你就是……繡花大盜?」鏢頭囁嚅道。
「正是。」大鬍子男人說道。
「你……你……你……在這裏要幹什麼?」鏢頭幾乎已連話都快要不會說了。
「繡花啊。」大鬍子男人說,「我是繡花大盜,你說我在這裏是要幹什麼?」
「難道……難道……你要劫鏢?」鏢頭臉上露出驚恐。
「你最好是把鏢乖乖的送給我,免得我動手傷了你的人。」大鬍子男人只顧繡花,頭也不抬。
「繡……繡花大爺,小的只是小鏢局,送的也只是小鏢,請……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們吧……」鏢頭帶着哭腔道。
「你們送的是什麼鏢?」大鬍子男人問道。
「只是給羊城裏的妓.院送去的十幾箱胭脂水粉。」
「放屁!妓.院用得着這麼多胭脂水粉嗎?胭脂水粉還用得着請鏢局護送嗎?我看分明就是金銀財寶。」
「繡……繡花大爺,小的們送的……真的只是小鏢,您還是……請劫大一點的鏢吧,大鏢才有賺頭……」
「我是繡花大盜,不是繡花大爺,最近我也劫了不少大鏢,今天就想劫一點小鏢玩玩。」大鬍子男人說道。
鏢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再看了看對面那個另人聞風喪膽的繡花大盜,一張肥油油的大臉都快要急成了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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