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老婆怎麼會突然說要離婚?」唐一傑好奇的急於想知道。
秦奮苦哼了聲,「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唐一傑訝異的看着發小,「陸雅汶沒告訴你?」「她說如果我愛她,就答應離婚。
」這個可笑的理由讓秦奮忍不住又一口氣幹了杯子裏的酒。
愛她就跟她離婚?這算哪門子道理?「你沒答應?」唐一傑問。
「答應?」秦奮意外會聽到這樣問題——「你認為我該答應她?」看到發小的反應,他並不想離婚,而這更令唐一傑感到費解。
回到這裏來的兩年來,發小跟外頭女人的一切他是全看在眼裏,尤其那些女人,每一個的條件都遠勝陸雅汶。
「說真的,咱們是髮小,一直以來我自認為很了解你的,但是對於你跟陸雅汶之間的感情,你的們的婚姻,說真的我實在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唐一傑是真的被發小的矛盾給搞糊塗了。
「我只想她待在我身邊。
」秦奮的語氣堅定。
很顯然的,陸雅汶決定離婚,而他不想放手,所以大半夜的跑來自己這裏喝悶酒。
只不過唐一傑仍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悶的。
「就為了這種事情喝悶酒?我得說這真的不像你。
」「就為了這種事情?」秦奮對發小的語氣不以為然。
唐一傑仍不改口。
「我不以為這有什麼好生氣,和坐在這裏喝悶酒的。
」「你說的倒是輕鬆。
」秦奮譏諷發小的幸災樂禍。
「是很輕鬆。
」唐一傑順勢接腔。
「當初你決定結婚時,我原本以為你想要結束一個人的生活,其實你隱藏的很好,大家面前做一個專情的人,但是結果不論婚前婚後,依然周旋在眾多女人之中。
」「婚姻對你根本就不具任何的約束力。
我實在是搞不清楚,還有就是你為什麼會跟陸曜璽鬧翻?」發小的話讓秦奮想起妻子說過的話,想到自己傷她,他的心情頓時又是一陣煩躁。
「好了!」秦奮粗暴的打斷他的話。
「我沒心情聽你評判我的婚姻。
」唐一傑不以為然:「我也沒有打算評判你的婚姻,我只是懷疑,既然連結婚都約束不了你,離婚對你能有什麼影響呢。
」「你說什麼?」正要再為自己倒酒的秦奮,猛一聽到發小的那句話,手裏的動作頓時打住。
「嗯?」唐一傑一時反應不及。
秦奮只是心急的追問:「你剛才說的話?」儘管不明白髮小在心急什麼,唐一傑還是重複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懷疑,離婚對你會有什麼任何的影響。
」秦奮像是突然被人點住穴道一樣,神情為之一怔。
「怎麼?有什麼不對?」唐一傑不解好友的反應。
只見前一秒還抑鬱煩躁的秦奮,下一秒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非但眉心全舒展開來,臉上甚至還揚起了笑容。
「的確,是沒有影響的。
」當下,唐一傑又給搞糊塗了。
「你打算怎麼做?」唐一傑問道。
秦奮看着發小,一臉肯定的說道:「離婚。
」「離婚?!」頓時,唐一傑是徹底的傻了眼。
毫無疑問的,他依舊無法理解發小的感情世界。
陸雅雯決定離婚,因為秦奮兩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跟陸曜璽鬧翻了,陸雅雯也不想回到陸家去,至於孩子,孩子是姓秦的,秦淑媛肯定是不會讓她帶走孩子的,所以陸雅雯想還是等跟秦奮離婚後,再由秦奮將孩子帶出來給她,孩子,她是肯定要的,只是現在她還需要在等等——二十幾平米的公寓裏堆着大大小小好幾個紙箱,陸雅汶此時正將箱裏的物品逐一取出擺放妥當。
從今天起,結束婚姻的她,將正式住這裏了。
提出離婚的那晚,陸雅汶在廳里坐了一整夜,秦奮一直沒有回來。
雖說心裏早已下定決心離婚,但秦奮的反應仍是讓她下意識的感到欣喜,至少他是真心在意自己的,而非二話不說的點頭答應。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陸雅汶幾乎昏昏入睡之際,才聽到公寓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儘管秦奮一夜未歸臉上長滿了鬍渣,秦奮看起來依舊帥氣不減。
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是該開口說些什麼,陸雅汶只是看着秦奮,並未有任何的言語。
反而是秦奮,出乎意料的,一開口竟是——我答應離婚。
陸雅汶只覺得腦海里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忘了該如何反應。
