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被惜恩逼的最終妥協,但是賣鋪子的價錢卻只肯降到二十八萬兩白銀。不過雖是如此,卻已是讓惜恩竊喜不已,暗贊渾驢子辦事果然不錯!
卻說大姨娘終於得到惜恩首肯,心中一件大事放下,這才出了蘅院,出門往福壽堂白母面前復命去。
吳敏聽得娘去了蘅院,心中着急,早等在小路上。
「姨娘!」
大姨娘轉身對小果子,「你先行去給老太太送信,就說事情已經辦妥了,讓她老人家安心。」
小果子立時又是一頭的黑線,搞半天,黃鶯還要嫁給白茗那個混蛋。可是這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事情,只得屈身告辭,一步三回頭的往福壽堂趕去。
「事情怎麼樣了?」吳敏急不可耐的催着姨娘。
「你就這樣着急的想挖老娘這麼點棺材老本,真是女大不中留。」大姨娘嗔怪的打掉吳敏拉着自己的手,佯裝生氣的轉過身去。
吳敏也覺得是自己有些心急了,忙過來哄道,「好好好,是我心急還不成?可是我也不是專為我自個兒,我不把這些東西帶出白家去,不知哪天被爹發現,說不得您老一文錢沒落到,還要被趕出白家去。」
大姨娘哀嘆一聲,「唉,當初跟了他原本以為一輩子有了依靠,誰知白家家大業大,我還要處處算計,想着給自己留後路,人啊,真是想不到的。」
吳敏卻沒心思聽她嘮叨這些陳年舊事,只巴巴的望着大姨娘的一張嘴,等着聽信兒。
「她答應替我們跑一趟,但是卻沒說事情能不能成。這事兒說來也奇怪,原本幾個有意向的買家突然
間一齊消失了,只剩下這個陳家。不然少說咱還能多賣個幾萬兩的。」大姨娘頗為遺憾的嘀咕。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定是白惜恩那丫頭背後搗鬼。知道我們急於出手,就特意散佈謠言蠱惑別的買家不敢買。」吳敏篤定的說。
可是大姨娘卻有些遲疑,「她不像是個會說謊的。以前被你欺負了只會躲角落裏獨自流淚,就那樣的貨色還能糊得了老娘?」
吳敏轉怒為笑,「就是,我姨娘最厲害了。對付白惜恩還不是小菜一碟。聽說您老還賣了些假玉器給陳家,想來也是用作白惜恩嫁妝的,這下子讓狀元公看看她的新嫁娘帶過去的甚好貨,肯定會氣的即刻一紙休書把她打發回來。」
「出了這門還想回來?咱堂堂京城白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大姨娘得意的揚起手摸摸髮鬢上的珠釵,「你趕緊回去吧。這地方陰涼,小心吹着。我還要到老太太那裏打個唿哨,面上的事情總要過得去。」
小果子被打發提前過來報信,正遇見白茗跪在白母腳下捶腿。
室內靜悄悄的,小果子躡手躡腳的進了暖閣,這幾天已是有些子涼意,老太太身子骨弱,早早的搬進了暖閣里。
「賊頭賊腦的做什麼,沒看見老太太正休息?」白茗有些不耐煩的沉聲喝道。
小果子本打算先試探着看一眼,若是不方便就緩緩等大姨娘過來再一同進去。誰知正被白茗看到。她心裏對這個人真是厭惡透了,不免就回了一句,「我是奉大姨娘的話過來回老太太事情,光明正大,什麼賊不賊的?我看你賊眉鼠眼,才更像個賊。」她口沒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豁出去,橫豎就是挨一頓打,也要給黃鶯出口氣。制制這個惡少。
白茗自幼跋扈慣了的,從來只有他為所欲為,除了爹和當今的皇上,還不曾有誰敢給他一句狠話。沒想到眼前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既然敢出口噎自己。真是意料之外,卻又有幾分新奇。
「誰來了?」白母慢慢睜開眼睛,問向腳邊的白茗。
白茗慌忙回道,「是大姨娘身邊的小丫鬟過來回事,吵醒祖母了。」
白母慢慢的在白茗的攙扶下坐正身子,「人老了身子就乏。這麼會的功夫嫣紅就把事情辦好了,她果然是個利索人,快進來吧。」
「奴婢小果子給老太太請安。」小果子雖說也算得上是大姨娘身邊的大丫頭,但是這樣正經回事的場合一般都會由桃子、杏子兩個丫鬟擔當。是以小果子給老太太行了個大禮,跪下身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白母剛睡醒,但覺十分的精神,看下面一個胖嘟嘟的小丫鬟對自己這般的恭敬,不覺就高興起來,「好好,好丫頭,別磕破了腦袋,就不美了,趕緊起來吧。」
正說話間,大姨娘從外面進來,「哎呦,老太太這是關心下人呢,小果子,還不給老太太行禮。」
小果子聽大姨娘這麼一說,又要跪下磕頭。
喜歡的白母無可無不可的,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別聽你主子的,總這麼磕,我成了什麼了。」
「老太太慈悲心腸,就和廟裏供奉的菩薩、佛祖一樣的,小果子給您磕頭理所應當。」
「瞧這丫頭一張小嘴。」白母指着大姨娘啐道,「都是你這個好主子調教出來的。」說着自己先撐不住笑個不停。
房外一眾的丫鬟、婆子聽見老太太醒了,都進來伺候,見老人家這樣高興,也都陪着笑。
「好了,我睡醒原還覺得胸口悶的慌,現在笑笑倒舒坦了。嫣紅,你去問的怎麼樣了?」
白茗立在白母身旁,兩隻眼睛滴溜溜的在小果子身上轉,方才一時意氣用事,死乞白賴的求要黃鶯的事情早拋到了腦後。
大姨娘忙上前回道,「老太太說的事情誰敢駁回。」
白母聽着滿意的喝了口安神湯,繼續聽下去。
「只是黃鶯那丫頭卻是個痴心的,說跟了大小姐就沒打算嫁人,要一生一世守着她主子。是以,這倒讓媳婦為難了,過來請教老太太,事情該怎麼辦?」
白母擺手不再要安神湯,臉色稍顯凝重,「還有這樣的事情,那恩丫頭又是個什麼意思?」
大姨娘忙陪笑道,「大小姐自是沒話說,從來都是寬帶下人的,她亦是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愁的不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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