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網」鄒太后更是滿意,還是這個未來的孫媳婦關心自己,一開口,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體,這可和那些嬪妃們掛在嘴邊的關心截然不同。
若水伸出三指輕輕搭在鄒太后的脈搏上,靜心診斷。
殿中變得靜悄悄的,每個人的目光都盯住若水。
就連恨若水入骨的姚皇后,也把視線落在若水的臉上,至於她眼中閃動着的光芒,則誰也沒有注意到。
「太后娘娘患這失眠之症,想來己有十日?」若水抬起臉,探詢地看着鄒太后。
「咦?不錯。」鄒太后微微一驚,隨後抬頭瞅了一眼旁邊侍立的玉瑾,點了下頭。她才不信這小姑娘只摸了下自己的脈,就能猜出自己患病的時間,定是玉瑾說給她的。
玉瑾被鄒太后瞧得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臉現苦笑,她可什麼也沒對這柳家小姑娘說啊。
若水對着周圍環視了一圈,只見寢宮的前後兩方各開了四扇長窗,前排的四扇窗戶正對着前院的花圃,此時窗格微敞,陣陣春風夾着院中的花香吹進室來,溫暖怡人,讓人不由精神一振。
「太后娘娘,臣女幫您請脈,發現您身體一向良好,從來沒有夜不安寢的毛病,這失眠之症突如其來,太后娘娘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嗯?穀神醫說,是哀家多思憂慮,整日裏為這幾個不省心的孫子操心操得多了,才會患了此病,莫非不是如此?」鄒太后疑惑道。
若水緩緩搖頭,眸光閃動,道:「太后娘娘,讓您夜不安眠的罪魁禍首,就是……」她伸出食指,對着眾人慢慢移動。
她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眼珠子齊齊盯着若水的手指指尖,生恐這小姑娘隨手一指,指到了自己身上。若水對着殿中的眾人一個個瞧了過去,見大家又是一副又怕又驚的神色,卻也沒發現什麼破綻,於是指尖一定,對準窗外。
「……就是太后娘娘院子裏種的那幾株白色香花!」
眾人又是齊齊一驚,一齊轉頭向窗外瞧去。
只見花圃之中,那幾株拳頭大小的雪白花朵盛放得層層疊疊,花瓣如雪,隨風送來清甜的芳香,聞之令人忘倦,怎麼會是讓太后患病的罪魁禍首。
眾人一眼看過,又一齊轉頭來看若水,等着她解惑。
太后對着窗外瞧了幾眼,不以為然地道:「這些白色的花兒?能有什麼古怪的!」
若水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臣女猜想,太后娘娘定是非常喜歡這些白色花朵,想來每天都會在院子裏不少時候賞花,如果臣女所料不錯,太后的不眠之症,正是從園中這些白花開放的那日才得的,不知臣女說得可對?」
「這個麼,哀家倒記不起來了,玉瑾,你年紀記性好,你說說哀家夜不能寐,到現在己經有十餘日了罷。」鄒太后蹙了下眉。
「柳姑娘一提,奴婢倒是想了起來,正是十天之前,那天是四月初五,這玉秋蘿在咱們的院子裏種了整整一年也不曾開花,偏偏趕在百花會之前開了,奴婢那日還和太后娘娘說,這花若是再遲開十日,就趕上百花會的正日了。太后娘娘,奴婢記得,那天晚上太后娘娘就**不曾安眠,夜裏曾喚了奴婢好幾次。」玉瑾思索了一會,回想起來。
「嗯,好像確是這樣。」鄒太后點了點頭。
「這玉秋蘿初放的那日,太后娘娘還一直誇說這香味聞了讓人很是舒服,不但在院子裏賞了一下午花,連晚膳都是在院子裏用的,難道真的如柳姑娘所說,是這些玉秋蘿的緣故?」玉瑾臉上露出疑問。
「不錯。太后娘娘的失眠之症,正是聞了這玉秋蘿的花香所制。」若水頷首道。
「柳姑娘,你言下之意是……這花有毒?」玉瑾忍不住驚呼一聲。
殿中諸人一聽,臉上神色全都緊張起來,目光驚疑不定。
「卻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用這毒花,加害太后!」聖德帝雙眉一豎,厲聲道。
「玉瑾,這玉秋蘿是從何處得來?本宮記得,去年太后的院子裏並沒有這幾棵花株,你快如實講來!」姚皇后也疾言厲色地道。[**~]。e.c更新快
玉瑾登時一臉的緊張,她看了看太后,嘴唇囁嚅了幾下,欲言又止。
「得了得了,不過是幾棵花草,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哀家就不信區區幾棵花就能害得了哀家的性命,玉瑾,你就大膽地說出來,告訴皇帝和皇后,這玉秋蘿是從哪裏來的!」鄒太后皺了下眉頭,對着玉瑾擺擺手。
「是,太后娘娘。」玉瑾聽了鄒太后的話,看着聖德帝,大着膽子道:「回稟陛下,這幾株花名叫玉秋蘿,是去年八殿下回帝都的時候帶來的種子,特意送進宮來孝敬太后娘娘的。」
「怎麼,你說這花是老八送給太后的?」聖德帝猶疑了一下,意似不信。
「回陛下,確實如此。八殿下孝順,知道太后娘娘喜歡各色香花,他這幾年遊歷名山大川,經常為太后娘娘帶來各地的香花花種,太后娘娘這院中的花輔所種的花,幾乎都是八殿下從各地收集而來,送進宮來孝敬太后娘娘。這玉秋蘿的種子聽說產自南湖某小島之上,據說花開之時,花香能讓人精神振奮,極是難得,太后娘娘喜歡得緊,命人加意照料,果然今年就開出了花來,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奴婢敢肯定,八殿下定是不知這花香的厲害之處,他絕不會有意加害太后娘娘,請陛下明察。」
玉瑾跪倒在地,對着聖德帝磕了一個頭。
聽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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