當她反應過來時,秦奮已經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名。
不同於昨夜的驚訝,此時的他一派輕鬆,仿佛兩人只是在談論天氣般稀鬆平常。
秦奮收起筆,抱了她一下,說道:「坐了一晚上等我,你也累了,先回房睡一覺,其餘的晚點再談。
」在她的臉上親了一記,便率先起身回房。
進門至今,秦奮的態度始終是那樣的自然,讓人全然感覺不出他前一晚氣憤的情緒,陸雅汶只能愣愣的望着他回房的背影發呆。
然而不論她心中是何等的五味雜陳,終究,是如願以償的離婚了。
只是在整個離婚的過程里,秦奮始終一派自若,沒有絲毫的不悅,直到她表示要搬出去住時,才倏然驟變。
陸雅汶記得當時,他反應如此之大——「搬出去?!搬到哪裏去?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出去?」秦奮的話讓她怔愣片刻,不明白他怎會問出這樣的話。
兩人既然協議離婚,搬出去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陸雅汶一臉正色的注視着秦奮,「我們離婚了。
」「誰規定離婚了的夫妻,就不能住在一起?」秦奮理直氣壯的反問。
的確,是沒有人這麼規定。
問題是如果繼續跟他住在一起,陸雅汶不以為自己決定離婚的決定還有任何的意義。
她婉轉的表示,說道:,「分開來住,能讓我們彼此有多點的空間。
」不料,秦奮卻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換套更大的房子。
」這樣一來她想要多大的空間都不成問題了。
陸雅汶聽了一陣驚愕,懷疑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將他理所當然的神情看在眼裏,陸雅汶清楚再多的解釋都只是枉然。
「秦奮,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就不應該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面對她的堅持,秦奮只得退而求其次,表明要將現在的住處讓給她住,自己則搬出去住。
不料,陸雅汶還是拒絕。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婚,雅雯心裏早已決定要擺脫過往,唯有徹底斷絕跟他之間的種種牽扯。
她才可能重新開始。
因為自己的堅持,如今她才會置身在這二十幾平米的小公寓裏,整理林林總總所有家當。
離開陸家時,她並沒有帶多少東西出去,可是有些東西,她知道想帶也帶不走。
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動搖,雅雯是拒絕秦奮的幫忙,選擇由搬家公司負責搬運自己的東西。
她明白自己的拒絕,讓原本就為了她堅持搬出去住不開心的秦奮更加惱怒。
因為惱怒她,當搬家公司上門搬東西時,秦奮已早早出門。
雖然感到有點落寞,但想想這樣也好,道別總是令人難過的,還不如灑脫的離開。
打開另一個紙箱,陸雅汶正要取出裏頭的東西,發現全是些相冊,裏頭珍藏着許多兩人甜蜜的曾經過往。
相識至今,她一直寶貝呵護着這些美好的記憶。
翻開其中的一個相簿,是兩人在陸家初識時合照,當時的她笑得好不幸福。
像是被照片裏的自己給感染,陸雅汶的嘴角不自覺的泛起笑意,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往日的回憶中……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剛回到陸家的她,放學做的事情,就是打工,因為那年,父親生日,雅雯非常想靠自己的努力為父親買一支手錶——在距離x大不遠的一條道路上,趕着去打工的陸雅汶被一對男女給息影住了,也許該說是被男的吸引子了才對,因為女方她並不認識。
而男的——關恆,一個長得還算有帥氣,卻有些自命不凡的男人。
陸雅汶跟他是同班同學,同為高三年紀,是同學眼中的cp。
嚴格說起來,陸雅汶對關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覺得兩人是再單純不過是同學。
因為班上其他同學起鬨把他們湊到一塊去,加上關恆也一頭熱,久而久之便被眾人視為班級上的cp。
原本,她也不是很在意,認為沒必要為了其他人的瞎起鬨,把跟同學之間的關係搞得尷尬。
可偏偏關恆並不這麼想,在學校是真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在三番兩次約會陸雅汶沒結果後,覺得顏面掛不住的關恆,就跑去泡別班的女生了。
