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突如其來的舉動一下子驚動了若水和老八,兩人同時抬眼看向他。網
小七眸光深黑,抬腿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拋下一句。
「天熱,我出去透氣。」說完推門而出,剩下若水和老八面面相覷。
老八心裏一樂,天熱?透氣?七哥,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您這明明是心裏有火,想眼不見為淨罷!
他輕輕咳了一聲,把一直瞪視着房門方向的若水的視線拉了回來。
「柳姑娘,開始吧。」他身子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心中忐忑的看着若水。
若水回過眼來,注意到老八這個小動作。
「幹嘛?怕我?放心,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若水半是嘲諷半是戲弄的對老八一笑,低下頭,手中金針緩緩刺入老八虎口處的合谷穴。
老八屏着氣,大氣兒不敢透,只覺得虎口處微微麻癢,像是有一個小蟲子慢慢的向裏面爬行,卻不覺得痛。
那股微微的麻癢從他的合谷穴向全身各處散發開來,說也奇怪,那麻癢的感覺所到之處,他全身上下那股子刺痛感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只覺得全身像是浸在一池暖洋洋的春水中,說不出的舒適。
不到半柱香,老八覺得全身的痛感盡去,知道毒己驅盡,精神大振。
若水緩緩抽出金針,盤迴手指,又變成了一枚精巧的梅花指環,揉着太陽穴,滿臉疲倦之色,站起身來。
「好了,毒性已經驅除乾淨,我回去睡了。你記得答應我的事。」
老八答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悶悶的,站起身來送若水走到門外,見小七正在院中看着一彎明月出神,他目送若水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過了良久,忽然對小七說道:「七哥,這位柳姑娘,可真是、真是……真是個怪人!」
「是麼?」小七淡淡應道,回頭瞟他一眼,見他正在出神,想起他方才眼中閃過的那抹失意,不由輕輕一嘆。
老八驚才絕艷,世上無人能出其右,聰明機智,更是處處料敵機先,這樣的人兒,怎麼會輕易的上了鬼丫頭的當?只怕也是和自己一樣,,願者上鈎罷。
縱是再聰明的人,也有身陷迷局的時候。既然身在局中,便再難自清。他和老八,也不過都是凡塵自擾的庸人罷了。
若水躺在**上,明明困極倦極,卻睡不着,只覺得亢奮。
今天當真是收穫頗大,不但戲弄了老八,出了氣,還討得了老八的一個承諾。
老八,絕非常人,他嘻笑怒罵,都是表面文章,實則腹中自有丘壑。表面上他是玩世不恭的**浪子,實則城府其深,更是聰明絕頂,能讓他不知不覺的上了自己的當,可着實不易。
若水想起來仍是忍不住得意,她其實並未下毒,想在老八這樣的人面前下毒,無異於班門弄斧,老八隻是吸了一點兒燃燒棉花冒出來的毒煙,略有不適而己,縱然自己不給他解毒,過得一個時辰,他也會自然而愈。
而自己就這樣賺了一個大便宜,輕而易舉的要到了他的一個承諾。
老八的舉手投足,都給她一種風華絕世之感,而他身上所穿的白色長袍,看似普通,實則名貴之極,那布料是純白色的暗花錦緞,編織出素竹圖紋,再以銀色絲線密密繡出如意祥雲的圖案,端的是繁複無比,一般的江湖殺手,怎麼會穿這麼講究的衣袍?
這個老八,定然身份高貴,自己施恩於他,來日他或許可助自己一臂之力。
自己要對付那個地位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君天翔,僅靠自己這點子力氣是萬萬做不到的,而自己能做到的,就是想盡辦法,借……勢而為,這個老八,就是她為自己將來準備的、需要借用的一個……勢!
第二日若水很早便醒了過來,四個小時充足的黃金睡眠讓她精神奕奕,眼眸明亮。
見窗外天色還早,她也不起**,索性躺在**上修煉起了玄陰**經,練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只覺丹田中的那一縷細若遊絲的真氣已經變得有繡花針那般了,顯是進境奇速,不由喜上眉梢,暗贊小七當真是選中了最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
只練了短短兩日的內功,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聽力大為提高,院子中發生的一點風吹草動,都一絲兒不漏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耳房中的仆傭們起了身,打開房門的「吱呀」聲,悄言細語的談話聲,林姑姑小心吩咐她們不得吵擾自己的叮囑聲,仆傭們走動時鞋底和青石磚面發出的輕微摩擦聲,無不聽得一清二楚。傾城毒妃:邪王**妻無度:..c
若水又驚又喜,忽聽得旁邊的廂房開了門,一個大大的哈欠聲響了起來,卻是小桃的動靜,若水閃動着眼眸,心中暗笑,這懶丫頭居然睡到這時方起。
小桃清理好自己,然後端了盥洗用具,輕輕悄悄的進了若水的房間,一踏進內室,忽然看見若水穿得整整齊齊,坐在梳妝枱前,雙眉微蹙,面含憂怨的看着自己。
小桃心裏發虛,把銅盆毛巾往旁邊的盥洗架上一放,嘟着嘴走到若水跟前。
「小姐,你這是在嫌棄小桃起晚了麼?小桃不是故意的,小姐……」
「笨丫頭,小姐我這是在等着你給我梳頭。」若水無奈的捏捏小桃的鼻尖。她不耐煩的看着自己身後披滿了肩背的長髮,烏黑如瀑的髮絲直垂至地,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打理。
說起來若水的這一把長發生得極好,濃密烏亮,瑩潤光澤,在陽光下微微擺頭,頭上的髮絲便會閃出五顏六色的光來,常常把小桃羨慕得直嘆氣。
偏偏若水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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