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爾雅說完之後,便將目光放在林越溪身上,在林越溪訝異之下,她說道:「尊敬的人類強者,我能否與你單獨談談?」
「陛下,不可!」
「不錯,陛下,此人來歷不明,而且還擅闖朝堂……」
頓時有數名官員出言反對。
夏美爾雅卻淡淡道:「這位尊敬的人類強者是與甘迺迪大人一同來波賽尼亞的,你們難不成還懷疑甘迺迪大人不成?」
林越溪一愣,他與甘迺迪剛到波賽尼亞不長時間,就算有人給夏美爾雅通報,恐怕現在還在路上,而她現在居然就知道了,那這麼說自己在這之前暴打甘迺迪,更是殺死一些信徒的事情,恐怕這位女皇也應該知道了。而這樣,她居然還提出要求說要與自己單獨談談,這是什麼節奏?
與林越溪所想的一樣,雖然他與甘迺迪剛剛出現在波賽尼亞就有人來通報夏美爾雅,但是這個時候還在路上,而在這朝堂之中除了夏美爾雅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故而夏美爾雅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不過反對聲卻也就此消失。神靈在亞特蘭蒂斯的權威可想而知,就算是這些官員在聽聞林越溪是與甘迺迪一同前來之後,便不再去追究林越溪擅闖朝堂的事情了。
沒有人發現,夏美爾雅此時秀眉微皺,眼中划過隱晦的不滿。
夏美爾雅再次望向林越溪,後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之後夏美爾雅直接讓所有在大殿上的人退出殿外。這還不止,在林越溪疑惑地目光下。這個女皇陛下還施展了隔音魔法將大殿與外界隔開。
做完這些之後,夏美爾雅從水晶皇座上站起來,款款走到林越溪面前,朝他微微施禮,道:「閣下應該有一些疑惑,為何我會知道您是與甘迺迪大人一同前來的吧?」
林越溪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夏美爾雅。
後者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羞怯道:「閣下如此看着我。難道是喜歡上我了嗎?」
看着夏美爾雅這幅欲拒還羞的模樣,林越溪眉頭微皺,沉聲道:「夏美爾雅,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美人計對我是沒用的,我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最為美麗的女子,但你也應該知道。在我們這樣的層次,外貌也只不過是皮囊罷了。」
對於林越溪的話,夏美爾雅並不感到意外,略顯哀怨地瞥了林越溪一眼後,才收起那副羞怯的模樣,道:「不愧是能夠將甘迺迪大人打得失去尊嚴的強者啊……」
林越溪冷冷地打斷了她。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真的有話想要與我交談,就收起那一套讚美。」
夏美爾雅神情一滯,臉上划過一絲尷尬,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才很嚴肅地說道:「尊敬的人類強者,我想要得到您的幫助!」
林越溪眉毛一挑。玩味道:「哦?你既然知道我將甘迺迪打得散失了尊嚴,就應該知道對於亞特蘭蒂斯來說我是敵非友,你作為亞特蘭蒂斯的女皇,在得知我如此對待甘迺迪之後,不僅沒有對我表現出敵意,反而說需要我的幫助,這是不是有些荒唐?」
夏美爾雅彷佛沒有看到林越溪那略帶嘲弄的神情,繼續道:「正如閣下所言,我是亞特蘭蒂斯的女皇,但是實際意義上我只不過是神權的傀儡罷了。」
聽到這裏,林越溪似乎明白了什麼。無非是王權與神權之間的衝突,很顯然這位女皇陛下對神權有着相當的不滿。
