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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恍頓時被抽得哇哇怪叫,幾巴掌下去,他那肥嘟嘟的臉蛋子都變了形!
楊樹林這才甩手把周恍摜在地上,又照准他的大臉,狠狠一腳跺了下去!
「噗!」
周恍雖是已經修成了陰身的陰靈,但被他暴走之下這一腳踩中,直接口竄鮮血身子抽搐。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楊樹林仍不肯罷休,飛起一腳把他踹得出溜到數米開外,這才陰惻惻的笑道:「記着,答應老子的東西一樣不許少,房子給我立刻修好,如果老子回來的時候覺着不滿意,你,還有你那些狗腿子,全得死!」
周恍雖已被打懵了,但此時卻連裝死都不敢,勉強動了動腦袋,吭哧着答應下來。
楊樹林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不再理會周恍等人,轉而上前拉住楚裳:「裳姐先去齊伯那兒一趟,替我問候他老人家,就說我回頭再來看你們。」
楚裳面露憂色,楊樹林這麼做顯然是在保護她,若讓他就這麼跟秦漢等人走,她也實在放心不下。但此時的情勢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能力範疇,她若是執意跟過去,反而會拖累了他,思來想去,她只得點了點頭:「你保重,快點回來。」
楊樹林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才轉身沖秦漢等人道:「走吧秦大哥。」
秦漢在旁引路,請楊樹林走在前邊,楊樹林一出門,那些鬼差同時行禮,動作整齊的讓出路來。走出別墅,秦漢上前兩步,左手在空中虛劃了一條豎線,昏暗的空間中立刻陰風拂動,一道門在眾人面前敞開。
門中是一片平坦的廣場,秦漢先一步進到門中,然後才回身請楊樹林進門。
楊樹林早就暗中留意着秦漢的動作,否則萬一鬧僵了,他想跑都沒法跑。
有心之下,他果然注意到秦漢開門時,是用陰氣催動靈台柬在虛空中劃開的門戶,顯然這就是陰司鬼差來去無蹤的原因,而門後應該就是那尋常鬼民無法看到的鬼衙門了。
但與楊樹林的想像不同,門後竟是一片十分寬廣的空間,乍一看就像一座大山,迎面山坡上是一條呈非字形的登山石階,兩側排列着各式建築,眾人落腳處正是山腳,並非廣場,而是點兵的校場,點將台、戰鼓,訓練用的器械等等東西羅列在側。
讓楊樹林矚目的是,此時校場左邊正有一小隊鬼差在訓練着某種鬼獸。
這鬼獸乍一看像是戰馬,只是脖子粗壯如龍,但細看之下,這東西比馬大上許多,通體都被烏光閃閃的鱗片覆蓋,長尾如蛇,粗大而有力,本應是馬鬃的位置長着密集的骨刺,頭顱卻更像是豹子,血口獠牙,目露血光。
秦漢見他盯着鬼獸,低聲介紹道:「這是衙門裏養的犼駒,追殺陰神時比摩托跑的更快。」
楊樹林訝異的看了他一眼,很納悶這老鬼居然還知道摩托車呢?
出了校場就踏上了一條筆直向上的石階,石階足有數百級,兩側分別有小路通向一些古意盎然的建築,也不知都是些什麼所在。
而頂端是一座轅門似的牌樓,牌樓上題着斗大的神武二字,過了牌樓就到了通判衙門,黑瓦白牆十分肅穆,寬闊幽深的院落之後,大殿森然呈現在楊樹林眼前。
這大殿跟他在電視劇里看到的皇宮議政殿有幾分類似,門口左右架着紅色大鼓,兩側有鬼差守衛,殿中左右各有座椅,最後方是置於玉階之上的金色通判大椅。
椅子後則是一座高大可及殿頂的閻羅王雕像,也是殿中唯一彩色的東西,藍眉紅眼,蟒袍玉帶,頗為威嚴,甭管什麼人,坐在雕像之下的大椅上,似乎都能借到幾分閻王的凶威。
楊樹林在秦漢的帶領下進了大殿之後,秦漢揮退了尾隨在後的鬼差,只剩他和另外兩個藍衣鬼使與楊樹林四人,隨後秦漢請楊樹林上座。
楊樹林卻沒有依言坐到通判大椅上去,而是在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笑着道:「這裏已經沒有外人,秦大哥就不必演戲了,我既不是你們未來的通判大人,你們救我想必也不是衝着我這個人來的,既然如此,大家隨意一點豈不是更好?」
秦漢一愣,轉頭看看了另外兩名藍衣鬼使,卻發現二人也正在看他。
「如此便依大人吩咐。」
秦漢嘴上這麼說着,在楊樹林對面坐了下來,隨手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此人體型魁梧聲音雄渾,楊樹林本以為他定是個粗豪大漢,沒成想他面孔白皙,五官方正,劍眉星目,居然生了一張足以讓花痴少女們爭相追捧的明星臉。
而另外兩名鬼使也都落座摘帽,看容貌竟也不老,最多也就三十多歲。
儘管已經算是攤了牌,但秦漢的態度仍舊嚴肅而恭敬:「大人果然精明過人,難怪通判大人會將靈台柬傳給你。」
