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古怪的門規和拜師規矩?
若水心下嘀咕起來。
而且……
唐門?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生熟悉副。
落水突然想了起來,在現代的時候,在不少小說和電視劇中,都曾經提到過這個神秘的門派。
唐門,就是一個精於使用暗器和火藥的門派晨。
沒想到在這個時代也有唐門,卻是一個用毒的世家,而且這個門派對於用毒技決定高低的方式,倒的確讓她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紅衣少女見若水良久不語,目光閃爍,以為她心生怯意,出言相激道:「怎麼,你害怕了?不敢和我比試?你要是不敢比試,就算你輸,以後你要聽我的話,拜我為師!」
這種小孩子的伎倆,也好意思班門弄斧?
小七搖了搖頭,雖然他對這紅衣少女還是沒有半點好感,但也知道,他的水兒要是捉弄起人來,絕對比這個紅衣少女要厲害百倍千倍。
這個毒丫頭遇到自己的鬼丫頭,絕對會輸得一敗塗地。
若水忍不住好笑地看着紅衣少女,故意逗她道:「那我還是非比不可嘍?否則我豈不是要拜你這個小丫頭為師?你說吧,你想怎麼個比法?」
紅衣少女見若水上鈎,心中一喜,揚着下巴道:「比試就從現在開始,誰先毒倒對方,誰就為勝!」
「你的意思是說,從現在開始,咱們都可以向對方下毒,不分時間,也不分場合,更不需要事先打招呼,誰先毒倒了對方,誰就贏了,是這樣嗎?」若水沉吟了一下,問道。
紅衣少女點了點頭,像是生怕若水反悔,追問了一句:「你敢麼?」
若水輕笑了一聲,不答反問道:「比試的雙方僅限定於你我二人嗎?」
紅衣少女瞪大了眼睛,想都不想地答道:「自然不是!你們三個人是一夥的,自然你們三人為一方,我自己獨來獨往,而我就是另一方。只要你毒倒了我,就算你贏了。要是我毒倒了你們三個人當中的任意一個,那贏的人就是我。雖然我一個人對你們三個人,是我吃虧,但是本姑娘就是這麼大方,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若水聞言,不由對那少女刮目相看起來。
瞧不出來,這紅衣少女心思單純,卻一點也不傻,反而十分的聰明。
表面上看,己方三人對她一人,大占贏面,而實際上,除了自己之外,小七和老八雖然武功高強,卻對毒技一竅不通,更是對這少女種種用毒的手段防不勝防。
這紅衣少女顯然明白,要是想要下自己的毒,千難萬難,所以才把腦筋動到了不懂毒技的小七和老八身上。
只要他二人稍有不慎,中了她的招的話,那自己就算是輸了。
如果自己寸步不離他二人身邊,這紅衣少女自然是無隙可乘,可偏偏她提出來的比試方法,不限時間,不限地點!
也就是她,只要她心情好,她隨時可以出現在三人身邊下毒!
這樣豈不是等於把自己三人從此之後牢牢捆綁在一起,不得有片刻分離?
這個狡黠的毒丫頭!