而接下來,在夏美爾雅的敘述下。林越溪也逐漸了解了如今的亞特蘭蒂斯,亞特蘭蒂斯是由神王亞特蘭蒂斯建立,本身就是神權與王權相結合的產物,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神權和王權卻逐漸地分離。特別是在神王亞特蘭蒂斯和他麾下的七名神將失蹤之後,亞特蘭蒂斯的神權和王權徹底的分離了,神權則有亞特蘭蒂斯麾下的神靈組成,而王權則是亞特蘭蒂斯的後裔掌握。之後隨着一代一代地傳承,亞特蘭蒂斯的後裔血脈愈加稀薄,而實力也越來越弱,到了近幾代的繼承者更是再無神級強者出現,因此神權也逐漸壓過了王權,到如今王權幾乎已經淪為神權的傀儡。
面對這樣的情況,亞特蘭蒂斯的後裔如何能夠忍受原來這些祖先的屬下甚至僕人凌駕於自己身上,但是力量上的差距,讓她們縱使心中不甘,也只能夠忍耐。
而在林越溪與甘迺迪剛剛進入波賽尼亞之時,夏美爾雅便看到了,是的就是看到,在波賽尼亞之內任何角落夏美爾雅都能夠看到。所以後面林越溪暴打甘迺迪的事情夏美爾雅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連他們的談話都清清楚楚。
對於這種情況,夏美爾雅不像其他亞特蘭蒂斯民眾那樣憤怒和屈辱,反而就彷佛看到救星一般。她知道,她的機會來的,推翻神權統治亞特蘭蒂斯的機會來了。
「你就這麼篤定我能夠幫助你推翻其他神靈嗎?」林越溪道。
出乎林越溪意料的是,夏美爾雅搖頭道:「我不確定,但是我和我的祖先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太久了,我不能夠放過任何一次有可能的機會。」頓了頓,她嘆了一聲繼續道:「閣下應該知道亞特蘭蒂斯大陸外圍的那一層防護罩吧?那一層防護罩雖然保護着亞特蘭蒂斯,但是這一層防護罩真正的作用卻是將亞特蘭蒂斯與外界隔絕,讓我們亞特蘭蒂斯的後裔無法有與外界強者聯合推翻神權統治的機會,而今您是無數年來唯一一個來自外界的強者,所以這個機會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亞特蘭蒂斯後裔的唯一機會。」
或許夏美爾雅說的聲情並茂,但是林越溪卻沒有絲毫領情,對於他來說這一次來這裏只不過是為了取回龍紋玉佩,其他事情他卻沒有太大的興趣。
於是道:「很抱歉,我對於你們的神權和王權之爭沒有任何興趣,我來此的目的就是取回我華夏之物。」說着,他探出手,抓住掛在夏美爾雅腰間的龍紋玉佩。
夏美爾雅之前既然聽到了林越溪與甘迺迪的談話自然也知道林越溪是為了她腰間這枚由誒特爾所贈送的龍紋玉佩而來,如今對方取走,別說她如今有求於林越溪,就算毫無所求她也不敢阻止。
其實話說回來,之所以讓夏美爾雅如今如此堅定地甚至毫無理智地想要得到林越溪的幫助去推翻神權,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這枚龍紋玉佩。
就在一天前,誒特爾突然造訪波賽尼亞,並將這枚龍紋玉佩送於夏美爾雅,這一點本來沒什麼,雖說這些年來神權與王權之爭一直在持續着,但是神權從來不擔心王權會贏,所以神權一方也時常會賞賜一些東西給王權一方。
但是這一次誒特爾在臨走之前,卻告訴她說這枚龍紋玉佩是一個定情信物。並且埃特爾還告知了她,將在一個月之後娶夏美爾雅。
誒特爾這種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讓夏美爾雅當時差一點就與他翻臉,但是她終究忍住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反抗也不會有任何意義。在神權的壓制下,如今的王權早已失去了昔年的威嚴。
夏美爾雅不可能會讓自己與誒特爾結合的,雖然說無數年來王權一直被神權壓制,甚至成為了傀儡。但是如果讓神權一方與王權一方結合的話,那絕對是不允許的。神權一方內的神靈,往日都是亞特蘭蒂斯的屬下和僕人,作為亞特蘭蒂斯神王的後裔,如何能夠讓自己與祖先的屬下或者僕人結合,這不僅是關乎自己的榮辱,還關乎到祖先亞特蘭蒂斯神王的榮譽。所以,夏美爾雅才會在見到林越溪之後,將他當作自己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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