照道理說,陸雅汶既然沒把兩人的關係當真,對於他交了女朋友的事情自然也沒理由在意。
但是令她咽不下這口氣的是眼前這個沒風度的男人卻帶着女朋友來向自己顯擺,簡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像是存心向她示威,關恆是句句挑釁。
「怎麼樣?我女朋友不錯吧,長得可愛又溫柔,不像某些人光會拿喬,自以為身價有多高。
不過就是別人眼中的私生女兒子。
」表面上,陸雅汶雖然冷眼旁觀關恆唱獨腳戲,心裏卻惱火極了。
可能的話——她實在想將手上好幾公斤重的書包給他頭上砸去,但是她沒有這麼做。
長久以來已經習慣低調的她,無意引起人的注意,只想順利的完成學業,考上大學。
陸雅汶以克制的音量說道:「抱歉,我打工快遲到了,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得先走了。
」一心想惹她生氣以便雪恥的關恆見她仍是無動於衷,心中更是氣惱,講話也更為刻薄。
「也對,男朋友移情別戀了,除了打工之外,的確是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不等雅雯有反應,關恆身旁的女生已先一步扯他:「桓,你怎麼這麼說?」以為陸雅汶剛剛失戀,卻不知道他所指的男朋友就是身旁的人。
「抱歉,我一時說話太直了。
」關恆是假意聽從女友的話道歉。
這時,一輛黑色的跑車從行人路旁而來,馬路邊停了下來。
瞥見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從跑車裏下來,陸雅汶腦海里靈光一閃,只見堆起一臉假笑,「沒關係,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男同學,算不上什麼男朋友。
」陸雅汶的話讓關恆的臉色驟變。
不讓他有機會開口,陸雅汶接着又說道:「抱歉,我男朋友來接我去打工了,有什麼事明天上課再聊。
」說着趕在開跑車的男人離開前快步走了過去。
像是故意要讓會面的關恆聽見,陸雅汶故意大聲對男子的方向喊道:「你來了!」剛下車的秦奮眉毛一挑,望向正同自己打招呼的陸雅汶,心裏十分確定跟眼前女孩並不認識。
沒敢看他,陸雅汶一來到秦奮身邊,只是低着頭催促,說道,「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那時的秦奮,其實剛從英國回來,並不知道路伯父帶了一個女兒回陸家。
時間來不及?敢情這女孩認錯人?但秦奮隨即又想到,比較有可能的是,眼前不過又是一個想藉機搭訕他的女人。
一直以來他十分清楚,自己出眾的相貌,跟傲人的家世背景讓許多女人覬覦,主動接近的更不在少數。
但是比起以往那些試圖引起自己注意的女人,秦奮實在不知道該夸眼前的女孩勇氣可嘉,還是該說她沒有自知之明。
以她算不上出色的長相,居然也想同自己搭訕——他甚至感覺的到,女孩勾着自己的手臂正暗暗使力,像是非把他強拖上車不可。
「小姐——」不讓秦奮有機會把話說完,雅雯是一把將自己的背包塞給他,然後壓低音量小聲道:「包里有八百多塊,只要你載我到下個路口,就全給你。
」秦奮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難不成她以為自己開着名貴跑車,會將她那區區幾百塊錢放在眼裏?毫無疑問,眼前的女孩要不是腦袋秀逗,便是在耍什麼花招。
見身邊的男人依舊不為所動,陸雅汶心裏可急了,尤其她知道,關恆那個爛人這會一定還在後頭睜大眼睛直瞧。
只要載她到下個路口就能現賺八百塊,陸雅汶自認已經提供一個豐厚到近乎不可思議的交換條件,不明白身旁的男人為何還不動,難道還想趁機敲詐自己不成?「八百已經是我所有的財產,你還不快走!」要不是擔心動作太大會引起後頭管明桓的懷疑,陸雅汶這會不客氣的將男人硬拖上車,哪裏會只是暗暗使力而已。
如果眼前的女孩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那麼秦奮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做到了。
尤其聽她說話的語氣,顯然是質疑自己想趁機敲詐,這倒令秦奮覺得很新鮮。
察覺女孩的視線似乎悄悄注意着後頭幾步之遙的那對男女,女方望着自己花痴的神情他早已習以為常,倒是男人臉上那副難以置信的錯愕,其中似乎還透着些許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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