楊樹林笑道:「這點你們不用懷疑,的確是他親手將靈台柬交給我,不過你們別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秦漢想說的話又被他搶了先,卻並未惱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楊樹林這種坦誠的態度讓他們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秦漢索性直言道:「不知大人可否將靈台柬拿出來給我們驗看。」
楊樹林毫不遲疑的舉起左手:「喏,就在這兒。」
他當然不會把靈台柬交出去,這是他保命的本錢,但看看卻是無妨。
秦漢三人也沒強逼他交出,而是起身上前兩步,定睛細看了兩眼,三人的神色都變了。
「果然是林大人的隨身之物,這」
「幸好我們動作夠快,要是再慢上一步」
「再慢上一步,這東西就會落進林主事手中,你們救我,就是不想它被林主事搶去。」
楊樹林淡然笑着,同時很肯定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秦漢三人忍不住又是面面相覷,神色都有些尷尬,但秦漢終究還是承認了,緩緩點頭道:「我等都是通判大人的下屬,自然不能坐視某些心懷不軌的人趁通判大人不在陰謀奪權。但這只是原因之一。」
楊樹林來時路上察言觀色,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大概,此時得秦漢親口證實,心裏更是對整件事都有了數:「再有就是你們不想在林主事的手下做事,又或者,你們怕落到他手上,他跟你們清算舊賬?」
不等三人開口,他又奸笑起來:「所以你們才會冒險從林主事手上把我搶過來,想讓我暫時頂替林通判坐在他的位子上充數,這樣林主事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了對嘛?」
但這次他卻猜錯了,秦漢三人聞言竟都一臉肅然的拱手:「我等絕無此意。」
見他們神色誠摯,楊樹林反倒有些納悶了:「那你們想怎麼做?」
「大人手握通判徽印,便是林大人欽定的接班人,若是大人願意留下統領我等,我等必將一心一意追隨大人,若有口是心非、陽奉陰違之事,甘願聽憑大人處置。」
楊樹林瞪大了眼睛,心裏暗罵這幫人不實在。
他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清楚,憑他一個生魂,就算留在地府也只是個新人,且不說眼前的三個藍衣鬼使,就算從那些黃衣、白衣里隨便挑一個,怕是手段都比他要強得多。
這樣的差距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拉近,他光憑一塊鐵令牌就能讓這些人對他俯首帖耳惟命是從?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他要真那麼想,估計小命也就快要保不住了。
道理很簡單,如果真是誰持有靈台柬就能登上通判之位,那秦漢為何不從他手上搶走靈台柬,自己坐上通判的寶座?那豈不是要比奉他為主要舒坦得多?
但他當然不會當面拆穿他們,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戳穿了面子上都過不去。
他聳了聳肩:「你們明知道我不會留下來,這樣的話就別再提了,我可還沒活夠呢。」
這句話一語雙關,也不知秦漢等人聽沒聽出來,不過看他們的神情,顯然輕鬆了些。
只要楊樹林不留下來,那他們彼此之間,就沒有太大的利害衝突,他們只是不想讓靈台柬落到林主事手上而已,楊樹林若是帶着靈台柬離開,對他們也並無害處。
「大人若想還陽,我等自會全力相助,但我等有一事不明,還望大人明示。」
楊樹林心中大喜,有他們相助,還陽肯定會容易得多:「啥事,儘管問。」
「林大人已經多日不曾在衙門露面,大人您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過他的人,不知您可有林大人的消息?」
楊樹林遲疑了一下道:「我只能肯定的告訴你們,林通判還沒死,而且還有餘力幫我,至於他身在何處,為什麼不肯露面,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兒了。」
秦漢聞言略顯激動:「您怎麼能肯定通判大人尚且健在?他還幫過您?」
楊樹林將借用通判之力的事情說了,他知道,只要林通判沒死,秦漢等人對他不利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畢竟他手上拿着靈台柬,若是秦漢他們敢對他不利,事後林通判突然出現,追究起責任,他們誰也承擔不起。
所以他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就差沒說他已和林通判磕頭拜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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