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鄭鏢頭的心臟已經碎成七八片,與江湖傳聞中被摧心掌所造成的傷害一模一樣。
林震南全身顫抖,冷汗直冒。
「爹……」林平之與林夫人來尋找林震南,兩人推門而入。
「爹,您怎麼了?」林平之見林震南這幅模樣,關切地問道。
林震南扭過頭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無力道:「鄭鏢頭他們,真的是被摧心掌所殺。」
「怎麼會?!」林平之愕然。
林震南指着鄭鏢頭的屍體,道:「鄭鏢頭的心臟碎成這樣,也只有摧心掌才能夠造出這樣的傷。」
林平之望向鄭鏢頭的屍體,臉色微變,「可是摧心掌不是余滄海的獨門絕學嗎?您不是說了,青城派正派青城四秀來拜訪我們福威鏢局,他怎麼可能會對我們福威鏢局下手。」
林震南此時也逐漸平靜下來,眉頭緊緊皺着,突然想起昨晚林越溪所說的話,立即道:「對了,昨晚林少俠一眼就看出了鄭鏢頭等人是被摧心掌所殺,或許他知道緣由。」
一刻鐘後,福威鏢局待客大廳內,林家三口坐於其中,而林越溪也被下人請來。
「林少俠,老夫為昨晚怠慢之處向你道個不是。」說着,林震南就要拱手鞠躬。
雖然林越溪不大喜歡林震南,不過還不至於那么小氣,於是扶住林震南,道:「林總鏢頭,您別這樣,昨晚也是我過於冒昧了,不知總鏢頭找我有什麼事。」
「多謝,林少俠寬宏大量,我今日破開鄭鏢頭的胸腔,其心臟果然如少俠所說的那般是被摧心掌所傷,可是這摧心掌是余滄海獨門絕學,而余滄海剛剛接受我的禮品,還說要派遣徒弟前來拜訪福威鏢局,我實在是想不出他為何會出手襲擊我福威鏢局,不知少俠是否知道一些緣由。」
林越溪自然是早知道林震南請自己來是問這個事情,他也不準備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將余滄海此行的目的告訴林震南。
「余滄海其實早已來福州府,而他此行來福州府的目的你現在也看到了自然不是專程來拜訪你,而是為了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來。」
「這……」林震南似乎還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林越溪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年林家林遠圖前輩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無敵江湖,然而如今林家卻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林總鏢頭這一代,其威名早已不如當年。而沒有至強的武力威懾,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林家的辟邪劍法威名太盛,而今自然引起各路豪強窺見之心,這余滄海只不過是其中一個,也是最為激進的一個而已。」
果然被林越溪這麼一說,林震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雖然因為數十年來林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導致林震南有些狂妄,但卻也知道自己而今的武功遠不及當年的祖父。此時林越溪將事情說的如此明白了,已經容不得他不相信。
林平之畢竟年輕氣盛,此時聽完這些,激動道:「爹,我們現在就召集各地鏢頭回來,與青城派決一死戰!」
「可是如今青城派顯然已經包圍了我們林府,今早出去買菜的下人全都被殺死,根本就出不去啊。」林夫人道。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林平之氣匆匆地說道。
林震南看向林越溪,欲言又止。
林越溪笑了笑道:「既然如今我身在林府之中,也承蒙總鏢頭和少總鏢頭款待,如今林府出了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出去走一趟吧。」
林震南自是大喜,連忙道:「那這樣就多謝林少俠了。」
「我陪林兄一起去!」林平之插嘴道。
「不可!」林震南下意識就阻止道,而後便發覺自己這麼說似乎不妥,有些尷尬地看向林越溪。
林越溪也不在意,反而說道:「林兄弟,此番出去必然有風險,人太多的話恐怕暴露目標,你還是留於府中吧。」
林平之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夫人偷偷拉住。
林越溪笑了笑,與林震南道別之後,便轉身出了林府。
在到林府之外後,果然見到一條殷紅的血線,忍不住吐槽,這余滄海也太囂張了,而這個世界的官府似乎有些窩囊啊,發生這樣的事情,居然連個兵丁都沒看到。
林越溪大喇喇地走出血線,然而當他跨出血線的一瞬間,便有一道飛鏢射向他。林越溪運氣與手掌,如同拍蒼蠅一般,隨手就將飛鏢拍飛。
在不遠處的一座樓上,此時這裏正聚集着十數個身着青城派服飾的男子,而剛剛的飛鏢就是為首四人中的一人發射而出,見林越溪居然隨手就將飛鏢拍飛,登時有些吃驚。
餘人彥就在這十數人之中,這個時候他也看清了林越溪容貌,當即就說道:「就是這個人,在酒館中侮辱我爹的。」
十數人中為首四人的正是青城四秀,英雄豪傑,而剛剛發射飛鏢的就是其中之一洪人雄。聽餘人彥這麼說,洪人雄不禁微皺眉頭:「此人武功不凡,難怪敢侮辱師傅。」
而林越溪已經跨過血線,優哉游哉地向前走,而今因為福威鏢局所發生的事情,這一條街沒有一個行人,因此在空曠的街道上只有林越溪一人,他知道青城派的人肯定隱藏在附近,他也懶得起找,就等着對方找上來。
侯人英道:「此人武功雖高,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人,絕對不能讓他離去!」
「可是師傅說了,我們這次的目標主要是福威鏢局,不要節外生枝。」羅人傑遲疑道。
「羅師兄此言差矣,這小子出言侮辱我爹,如若不教訓他一頓,豈不墮了我青城派的威名!」餘人彥對於在酒館之中的事情耿耿於懷,相比起福威鏢局,他更想要對付林越溪。
「這……」羅人傑頓時語塞。
「少主所言極是,不能讓這小子離去!」於人豪附和道。
「那我們去攔住這小子,其餘的人繼續埋伏在這裏,觀察福威鏢局的動向,絕對不能讓福威鏢局的人跑了!」侯人英最終做了決定。
林府內。
林震南在客廳中焦急的來回走動,林夫人突然說道:「老爺,林少俠出去了這麼久卻毫無音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震南渾身一震,遲疑道:「不會吧,平兒說林少俠武功不凡……」
然而不待他說完,林夫人卻打斷道:「平兒無甚江湖經驗,恐怕是有些誇大其詞。」
「可是昨晚林少俠一言道出鄭鏢頭等人是被摧心掌所傷……」
「這也不能說明他的武功有多高,只能說明他有所江湖經驗而已。」
被林夫人這麼一說,林震南難免有些動搖,「那現在如何是好?如果林少俠也不是青城派的對手的話,我們就更不是對手了。」
「老爺,依我看,我們還是遣散家僕,然後喬裝打扮去洛陽找我爹爹。」林夫人出身於洛陽金刀王家,在江湖中也有一些聲威。
林震南遲疑了一下,道:「只能如此了。」
林越溪都已經走出福州城了,還未見到青城派的人來找自己,心中不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青城派這些傢伙被自己嚇住了?還是說丫的壓根就是直接無視我!
這麼想着,他就考慮着是不是先回林府。然而他卻不知道,他這才出來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林震南和林夫人就以為他被幹掉了,這個時候正熱火朝天的遣散家僕,準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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