若水正自沉吟未答,老八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
「喂,毒丫頭,我說你的臉皮能不能再厚一點啊!我和我七哥都不懂毒術,防毒的手段自然比不上你,你來毒我們算是什麼本事!」
紅衣少女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回答道:「這是我和你七嫂之間的比試,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指手劃腳?你要是不服,就來和我比試一下!否則,就給我閉上嘴巴,哪涼快哪呆着去!」
老八被她的這番強詞奪理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小七則淡淡地看了紅衣少女一眼,然後視線落在了若水的臉上。
若水笑吟吟地對小七點了點頭。
小七的目光中微露不解。
對於若水他向來是有信心的,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若水會如此遷就這個紅衣少女。要是以若水的手段,她要是想讓這紅衣少女消失得無聲無息,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他始終覺得這個紅衣少女的行事手段太過偏激太毒了些,如果是他,他絕對會殺伐果決,毫不留情。
若水像是看出了小七的心思,她對着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擅自出手,然後把視線轉回紅衣少女身上。
「珊瑚姑娘,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夠答應!」
紅衣少女一愣,問道:「你說,什麼要求?」
若水站起身來,環視了一眼滿目瘡痍的焦土,沉聲說道:「現在,我有一件比和你比試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要去找出屠戮了這個部落的兇手,至於我和你的比試,等我找到兇手,為部落里的人報了仇,再正式開始!」
她的雙拳不由自主握得緊緊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條縫兒。
紅衣少女的臉上登時露出敬佩的神情,她的目光也隨着若水環視着
tang周圍,顯然也看出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慘劇,忍不住說道:「你要去找兇手?好!我答應你,等你找到了兇手,報了仇,咱們再正式開始比試。」
若水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笑了起來。
這個紅衣少女雖然說看上去歹毒了一些,但是心思單純,這次只要贏了她,讓她拜自己為師,她有把握將紅衣少女這種偏激的行事手段給扭轉過來,免得她之後再做出害人害己的事。
她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放在那紅衣少女的鼻前,讓她嗅了嗅。
紅衣少女一聞之下,登時連打了幾個噴嚏,覺得身上力氣漸復。
她心中駭然,沒想到若水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解了自己的軟筋散。
「你的毒,我已經給你解了,還賴在地上不起來麼?」若水瞥她一眼,淡淡地道。
紅衣少女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老八登時渾身一抖,手中的兔肉都掉了在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的警備之色。
紅衣少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放心,你七嫂既然答應和我比試,我也言出必諾。在你們追尋殺手的這段時間,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你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老八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
他覺得心中鬱悶無比,不解地看向若水。
他真的不明白,憑若水的毒技不知道要比這個毒丫頭高出多少,她明明已經製得這毒丫頭動彈不得,只要再動動手指頭就能讓這個毒丫頭永遠變成一具不能說話的屍體,可她為什麼還要答應跟這毒丫頭比試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若水卻對他懷疑的目光置之不理。
她和小七,帶着老八一起,把一些沒有被燒毀的帳篷材料,在不遠處搭起了一個簡陋的帳篷,而朵拉姆西此時正躺在帳篷中央。
只見她的眉毛皺得緊緊的,雙拳緊握,身體也蜷縮在一起,好像正在做一個噩夢,並在夢中經歷着什麼可怕的事情。
若水把小七和老八都打了發出去,只留了紅衣少女在身邊。
她用溫水幫朵拉姆輕輕地擦拭着身體。
朵拉姆的身上有些擦傷,也有些燒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傷痕,這使得若水的心不由放了下來。
朵拉姆並沒有經歷那種對女人來說殘忍無比的事情,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紅衣少女在若水給朵拉姆擦拭身體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脖子,不讓任何東西碰觸到她後腦勺上的腫塊。
「她為什麼還不醒?是因為她後腦的這個腫塊嗎?」
等若水給朵拉姆擦完身體,紅衣少女又小心翼翼地把朵拉姆扶倒,讓她側臥着,然後輕輕的撥開她腦後濃密的髮絲,露出一個雞蛋大小的腫塊,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若水曾經囑咐她,讓她一定不要碰觸。
若水正在清水中搓洗着帕子,聞言點了點頭。
「不錯,她的頭部曾經遭受過重擊,裏面存有淤血,而且壓迫了她的神經,所以一時之間她醒不過來,等一會兒我幫她施針,清除掉她腦部的淤血,她就會醒了。可是,不知道她清醒過來以後,能不能接受這樣殘酷的打擊……」
若水的聲音越說越輕,目光擔憂地落在朵拉姆的臉上。
這也是她一直遲遲沒有為朵拉姆施針拔出淤血的原因。
或許昏迷不醒,對於朵拉姆來說,也是一個暫時的解脫。
紅衣少女輕輕地把朵拉姆的髮絲整理好,眨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若水說道:「不管她能不能接受,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你想讓她一直這樣昏迷不醒,永遠沉浸在噩夢當中嗎?你應該早點把她救醒,再帶她一起找到殺手,幫她和她的族人報仇!然後再找一個部落接收她,不就行了嗎?」
若水聽得她說天真直率,但也不無道理,微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紅衣少女得意洋洋地道:「可不是嘛!她要是一直昏迷不醒,難道你就一直把她帶在身邊不成?別忘了咱們還有比試呢,你帶着她,那她算是你這邊的人,還是我這邊的人啊?我可不要這個拖累鬼,這樣我非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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